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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道临跟醉道人学艺六载,功夫不是白学的,起码这一阵奸笑就深得真传,当下立即就想把醉道人折磨他的手法“传授”给这一群野猴,直把猴们吓得唧唧哇哇乱叫,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怀好意。
还是刚才那俩小猴儿聪明,知道面前这个“人类”听不懂猴语,急急忙忙跳到钟道临前面,歪七八扭的东摇西晃,尾巴乱甩,叫个不停。
钟道临看的一头雾水,这俩猴跟扭秧歌似的,也不明白要干啥,咕哝道:“你们俩不是喝多了吧?”
谁知道他无意的一句自言自语,竟把周围一群猴子喜的上下乱蹦,俩小猴嘻嘻一笑,更是冲着其他猴摇头摆尾,猴模狗样,好像在说:咋样?还是俺们俩猴聪明吧!,
这时候老白猿看到钟道临已经“明白了”,居然会拽过来一根树枝充当拐杖,领着一群老少猴子朝树林深处进发,猴群中还不时有猴子停下来冲钟道临摆爪子,示意他跟上。
钟道临给这帮“傻”猴给弄迷糊了,心想跟过去看看它们搞什么鬼也好,于是抱着个大木盆紧跟而上,一个拄着拐棍的老白猿领着一群老少猴,老少猴又领着一位抱木盆的人,一行人猴浩浩荡荡朝树林中进发,成为峨嵋千年未曾得睹的奇观。
钟道临尾随这群稀奇古怪的猴儿穿过密林,直到一处山岩耸立的石山才停下,老白猿一声怪叫,从石山之上又蹦下来数也数不清的猴儿,这些生面孔猴儿看着钟道临也新鲜,钟道临看着这漫山遍野的猴也纳闷,加上跟随老白猿的猴子不住向这些猴介绍钟道临,吹嘘他那白色瓷瓶的神奇,一时间猴群喧闹着彼此追逐嬉戏,闹得石山之下鸡飞狗跳,猴儿声鼎沸。
老白猿恢复了猴王的威严,指挥着两个黑色长臂猿给钟道临带路,示意他跟上。
钟道临抱着个大木盆,稀里糊涂跟着两只黑猩猩似的长臂猿攀岩而上,来到了一处石洞,洞口黑洞洞的,里面反而亮堂,布满钟乳石,闪烁着五彩微光,尚未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醉人的酒香,绝对不是他师傅醉道人葫芦里的那种酒味,醉道人的酒辛辣刺鼻,他虽然不懂品酒,也知道自己师傅穷,葫芦里肯定不是啥好酒,而这股酒味浓而不烈,风吹不散,还含有水果的那种特有的香气,只是闻一闻,就让他这样不喝酒的人都忍不住兴起尝一尝的冲动。
原来老白猿为了感谢钟道临的救命之恩,特地请他来喝酒,要知道这种“猴儿酒”乃采集灵山中百果精髓,辅以猴族秘法经年特制,人类莫说尝过,就算听说过的都寥寥无几,猴儿们可谓是够讲义气了,欠缺沟通下,还差点惹翻了钟道临,险些就要“醉道人手段伺候”这帮猴,钟道临心中惭愧不已,想到嗜酒如命的师傅醉道人,双目一亮,将盆中清水顺手朝地上一泼,迈大步纵身入洞。
石山下的老白猿和一众野猴尚不明白自己这些猴儿,多年呕心沥血炼制的“猴儿酒”就要被人的巨大木盆洗劫一空,仍旧单纯的嘻嘻哈哈彼此笑闹着,“唧唧呀呀”追逐嬉戏个不停,给老年猴挑虱子的小猴儿依旧专心一意的瞪着俩猴儿眼翻看着面前老猴的长毛,挑出虱子就笑嘻嘻的一口吃掉,津津有味的样子,在树木间跳跃的猴们依旧快乐的攀高跳低,玩的不亦乐乎。
只有高台之上拄着拐棍站立的老白猿望着山上的老脸不住变阴,好似感觉有点不妥,突然想起了“救命恩人”身旁的那个巨大木盆,神情一呆,口中猛然“唧呀”一声比受伤时更凄惨的怪叫,拐棍也不要了,双抓捶胸,朝山上洞口不住嘶吼,双目尽赤。
一众正笑闹着的猴子听到老白猿吼声,再看看猴王乱舞的动作,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知道事态紧急,漫山遍野的猴子“唧唧呀呀”怪叫着,都拿出平生最高的麻利速度,先后蹿上石山,朝藏酒的山洞疾冲,进洞一看猴眼全傻了,一个储酒的小潭坑空空荡荡,浅浅的还剩了一层“猴儿酒”,飘着浓郁的香气,钟道临却早已不知去向。
山下的老白猿得到小猴儿的禀告,悔不当初,捶胸跺脚,一口气没顺过来,断腿一哆嗦,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一卷(乾)第六章筑基洗髓,乾鼎坤炉
醉道人正懒洋洋的躺在花圃旁的竹椅上晒太阳,哼一段小曲,喝一口红葫芦里的烈酒,显得悠闲自在,钟道临的进境让他很满意,总算没看错眼,心想再过一段时间,等给这小子筑基完毕,就能传授他道法秘咒了,当年不满师门孤傲自大,兴起了自立门户,结合佛魔道三界内各家所长修炼的念头,以求突破炼神还虚的境界,上窥无上天道,勘破死结。
