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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炎扫了扫那些青春洋溢的脸庞,一向冷硬的心在刹那有些柔软,这样鲜活的生命,这样蓬勃的青春,自己却从未有过。
安禾以为贺炎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或者干脆转身离开,但是没想到,贺炎竟微微弯了唇,用他华丽低沈的嗓音婉言谢绝,“不好意思,我什麽都不会!”
“那教官你都会什麽?”
贺炎沈默了一会儿,说:“枪械、格斗……”他最擅长的是杀人来著。
众人哈哈大笑,有几个热血的男生凑到贺炎面前,殷勤地向贺炎讨教。
安禾站在不远处看著竟然真的在教男生格斗技巧的贺炎,有些怔愣。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在那个地方,他是绝对的王者,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里的所有人对他只有恭敬和服从。她以为,他只能是被仰视的,没有想到他也能这样“平易近人”。
虽然大家玩得都很high,但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大家很快就累得睡下了。
贺炎一向睡得不多,天还没有亮,他就醒了,看看表,才3点多,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神在略过安禾时动作停了下来。
月光下,她的小脸白皙红润,睡颜安静美好。他想起以前她住在他的房间里,虽然不是很怕他,但在睡梦中,她还是会常常哭出来。
何时见过她这样宁静安好的样子。他走过去蹲在她的睡袋旁,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地去触碰她的脸颊,但是他并没有触碰到她,唇边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隔空描绘著她的脸型,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宝贝,做个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安禾昏头昏脑地咬著面包片被Alice拉著上路。贺炎说今天经过的一处地方常常有动物出没,到时候他会教他们打猎,众人一听都非常兴奋,走得比昨天都快。
安禾也很高兴,可是走著走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不一会儿,她向和贺炎打了报告,然後拉著Alice跑进草丛中。
“你怎麽啦?”
安禾捂著肚子蹲下来,一脸痛苦, “Alice,我来那个了,肚子好痛。”那年流产之後又受了凉,每次来例假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按照正常,应该是一周後才来,没想到这次竟然提前了这麽多天。
Alice见她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冒出大量的汗水,著急道:“你怎麽痛成这样?那怎麽办啊?哎呀……管不了那麽多了,你等著,我去找教官!”
安禾连阻止她的力气都没有,看著她匆匆跑走,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贺炎赶到的时候,安禾正捂著肚子蜷缩在草地里,人已经昏过去了。他冲过去将她扶起来,转过身让她趴在自己背上,背了起来。
贺炎背著安禾飞快地前进,路上他空出一只手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耳机戴在耳朵上,然後找出地图,开始下达命令:“J;现在马上派直升机过来,带上David,我的位置是……”
通话完毕,贺炎双手托住安禾的腿弯,向不远处一块空旷的高地上快步走去。安禾被颠簸和疼痛惊醒过一次,贺炎发觉之後,微微偏过头安抚,“乖,不怕,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安禾听著他的声音,知道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这样想著,之前难以忍受的疼痛竟减轻了许多。
半小时後,直升机发动机的巨大声响划破长空。飞机上跳下来四五个高大的男子,个个气度不凡。为首的David率先跑了过来,“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贺炎背著安禾往机上走去,“她来那个肚子痛,已经昏过去了,快去医院!”然後回头对Alice说,“你也一起来!”
David满头黑线,他是知道安禾流产之後落下这个毛病的,虽然比一般女孩子来的痛一些,但只是痛一些而已,又不会死,天底下有哪个女孩子因为来例假痛得死掉的。但是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他们英明神武睿智果断的老大早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会儿谁也不敢往枪口上撞。David认命地跟著一惊一乍的男人上了飞机,拿出药箱给安禾打了止疼针。
J拿著贺炎的地图留下来,代替贺炎继续领队。安禾的同学早就被这阵仗惊得呆立砸原地,J用地图挡著头顶的阳光,看着飞机飞走,然后转头冷冷喝道:“继续赶路!”
