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式举行祭祀仪式时,活佛或有高位的喇嘛带领众多喇嘛绕敖包颂经,余人随行,但是女人不允许参加,祭敖包时还要取“阿尔山”圣水,并用这圣水洒注畜群。祭祀仪式结束后,开始赛马、射箭、摔跤和宴会,同时各部落间还能交换牛羊奴隶跟盐巴青稞这样的日用品。
突然,钟道临心中猛然一震,他“看”到一只花头苍蝇在空中划过一个曲型的轨迹,一头撞在了蒙古包一角的蜘蛛网上,蜘蛛网上下颤动着将花头苍蝇牢牢粘死,花头苍蝇一阵扑腾,蜘蛛网上下震动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
一只满身是毛的黑色蜘蛛眨眼间从蛛网的顶部爬下,狠狠的张口咬住花头苍蝇,绿色的液体从黑蜘蛛体内灌入花头苍蝇的腹部,花头苍蝇苦苦挣扎,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钟道临全身的汗毛倒立而起,从后背冒起了一股凉气直冲头皮,什么时候自己不用看就能知道周围如此细微的情节?居然可以只凭“看”就能觉察到蛛网震动的声音。
钟道临内视了一下周身的大脉,不但被花灵儿等人震断的周身大脉全部自我修复如初,而且扩大了一倍有余,精神力形成的印记和本身的精气彻底的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只不过聚集在周身经络内的真气仍是不到两成,好在全身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只是呼吸间肺部还隐隐的有些疼,双眉之间冷流窜行,丹田和双眉间就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水潭,全身经脉中的气体再也不是像原来那样浑身游走,而是都集中汇集到了两个小潭,彼此互流。
虽然现在功力不足往常两成,但经脉却拓宽了一倍,只要今后勤加修炼,定会事半功倍。
钟道临心中狂喜,知道自己因为无意间破开了道胎的外壳,瞬间顿悟星空迷幻之中的真实所在,精神力又深进一层。
落花有迹,清风无痕,但花飘落的轨迹却是得自于清风,自然界能看得见的东西,只不过是双眼所能接收到到的景物,而真正可以推动大地万物长灭的本源力量,却是虚幻缥缈的。
水滴蒸发后重新回到天上,不是灭,它失去的只是形,总有一个阴阳相交的夜晚,生命会重新的绽放火花,人也是,自然印记就隐藏在生命能的最底端,等待着有缘人的开启。
钟道临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这个可爱的姑娘,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双手正快速变幻,自然而毫无做作的捏出了几道只有佛门才有的法印,就像慧痴所言的明心见性,诸内而形于外的自然表现,无我无人,直至菩提,这里面与佛魔道无关,就像饿了想吃饭,撑着了想放屁一样,俗称自然反应。
钟道临心中一动,欣然对丽珠琪玛说道:“祭敖包的地方离这里多远?明天我们一起过去!”
蓝天上白云飘飘,大地展露出无限的生机,青绿的草木头顶露珠,分外显得晶莹剔透。
茫茫大草原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策马狂奔,身下两匹骟马四蹄腾空,欢快的飞奔着,身后是一群群从眼旁闪过的牛羊。
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抬头望了望天色,湛蓝的天空偶尔轻挂着几朵白云,几只雄鹰正鸣叫着在高空展翅翱翔,脸庞感觉到凉凉的疾风划过,说不出的舒服,又是一个好天气。
枣红马上的少女抓住缰绳抖了一下,胯下的小马忽然轻叫着加快了速度,那个男的也是轻轻用脚跟一踢马腹,白马不紧不慢的跟在枣红马后边,欢快的跑着。
少女瞪着大眼睛看着优哉游哉稳坐马背上的男青年,咯咯轻笑:“安达,你好厉害哦,第一次骑马就比丽珠琪玛从小骑的都厉害,还学我们蒙古人不用马鞍马蹬,安达你不怕掉下来吗?”
钟道临心中暗笑,心想,小丫头,如果告诉你当年我率十五万精骑血洗花刺子模的时候,胯下的高昌汗血神驹不知道比这匹小马野多少倍,说不定还是它祖宗,恐怕要吓死你了。
当下应道:“丽珠琪玛,其实没有马蹬更不容易被马挂住踏伤,至于马蹬我这不是用块毯子盖着的嘛!只要马骨和人不直接碰到就没问题了,大家都舒服,你没看小白兔多高兴?”
丽珠琪玛撇起小嘴,笑了起来道:“哇,那你可要教丽珠琪玛了,安达,你会的好多哦!连我们蒙古人的习俗都知道,你不会是蒙古人吧?!”
“咳!”
