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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低下头不再说话,过了好久还是谢皖江先开口,态度柔和了许多:“听话,去医院好不好?”
初依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他。
谢皖江看着豆大的汗珠从初依额前滚落,她颤抖着试图抱紧自己,却因为腰上的伤没办法用力,他气得咬牙切齿,最后只好让步:“行!你自己不去的,一会要是疼晕过去,不要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完他掰过初依的身子,一把撩开她的衣服推到胸部以下,转手拿了镊子和消毒水,用镊子小心将树刺一根根挑了出来,刺扎得越深*来越疼,初依一只手揪住衣角,一只手把着谢皖江的肩头,衣角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而谢皖江的肩头落下了一排指甲印。
谢皖江忍着疼小心查看初依的伤势,还有最后一根,他刚一下手就听初依闷哼一声,抬起头看过去,初依咬着嘴唇眼睛里噙着泪,一副受刑的样子。他望着手里的镊子犹豫许久将它放到一旁,不等初依反应俯下身子吻上那处伤口,树刺在他舌尖,他小心咬住一头,慢慢地将树刺抽了出来,初依瞪着眼睛看着谢皖江,身上除了疼,似乎还有一点点暖。
她的腰上停留着他短暂的温热,那股暖流沿着皮肤蔓延至心底,就像海水入侵,终将漫过整片荒原。
小篱笆又胡说:
腰啊,多敏感的地方啊,我最怕痒了~~
船……出现在几万字才好呢?纠结!
嗯哼·姐姐说雪山坐缆车才能上去,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以初依的性子,她会乖乖坐缆车才怪!(爬雪山,危险想法,切勿模仿!!)
、14,心里的洋葱
第十四章:心里的洋葱
“谢皖江,你别对我这么好!”
初依一把推开他,谢皖江皱眉看着眼前这只发疯的小鹿,不等她抽身就压了上去,揽过她的腰,温热的唇用力吸/允,终于将那根树刺完整取出。初依只能放弃挣扎眼睁睁看着他替自己“处理”伤口,谢皖江的鼻翼直挺,好看的侧脸在初依面前好似一幅泼墨画卷,墨洒乾坤也画不出那样绝美的男子。
谢皖江将刺吐出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有没有好受一些?”
初依尴尬地偏过头:“谢谢。”
“都麻烦我这么多天了,不差这一次。”谢皖江说完将手帕搁在茶几上,清咳一声:“初依,你看着我。”
他的声音柔软似棉,却格外有力,初依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迷茫地收回目光,怯生生地问:“干嘛?”
谢皖江坐近了一些,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袖口,这一幕在初依眼里却万分好看,他措辞良久,终于开口:“你来西南这边是为了接货?”
初依身子一震,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黑暗。她是见不得光的人,另一个自己是这世上最卑微的蝼蚁,只有不断挣扎,躲避才能生存,苟延残喘却危在旦夕。
“你……为什么做这些事?”
“没钱。”
谢皖江冷笑着,突然觉得一切有了最终的答案:“钱?又是因为钱?”
初依觉得自己身上发僵,腰部的灼热瞬时转移到了全身,被火烘烤一样难受,窒息到马上就要死亡:“是,因为钱。”她镇定地回答,却不肯解释半句话。
“因为钱可以出卖灵魂,不顾生死?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在这些脏东西上!”谢皖江双手嵌着初依的肩,一字一句像锤子一样砸在她的耳膜上。
初依漠视他的愤怒,苦笑道:“是,我出卖灵魂,不顾生死,这世上只有钱是最重要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人,他们活该!”她的心里、唇边泛起一股苦涩,比苦咖啡还浓郁,让她顷刻间陷进了泥沼。
“活该?你的良心呢?你才多大,要做这些事一辈子?这些天你全身光我见到的就不止十处伤口,玩命把自己搭进去,为了钱可以不管不顾?你要是想这么混下去早晚会吃大亏!”
