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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看到黑叉人的疲兵出现,现在已是黄昏,断成一截截的黑叉人才过去了大半。天色昏暗下
来。伏击的最佳时间亦到了。
「锵!」魔女刃出鞘。身旁的号角手立时吹响战号。
「呜……」号角声远远传开去。黑叉人骇然望过来。对面的大树林蹄声轰鸣,泽生率领的五千太
阳战士,队形整齐地向黑叉人冲刺过去。黑叉人纷纷掣出武器弓箭,可是弓箭还未上弦,泽生的
人已千箭齐发,黑叉人马纷纷倒下。
短兵相接。一时杀声震天。黑叉人队形散乱,前面的人赶了回来,后面的人蜂涌而上。我大叫
道:「冲!」号角再响。我左翼红晴的三千人立时冲出,往黑叉人的队尾杀将过去。同一时间,
约诺夫的五千军亦由对面林内冲出,配合着红晴,夹击黑叉人的大后方。
在昏暗的光线里,剎那间黑叉人两侧尽是战意高昂的太阳战士,如狼似虎杀向敌军。敌人的力量
虽是我们的四倍,可是兵力拉长分散,完全处在挨打的局面。我再发出命令,侯玉率领的三千战
士,由我右翼冲出,杀往想赶回头来助阵的黑叉军。
我向停在左右的她雅和采柔微微一笑道:「不要离开我身侧!」大叫道:「杀!」当先冲出。
两女娇叱一声,策马紧随。后面是五千战士。飞雪一马当先,坐在我身前王座的大黑兴奋之极,
不住吠叫,它早已习惯了马背上的战争生涯,坐得稳如泰山,胜过很多骑士。我沿着黑叉人的路
线,直往队头的方向向杀去。采柔手持长剑,一点也不比拿弯刀的妮雅逊色。
「呀!」我回刃鞘内,拔出两枝大笨矛,直冲入黑叉人的队伍里,矛起矛落,当者披靡。和黑叉
人的战争里,从没有一次像现在那么轻松,但我却绝不敢大意,因为采柔和妮雅正在我两旁。
战事风暴般来,风暴般结束。略一接触,黑叉人便溃不成军,拚命往四方八面逃去。我拣在夜色
全黑前袭击,不但希望敌人模不清我们的实力,也憎加了他们逃生的侥幸心理。接着是不留情的
追杀,大笨矛挑刺劈打,连我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在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时刻,怜悯是一分席
位也没有的。若非我要顾及采柔和妮雅,以飞雪的速度,我甚至可以追杀到敌人的最前方。
直到天亮时,我们才掉转马头,往回走去。经此一役,我不信黑叉人短期内还有南侵的力量和胆
量。受伤的人被照顾,死去的人被就地埋葬。
我、采柔、妮雅两女和大黑跳下马来,在尸横遍野的战场走着。一队战士驰过来,带头的是约诺
夫和田宗,众人见到我步行,连忙下马,单膝跪下,向我行只有见到大祭司时才行的隆重敬礼。
我挥手要他们起来。约诺夫大叫道:「我们大胜了!」
是的!我们大胜了。代价是敌人和我们战士的鲜血。当他们永远沉默地倒在战场上时,是再没有
敌我之分的。战争是何苦来由?我感到无比的疲倦,不是身体的疲倦,而是心灵的疲倦。
第五章 满营春色
当我们在点算人数,重整军力时,红石大公的大军终于到了。红石大公、天眼、灵智、花云等将
领祭司,排众而出,向我迎过来。到了我身前纷纷下马,恭敬施礼。红石大公代表众人感激道:
「大剑师!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迈向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天眼趋前和我双手紧握,双眼泪光闪现,道:「大剑师,你使净土人在绝对的黑暗里,看到了太
阳金黄的曙光,在狂风暴雨的怒海,见到了青葱的绿地,未来的日子会更艰难,但都不会阻止你
完成预言中的使命。」我心中一动,他又看到了未来的一点甚么了。
采柔早和灵智叽叽呱呱说起话来,她和这老家伙特别投缘,想来她必定从他口里知到很多有关她
深爱着的净土的美丽传说和历史。灵智和采柔走了过来。我依净土的礼节和他双手紧握。灵智握
得我很紧,激动地道:「天眼说得不错,阴女师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在天庙的影响力也非常
大,希望你不要因他们的无知,舍弃他们。」