谁知道两百年的时光如飞燕渡涧,匆匆而逝,道法却毫无寸进,直到遇上钟道临的那天,他才从内心深处明白,自己苦苦等等的那一天,终于来到。
醉道人正哼着小曲,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忽然,全身僵硬了一下,两眼爆发出从未见过的亮光,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鼻头一阵颤动,“噌”的一下从竹椅上蹦起,眼睛直盯着疾速射来的青影,发出了饿狼般的绿光。
稍时,醉道人再次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后,“啊呀!”一声怪叫,腾空而起,如离弦之箭朝来人射去,速度快的不像样子,既如猛虎下山,又如赶着投胎,还有点恶狗扑食的意思,只见花圃旁虚影一闪,人就在一里半开外了。
风急火燎般从猴儿山逃回的钟道临,正急速的在山道上移动中,就觉得眼前一花,突然现出了师傅的人形,吓得赶忙停住,也幸亏他这几年进境颇大,这才没连盆带人一古脑撞过去,犯下“不敬尊师”的重罪,可盆中满满的“猴儿酒”却不小心溅洒出了一小股出去。
钟道临眼看这不足小半杯的“猴儿酒”就要被土地爷喝去,就见对面醉道人一脸比他还要紧张的多的神情,伸出食指朝正下落的那股酒水一点,大喝道:“律令,定!”空中差一尺就要落地的酒水突然凌空静止,成为了一股菱形水线。
醉道人呵呵一笑,食指一打弯,那股酒水顿时成一水线,射进了他的嘴里。
醉道人“猴儿酒”刚一入嘴,就觉得一股甘甜爽津的滋味透肤入骨,鼻中充填着迷人沁香,没有过的飘飘欲仙感觉直冲脑际,他紧闭双嘴,生怕飞出去半滴,闭目享受的一哼唧,暗忖琼浆玉液也就不过如此,猛然想起了什么,双目一挣,朝钟道临喝道:“都拿来!”
说罢赶紧闭上嘴,再不愿意因为说话而张开,双手却第一次想帮自己的“苦命徒弟”抱起面前的巨木盆。
钟道临嘻嘻一笑,千辛万苦才抓住师傅的软肋,那能轻易放弃,身子一侧,背对醉道人,扭过来头故作可惜道:“哎,可惜了这美酒了!”
醉道人绕过钟道临的身子,却看到徒弟也跟着他转身,知道有些蹊跷,鼻子狠嗅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这酒有何可惜?”
老道心叫:臭小子找死。
要不是看在钟道临怀抱“猴儿酒”,任谁都不怀疑醉道人能立马赏赐他个大劈雷。
钟道临看到了醉道人双目之中的浓重杀机,心中害怕,嘴上却喝道:“师傅,那个~你别吓我,您老人家知道徒儿这六年是被您吓大的,大不了徒儿豁出去了,咱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徒儿这条小命无所谓,可这酒嘛!”
说着,做了一个要举盆往外摔的动作。
“呀呀~慢!”
醉道人厉吼一声,犹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吓了钟道临一哆嗦,醉道人老脸憋得青紫,转眼换上了笑眯眯的无比和蔼神态,冲钟道临挤了个灿烂笑容道:“怎么会嘛!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疼乖徒儿还来不及,哪里会吓你,嘿嘿,肯定是徒儿看错了,嗯,一定是看错了,来,把盆给我,你跑这么久也累了,去歇歇吧!嘿嘿!”
说着又要伸手过去抢木盆。
钟道临一背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满的嘀咕道:“师傅,您老人家别跟徒儿来这套,不然徒儿可真的破盆子破摔啦!想要这酒嘛也容易,师傅需答应徒儿三件事,不然就看看是您老人家抢得快,还是徒儿摔得快,小徒知道您老人家法术高深,不过嘛,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洒点出来,这个嘛!嘻嘻!”
醉道人眼看受惯自己折磨的“老实徒弟”突然变得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知道蒙混不过去,急忙道:“三件事小意思,徒儿尽管说,绝对~~我说你个臭小子拿稳点,别乱晃!”
醉道人见钟道临扭头间身体摇摆,猫烧尾巴的又是一嗓子,生怕“猴儿酒”从木盆中洒出。
钟道临看到醉道人抓耳挠腮的紧张劲儿,心叫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