***
打了一针,安禾渐渐有些清醒,耳边轰隆隆的声音吵得她微微皱起了眉头,还没出声抱怨,耳朵上便多了一双手。
贺炎的手大而干燥,捂在耳朵上温暖舒服,安禾闭著眼睛,脸色依旧苍白,嘴角却微微弯了起来,“贺炎……”
时隔三年,她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乖,我在!”
再次醒来,安禾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窗外旭日刚升,一室清冷晨光。
感觉已经不太疼了,安禾掀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身体有些虚弱,比以前痛过之後更甚,大概是这两天太累的缘故。
床头桌上放著一个托盘,一碗香香糯糯的皮蛋瘦肉粥还散发著热气。
安禾歪著头看了一会儿,端起来慢慢喝掉。喝完後,安禾还是觉得累,上了趟洗手间之後又躺回床上,不一会儿便又沈沈睡去。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很多她一直努力不愿去想的回忆……
、意外
安禾高考成绩下来这一天,安景阳很实在地给了她一张金卡,表示祝贺。本来她是想跟男友程烈一起庆祝的,可是程烈在暑假一开始就去了国外姨妈家,于是她只好打电话给好友柯芸,叫她一起逛街。
逛了整整一天,傍晚叫了司机过来拿东西後,两个小姑娘仍然热情不减,夜幕降临,兴奋的两人竟然偷偷溜进了歌舞厅。
酒水单上长长的外国名字让两人眼花缭乱,最後索性不看,直接要了两杯橙汁。她们虽然贪玩,但是还是听话的好孩子,只是好奇进来逛逛,并不会真的喝酒。
舞厅气氛很不错,动感的灯光下年轻的都市男女在舞池中尽情发泄著一整天的压力。两个小姑娘好奇心旺盛,两双圆滚滚的眼珠子左瞄右瞄,看到帅哥美女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期间有几个年轻男子过来邀她们跳舞,被她们婉言谢绝。
“小芸,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安禾看看手表,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著给她开香槟呢。
柯芸点点头,站起来,“那我先去趟卫生间……”
“我们一起……”
於是两人收拾了东西,手拉手走出舞厅。舞厅外走廊里灯光昏暗,几对情人在黑暗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调皮一笑,快速跑进洗手间。
几分锺後,安禾洗了手出来,站在门口一边玩手机一边等著好友,浑然不知此时危险正在靠近。
突然,一只大手勒住安禾的脖子,接著便有一块微微湿润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还来不及反应,安禾就晕了过去。
看著怀里昏迷的小女孩,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然後将她交给旁边的男人,自己又隐入昏暗的角落里,等待从洗手间出来的第二个女孩。
醒来的时候,安禾发现自己处於一个昏暗的空间里,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努力分辨,发现自己很可能是在行使的货车上。手脚被缚,安禾做起来四周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车厢里,或躺或坐著十几个女孩子,也都是被绑著,密闭的空间里有女孩低低的啜泣声。安禾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来不及害怕,安禾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希望柯芸并不在车上。
但是她还是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发现了昏迷中的好友,她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的往柯芸的方向爬,刚爬了没一米,车子突然刹车,安禾一个不稳,身子斜斜直直地撞在了身边一个女孩子身上。
女孩红著眼睛用胳膊支撑住安禾,小声说:“不要哭,我们会逃出去的。”
安禾点点头,抬起被绑住的双手,笨拙地给她擦擦眼泪,安慰她:“你说得对,你也不要哭了。”
就在这时,车厢门被打开,阳光晃得安禾有些睁不开眼,她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几秒锺,看清门口站著的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
看上去像是混混头目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站在车厢门口,对著一个西装笔挺的外国男子点头哈腰。那男子连看都不看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甩过去,就让他滚了。
接著陆陆续续出现了七八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男子,其中几个跳上车子,解开她们脚上的绳子,然後押著她们走出车外。
这时柯芸已经被弄醒了,安禾带著刚刚认识的女孩快步走到她身边,三个人靠在一起微微颤抖著。
卡车前方不远处停著一架小型客机,安禾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