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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墨坤很少冬天来墓园,萧条的氛围总是让他忍不住去想念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子。婉照的墓碑在半山坡的尽头,山坡下面是一条小溪,临山环水,春天桃花开的时候他总会在来的路上折两支开得最盛的放到墓前。冬天花草凋零望过去一片枯枝,溪水更是残冰干涸,他来了只会觉得婉照孤独,越是这么想他心里越疼。
他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轻轻开口:“婉照啊,我升职了,你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师傅就说我特别有做警察的潜质?你一定忘了,那时候你还不服气呢。对了,这半年我胖了好多,你过去总是嫌我太瘦,现在你看到我一定特别满意,你说句话啊,你跟我说说话……”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墓碑前好久没有抬头,照片上素颜女孩的大眼睛时刻提醒他什么是失去,什么是永失真爱。
“对不起。”
这声音从身后传来,戴墨坤警觉转身,魏承轩一身黑衣,怀里还捧着一把包装精致的百合花,他“腾”的站起来抽出腰上的枪抵在他的眉心:“你怎么在这?你他妈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毙了你!”
魏承轩站在原地,平静地摘掉皮手套把花束放在墓碑前面:“我信。”他直起身对上他的眼睛,重复着:“我信。”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任凭冰冷的枪口抵着自己的头颅:“我不想说什么,只想亲口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呸!”戴墨坤碎了一口,“我早晚替婉照报仇,你他妈禽兽不如一句对不起婉照能死而复生吗!”
魏承轩冷静地看着他近乎崩溃的失态:“报仇的事,我等着。”说完他戴好手套轻轻挪开戴墨坤举着手枪的右手,“这次交易你尽管放马过来,赢了我再也不会踏进中国大门一步,输了,听天由命,算我魏承轩栽了。我们魏家一点点失势,我只求如果幸运下半辈子能平平淡淡度日。”他瞥了一眼谢婉照的墓碑,郑重地走到她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戴墨坤盯着半山腰上渐渐消失的人,实在忍不住心里压抑,冲着他的背影愤慨咆哮:“我要你输,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永远也别指望翻身!”
谢皖江的车侯在山脚,他远远就看见了魏承轩上山,先是一怔随即领悟便由他去了,这会儿见他这么快下了山,脸色沉郁,就知道他和墨头见了面,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戴墨坤就尾随出现。只听“啪”的一声他打开车门坐进来,因为愤怒冷着脸让人忍不住畏惧三分。
谢皖江可不管他,发动引擎:“碰上了?”
戴墨坤不肯说话,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大哥,我一定让你亲眼看着魏承轩栽在我手上!”
小篱笆又胡说:
家里的新书柜终于搬回来了,好开森!米白色温暖系是我的爱啊,本来以为书挺多的,但是换了书柜突然发现其实也不是很多嘛,以后可以放肆地买书了,O(∩_∩)O哈哈~
华北地区空气污染严重,大雾天气不断,小篱笆表示有些想念东北的蓝天和白云了。
(PS:谢谢小虎和蔷薇姐姐的补评~好开森~最近怎么这么开森捏~~~人品大爆发,傻人有傻福。)
另外大家注意一下本篱笆新增的投票,新坑大家想看什么呢?个人想写古言,但是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思。一个是都市言情《情战》(波上寒烟翠推翻重写),一个是古文玄幻《爱是沧海遗珠》(七星君·珍珠推翻重写)。
有劳看官大人动动手指告诉我呦~
、74,你,我,我们的孩子
第七十四章:你,我,我们的孩子
戴墨坤的动作很快,就在迪拜老总从中国区离开的当晚他就命人拦截了天水巷的人,可惜那人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还能套出一些消息。
魏承轩知道国内不能多留转机去了北京,逗留五日之后直飞香港,按局势分析他是要带人从香港坐船出境,虽然警厅严令封锁可他毕竟人脉广大,轻而易举就能换个身份潜逃出国,无奈戴墨坤特此申请香港警察协助一重重检查,生怕有漏网之鱼。
这边警察和小偷的游戏大家玩得不亦乐乎,那边谢皖江已经飞去澳洲亲自接初巧回国,她的病情初步稳定,半年里六次手术恢复的很好,虽然体检报告上显示的数据让初依暂时安心,可当她去接机的时候看到巧巧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
初巧整整瘦了一圈,两颊凹陷在骨骼里,紧贴着脸部轮廓,那双灵动的眼睛蒙了一层灰般淹没了光彩,见到初依的时候她虚弱地伸手示意:“姐。”
看到盖在初巧腿上的毛毯一路拖地,初依放下手提包跪在地上替妹妹整理衣服。初巧的嘴唇发燥,苍白的像吃了糯米糕后黏上的渣滓,她试着安慰初依:“姐,你别哭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要不是你我早都死了。”
“死”这个字对初依来说格外敏感,她凛冽地扫了初巧一眼,厉声说:“死?我告诉你,你不会死!你要记住,为了我你也不准死!姐姐不要你死!”
