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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雀儿所忧所虑,可,孩子,也有他的一半不是吗?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若他找不到亲生母亲,解治这噬血之症,那他自己也是个活不长的人。
若这孩子出生,雀儿以后的人生岂不是都要被拖累了……
此刻王青彧心中
蒲柳无言,这一句念念皆为你,包含了多少情意与无奈!
王青彧将她再度抱到一个无人房间,刚一放下就要去褪了蒲柳的衣服,蒲柳急忙遮挡。
“快换上干净的衣服,你的身体不能再受半点寒气。”王青彧说道,眼里的坚决不容蒲柳反对。
一自然是为了蒲柳身体好,二也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你为何不骂我。”蒲柳淡淡说道,话出,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你这么想要孩子,为什么连声都不吭一下。
“此生我都不会责备你一句。换衣服。”王青彧同样淡淡的语气,却是宠溺无限。上前替蒲柳换下衣服,再穿上,来回,蒲柳皆没有再反抗。
换衣服间隙,王青彧柔声说了句:“将娘亲安葬后,我亦有事要和你说。这几日,顾着点身子,那事也至关重要。”
入葬一式,清冷非常,又热闹无比。
清冷的是秋惠娘棺材回村中,没有一个本家人,娘家人等候。刚盖的新房子里早已被前来报丧的来喜布置妥当,人未到,那门前的肃穆飘摇白布让看的人心情更为沉重。
自此,从来不关心家事的蒲柳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早已没了亲人。
也罢,人都去了,吊念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
蒲柳冷眼瞧着一个接一个来哀嚎干哭的村民们,看见方大同那痴傻模样时皆是避之,那眼里的幸灾乐祸,蒲柳不用抬头就能明了无比。
“还请二公子节哀,春雀……”进门的徐保长嘟着一脸肥肉,看到王青彧同样身披孝服,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春雀。
“叫夫人。”王青彧淡漠道。在王青彧身旁的王乡长忍不住对着徐保长摇头,一副没眼力见的不悦。
是的,都是冲着王青彧而来,否则这些人哪里会踏进这里半步。
门外一声悲戚的呼唤声响起,未进门,声声呼唤传来,蒲柳一听这声音眼泪便流了下来,她起身迎了上去。
“徐婶婶……”蒲柳哑声叫道,这哭的如此伤心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大瓜的妻子。
“呜呜呜呜……天不长眼啊,阎罗不长眼啊,秋惠你这般菩萨心肠,怎么就去了啊……”徐婶婶咚的一声跪坐在秋惠牌位前,语声哀恸,催人泪下。
一旁的方大同听到秋惠二字,眼睛一亮,摇着头四处张望,嘴里柔声叫道:“惠儿,惠儿……你在哪,躲猫猫吗?方哥可是看见你了,再不出来,我可就去抓你罗。嘻嘻……”
说话间迈着步子就要找人,幸好华殇离将他扣住,奈何他挣扎的厉害。惊得四周的人生怕方大同发疯伤人,个个心里想走又不敢走。
哭了半天的徐婶婶这才发现方大同的不对劲,她怔愣着惊愕的双眼望着蒲柳。
蒲柳见状,无言以对,沉默的应和徐婶婶心中的想法。
是的,娘亲死了,父亲疯了……徐婶婶,这个家,毁了……
此刻方大同挣扎的越发厉害 ,他脸上神情越发焦躁无比,嘴里频繁的叫着惠儿。双目巡过众人,未见到惠儿身影,全身一股蛮劲爆发,挣脱出华殇离钳制,
趁众人不留神之间,双手掐住跪坐在地上的徐婶婶,双目圆睁厉叫道:“我家惠儿呢,还我家惠儿,还我的惠儿。你这个天煞孤星,克死了我惠儿的命。我要你死,死,死……”
众人见状,惊叫起来,急忙上去拉扯方大同,一时间灵堂里局面慌乱不堪。
此刻的蒲柳被王青彧护在怀里,耳边听着王青彧低低安慰耳朵诉语,却一脸怔愣在原地,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急速蹿往全身。
她慢慢的抬头望着秋惠的牌位,双目模糊间依稀看到了秋惠往日慈爱的笑容,总是半夜拿着扇子给自己扇凉驱蚊的怜爱音容……
“娘!”蒲柳张口低低叫唤,依赖无限,撒娇无限,亦凄凉无比。随即喉咙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她硬生生的回吞进了肚子里。
徐婶婶说的对,为何不收了我,老天不长眼!
