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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李乔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骆听眼里还是有些笃定:“骆听,你可以不考虑我,那你考虑过你自己吗?跟着他,你会幸福吗?更直白一点,会比跟着我更幸福吗?”
骆听又生气了,因为这样的李乔,他以为,自己跟着他,还可以幸福,这真是一个笑话啊。
骆听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坚定地说:“李乔,本来我一点都不确定我和他是否幸福,可是现在我相信了,跟着他我会幸福。我不会把他拿来和你比,你没有资格。我不会回答你我爱不爱他,他爱不爱我,和你讨论这个,我觉得耻辱。”
李乔还在笑,抓住她的话不放:“面对他的问题,你总是在逃避,你在偷换概念你知不知道。”
李乔想去抓骆听的手,却被骆听避过,快速拿起桌上的水,想都没想就直接泼了过去。骆听其实不善口舌,此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不想听李乔说。她泼出的那一杯水吸引了很多注意力,为了继续她也只能吼道:“你有完没完?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别以为我好欺负。”
骆听不待他有所反应,径直走了。其实,他们之间,哪里需要好好谈谈,又哪里能好好谈谈?
不知道什么原因,李乔竟然真的好些天没有去找骆听。直到何煦给她打了电话,约她见面。
31、何煦自杀事件
我们无从知道何煦那天和骆听说了什么,她见过骆听之后,当晚就自杀了。
第一个发现的是何煦的母亲,她在头一天晚上的电话里,似乎听出了女儿的不对劲,从家乡赶了过来。到底迟了一步,看见的只是地板上面目扭曲全身僵硬的女儿,还睁着眼睛。
骆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何煦已经定了下葬的日子,与这个消息一起到来的还有何煦的遗书,有一段是写给骆听的。
我无从知道一个女人将要死去的时候会抱有怎样的执念。她果断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想来是在自己的人生哲学里获得了一种圆满吧。
这天骆听有些感冒,H市的夏天很热,她吹了一晚上的空调。对应的,早上起得晚,严清修那天出差,还是好心地帮她送了阳阳去幼儿园。
骆听看着何煦写给她的遗书内容。
骆听,我知道我曾对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就是让人身不由己,明知是错误也还要一直错下去。
我早已下地狱,这无所谓的。我早就孤注一掷,事实上我也得到了这些年的幸福。
若是李乔和我继续错下去,也很完美,不是吗?
你把阳阳给我们,不好吗?你有严清修,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
李乔说知错了要改,所以他要和我离婚,他要去请求你原谅。
你原谅他吧,这算我最后的成全。我让阳阳没有了爸爸,现在还给她。
骆听想说点什么,面前的这个老人早已经泣不成声。她哽咽着说:“就算她对不起你,也罪不至死啊。”
何妈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可掏出了一叠照片给骆听。那是何煦最后的照片,面目狰狞扭曲,嘴边还有吐出来的白
沫,睁着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前方,不知道最后在希冀什么。何妈妈报了警,拍了照片,她一并给了骆听一份。
这很恐怖,不是吗?
何妈妈又继续:“她死了,被你们逼死了,你满意了吧,这些年的仇恨也报了吧。”
骆听站了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她的身边诡异的安静,眼前只有老人不断动作的嘴角,耳朵里来来回回地回放:“你逼死了她,你逼死了她,她死了,她死了……”
此时的骆听是脆弱的,很快她晕了过去。
她晕得很好,不是吗?
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整面的白墙,洁白的床单被套。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看的小说,琼瑶的《失火的天堂》,女主醒来,面对医院白色的一切,不知今夕何夕,以为那就是天堂。
骆听和她不同,看到这样的环境,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什么时辰,但她知道自己尚在人间。耳边没有何妈妈继续的指责,她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有些沉重。她看见李乔出现在门口,看着醒着的她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骆听直接拿起床头的一个玻璃杯,往李乔那边扔了过去:“你给我滚。”
到底没多大力气,玻璃杯没有挨到李乔便落在了地上,嘭的一声,飞溅了一地。
扔出去的那支手是连着针头的,此时钻心的疼。
好在护士很快赶来,看着这番情形忍不住埋怨:“都生病了还这么大火气,当这里是家里呢。”又转过头来数落李乔:“家属也是的,不知道病人经不得刺激吗?”
