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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财大势大,她们母子定是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所以就养成了王青文视财如命,甚至不惜杀掉彧独吞家产。而昨晚,他直接就是明目张胆的最后通牒警告。
只是这孩子,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无比认真的说道:
“这王府,我只要你,还有我腹中的孩子。谁也别想夺走!“
这番话听得王青彧的眼神瞬间火热起来,他脑海间两方思想挣扎无比,搅得他脑袋生生作疼。
他起身将春雀轻拥入怀,声音宠溺轻柔:“这王府中最宝贵的就是雀儿你,我王青彧只心系你一人,此生不变!”
“那家产我们不要了,省了途中的诸多变故。”春雀趴在王青彧的怀里轻声说道。
王青彧听及此不由苦笑道:“如今没有我能做主的事。”
孩子的事他没有资格做主,这家产的事情如今就算他不想要,可他父亲今日却做了令他都无法拒绝的事情。
还有华殇离……
楼梯上咚咚咚急促的脚边声响起,彼时门外传来了来喜的声音,只听他结结巴巴甚是不安:“公子……华公子……华公子他……”
春雀一听,急忙起身大声问道:“他怎么了?”
第二百零四章 真相(十三)秦韵
王青彧听到华公子三字时脸色便黑了下来,春雀便知道昨夜华殇离定是说出了实情。春雀拉起王青彧往门外走去,却看到来喜一张忍俊不禁的脸,好奇中加快了步伐往楼下走去。
春雀迈开的步子刚跨下楼梯几格便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睁大的双眼盯着楼下的情景,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王青彧虽沉着脸,可眼里的笑意亦是忍的辛苦。
此刻华殇离也正仰起头往二楼梯口二人望去,一脸的可怜兮兮。只见他脸上被画了一个大大的乌龟,双眼闭合间眼皮上浓重的墨色覆盖了整个眼皮。且脸上空出来的地方还被画上了奇怪的符号,衣服更是被撕烂的厉害。
就好像是与人打架输了后,又被人恶作剧了般。
春雀还没形象的大笑起来,向来以邪魅帅气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华殇离,没想到也会有如此出糗的时候。
“还笑,还不赶紧给我端盆水。“华殇离嘟囔道,一脸无奈。
“给华公子端水清洗……”春雀戏谑说道:“乌龟脸。”
“喂,够了啊。我已经够惨了。”华殇离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横眉怒瞪的样子将整张脸上的乌龟都活动了起来,显得更为滑稽。
华殇离说话间,来喜已经下了楼梯打水去了。王青彧和春雀相继走了下来,走近才发现华殇离的脸上竟然有些抓痕只是被墨迹掩盖了许多,故而刚才并未发觉。
”何人所伤?“王青彧淡漠道,虽仍摆着臭脸,却还是忍不住关心道。
“是我!”一声别扭而又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华殇离一听这声音头立马缩了缩。
门外走进来一女子,一身矫健的骑马装束,五色彩衣镶接而成,清爽利落的发髻束于脑后。青黛娥眉,杏眼樱唇,煞是好看。
春雀见此,眼睛不由一亮。看来昨晚殇离不是输在了武功上……
“你是?”春雀含笑问道,第一眼便对这女子生出了亲近感。
“秦韵。”秦韵生硬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神情认真,丝毫不做作。
“她不太会说你们大唐的言语。”华殇离在一旁连忙解释道。说完对着秦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春雀他们听不懂的话,神色小心翼翼还陪着笑脸。
“我叫春雀,这位是王青彧公子。”春雀介绍道,门外来喜正端着水走了进来,春雀一并介绍了下:“他叫来喜。”
秦韵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春雀说话,随后才点了头。
只是介绍完了,春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厅中除了华殇离哗哗的捧着水使劲擦去脸上的墨迹外,一时显得有些沉默。
秦韵倒也不客气自顾坐在桌子一旁,来喜连忙沏了茶水递给了她。只见她好奇的看了一眼,随后猛的喝了一口。彼时只见她眉头紧皱,噗的一声将喝进去的茶水都吐了出来,一脸苦相。
华殇离顾不得再洗脸连忙跑到秦韵身边,对着她又是一顿春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随后抬起头扬起他那才洗了半张干净的脸抱歉道:“她喝不惯这里的茶……”