“哈哈哈哈……”一股猖狂无比的得意笑声从一个山洞里传出,带着一股邪肆的气流急速而出,洞口四周波及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让我王青文练成了最高境界的噬血道术。王青彧,你就等着受死吧。想和我争家产,妄想!哈哈哈哈……”
笑毕,从山洞里走出一人,挺拔的身姿显得愈发坚挺,散乱的长发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露出暗红色的光泽来,。突然他猛一转头,放大的双目中射出两道艳血色的夺目骇人光芒来。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萧萧,林中的鸟儿再无一丝鸣叫声……
第一百九十章 妄血
时过半日,白羽身体里的**散尽这才终于醒了过来。
王青姣亲自端来了精致的吃食,这些都是她命厨房里一直温着的,只待白羽醒来食用。
白羽只觉头昏脑涨,四肢无力伸展,自觉以为昨夜饮酒过多所致。王青姣见他无力起床,更是亲自上前伺候穿衣。
在厅中得到白羽醒来消息的白里正,一进门就看到了令他舒心的一幕。
“什么?明日就要离开?”白里正的声音惊讶响起。他望着正拿着汤匙喂白羽喝汤的王青姣,见她点头,不由将目光转向了白羽。
白羽却只是低头吃饭,对这王青姣伸过来的汤匙,视而不见。更也没打算和白里正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离去。
“这才成婚头一日……那你们打算去哪?”白里正问道,坐在桌旁的他显得十分不自在,可脸上却没显露出来。
“我从未出过远门,此次刚好借着我们喜事欢成,出去游玩一番。回来后,夫君便可安心读书习武,准备来年的科举考试。你放心,耽误不了。”王青姣见白羽不搭理自己,呐呐收回手,将汤匙放入汤盆中,对白里正问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白里正老脸一红,心中不喜,双手摩挲了几下膝盖 ,却没再多说什么。倒是白羽,不悦道:“这是我父亲,我不指望你待他如何尊上。起码的礼貌也应该有的。”
白羽此话一出,王青姣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她气道:“我如何没有礼貌了?莫非让我叫他父亲不成?我嫁的是你,我只会对你一人好!”
白里正一听,心中更是五味繁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哀。他起身正欲说话缓和二人关系。只见白羽慢慢的放下碗筷,对白里正说道:
“父亲,孩儿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今日就请让孩儿尽一尽孝道,陪父亲去城里逛逛。”
说完看也不看一眼王青姣,拉起白里正的手就要离开。
“白羽,你没听到我和你说话吗!”王青姣气急,怒叫道。往日千金大小姐的傲慢脾气显露无疑。
“多谢。”白羽淡淡道,说话间就出了房门,似是一刻也不愿意再停下。
这一句话波澜不惊,温温而出不带着一丝感情,听得王青姣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有火却不知该往何处发。望着白羽消失的背影,她轰的一声将桌上饭菜尽数扫落在地,眼泪随即流了下来:
昨夜还温香如玉,缱绻无比,今日怎么又变成了原来模样……
罢了,罢了。只要离开这长安城,以后到了那里,便只有她们二人日夜独处。
时日久了,白羽一定会爱上我的。
想到这里,王青姣止了泪水,双眸里露出一丝希冀来。
无花村蒲柳家
一场本该肃穆悲凉的哀悼场面,在方大同疯魔般的狂叫声中荒唐的拉下了一天的帷幕。
蒲柳一天滴米未沾,身体虚弱无比却仍坚持跪在灵堂里,王青彧无法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安置在房间里。
而他自己则跪在蒲柳的地方,一张张的烧着纸钱。这让陪站着的王乡长几人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明明想走的很,却个个装着一副哀恸无比的神情。
最终华殇离看不下去了,将这一堆不相干的人尽数撵走,还了灵堂一个清静。
“终于消停了。”华殇离长吁一口气,眼睛却望着缩在墙角睡的正香的来喜,今天一天他跑前跑后,当真是累坏了。
“你觉得王青文带走 廖淼的残骸会做什么?”王青彧问道。黄色的纸放进火盆里,瞬间被火势吞没,映衬着王青彧的面容呼的一下亮了起来。
“还能干什么,廖淼这老匹夫不知跟谁学的诡道之术,与你的噬血魔怔相差无几。只不过,你被卑鄙的。他则是自己所求。这引魂术也好,回魂术也罢,都是靠操纵人的妄血……”华殇离犹豫了下觉得也瞒不了王青彧,不如说出来好。
虽然,他心里莫名隐隐觉得不安。
“妄血?”王青彧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望向了华殇离。他还是头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