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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也不管白央君在后面喊了什么,拔腿就跑。
耳边风声飒飒,曾经无比依恋的怀抱,一转眼就变成了令人战栗的冰窟。真情真意,亦或者是虚情假意,这些混乱掺杂在一起,没来由得令她鼻头发酸。
。
七绕八拐地跑到后山溪边,青汐抱着膝盖躲在一片乱石滩上,看着溪水里自己狼狈的倒影,使劲吸了吸鼻子:
“不就是一只狐狸嘛,咱才不稀罕呢!”
这样喃喃自语,既像是在欺骗别人,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呜呜~~”
不远处的林中传来几声低鸣,青汐扭过头,几只浑身毛发蓬松、溜圆可爱的小狐狸正蹦跶着围拢到她身边,用脑袋轻蹭着她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们这些不知忧愁的小家伙。”
青汐叹了口气,随手抱起它们,搁在怀里轻柔地梳理着毛发:“我刚刚才惨遭你们的王抛弃,现在再看到你们,真是五味陈杂呀!”
小狐狸睁大了一对乌亮水润的大眼睛,冲她直摇尾巴。
青汐抚摩着这些小家伙的皮毛,一抬手,一件东西突然从袖子里掉落下来,伴随着‘叮’的一声,成功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那块白央君送她的玉佩。
本以为是定情信物,现在想来,却怕只是他多情惯了,随手敷衍的小饰品。
青汐拿起玉佩,握在手里掂了掂:“哼,咱可是个有骨气的有为青年,才不在乎这种玩意儿呢!”
说着,站起身来,就想把玉佩丢进溪里。
手臂举了又放下,反反复复,却始终没能狠得下心来。
好歹也能留作个想念。
青汐犹豫再三,很没骨气地重新把玉佩收了回去。或许女人都是这样,明知道没有希望,只要那些曾经温柔的痕迹还存在着,就不肯轻易放弃。
被白若烟瞬间打击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即使如此,她却还是舍不得将过去的一切都斩断。
青汐苦笑:
“看来,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哪………”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连更,所以慢,大家见谅。
38
38、那个分床 。。。
入夜,寒露更重。
。
青汐磨蹭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偷偷摸摸地踱回房内,负责服侍她起居的仙婢见她这么晚回来,一双眼迷蒙蒙的,忍不住惊道:
“小公主,你这是被沙子迷眼了?”
对,没错,咱的确被迷了眼,只不过不是沙子,而是狐狸毛!
青汐摆摆手:
“没事,只是太困罢了,你先出去,让我睡会儿。”看着她耷拉着脑袋,整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仙婢亦不好多说什么,将被褥帮她铺好,推门离去。
将脑袋埋入枕中。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珠光绰绰,莹白的光辉,将旁边墙上挂着的壁画映衬得更加萧凉,青汐愣愣地望着那壁画良久,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
遂起身搬了张桌子,将那遮掩在壁画下方的缺口堵上。
以前这张画是白央君从府库里挑出来,特意为掩人耳目给她挂上的,那时候他们整夜同衾而眠、耳鬓厮磨,哪里会想到竟会变成今日这般尴尬?
嗯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这样想着,原本於结在心里的闷气‘噗哧’一声消了大半。
跟自己过不去,那简直就是变相折磨。
青汐打了个呵欠,随手一扯被子,蒙头就睡,不料脑袋才刚沾上枕头,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小七。”
青汐装死不动。
那叩门声持续片刻,逐渐安静下来。青汐竖起耳朵,却听到白央君温柔的声音,悠然响起:“你若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见过厚颜无耻的负心男猪,但不要脸成这样的,还真是百年难遇。
青汐打定主意岿然不动,一转身,干脆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结实,白央君来到榻边,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蠕动的被子茧。
“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气?”
身旁的被褥陷下去了些,一丝轻叹自头顶传来,青汐不欲理睬,身子一斜,却已被人稳稳揽入怀中:
“纵使恼我,也不该把自己憋死在被子里。”
语中依稀带了几分戏虐的笑意。
若是平常,被他这么哄一哄,青汐便也就顺毛了。只是这次情况特殊,你说前脚才安抚完大老婆,这后脚就紧跟着来看小老婆…………啊呸,她才不是什么小老婆!