“那你们都是喝什么的?”春雀好奇道。还需要多问什么吗,他们都来自于冰族,而秦韵与华殇离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冰水。”秦韵抢先回答,看来是听懂了春雀的回答。随后这才抬眼正经的望了下王青彧,突然眼睛圆瞪,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转头对着华殇离说话。
她此番神情更是引起了春雀的好奇心,她半趴在桌上问道:“是不是哪里见过他?或者是见过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春雀说的极慢,希望秦韵能听得懂,一旁 的王青彧默不作声,心里却隐隐泛起了紧张。
秦韵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认真听春雀讲话的神情。时而偏着头思考时而疑惑,待春雀全部说完后,半晌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生硬的说道:
“圣女。”
“你说什么?圣女?她在冰族吗?可还安好?”王青彧急急问道,激动的神情一览无遗。
秦韵疑惑的望着王青彧,只是随着他说的圣女二字跟着重复着。
“她会说的不多,你说的这么快,她更加听不懂。你还不如问我。”华殇离出来解围道。
王青彧一听华殇离说话,脸就沉了下来,偏过身让自己的视线投到门外。华殇离见状不由冲春雀苦笑了下道:
“族里派人出来寻我,看来我们得尽快启程。那里一般人根本寻不到进去的入口,若是还信得过我殇离,我愿意带你们去。”
此话对着春雀说,实则是说给王青彧听。
王青彧听到这话神情微动,喉结上下翻动了两下,却一字未出。终究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友骗了十几年,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娘亲,他真的难以原谅他的欺骗隐瞒!
即使他说有苦衷,那应该就是这冰族的神秘吧。、
“此去一路,没有你随路相伴如何能行。谢谢你,还有秦姑娘。”春雀感谢道,随后冲秦韵感激一笑。
“那打算何时走?”华殇离急忙问道,看来他被催的很急。
王青彧这时转身过来正欲说话,就听春雀说了一句:“明日一早便走。”
华殇离笑了笑,随后面色又黯淡了下去,低眼看着秦韵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眼里一抹无奈的温柔浮现。
王青彧眼底情意与自责浮现,孩子,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了。
春雀随后说了一句长安城热闹,让殇离带着秦韵四处好好逛逛一类的话便起身回了楼上。
彧这些年四处寻母未果,如今终于知道了正确的位置,他恨不得现在就启程寻找吧。
可她,却还有几件未了的心愿,抓紧时间去做了吧。
华殇离见此也不再多做逗留,洗净了脸后便拉着秦韵离开了小楼。
王青彧等他们走后,对来喜说道:“去取些银两给我。”
来喜应声退下,二楼梯口春雀手中拎着个小包袱正朝王青彧望了过来。
王青彧温柔含笑,朝春雀慢慢伸出了手,轻柔道:“我陪你去。”
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十四)
来喜应声退下,二楼梯口春雀手中拎着个小包袱正朝王青彧望了过来。
王青彧温柔含笑,朝春雀慢慢伸出了手,柔声道:“我陪你去。”秋蝉的坟墓就在城外杨村一处萧瑟秋林里,石冢石又无碑在这众多的土坟堆里异常醒目。春雀很容易就找到了秋蝉,看着简单坚固的石坟,她不由转身望了一眼身旁的王青彧。
只见他眉间温柔,口气里带着对秋蝉的由衷感谢:“舍身救你,无以回报。秋蝉又无亲人,于是我就擅自做主派人给她修了石坟……。”
王青彧说话间春雀已经拿了火褶子将秋蝉的遗物烧了起来。火光迅速窜死,秋蝉的遗物逐渐被吞噬成灰!
她的东西很少很快就被烧了个干净徒留一片黝黑的灰烬,一如秋蝉短暂的一生。
自始自终春雀都跪在石碑前直至将衣物都烧净,最后双手捧了土欲将灰烬盖住。
“雀儿你脚边竹筒……”王青彧叫她要捧土以为她落掉了秋蝉的竹筒,轻声提醒到。
“那是我的念想,有了它,会感觉秋蝉一直随我在旁。”春雀将竹筒拿在手里视若珍宝:“世间又有谁能舍了自己的性命只为挡住那一拳!我很荣幸更是惭愧,春风楼的日子里从未对她好生照顾过 更有怀疑冷漠待之!”
“雀儿,秋蝉她定都听到了米今天的话。地上凉,莫伤了身子”王青彧听得出春雀口中自责无比,心中更是怜惜。其实奴仆本命贱,为主子丧命的亦有之。
只是救的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女子,而春雀对于这人命之事显得尤为在意,他心中感激秋蝉更是对春雀的善良多了分宠爱。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