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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种揪人心肺的悲惨,也是使那些衣食无忧的高官所能体会到的。
'驾!'一辆马车在管道上快速的奔行者,在那车的后边荡起了片片的尘土,形成了滚滚烟尘,在官道上连绵蜿蜒。
这快速的马车也引得两旁逃难的那些灾民向它望去,这条官道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马车跑过了,这样的马车在他们的印象中也只有那些有钱的富户才能坐得起的,而那些富户在旱灾刚开始不久,便深怕灾民闹事被波及而去了其他的地区,而剩下的那些更是家大业大的,家中有自己的庄丁护院,根本的不担心灾民闹市的!
那些灾民并没有因为这马车的出现而有任何的骚乱,他们只是轻微的抬了一些头,又立即的把头没有力气的地垂下,严重的饥饿已经让他们只剩下最后勉强行走的力气了,这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这些是在灾民中已经习惯了,甚至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他们关心的也只有身边的家人,是在很难在分出其他的力气。
'老爷,这天不早了,我看干脆在前面找个客站休息一晚吧!'坐在我对面的刘全,掀开了车厢内的帘帐,外面虽然依然的是有着股股的热浪,但是那太阳却已经向着西面的山后慢慢的移去,那毒辣的光芒也有了小小的收敛,远处的红霞把半个天空都照映成了一片粉红色。
这如果算时间的话应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夏季的白昼总是很长的,一般要到晚上八九点天才会整个的黑下来,但是饥饿确是不等人的,经刘全的一说,我的肚子里也发出了股股的声响,挨饿的滋味不好受,我也掀开了我这边的帘帐,外面那些逃难的灾民,不知道已经有多少顿没有好好的吃过了!
'到前面找一家开着门的客栈停下,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我们明天再走!'我对着刘全道了一句,说是到前面找一家客栈,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纵然是到了镇子上,开着门的客栈恐怕也很难找,在路上我们可以曾见过好几个空无一人的村子,这灾荒的威力甚至是比一场战争还要厉害!
'二哥,老爷说了,到前面的客栈停下!'刘全听了我的吩咐,连忙的把头伸出去,对着前面赶车的把式道,为我们赶车的是和二,我的那二十六名护卫,有几人跟着绿意去了福建,安排以前五毒教的那些教众,把他们编入到福建的绿营之中,而且很多都被我安排了些极小坡的官职,那些五毒教众可是我的另一个资本,他们现在是军人,只有军功才能让他们更快的升迁,而根据我的记忆,再过几年可就是台湾林爽文的叛乱,这场仗一度的波及到福建,但时候他们运用起来可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还有四人则被我派去了英吉利买船,和七与和八则在护卫着雯雯和秀莲她们前去当涂,而剩下的只有和大与和二,但是和大又在前一段时间,跟踪汇报巴甘的境况的时候在紫荆关失了踪,生死未卜。
进入到了一个叫做水口的小镇子,到这里天已经整个的暗了下来。这里说是镇子,其实也只不过是有两个比较大的村子连起来的,整个镇子里甚至很难见到砖砌的房子,到处都是一些土坯屋和墙,看着这样的房子,我甚至有些担心,如果下起了大雨,将会有多少房屋会倒塌!而镇子里面果然得不出我所料,家家户户几乎没有什么人,间间的房门都打开着,略微值钱点的东西都没有了,有的甚至还把房门给卸走了,那间间屋子中到处都是尘土,似乎好长时间没有人气的样子,这整个的镇子里面的人应该已经逃荒走了,留下的这个空镇子,则成为了逃灾的饥民们行程中暂时落脚的地方,在镇子中偶尔的还能看到一些灾民倒在那些空屋子中休息,也有很多是一躺下再也起不来的。
'主子,这里有家店还开着!'马车在镇子中绕了几圈,如果没有客栈的话,也只有找间比较好的民房了,但是幸好,这安徽虽然大旱,但是也只不过是局部的,依然的是挡不住那些络绎不绝的商客,所以这镇中客栈的生意,虽然比平时冷淡了不少,但是依然的还有些商客,可以勉强的度日。
'爷,吃饭还是住店!'在马车刚刚的停稳,那带着职业笑容的小儿已经从店里面跑了出来,他把手中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极为热情地帮我们掀开了车帘,还拿了一把踏椅放在马车旁,已备我们下车之用。
