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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第一次和卓家兄妹一起过除夕还是安然十七岁的时候,如今也有二十三岁了,想着感慨也颇多。卓雅一边吃着菜一边笑嘻嘻道:〃安然,还记得那年我对你说的话吗?〃
〃什么。〃安然有些不明白,倒是旁边的卓尔颇有兴趣。
〃我当年还说会是谁把我哥哥抢走呢,那时怎么也没想过是你。〃虽然和安然同样年纪,卓雅却显得无忧无虑的多,不管那份天真是真是假,到底是富家小姐,很多时候也是有人庇护的,几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副纯净无害的样子。不过在安然看来她笑得越是迷人,也越会祸害人。
安然撇嘴一笑没答话,卓尔却瞧着她似笑非笑:〃原来那么早你就对我存了心思。〃
〃你还真臭美,我当年是年幼无知。〃女子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毕竟舍不得,对卓尔来说不过像挠痒。最初是动了心,那时她还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总以为他高高在上,他们之间隔得是不可跨越的阶级差别,她想就那么遥遥仰望着也是好的。男子嘿嘿笑着,伸手就要去楼她,旁边的卓雅咬着筷子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不禁笑道:〃好肉麻呀,我还是不看更好些。你们两个慢慢柔情蜜意吧,我先闪了。〃女孩说完丢下饭碗就往外跑,惹得卓尔在后面直摇头道:〃女大不中留,你小心阮延那家伙,他可不是好东西。〃
等扭过头来他才发现旁边的安然看着他笑得有些莫测,于是正了正神色问道:〃笑什么,看着怎么那么毛骨悚然。〃
安然清清嗓子笑道:〃卓尔,你有没有发现你对卓雅有些占有欲?〃
〃什么。〃男子一愣,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那边的安然却笑得更加欢快:〃我最近看了些心里方面的书,其中有些就是讲恋女情结的,你要不要看看?我觉得为了小雅的幸福,你还是正视自己更好些。〃
卓尔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差点咬牙切齿:〃安然,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子却在旁边笑得止不住,最后还是卓尔用嘴堵住她才算不笑了。
吃过晚饭,两个人也没出去,只是在花园里转了转。这时的雪已经快停了,偶尔飘下一两朵只觉得晶莹剔透。园中的梅花极艳,微风过,片片花瓣坠落在雪地上,更觉得红艳的触目惊心。卓尔也有些称奇,从母亲离开卓家起这样的美景好多年都没有了。安然在旁看着也是欢喜不已,她总觉得这红梅很像卓尔,清冷至极就是妖艳了,花下的男子,清淡如谪仙,她只觉得那份妖娆刺痛了双眼。
墙外的烟花绚烂绽放,花瓣如雨,不断重复着绽开坠落,嬉笑声时不时的传来,两人只是静静的走着,脚下的雪吱呀呀的响着,更显得四处安静,内心也满是安宁。男子见她冻得鼻子通红,不禁怜爱的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他虽然看起来有些淡然,可他的手一直温润如玉,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温暖。女子抬头朝他灿然一笑,明目皓齿婉风流转,男子一晃神儿竟有些心动。他不禁低下头,细细品尝着那瓣嫣红,一时忘了今夕是何夕。
那通电话是卓雅接到得,当时安然夫妇正准备睡觉,客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恰好女孩从外面回来,她本以为是阮辰的电话,却不想电话那头传来了她最不想听到得声音:〃卓雅吗?新年快乐,我和你爸爸还有凌双在这边过年呢。〃
〃你有病。〃本来很好的心情如今却像吃了苍蝇般恶心,她的声音不觉得提高了不少,楼上的安然和卓尔也听到了,便下楼去看缘由。
那边女人笑声妖娆,惹得卓雅有些气恼,父亲的离开他们兄妹都颇为不满,可感情这种事谁也勉强不来,到底凌双也算是卓家的女儿,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已经孤零零的过了二十年,有他没他也没多大差别,她刚想挂下电话,可那边的女人却说个不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是找安然的。既然你接了对你说也无妨,你代我说声谢谢,若不是她帮忙我怎么能够现在和你父亲还有我女儿一起共享天人之乐……〃
电话一下子从她手中滑落,卓雅回头,却见安然脸色有些苍白。旁边的卓尔面色也不好看,剑眉轻蹙,周身看起来冰冷寒冽。屋里本来就很静,电话那头的声音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一时只觉得满心杂乱。他直直看着安然,一时无语,隔了很久方问了一句:〃张晚宜是你放走的。〃
安然浑身冰冷,不自觉全身微微颤抖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可到底还是自己做的,她鼓起勇气看着他轻声道:〃是我。〃
