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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们没有勇气站在你的面前跟你道歉,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当年的事情,父母把你卖去那样的地方以后,他们一家一户地走去,请求他们签名,让一个医生造了一份假文件,捏造你有艾滋病,对此,我们感到十分的抱歉,但是当时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在寒若手中的信纸微微地颤抖起来,被她抓着的地方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痕迹明显可见。
现在写下这些话,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想在此真诚地对你道歉,为你这些年来受到的痛苦而道歉。其实我的母亲,这些年来,一直都寝食不安,日子过得并不好,昨晚,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
……
阿三
“叮咚、叮咚。”等待开门的时候,寒若无聊地向四周看了看,脚边放着一个有点生锈的罐子,里面还插了香,那橙红的光似乎快要没了,上头已经有了好长一段变成灰色的香灰。“谁呀,来了,等一下!”低沉沙哑的女声,啪啪,响得出奇的拖鞋声一直到了门被打开才停了下来。
门里的人看着门外的人,怔了一怔,却笑了,说:“怎么,想来看我们家的落魄啊!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回来这里炫耀啦!哼,臭丫头,这里不欢迎你。”那人作势就要把门轰上。
“道歉,要亲口说的才算。”木然的,一个字一个字从寒若的嘴里吐出。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多年的劳动,脸上皱纹清晰可见,双手粗糙的很的妇人,当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你!老娘为什么要给你道歉!”她忘记了关门,对着寒若吼道。
寒若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当年她对自己的打骂,也许是因为害怕被人抛弃的自卑感在做崇吧!
“妈,什么事,你的脚不好,别在门口站那么久,快进来坐坐。”里面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黑黝的皮肤,眼里的担心,孝顺的他想要过来扶他的母亲回去,却不期然,撞上了寒若的双眼,“当年的事情很抱歉。”这话脱口而出。
“阿三,干嘛要跟她道歉。”说这话的人显然中气不足,自个儿急急地走回了屋里。
寒若笑了,有些事情,在这一刻,真的,真的已经过去了。
“阿三,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寒若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阿三听见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硬了,无奈地笑了笑,说:“要进屋坐吗?”
“不了,我还有朋友,再见。”寒若给了千岛澈一个歉意的笑容,跟他一起离开了。
第 8 章
回到市区,经过昨天的折腾,两个人都累了,各自打道回府休息去了。
路过一个报亭,《新》这个名字冒了书来,顺手买了一本回去,有些东西是冥冥中注定的,谁也无法躲过。
回到家里,还没有看到有自己照片的那一页,寒若所有的精神都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所有的疲惫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仔细地盯着那张照片,手轻轻地在某个冷峻的面孔上抚过,仿佛那是件极为珍稀的珍宝,惊喜盈满整个胸腔,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傻乎乎地挥舞手脚,一点点的线索,就已经让寒若快乐得要升仙了,泪,在此刻,肆无忌惮地跑了出来,一起庆祝这场盛会。仔细地把下面那一篇报道,看了一次又一次,想要努力地挖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请问这里是《新》杂志社吗?我想问关于你们第x页的那张照片在哪里拍到的?”