骆听的手肿了起来,她固执地不去理,由着护士处理。
李乔闷着头把一地的狼籍收拾了,一脸的沮丧。
秦小楼带着骆阳阳来看骆听,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阳阳来到病房直接绕过李乔就扑到骆听的怀里,叫着“妈妈”的时候就流下了眼泪。
骆听一向身体挺好,住院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所谓母女连心,也莫过于此吧。
李乔抬起头来,叫了一声“阳阳”。
阳阳转过头来叫了一声“爸爸”,又抱紧了妈妈才对他说道:“爸爸不要把阳阳抢走,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听到孩子这么说,李乔的脸上闪过尴尬。骆听也微微吃惊,抬起头来看秦小楼,对方却一脸坦然。也罢,对孩子的伤害,也不差这一点。
李乔走了,那背影有几分萧索落寞。他想说好好养身体一类的话,可是一屋子的人全不管他。
殷玉婉和陈殷来了,骆听觉得有些尴尬就给严清修打了电话。对方还在出差,行程很满,骆听只得收了电话。
更晚一些的时候,柳文慈却来了,很快和殷玉婉熟识了。
因为没什么大事,那天晚上骆听就出院了。看着陪自己出院的人群,骆听窘了,这是多大的阵仗啊。她也觉得温暖,是啊,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的。
骆听本意是让大家各自回去,奈何他们都坚持要送她回去。
第二日,殷玉婉和柳文慈前后脚到了骆听家。一个带着煲好的汤,一个干脆买了菜。骆听受宠若惊,又有些苦笑不得。
严清修打来电话,说工作还有点麻烦,得过几天才回来,他妈妈柳文慈这段时间会陪她。骆听道谢,回过头来看见两位老人都含着笑容。
骆听想,这两位老人,都是希望自己和严清修发展的吧。
骆听准备去做午饭,却被两位老人挡在了外面:“歇着吧,我们做就好。”
骆听打电话给严清修抱怨,对方只是笑笑:“让你歇着你就歇着呗。”
何妈妈又找到骆听家,拜托骆听让李乔去看看何煦最后一面,说着她竟然跪了下来。
骆听什么都没说,也在她的面前跪下,这才掏出手机给李乔拨电话。
好在李乔是答应过去了。
在何妈妈的感谢声里,骆听的声音有些冷:“何妈妈,对于何煦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多,我没逼过她。至于李乔,我和他四年多以前就结束了,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内心坦坦荡荡。”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何妈妈又激动:“可是现在李乔只听你的。”
骆听有些悲凉,声音里透着虚弱:“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过,您可相信?我不知道李乔哪根筋不对要和我复合,况且我并没有答应他。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什么他们都不放过我?”
柳文慈和殷玉婉走了出来,殷玉婉抱着骆听,柳文慈却走到前面面对何妈妈。她们都生气,却也知道这时候说话不能过火。柳文慈叹息良久才道:“骆听这孩子比别人经历得多一些,也苦一些。您女儿的死和她无关,我们求求您放过她吧。”
何妈妈走了,那背影是悲凉的,她喃喃低语:“可是谁放过我女儿。”
吃过午饭,两位老人又给骆听准备了晚餐的食材,只需加热就可以吃。她们确实还有其他的事情,细细叮嘱一番才告辞而去。
屋子一下子就空了。
骆听的脑子里此时浮现出何妈妈走时的背影,间或蹦出来的画面是何煦死时的样子。
她不是害怕,只是由内而外冒出的凉意。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合适的角度和姿势,任自己的思绪飘着,一动也不动。
她竟然睡着了,只是梦见了何煦。她死前看着自己,求自己把李乔还给她。
梦里的骆听竟然不愿意,她和李乔的关系也似乎并不单纯。
骆听大汗淋漓地醒来,梦里最后的意识是:自己其实并不冤枉。
有人在按门铃,骆听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去开门,居然是陈殷。
他看见骆听的脸色苍白,脸上的汗水沾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