钟道临差点没从马上栽下来,心想,丽珠琪玛说得也不错,我到底是哪族人?诸般轮回的记忆既模糊又清晰,六道轮回等于什么都经历了,还真不好说自己是什么人,突然,耳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鹰鸣,是啊,在鹰的眼睛里面是没有国界民族之分的,我又何必在乎这些呢?
想通了此点,钟道临纵声长啸,心中豁然开朗,极目所望,草原的尽头出现了白色的小点,对丽珠琪玛大笑道:“别管我是哪里人,我都是丽珠琪玛的好哥哥。来,加把劲儿,我们比比看谁先到,呦吼吼,荷呼……荷呼……”
说罢,钟道临吆喝着当年蒙古骑兵特有的冲锋令,大笑着夹马前驰。
丽珠琪玛看到钟道临还没说完就突然加速,一边赶紧催促身下的枣红小马快跑,一边撅着嘴娇嗔不依:“安达赖皮,欺负丽珠琪玛!”
钟道临策马在前面哈哈哈大笑:“难不成还要妹妹欺负哥哥不成?快,丽珠琪玛,赢了大哥有奖品哦!哈哈哈!”
钟道临的白马奔上一个遮挡视线的草丘,淡淡白云映衬下的草原那气势磅礴的雄姿完完全全地展示在面前,没来过草原的人怎样的梦想和猜测此时都显得过于苍白浅显,一瞬间,浩瀚无边的绿色宽广起伏,跌宕波澜,斑驳墨绿天的色彩象一股充满生命的电流激荡开来,竟使马上的他微感醉意。
许久,钟道临才被草原上夹杂着凉意的风从心灵自由放纵中唤醒,策马扬鞭,放眼远望,细细碎碎的黄花,星星点点的“淖尔”湖泊随意点缀在墨绿无垠的地毯上,白云低低象漂浮在伙伴的头顶上,远处的蒙古包里飘来绵长隽永的民歌,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自然,没有任何外界干预修饰做作。
钟道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能呼吸到草原的芬芳,秋日的泥土中仍透着浓浓的彻骨凉气,将他憋闷了数日烦躁一扫而光。
远处的几个小黑点逐渐变大,最后终于还原了它本来的面目——那是一个马队,蒙古族的兄弟骑在马背上,高昂着马鞭,马儿欢快地嘶鸣着向蒙古包集中的地方疾驰而去。
两匹尚未成年的小马在二人此起彼伏的压迫下,苦着马脸,朝前方的集聚地狂奔而去,身后卷起了一片片淡淡的尘土圈。
丽珠琪玛和钟道临二人一前一后骑到了最近的蒙古包前旗杆上,旗杆上的“风马”被风吹得一阵猎猎作响。
他暗中让了丽珠琪玛两个马位,使得丽珠琪玛高兴的在马上一阵咯咯娇笑,脸蛋红扑扑的。
钟道临满有兴趣骑在马背上观察着旗杆上的“风马”,图案正中是扬尾奋蹄,引颈长嘶的骏马,驮着如意瑰宝飞奔,骏马上方是展翅翱翔的鲲鹏和腾云驾雾的青龙,骏马下面是张牙舞爪的老虎和气盛血涌的雄狮,象|书|网】征着前途像乘风飞腾的骏马一样一帆风顺。
丽珠琪玛解下马蹬,诧异的看着钟道临胯下的白马,讶道:“安达,小白兔怎么一点都不累,你看,我的小红兔都喘白气啦!”
钟道临眼睛一亮,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微笑道:“那哥哥就教咱们的丽珠琪玛小公主怎样控马如何?”
丽珠琪玛高兴得蹦了起来,甜甜笑道:“好咧,安达真好,那待会的赛马丽珠琪玛也要参加,哼!他们都看不起我哩!”
钟道临边欣赏着旗杆顶端安装象|书|网】征成吉思汗大皂纛的三叉戟,边随口说道:“那还不简单,人有人性,马有马性,世间万物皆有本性,只要能懂得了马的心,就能够如臂指使,赢杯赛马的马奶酒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
钟道临倒不是吹牛,他现在骑马的一些技巧细节虽然还没有练透,但凭他脑子里关于对马术驯马的方法,恐怕整个大草原都难有望其项背者。
“哈哈哈,说得好!这位勇士是哪个族里的人?如此英雄人物我怎么原来都没听过?”一个雄浑豪迈的声音从钟道临的背后传了过来,用的是阿刺脑儿部盟话,钟道临听得很清楚,跟丽珠琪玛讲的口音差不多。
钟道临扭头一看,一位穿着五色蒙古袍,腰悬鼻烟壶,脚蹬长筒马靴的中年人含笑走了过来,国字脸生的甚有威严,不过看过来的眼光却充满了慈祥。
“爹!”钟道临还没搭话,身旁的丽珠琪玛就一个飞燕投林,朝来者扑了过去,一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