初巧被她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坏了,嗫嚅道:“我知道了。”她低下头,双手搁在膝盖上,那里的骨头隐隐发疼,她忍着痛想起了一个人。
“姐,承轩哥呢?”
初依推着轮椅走在前头,谢皖江的电话响个不停并没有听到魏承轩的名字,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佯装自然地回答:“他啊,忙业务。”
简单的五个字被初依一笔带过,她总以为澳洲离中国十万八千里,有些事在不知不觉间就会忘了,谁知道初巧到现在还对魏承轩念念不忘。
她心里隐隐不安,却说不清楚为了什么。仅仅是巧巧的一句话?难道是因为魏承轩?她心里乱透了,所有事掺杂在一起席卷而来,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像塞了一团乱蓬蓬的麻绳,相互缠绕,攀藤,搅得她只要闭上眼就胆战心惊。
为了初巧的病谢皖江只能把她暂时安置在上海,初依一百个不放心非要全程陪同,她总怕回国后巧巧的情绪波动起伏变大不利于治疗,可她不是如来佛祖,并不能神通广大到阻碍一切消息让初巧与外界绝缘,她只能亲力亲为尽力制止周遭一切对妹妹的伤害,哪怕仅仅是几句流言蜚语。
谢皖江挂了电话示意初依出去,楼道里冷冷清清的,走廊尽头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四散开来,暖气水管嗡嗡的声响格外清晰,零星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电梯里走出来,行色匆匆看不出表情,初依恍惚想起,那年也是在医院,魏承轩一身白衣手里托着病例为巧巧量体温,那时候他身边环绕着的是慈悲善良的光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让她不忍揭穿。
头顶的白炽灯闪个不停,初依想应该通知职工换个新的灯管了。
“墨坤说魏承轩明晚在机场进行交易,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提前拟好了护照,交易过后飞去美国,你知道以他手头的资金去了美国再想抓他就难了。”
“我知道。”她双臂抱胸,面色平静。
谢皖江凝神沉思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走到她面前搂住她箍在怀里:“今晚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后天一早我就赶回来。”
她早知道他会去香港,只是她还是怕,怕暴风雨来的太快太急应付不来。这一趟结果如何她根本不想知道,因为无论句点画得有多圆满都不会是她想要的样子。
魏承轩是破罐子破摔了,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轻易投降,这趟去澳洲接巧巧如果不是他默许的话不会这么容易,她打心里感激他。她承认自己心胸狭隘,她怕初巧成为他的后路,她怕到最后他会以初巧的性命威胁谢皖江和自己,所以早早安排人接她回到身边,可是眼见着初巧安睡她却高兴不起来。
魏承轩这些年对自己怎样她心知肚明,如今论起“忘恩负义”她才是当仁不让的那个。
“皖江,我和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袖子语气近乎祈求,明知道他不肯还是拼尽全力试一试。
谢皖江微微一笑:“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你等我回来接你和巧巧回家。就一天而已,从日出到日落,到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初依浑身打着哆嗦,可她并不冷。
她只是不安,不舍,更怕他这一走带回来的消息是噩耗。许久,她终于站稳摇晃着的身体,看着他:“我怕结束之后我就要陷进黑暗,皖江你知道的我逃不掉的,那些事我一件也逃脱不掉!承轩被抓我的日子就要到头了,我怕,我真的怕,我不要那样没有希望的日子,我不要坐牢!皖江,我这么自私只是不想自己太惨,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她紧紧抓着谢皖江的手腕,掌心被手表咯得生疼。
这些话她多少次想说出来都未能如愿,可是再不说就晚了。
他们相爱的太辛苦,辛苦到连未来都幻想不到,她不能为了短暂的安宁一直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