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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巨响,飞龙好似猛然撞在一堵铁墙上,震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狂喷出一口鲜血,“呼”的一下从飞龙的头顶甩了出去,钟道临干脆一闭眼,暗道吾命休矣。
在这样的湖水中脱离了飞龙的身体,那简直比跳海自杀死的干脆多了,冰寒冷冽的湖水根本不是他现在这种状况可以忍受的了的,索性什么都不去想,认真体会一下死亡霎那的感受。
不光是钟道临放弃了,被一同甩飞的墨白和梅冰蓝也是一闭眼,对生命不再抱有任何的想法,都知道根本无法也没资格去抗拒,一霎那间,无数记忆的片断闪过三人的心头,幼时的单纯稚嫩,长大后社会上的尔虞我诈,亲情友情,阴谋杀戮,一幅幅画面不由自主地闪过,让人叹息生命的美丽和命运的无常。
钟道临暗叹,这也许就是人到死时,大彻大悟的意思了,每个人都在寻找世界上美好的事物,不住追求金钱名利,到了临死的时后才发现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恰恰是世界本身,万物皆有本心,分别只是能不能去用心眼来观察。
钟道临闭着双眼,全身放松,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心头一阵苦笑,这些美好事物的本质等他突然间懂得的时候,却正是生命终结的一刻。
“咦?”
钟道临惊咦一声,突然发觉四周并没有被疾速涌来的湖水填满,反而呼吸顺畅,他感觉好像被什么给拖了起来,疑惑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和的光云上,身边就是墨白和梅冰蓝二人,都在不明所以的盯着四处看。
他们仍是处在水底的深处,朝上望去一片漆黑,不过却能看到湖水反射光线的波纹,如水镜子一般,脚下是柔和的七彩光线组成的云团,稳稳的拖着三人,奇怪而猛烈的气流随着飞龙消失了,整个天地闪烁着不同的光线,他们正在缓缓的朝下降去。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梅冰蓝俏目呆看着周围这不可思议的景色,向钟道临疑惑问道。
钟道临忍痛抬起麻木的双手捧着脸,狠狠的搓了搓面皮,苦笑道:“这个问题太难,小弟没读过私塾,是跟说书先生学认的字,大姐还是问墨白吧!”
要让他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不比弄清楚是现有鸡还是先有蛋容易,干脆推给一旁干瞪眼的墨白,他反而大有兴趣地看着周围这五彩缤纷的世界,能够死里“逃”生,不由得让他的精神重新振作了起来,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墨白也是苦着一张脸,对钟道临低骂一声,无奈道:“梅小姐学究天人,你都弄不懂,小弟更不明白,小弟比钟道临更惨,从小到大连跟说书的都没交情!”
钟道临闻言愕然的扭头和墨白对视了一眼,先是表情凝固了一下,而后同时嘴角一掀,相顾捧腹大笑了起来,连梅冰蓝都觉得自己问也是白问,也跟着笑了起来,重生的喜悦使三人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开怀的大笑着,就算是下一刻就要死去,也要珍惜这个难得时光。
等三人喘着气的恢复了点气力,钟道临伸了伸酸疼的四肢,感到就好像坐在棉花糖上,浑身软绵绵的舒服,还好腰后的针囊没丢,有了点安全感,来回扭头观望了一番,疑问道:“咱们的大家伙哪里去了?龙朋友怎么不见了?”
他只觉得好似飞龙撞到了什么东西上,惨嘶一声就把他给甩飞了,等一睁眼就变成光线的世界了,这才注意到飞龙已经不见了。
墨白和梅冰蓝闻声一皱眉,飞龙就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突然间就消失了,墨白猜测道:“是否飞龙就是负责带我等到此的引路使者,事成之后自动消失!”
钟道临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晒道:“还勾魂使者呢,差点没把老子摔死,我看是大家伙遇到什么阻力了,说不定……咦?”
他脑子中突然一闪念,和梅冰蓝对望了一眼,沉声道:“是否这就是欧冶子后人所布的封印?”
梅冰蓝闻声点点头,轻轻道:“如果真是如此,恐怕我们已经到了!”
