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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殷勤的陪在旁边耐心教她该怎么钓鱼。
师盈只在小时候钓过鱼,其实也不是她钓,是看别人钓,她只是旁观。和表哥一起,在外婆家的小河边。那时河水还清澈,虽不能见底,却也干净。不像现在的小河都是被工业污染的臭水沟。那时候,坐在河边的大柳树的绿茵下,表哥钓鱼,她会偶尔去提提竿,但往往提上来都是空钩。外公还用四根小竹杆、一块方形的纱布给他们做了个微型的扳网——乡下是这么称呼的,再用稍长点的小竹杆的一头,扎在那四根竹杆的连接处,做成提竿。放在河埠头水下二三级的石阶上,洒上几粒饭粒,静静的等一会,握住提竿把网轻轻提上岸,就能兜起几条胖胖的小鱼。也不知是不是鱼多且傻,还是那时都脑袋纯朴的过,总是收获颇丰。晚上,外婆就用鸡蛋和面粉调成的糊糊裹了洗净的小鱼,在油里炸得金黄酥脆的给她们吃。那个鲜香松脆一直到如今,师盈还记忆犹新。而外公、外婆却早已永远的离她而去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碰过鱼竿了。虽说朋友中也有喜欢钓鱼的,但师爸爸平日只吃鱼从不钓鱼,要钓也只在麻将上单吊(钓)。总之,师盈父亲没有给她接触鱼竿的机会。现在,才是她与钓鱼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钓鱼,先是要根据垂钓场地,目标鱼种挑选好鱼竿、鱼线、鱼钩,再根据水深浅调整好鱼漂的高度,安上鱼饵,就可以开始垂钓了。
当然,师盈只是看着小伙计在那忙活,她只是观摩。一切等人家弄妥当了,她才接过鱼竿,在那临风凭栏,作出副忧国忧民的安静沉思状,等着贪吃的鱼儿上钩。
但往往是鱼已经咬钩了,甚至把饵都吃完了,师盈还一无所知,傻傻的坐着无动于衷的样子。几次后知后觉的失误后,又变得防卫过当,每次鱼漂一动,她都以为鱼上钩了,积极地提竿,其实只是鱼试探的碰了下饵或者只是风吹动了水波,结果自然是屡提屡空。
师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是不信自己钓不上鱼来。看对面那几个钓客已经斩获好几次了。小伙计在旁边鼓励她,“第一次钓鱼都掌握不好节奏的,也别灰心,慢慢来。不是有个词叫‘沉鱼落雁’吗?你这么漂亮,鱼看见你,游都游不走的。”
也许是小伙计安慰她的话应验了,也或者是傻人有傻福,终于有一条傻鱼自愿上了师太婆的钩。真的是一条好小的小鱼,也就师盈的两指宽。师盈珍惜的双手掬起轻轻放入已经空了一下午的水箱子里。
秦舞月笑她,“晚上要是等你的鱼做菜的话,只好做个汤,还是只一条鱼在里面游泳的汤。”
师盈却很喜欢,沾沾自喜的自夸:“这是开门红哦!”
就这样玩玩闹闹到了傍晚,她还在凭栏临风意,秦舞阳又来照访了。
昨天来时,师盈在田里摘菜,乳白的上衣,灰蓝的裤子,手挽着个竹篮,脸带微笑,站在一片青葱的菜地里,带着种出尘的清丽。
今天是裙角飞扬的在湖边钓鱼,映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上,有种我欲乘风归去的飘渺感,仿佛不是自己触手可及的。
秦舞阳站在后院门口,这两天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跑过来,第一天第二天她和舞月都在外面玩,前天去了附近的楚韩老家,楚韩去拿货,舞月和师盈跑山上折了些映山红。这几天舞月也玩得不亦乐乎,自上次马志明的事后,第一次看她这么开怀。秦舞阳能理解,但也有点幽怨。当初舞月提的头,勾起了他的兴趣,到现在,自己都快相思成灾了,这妮只顾着自己玩乐,根本没想到她老哥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师盈对自己很客套,跟对这里除舞月以外的人一模一样。看着她随和亲切得和人说笑着,似乎和这里的人相处很融洽,但他总感觉她对他们有种淡淡的疏离,这让他有些无处使力的挫败感。
自己虽不能说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却也一直颇受女孩子青睐。不是他吹牛,自己的身材、外表、家庭条件,虽不能称高富帅,但好歹高帅两条是有的。家庭条件上他父亲是医生,母亲是老师,自己是个建筑监理师,一般家庭吧,属于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的那种。前些年,因为自己近水楼台嘛,早早的以较低廉的内部价格买下了一套房子,作为自己以后的婚房。所以,在这个小圈子里,自己也算是年轻有为的黄金单身汉。
因为工作在房产界,自己知道自己这点身家,是连人家的眼梢都瞄不上的。但一般家庭里,也算可以了,毕竟这世上,有钱人总是少吧,大多数还是为五斗米折腰之辈。何况男人总是比女人的择偶范围大,所以他接触过不少女孩子,而且自己这个年龄,也算是大龄未婚了,他的不少同学都早升级成爸爸了。
交往过的女子中,有些是女孩子自己倒追上来的,有些是自己追来的,交往时间的长短也各有千秋。相处的也都是些美女吧,这社会,美女太多了,除了先天的,还有后天人造的,所以自己都有点免疫了。但那天看见师盈的那一刻,就是宝玉那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心态,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楚韩拎着竹篮走出来,“哥,怎么不过去?”
