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冰兰白了她一眼:
“你糊涂,这命都在人,你自己不争,怨不得别人欺在你头上,你们家那位苏大人,我瞧着是个指望不上的,心早就偏到别处去了,不知道昨日和我们家老爷说了什么,我们老爷家去便和我说;听说苏大人家的大丫头生的极好,性子也温和,出身也配的过,不若给明诚先定下,等过几年及笄了,再娶进门”
王氏一听,目光就是一冷。
谢冰兰拍拍她的手: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应的,抛开咱们的情分,说句透底的话,你那个庶女我也真没瞧上眼,不说别的,就那个小家子气的样子,我心里就不喜欢,我倒更喜欢你的宛若,喜庆大方,活泼可爱,是个女孩儿的样儿;若是你乐意,给她和明哥儿定下亲事,我倒不反对”
宛若在耳房听见这话,不禁着急起来,那刘明诚长的是挺帅,可是要嫁给他,她可没想过,再说,自己如今才七岁多,用得着这么早就定亲吗。
把手里的帕子塞给春梅,竖着耳朵听外屋的声音,却听她娘道:
“我瞧着明诚那孩子没挑的,生的体面,性子好,人也稳妥,可惜宛若早就定了亲事”
宛若差点身子一歪,险些摔在地上,黑着小脸,疑惑的看着春梅和奶娘,怎么自己没听说过,这么小的孩子就定亲了,这让她以后怎么混。
谢冰兰一愣:
“何时的事?怎的我都不曾听你说起过”
王氏道:
“这事说起来也凑巧,是旧年的事了,你是知道的,我们王家这一支我两个姐姐一个哥哥,生的都是嫡子,便是有女儿,也都是姨娘出的庶女,偏生翰林府柳家非要和我们家做亲,他家儿子,比你家明哥儿小两岁,算着今年该十一了”
说着轻轻叹口气:
“那年年下,宛若才两岁大,我回京省亲,一日翰林府的老太太过府听戏,不知怎的,话赶话就说到这个,柳家老太太就指着宛若道,这丫头我瞧着是个有福的,给文哥定下正好。我们家老太君一直深悔让我嫁进苏家,当初只瞧见了家世,人不过相了两面,并不知道底细,才落得这般光景,打量翰林府的小公子是常日见的,性子也清楚,觉的十分妥当,便应了,虽未过礼,不过口头上约定,毕竟是经了两边的长辈”
谢冰兰点点头:
“翰林府的公子,我回京的时候,见过几次,即便儿子都是自己的好,我也得说句公道话,那孩子出挑,像他爷爷,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说起来,年纪配你家宛若更恰当”
宛若都傻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早就有主了,还是个没见过的,什么翰林府的公子,这不就是说,自己一到十五就得嫁人了,遂心里郁闷的不行。
春梅和奶娘互看一眼,不禁失笑,他们家这位小主子,不知道成日里想什么,有时候淘气的出了圈,有时候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坐在哪儿发呆。
因得了这个信儿,晌午吃饭的时候,宛若都是闷闷不乐的,吃了饭便泱泱告退,回了自己房里发愁。
承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宛若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长吁短叹,遂悄悄凑上来坐在她身边。扑面而来一股淡淡酒气,令宛若回神,皱着眉打量身边的承安,见往常晶莹如玉的小脸,如今变得红扑扑的,越发显得眸光清亮,这小子真是好看的过分,不过他才多大点儿的孩子:
“你喝酒了?”
承安点点头:
“不妨事,只吃了小半盏”
宛若伸手夹住他的小脸揉搓了一阵:
“你还没长大,这么小喝酒,会变智障的,知不知道?”
“智障是什么?”
承安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宛若白了他一眼:
“就是傻子,咱们花园里花匠老胡家的二丫头”
承安外头仔细想了想,那个总流着鼻涕傻笑的丫头,不禁皱皱眉:
“我不会的”
宛若凉凉的道:
“现在是不会,如果你经常喝酒,便相去不远了,酒精能烧坏脑子”
有时候宛若说的话,承安听不懂,一般这时候,他知道岔开话题才是上策,承安歪头打量她半响:
“你刚才唉声叹气什么,是因为先生留的大字不想写,还是昨日的曲子没练会,或是大姐又招惹你了”
宛若听着他一连串的发问,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了,即便是没定亲,将来的亲事她也左右不了,嫁给那什么翰林府的公子,或是别人,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
她现在该愁的是明日要交给方先生的大字,后天教琴的师傅要考较的曲子,还有绘画师傅让她画的春景图。。。。。。
有时候宛若觉得,古代的闺秀看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无比幸福,其实也挺难混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就是在资讯发达的现代,都不可能同时拥有的技能,何况她如今才七岁而已。
宛若叹口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侧头扫了旁边的承安一眼:
“有个厉害的弟弟,也挺方便的,哈哈!!”