“吃亏?一个女人再吃亏能怎样?一条命,一具身体,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吃亏?”初依昂起头,骄傲又固执,冰冷的冬风在她舌尖穿梭,每个字都锋利无双。
“这些你是都干过了吧?说得比什么都洒脱,看来我还真没看错你,眼里只有钱的女人!”谢皖江突然觉得落寞,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将腿搭在茶几上,这些话本不是他所愿,可他竟这般莫名其妙的说了出来,胸腔里憋着的火也瞬间爆发。
沉默,良久。
初依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扒了衣服,赤/裸站立在众人的目光下,虽然,那些事她从没做过,心里仍然升腾起一种叫做“耻辱”的东西。
“谢皖江,你把自己当成我的谁了?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姑奶奶就干这一行怎么了?我他妈一没卖二没杀人我怎么就没有良心了!我是喜欢你,可也没非你不嫁,我还没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而你,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初依忍着泪一口气将这些话说了出来,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她怕自己回头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谢皖江”三个字是长在她心头的洋葱,总是能让她轻而易举得落下眼泪,眼泪顺着血脉融进心脏,成为浇灌它的甘冽清泉。
“对不……”谢皖江看着初依潇洒离去的背影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其实他想说:对不起,依依。
他还想告诉她:“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吃亏。”
谢皖江坐在原地,突然开始嘲笑自己,那些想法和那些话。他笑得疲惫,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冷静睿智的面容笼罩在阴霾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生气。那些话久久徜徉在他的脑海里。
两个人,两扇门,床上的人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谢皖江的房门就被人敲开了,来的人他不认识,许久才开口:“你找谁?”
门外男子的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的胡茬儿多天未剃,一脸沧桑,在看到谢皖江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脖领:“谢皖江!初依被你带到哪去了?”
谢皖江对“初依”这两个字嗤之以鼻,指着对面的房门:“她就在那里。”说完靠在门扉上一副你请随意的表情。
初依探出头来看到卫承轩惊诧不已,揉着眼睛问:“承轩,你怎么在这?”
卫承轩闻言转身,满面沧桑瞬时消失,他根本不想回答初依的问题,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她身上的温热让他不再冰冷,这一刻他像个走失的小孩,鼻腔囔囔的带着浓重的哭腔:“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的手机怎么又没电了?连定位系统都查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卫承轩趴在她肩上,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初依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卫承轩,眨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听到那些话鼻子酸酸的,慢慢抬起手摸上他的头发,哄着他:“你看,我好好地,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我还要陪着巧巧呢,怎么会轻易出事呢。”她佯装轻松,腰上被他箍得生疼也不吭一声。
谢皖江冷眼看着,面上镇定自如,胸口却憋得慌,他假装打着哈欠:“大早上扰我清梦,要不你们换个地方?”
初依还记得昨晚的事,拉下脸子从卫承轩怀里挣了出来,牵过他的手:“承轩,我们走,你带我回家!”
谢皖江一脸满意地关上房门,等钻进被子却再也睡不着了,他听到楼下引擎发动的声音,竟然光着脚跑向窗边,宝石蓝的敞篷车上坐着一个长相干净的女孩子,她的短发扬在空气中,和早上的太阳一起晃了他的眼。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仙人掌,谢皖江看着那些不断生长的刺,心里疼了一下。他恐怕中了一种叫做“初依”的毒,毒针一点点扎进心里,毒液沿着血管肆虐,胡思乱想是中毒前兆。
小篱笆有话说:
谢皖江是洋葱,
初依是刺,
卫承轩是被刺扎得生疼的小男孩。
P。S:教师节,快乐!
、15,吻上你的舌
第十五章:吻上你的舌
初依的心怦怦跳着,她多希望谢皖江能留住她,可是他没有,车子行驶得原来越远,风景后退,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他的挽留。
也对,他们本来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是她自己恬不知耻非要跟他有瓜葛,如今闹成这样恐怕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初依缩在副驾驶座上,手支着下巴回想着这些天和谢皖江的点点滴滴,光想还不够,她果断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发愣,那是他的背影,挺拔又帅气,迎着阳光刻下完美的剪影,被她一个快门保存成心头的朱砂印记。
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上扬的嘴角,更没有发觉卫承轩握着她的手的力气愈加重了下去。等她感知到气氛诡异的时候,卫承轩猛然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横冲直撞得停在了公路一旁。初依没有系安全带,手机甩出去滚到了椅子下面,身体依照惯性前倾,额头撞在车玻璃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有些不知所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