秦舞阳回头看了他一眼,“噢,这就过去。”想一想,又问,“小月呢?没看到她。”
楚韩笑笑,“她在楼上收拾房间呢,有几个客人刚走。”见秦舞阳神思不属的样子,斟酌了下,“哥,我们说几句?”
秦舞阳扬起眉,“怎么?有什么事吗?你说吧。”他跟着楚韩走到菜地边上,心里猜度着楚韩是不是手头紧?要借钱。就现在结婚的那些要件,谁家办婚礼都得倾家底啊。
楚韩递给他一支烟,“哥是有点动心吧?”秦舞阳和他原本就认识,自从小月和自己谈了恋爱,更是熟悉,所以他也就开门见山了。这都连着来好几天了,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晓得怎么回事,何况主角是秦舞阳这个也算是花名在外的大尾巴狼。
原来要说自己的事啊,秦舞阳摸着头,不闪不避,“这么明显?那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的样?”他注视着远处的曼妙身影。
楚韩失笑,“哥,你也算是过尽花丛了,怎么还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女人没有关注到你的异样,就是她根本不考虑你与她的可能性。
秦舞阳的脸色僵了,这也太打击人了,他有这么不堪入目吗?人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把他判出局了。
所以说恋爱中的人的智商为零嘛,楚韩看着变笨了的妻舅哥正色说:“哥,这无关你自身原因。我听小月的意思,师盈在那边工作、家庭都不错,何况那边是长三角,中国最富裕的地方之一啊!她来这里只是旅游,怎么会考虑恋爱的事?还有人家是传统的好姑娘,还没有恋爱过。”他停顿了下,“哥,如果你只是觉得新奇,你赶紧收手。”舞月没看出来,他却得先劝住舞阳,不然有点不愉快,小月会很尴尬,他不想她纠结难过。
说得他好像是专门辣手摧花的,秦舞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讪讪的,“我真的挺喜欢她,动心了。”这次不同以往,他自己知道,看她在夕阳下悠然恬淡的微笑着,他就已沉沦,只想携住她的手,走过每一个晨昏冬夏,温暖妥贴的相伴一生。
楚韩温和的笑,话却一点都不温和,“你动心太多次了。”秦舞阳是聪明人,有些事,点到即可。
不是所有的动心都会有回应,也不是所有的爱恋都能有结果的。
ˇ 缠绕ˇ 最新更新:20131122 11:01:11
师盈还在钓鱼。秦舞阳的纠结,她一无所知,对她来说,他只是舞月的哥哥而已,是跟自己无关的陌生人。就像我们在街上走过时,有许多人与你擦肩而过,可能某个人正好会跟你有眼神的交会甚至语言的应对,但也仅此而已。过去了,就不会再记起,很可能一生都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即使某天再见也早不复记忆。
闲闲的看着鱼漂,好一会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索性靠在小座位上打起了电话,跟妈妈撒会娇好了。
很快的,丁月敏就接了电话,“盈盈,有什么事吗?”女儿出门在外,做妈的时刻总牵挂呀。
“没事,就是想你了!妈,现在忙不忙?我不在,你和爸爸松快吧?”师盈欢快的说着,恩,等父母都退休了,她要带他们来这里住上一阵,这里空气多好啊!他们也辛苦了一辈子,来这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放松心神,养养生。
丁月敏的声音却不欢快,甚至有点低落,“哦,我还好了,你爸这几天为着电网改造的事有点忙,你好好玩,别担心家里,也别太麻烦你同学,让你同学太破费。”
“噢,”师盈应下,感觉母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