青汐被他引得心头火起,一把掀了被褥,皮笑肉不笑道:
“帝君果真风流。”
白央君动作一滞。
“既然已经有了未来王妃,晚间还在其他女人房里留宿,这恐怕不大好吧?”青汐使劲挣扎了几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无奈白央君虽清雅,手臂的力气却挺大,她左右折腾了半天无果,索性放弃。
“我看那白姑娘也是个大美人。”
青汐笑眯眯道:
“放着这样的美人不要,却来招惹我。不知情的只道是我拖累了你,知情的,背地里怕是早已恨得咬牙,挖空心思地算计着呢!”
“你还在为嫣娆的事生气?”
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白央君叹了口气,环臂将她抱得更紧,青汐推他不动,只得道:“我并不怨你。”
“违心之言。”
被他戳破,青汐沉默了一会儿,转开视线:“我不怨你,这是真心话。”
白央君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面颊。
“你是青丘神王,肩膀上的责任很重,没道理为我一个外人影响大局,这点我很清楚。”青汐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即便是知道你将来要娶白若烟为妃,说不难过,我自问还没那么广阔的胸怀,但我也不屑于去做那种横刀夺爱的事来。”
“小七…………”
“如果你当初肯坦白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
青汐趁他不察,一个‘刺溜’从他怀里滑了出去,淡淡道:
“可你骗了我。”
没有什么比被心爱之人欺骗更糟糕的事情,白央君望着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
沉闷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
。
眼前的男子依旧俊美华贵,眉眼却再不似记忆中的熟悉,青汐看着他,忽然有了种心酸的感觉。
虽说感情这种事,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总是认赌服输。
但输得这么狼狈而彻底,还是头一次。
青汐努力咽下喉中苦涩,背对着他转过身去,重新裹住被子:“已经过了掌灯时分,白央君还是请回吧!”
既然不能继续,那么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连名字都不肯唤我了?”
感觉到青汐刻意的冷淡,白央君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如她所愿起身离开,反而抬手掀开被褥,在她身边躺下。
久违的贴近,却无法冲淡日益加深的隔阂。
青汐拼命往里面挤了挤: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碍体统,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又要拿我开刀。”
“不打紧。”
身后传来温暖的体温,手腕却被人从后侧扣牢,置于掌中,白央君于她耳畔,轻笑道:“睡吧。”
袖风一拂,珠光湮灭。
“我想回北海。”
黑暗中,隐约传来女子的低语:“出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白央君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间:
“近来族中事忙,过段时间再说。”这分明就是敷衍她了。
跟着这腹黑也算过了一段日子,青汐料知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但她也实在没心情继续杵在他和白若烟之间当电灯泡,便道:
“不用劳烦帝君亲自送我,只需替我传个口信,让二哥派人来接我就好。”
青丘与北海天水相连,这种事情并不费时。
白央君静默了下:“等忙完这阵子,再谈这件事不迟。”
不能给予她承诺,又不肯放她走。
青汐心中莫名烦躁,偏生又被他禁锢住无法动弹,冷笑一声:“白央君莫不是想将我关在这一辈子?”
隔着漆黑看不清对方此时的神色,只是环在腰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青汐奈何不了他,索性扒过另一条被子,三两下滚进去,离得他远远的:“晚上挨着一起睡太热,白央君请自便。”
摆明了是要和他分床睡。
本以为青汐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气头过了,便也就忘了这事,没想到她骨子里居然这么倔犟,倒是与北海龙王如出一辙。
白央君苦笑: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不要说得好像是咱抛弃了你似的,先甩了咱的根本就是你好不好?青汐咬牙切齿地按捺下拔光这只狐狸王一身绒毛的念头,没好气道:
“那么我出去睡好了!”
知她说到做到,白央君自然不可能让她出去吹冷风,想再柔声劝慰几句,可见到青汐一副拒绝闲聊的模样,终究只能化作一丝无奈:
“罢了,罢了,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