钟道临当然明白梅冰蓝所指的到了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这就是一千多年前欧冶子后人封闭古墓的力场封印,那么他们等于是已经来到了古墓的入口,换句话说,这次是真的到了目的地了。
墨白呼出了一口热气,骇然道:“秦皇古墓如果再这么深的湖底,恐怕一万年都搬不下来一具棺材,更别说建造陵墓了!”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绚丽多彩,好似一道道激光从半空中不停的划过,刚才脚下还是七彩缤纷的光线云,不多时已经变成了黄色光线组成的云团,而后又变幻成红蓝绿彩各种颜色,说不出的迷绚。
钟道临落力的大点其头,对墨白的话深感赞同,以他们的身手连寒湖的表层都下不来,更别说造墓的军队或者农夫了,就算是有飞龙带着,也把他们折磨得半死不活,古代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连平民都有三人的水平,要在这么一个地方建造古墓,那简直就跟在月亮上造万里长城差不多,根本没这个可能。
梅冰蓝却对二人的说法不以为然,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道:“秦皇古墓其中一处绝对建造在此,这一点绝无差错,你我三人想不通是一回事,而它是否存在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钟道临和墨白刚要出言反驳,就感觉到身下突然间一轻,空间中的无数的光线好似一下子交于一点,又疾速的炸开,轰然变成点点的光团,而后凭空的消失了,下一刻,钟道临就感觉到自己身处在无尽的虚空,四周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任何的生命能量存在。
他大惊下骇然扭头朝两旁望去,墨白和梅冰蓝居然像空气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别说是他们二人,就连一粒粉尘都找不到,茫茫漆黑的空间什么都不存在了,确切的说连钟道临自己都不存在了,低头望去是一片黑色,朝左右看还是无尽的虚空,没有星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他已经被这突然而来的景色吓懵了,他的意识告诉自己正在做的动作,扭头也好,伸手也好,都能感觉的到,但就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就连左右两手互相交叉也是毫无碰撞的相错而过,好像整个都是虚幻的一般,再下一刻,他居然发觉自己没有呼吸了,没有憋闷的感觉,但确实是没有呼吸吐纳的感觉了,仿佛他现在就是一个纯能量体,以前的身体只保留下了意识,而他的身体则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听得到吗?”
钟道临想不到一霎那间居然会变成这般景象,使出全身的力量大吼,却好像是在真空中发音,丝毫没有声音传出,他还想再喊,却发现眼前突然亮起了一点光芒,而后又急剧的膨胀,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如同一个发光发热的火球不断的加剧壮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球突然静止了一下,不再继续膨胀,却以膨胀速度的万倍开始急剧萎缩,塌陷,越来越小,当变成一个拇指大的光团时,突然猛烈的爆炸开来,没有语言能够形容这样的爆炸,整个静态空间好像被这股爆炸的能量所撕裂,以光的速度朝外破开,无数的爆炸能量朝钟道临冲来,他下意识的一闭眼,却发现这股能量对他毫无伤害,越过他继续射向无尽深邃的空间。
整个爆炸持续的时间好像是一瞬间完成,又好像一个宇宙世纪那样的长远,等到了一切都停止的时刻,虚空中出现了点点的闪光,无数色彩的光线彼此缠绕而后迅速消失,无数光线组成的不规则图形从一点变成各个形状朝外散去,又缓缓的消失,经历的不知道多少时间,一切静下来了,彻底的静了下来,没有运动,没有声音,没有生命活动的痕迹,一切都是静止的。
钟道临静静地看着面前景色的更迭,一幕幕熟悉的景色又缠绕在了心头,这是他曾经经历诸般轮回的景象之一,是他破开生命能印记的最初体悟之一,如今又重新的经历了一遍,这次不同于上次所显现出的那种生命的欢愉,而是一种绝对的静止,只有虚空,没有实体。
他能体会到自己眉心疾速的分泌出了灵神所需要的能量,尽管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身体了,却仍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体会到了自己生命印记中隐藏的那股最原始的能量,体会到了其中的欢愉和欣喜,好像是儿子遇到母亲的感觉,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一刹那间,他回归了那种浑浑噩噩的大混沌道境,不执一念,不存一智,这个时候他就是虚空中的一颗尘埃,无数的尘埃就是他,无分彼此,无有内外。
在钟道临这时候的生命体悟,空间中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他先前做过的动作,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