'我们住一晚上,而且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来点荤的再来点清淡的!'我下了马车,迈步的走进那客栈之中,这客栈并不大,楼下是用餐的地方,而楼上则是客房,里面只有少少的两个客人,看着他们桌子上放着的包袱,应该是路过的商人,而他们正抱着两块猪肉在埋头啃着,一路上这些饭庄可见很多都关了,看样子他们也饿得不轻,吃的是津津有味。
店里的掌柜坐在柜台后拨着算盘不知道在算着什么,他看我们进入到殿中,只是微的抬了一下头,对我们和气地笑了一下,而店里的另两位伙计看我们入内,又是倒茶又是为我们擦干净座椅,整个的一个秉承了顾客就是上帝的优质服务。
'对不起了三位客官!'那位为我们擦桌子的小二看着我们三人,点头弯腰的鞠躬,'现在这里大旱,小店已经很久没有米面和蔬菜了,这些天也是因为本店在后面养了几头猪羊才支持住的!所以小店只有一些肉菜!'那小二满脸笑容的看着我们,他整个人面上始终得带着笑容,给人一种舒心亲切地感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有神,透着一种常人没有的机灵。
'是不是像他们那样的肉块?'我看了不远处还在疯狂猛啃的那两个人,看着摆在他们面前碗中的肉块,问着那小二。
'对!我们后面的大师傅是滁州城中的名厨,滁州现在都是灾民,很多的酒楼都怕灾民闹事而暂时的关门了,所以那里的大师傅也到了我们的店里,他的厨艺可是一流的,他做的肉的味道可是与其他的有点不一样的!'那小二极力地向我们推销着。
'那好吧,先给我们来三斤,再给我一杯水!'我对着那小二道,一听全是肉,我可没有什么胃口,一路的颠簸,在马车内晃晃荡荡,再加上我外面天气的炎热,虽然在车厢中没有那太阳的照射,但是依然有股股的热浪涌进车厢中,也许我是唯一的坐马车也会晕车的人吧,这肉我可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了,也幸好包袱里面还有些馒头块,弄点水也勉强可以充饥!
'碰!'一生轻微的声响,使得睡觉极轻的我立即的转醒,换了个新的地方,而且身边又没有人陪伴,我还是真的有些睡不着,就是闭上眼也是轻微的眯一下,有点动静便会被惊醒。
'快!'房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使得我立即好奇的从床榻上起了身,几步的便贴在门上,把门上的那层白布轻微的揭开,顺着那缝隙向着外面望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漆黑一片,但是天空的中的月亮还是格外得通亮的,那月光透过客栈的窗户照射进客栈里面,使得我也能依稀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有四个人正抬着两个看似极重的长形物体下楼,他们的动作极轻,行动间很是诡异,但是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常这样做,所以动作很熟练,所以他们抬着这么重的东西,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虽然看不清那四个人的面貌,但是从他们的身形上,我依然的知道他们应该就是这店中的掌柜和那三个小二,而他们为什么三更半夜在搬东西,这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跟着他们四人一直的跟到了后院,在他们进入到了一间极为偏僻的小屋之后,那里面便出现了丝烛光,这丝光芒,在这个极黑的夜,在这个人烟稀少的荒芜的镇子,显得是格外的耀眼,我不由得轻脚的靠在那小屋的墙上,透过那土墙上,几个粗庄的木枝垒砌的窗户,向这里面望去,这一望可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竟然真的碰上了那传说中的黑店,对于黑店的了解,我也只是在武侠小说和水浒传上看到过,特别是新龙门客栈上的那家黑店更是记忆犹新,没想到在这里我竟然有幸能见到,但是这看的一眼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屋子里有一股极为浓重的煮熟的肉香,在那股肉香中还有丝刺鼻的血腥味,屋内到处都是大片的刺眼的血迹,有很多都已经干掉,变成了片片黑红,而在正对着我的墙壁上,更是用绳子吊着一具人的尸体,那尸体上的肉极多,被洗得十分的干净,显得特别的嫩白,很明显的不是那些逃灾的饥民,尸体的整个头颅已经不知道去向,肚子也被刨开,里面的内脏已经被全部的清理干净,那红鲜的嫩肉顺着刀口向外翻着,在一片嫩白的皮肤中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