那边的电话并没挂断,许是张晚宜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道:〃安然,你放心,你父亲都说了卓家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卓尔他们兄妹俩不敢拿你怎么样。还有为了回报你,我还特地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我可为这花了不少心思,到时好好可要好好感谢我。〃
诡异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三个人都站着没动,直到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传过来发出刺耳的声音。最终还是卓雅沉不住气了,走到她面前直直看了她几分钟,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此时却充满冷意,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张张口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卓雅摔门的声音在夜里犹觉得刺耳,随着她噔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里又重新恢复到寂静。除了滴答滴答的钟声,安然能听到的就只剩下自己和卓尔的呼吸声。她站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虽然屋里的暖气很充足,她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她又想起姥姥去世的时候自己的绝望,她不是个很有打算的人,姥姥在时她想的也就是努力学习,以后找份工作可以不让姥姥过的那么辛苦。后来她走了,安然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好,希望与梦想她从没想过。可那时到底还有卓尔的支撑,不管真真假假,那份期许伴着她走出了绝望。而现在呢?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就算早就知道要离开这里,可绝没想过是因为这样的事。想着泪水不自觉落了下来,安然还没来得及擦拭,一双温暖修长的手就已经盖着了她的眼睛:〃不哭,安然。〃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袭来,让她一愣,却莫名的暖和了许多。她扭头看去,只见男子满眼复杂的感情,但那丝疼惜她也看的很清楚。
〃没事的,我其实没想过对她如何,你只不过让我少了些为难罢了。〃男子叹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最初的确有些生气,可就算张晚宜留下他会起诉她吗?那边是他的父亲,虽未向他开过口,他怎么会不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他想过已决绝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们父子间再也没转圜的余地,再如何恨也是因为爱。父亲没有开口,张晚宜又是自己离开的,他想还是算了吧,能做的也是把满腔怒火发在张家人身上。可他没想到父亲会让安然放她离开,这样成全了父子情还有他们的夫妻情,独独将这个女子推在了风浪尖上。想到此他更是怜惜的将她拥入怀里,相识六年了,她嫁给他也快三年,他无暇顾及她的一切,只是利用她帮他守好卓家。余华曾说过,如果不是嫁给他安然会活得更开心些。他起初还觉得有些不明白,卓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又有多少女人想进来,可安然却不一样,她从没在意过锦衣玉食,甚至如果不是他给她定做衣服首饰她自己根本不会去买。如此要求简单的一个女子,他们却将她推在了责任的最前面。
〃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安然将脸伏在他胸前抽泣道,〃我想着她也是可怜的,而且多少知道卓太太的死另有原因,一时心软就帮了。卓尔,我知道这对你和卓雅不公平,对不起。〃她说不出后悔与否,也许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做,更多因为自己知道爱一个人未果的绝望。
卓尔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叹道:〃没事,早些休息吧,事情过去了就别想了。〃
〃卓尔。〃女子抬起头,满脸泪水,她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添几分柔弱,〃我其实知道那次晕倒不是意外,穆末早就把原有告诉我了。当时我骗你是怕你发怒,后来还是央求穆末帮忙才帮张晚宜另办了张护照。去年的时候我曾去乡下一趟,知道你母亲的死真的是意外,如果不是确定这些,我不会帮助她的。〃说着说着她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她不想他误会,就算知道他对她没有爱情,也不希望他对她失望。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中毒有多深,根本不可能像从前想的那般洒脱放手。
〃我知道,没事,安然,没事的。〃男子紧紧抱着她,生怕她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