“很抱歉,这是从官网上下载的。”
……
在寒若的软磨硬泡之下,别人只好投降,稍微地透漏了一些关于那个网站的线索,寒若马不停蹄地上网寻找,终于,在双眼干涩地很,就快要拒绝工作的前夕,被她找到了那个网站,然后,就是寻找更多的相关资料,再下来的就是买机票,飞到目的地去找她的亲亲爱人啦。
“澈,你是日本人对吧,我要到日本去,你可以帮忙吗?”寒若现在是恨不得立即飞到日本那边去,可无奈,她人生地不熟,能够找一个熟悉的朋友罩着总比孤身一人冲过去要好得多。
“啊?”千岛澈听到这话,诧异地轻喊了出来。大事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小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小若,如果你想到外地旅游的话,我可以陪你哦,但是,如果现在去日本,不是太好。”千岛澈思忖着小若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是去旅游,我要去找人,找回自己的幸福。”即使是疲惫,还是掩不住的愉悦。
“小若,不要去,好吗?”恳求的声音探了过来。
“澈,我一定要去。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忘了这话。”被人浇冷水的寒若火了。挂了电话,只留下千岛澈在另一旁叹息。小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忘记他呢?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盯着两只黑眼圈,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里,寒若背着简单的行李,连告别也没有跟她老哥说,就跑了过来。
拿着手上的地图,寒若离开了机场,下楼梯,脚步不稳,一阵晕眩袭来,脚踏空了一级,身子猛地向下沉去,双脚酸软无力,整个人跌倒在阶梯上,不省人事。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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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醒来的是,一个雪白无痕的房间里,床头旁,一个洁白的花瓶,插着几多淡雅的百合花,在那里安静的守候着病人的醒来。
一阵清风吹来,把窗户上的白色窗帘撩起,一片茵绿在阳光的陪伴下,努力地拉高身子。熟悉的场景很容易就把人带回以前的快乐当中。
不期然的,旁边的梳妆台上,竟然压着一张漂亮的信纸,比天空澄澈的蓝要浅一些,宁静一些。
“你看!”仿佛浄阳就在旁边,把刚才手把手教她折好的纸飞机,乘着风,放飞了。寒若看着远方,手用力一扬,飞机舒展开双翼,凭着风,冲向它渴望已久的蓝天,享受那等待许久的自由。
没想到,飞机真的飞得很远,和着风,竟然降落到对面房子里。
寒若看着穿上旁边放得整齐的拖鞋,也不惦念着自己还穿着病号的衣服,就那样,兴冲冲地,糊里糊涂地,竟然让她误碰误撞到了对面去。
一扇轻掩上的门,从门外,透着玻璃,可以看见飞机正平稳地躺在它的目的地上面。光洁的地砖反射着一层亮光,并不刺眼,在那里摆着一盆开得灿烂的孔雀草。它就像是那个房间里的小太阳,给整个毫无生气的房间添上了生气。里面很安静,好像有一个人在那里安稳的熟睡着。
寒若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踮起脚尖,一小步,一小步地提着脚,移过去,害怕吵醒了正在做好梦的人。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纸飞机身上。知道,她刚要碰到它,拿在手上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把飞机从指间带走,一直盘旋落在了那个躺着的人的手上。
寒若不得不注意到那个人,苍白的脸颊,没有一点让人安心的血色,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贴在眼睑下,平日都会娇扈飞扬的头发,竟然乖乖的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可是,他却安详地笑了,那个梦一定是温馨美好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梦见自己。
一滴,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了那个人的被襟上,雪白的被面,有了一点点的暗花。手颤抖着伸了出去,不可置信地描绘着那个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的人的轮廓,骨感是那样的明显,手被硌得生疼。
那人像是感受到什么,睫毛轻颤了一下,手指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烫着,抖了几下。谁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医院里,竟然是这样一个哀伤的情景。
从窗外窥视里面,一个同样穿着白色病服的纤弱的女孩子,几乎跪在病床旁,看着床上的安静的人,默默地落泪。一双肿得通红的眼睛,鼻头也是红色的,可是,脸上的颜色却白得惊人,似是染上了一层死灰色。
而病床上躺着的男孩子,像是感受到了那浓烈的哀伤,急得赶忙要从好梦中醒来,安慰那个女孩子,可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看到她。
此时,已经发现他异于平日,有了苏醒迹象的医生赶来了,把房间里的那个不速之客带走了……
寒若想要挣扎着回去,一直呆在浄阳的旁边,等着他醒来。可是,虚弱的身子(好歹也一天一夜没有正常吃饭,休息了,而且还是刚醒来呢。)禁不起这样一折腾,软软地被赶过来的护士,“夹持”着回到了病房。
“护士小姐,请问刚才那位病人,他的情况还好吗?”断断续续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心、恐惧,寒若睁着一双泪眼,手拽住衣摆,盼望着从她那里听到让她安心的话。
“这……”那个护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