9、期盼归京 。。。
池中夏荷初绽的时节,莲香,凝玉进了苏府,十六七的花季,肌肤水嫩白皙,颜色明艳皎洁,身段婀娜窈窕,且能歌善舞。
显是南边女子,说话带着独有的软糯声腔,每次听她们说话,宛若都不觉想起昆曲里的念白,婉转悠长。
莲香凝玉是京城王家送过来的,宛若第一次在娘亲屋里见到这两人,觉得恍如满屋都亮堂了起来,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这样两个绝色的女子。
后来宛若才知道,这两个女子就是著名的扬州瘦马,岂止生的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从小的必修课,专门训练来服侍男人的玩物,是舅舅特意寻了几月才高价购得。
王氏把这样两人放在房里伺候,宛若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渐渐发现,爹爹来的时候多了,来了,也不似以前那样,坐坐就走,而是一坐大半天,和娘亲说着一些可有可无不着边际的闲话,目光却若有若无投向在屋角立规矩的莲香凝玉。
王氏自然清楚丈夫的心思,本来这两个就是给他预备的,完全按照他的喜好去选的,可王氏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如愿,而且他不张口,就让他看着,勾死鬼一样。
王氏本是个爽利人,最恨苏澈这一点,有什么直接说出来不成,非要别扭的让人去猜,这次,明知道他就是想要这俩丫头,王氏就是不吐口。
王氏倒也不怕莲香凝玉将来恃宠而骄,哥哥做事向来底细,她们的身契都一并送了过来,手里攥着这个,就是攥住了她们的生死,不怕她们有什么心思。
苏澈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自然喜欢美女,尤其这两个,是他一向最爱的江南女子,当初瞧中映雪,除了表兄妹的情分在内,也是因为映雪颜色出挑,见过的闺秀中少有匹敌者,可比起莲香凝玉,却差了何止一筹,心里不免动了春思。
苏澈也清楚,王氏突然弄这么两个女子进来,就是为了向他示好,只是他等了几日,也没见王氏说什么,终是撑不住,略斟酌开口道:
“我瞧着这两个丫头甚为机灵,前头我书房里正缺伺候的人,不若请夫人割爱,让莲香凝玉去书房伺墨可好”
王氏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不漏,把手上青花缠枝莲的盖碗放在炕桌上,不急不缓的道:
“按理说,咱们这满府的丫头奴才都是为了伺候主子的,爷瞧上她们也是她们的造化”
王氏说到这里,见苏澈眉目微露喜色,话锋一转道:
“别人,爷尽可随便挑,就是把我这满院的丫头都挑了去也无妨,偏偏莲香凝玉。。。。。。”
说到这里;便略为难的停住了话头,不往下头说了。
苏澈脸色微沉:
“怎么?这两个丫头就不算是我府里的奴才了吗?”
王氏笑着瞥了他一眼:
“认真说,真不算,本是我娘家的小事,既然爷问起了,我也不好瞒着爷,这俩人是我哥哥寻人从江南买来的,本说要带回府里收在房里伺候,不知怎的,我嫂子得了信儿,便闹到了我家老太太跟前”
说到这里,瞟了苏澈一眼:
“我们老太太就叫了我哥哥去,说:你这身边妻妾丫头房里人还少了,儿子都老大了,还弄这些女人的饥荒,也不嫌骚的慌,我哥哥被老太太说的没脸弄回去,便让人先送了我这里来”
王氏说的话夹枪带棒,苏澈自是听得出来,一时恼了,盯着她瞧了半响,一甩袖子走了。旁边王嬷嬷一瞧,忙遣退了莲香凝玉,低声劝道:
“太太这是怎么了,说出这样不中听的话,本就是给爷预备的玩物,事到临头,太太怎的变了主意”
王氏脸色一黯:
“哪是我变了主意,我是气不过,算了,晚上你让她们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