我老脸一红,想起在飘香城对他们大发脾气,益发不好意思起来,肯定道:「放心吧!这是一场
斗争,我绝不会再感情用事。」花云走了过来道:「大剑师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也最有量
度。」
灵智放开了我的手,我自然伸手抓向花云;这美丽的女祭司不知如何竟俏脸一红,有点不自然地
奉上玉手,让我抓着。握着满手温柔软润,我也感到有点受不了和她这种亲热,这种消魂滋味,
这是我和她第二次作这种净士的「手触礼」了。
祭司是不会随便和人作这手触礼的,只有在非常特别的情况下,例如刚成长的贵胃男女,要求祝
福;又或对特别有身份的人的初次见面,才会进行。而且必须由祭司自己决定,阴女师便没有和
我行触手礼,像我这样主动握花云的手,于礼并不合,但当然没有人会怪我。
花云垂下了目光。我忽地记起一事,问道:「凤香说她曾要为你造像,却给你拒绝了,究竟是甚
么原因?」话才出口,才后悔起来,在这情况下,实不应勾起她对好友凤香惨剧的回亿。花云的
反应更奇怪,先是神情一黯,接着玉脸嚓地红起上来。
我吓得放开了她的手。幸好这时约诺夫走了过来,向红石他们道:「我们曾传信天庙,要求他们
出兵追击向禽生,但他们没有来。」众人神色都凝重起来。红石道:「三天后,当我们到达立石
堡,自然会知道原因。」
我心道,是的!三天后,我们面对的将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阴女师阴森但却有看奇异「性」的
吸引力的脸容浮现在我脑海里。营地充满轻松欢乐的气氛,在离开截击向禽生那可怖的血肉屠场
两天后。我们和坠在后面由小矮胖率领,大部分来自》……平民的队伍会合,营中添了众多净土女子,
另有一番旖旎的情景,尤其净土人都是不拘俗礼,多情浪漫。
午宴时,小矮胖和采柔密密交谈,不知在说甚么,当我偷了个机会问采柔时,这妮子卖个关子,
神秘一笑道:「很快你便会知道的了。」我拿她没法,唯有赌气不问。花云整晚也离得我远远
的,像蓄意要避开我那样子,不知是否怕我再提出那问题,使我心中颇不舒服。
众人虽言笑晏晏,但总掩不住背后的忧色,因为不知阴女师是否到了天庙,不知她是否在那里搬
风弄雨,制造不利于我的事端?到了现在,已没有人怀疑我对她的判断了,外患和内忧,实是同
样可怕。
最高兴无忧的是大黑,连我杯内的美酒也给它用大舌舔卷看来喝,使我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我着
意地在众人面前赞了红晴儿句,说的当然不是他说谎话如何了得,而是如何英勇机智,使一向看
不起自己儿子的红石「老」怀大慰,大有脸子,频频向我劝酒,不一会我已像大黑那般,醉意酌
然。醉眼看见的每样东西,都单纯可爱起来。尤其是身旁的妮雅和采柔,更是笑脸如花,美艳不
可方物,她们的银铃股悦意动听的声音,像来自》……另一遥远的世界,那遥远的仙界。
和一样眼前的人和物,都像离我既近又远,难以触摸。一直拉紧的心情放松下来,最后我也不知
是醉倒在采柔怀里,还是笑卧在妮雅浑圆丰满的腿上,睡了过去。
熨热的布中敷在脸上,我悠悠醒了过来,入目是采柔和妮雅两女的俏脸,和覆罩下来的大帐幕。
我伸了个懒腰,舒服得想就此死去,死在温柔乡里。采柔喜道:「醒了!」妮雅俯下来,温柔地
吻了我一下道:「要不要再睡一会?」
我坐了起来道:「甚么时候了?」采柔掩嘴笑道:「我们和红晴抬你回来时,是正午时分,现在
连天梦和飘香两颗星也升到头顶了,你也不知自己有多重。」
我骇然道:「我岂非睡了大半天?」难怪刻下这么精力充沛。妮雅道:「你若没有睡意,有没有
兴趣接见一个崇拜你的小兵?」
我愕然望向两女,两人眼中都带着捉狭的笑意。我搔头疑惑道:「小兵?」两女可能极少见我这
种傻兮兮的表情姿态,一齐捧腹娇笑起来,笑得伏在我身上。还是采柔较忍得住,恢复过来,推
推妮雅,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帐内。
崇拜我的小兵?这是甚么一回事?对着帐口的布提了开来,一个穿着戎装的娇俏身形,闪了入
来。我走睛一看,几乎跳了起来,叫道:「红月!」正是红石大公的娇贵女儿红月,红晴刁蛮的
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