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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去交换,怎舍得伤害我,所以我才会为这原因不叫,人家真正对你好,你为何不信?」她故
意将动人的胴体扭动了两下,令我想起将她抱在怀中的滋味。
我抖擞精神,将她的媚惑排出思想之外,沉声喝道:「哼!想你真是爱我爱得发狂,否则也不会
给我刚才那一脚。」黑寡妇「嗳也」一声道:「那是试你是否有真本领,是否值得我献上身
心?」这黑寡妇狡猾若狐狸,令我也给弄得胡涂起来,但我一番思索下,始终想不到她不叫的理
由。
她肆无忌惮地娇笑起来,花枝乱颤地道:「来!松开这些绳索,让我令你知道做男人所能得到的
最大乐趣。」我厌恶地道:「闭嘴!我明白了,你在拖延时间。」黑寡妇脸色一沉,媚态被冷傲
的神色替代,很难将刚才那风骚入骨的女子和现在的她连在一起。
她傲然道:「是的!我在拖延时间,你这蠢才到现在才知道,不过已经太迟了。」我正咀嚼她的
话意,一股劲风从后面袭来,我骇然扑往地面,再翻身滚了开去,尽管这样,仍然背衣破裂,十
道血痕画过,火辣辣地剧痛。拍翼的声音响彻上空,尘土飞扬。我在地上转过身来,恰好见到一
只双翼展开达八尺的恶鹫,在刚升起的明月照射下,向我猛扑下来,它的眼燃烧着使人心寒的凶
光。
我来不及运剑挡格,一个筋斗往后翻去,离得黑寡妇更远了。恶鹫一扑不中,竟往黑寡妇处飞过
去。我大叫不好,跃起身来,往黑寡妇扑去,但已迟了一步。通灵的恶鹫一爪将黑寡妇脚上绑着
的绳索扯得寸寸断裂,另一爪将黑寡妇的手亦回复自由,黑寡妇娇笑一声,站了起来,那恶鹫一
个盘旋,落在她的肩上,一对凶眼望着我跃跃欲试。
我止住脚步,道:「原来巫师来了,你故意引我说话,就是给些时间让这畜牲来救你。」黑寡妇
狠狠地道:「难道你以为自己真的有吸引力吗?哼!就算给我提鞋也不配。」
我心一转,忽地一个转身,往林木茂密处窜去,我已经失去了擒拿她的时机,目下唯一能够做到
的,就是在巫师和哥战来到之前,逃得远远的。同时我亦明白到祈北为何久去不回,一是他遇上
了巫师,另一个可能是躲在林里不敢移动,以避开这恶鹫的耳目。
黑寡妇尖叫道:「追他!」天空上立时传来振翼疾飞的破空声,我一边提防,一边在林木间急
窜。恶鹫没有扑下来攻击我,只是在高空跟着我,那已够我头痛,将我行踪完全暴露在正赶来此
处的巫师等人眼下。它还不断呜叫,指示着我的位置。
急忙间我的脚踢上一块大石,失去平衡,往前扑倒,恰巧那是个山坡,急冲之势如何能收,人像
石头般向下滚去,直滚到一处树丛,才止住去势。那恶鹫在明月下盘旋,观察我的情形。我把心
一横,决定赌一赌运气,若不能杀此畜生,今晚休想逃走。闭上双目一动也不动。恶鹫扑了下
来,又升了回去,双翼打起的尘土,令我感到很不舒服。
它在试探我的反应。轻微的人声从我刚才走过的方向响起,巫师和哥战应该与黑寡妇会合了,下
一步就是全力追捕我,帝国大元首下最可怕的三个人,全都出动,我也说不上是荣幸还是害怕。
恶鹫再次下扑。我听到它伸爪的声音,劲风迫面。是时候了。
我一声不响,长剑全力挥击。恶鹫颈项处鲜血飞溅,向上急升而起,剎那间变成一个小黑点,悲
鸣而去。我知道恶鹫命不保矣,我这一剑极有分寸,刚好割开了它的喉咙,却没有斩断它的颈,
若我估计不错,它应可飞回巫师那里,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日我闯入刑室时,父亲一双眼珠给
生挖出来,正是这恶鹫利爪的杰作。这个仇总算报了一点点。
我用力一滚,继续往斜坡下滚去,不过今次是蓄意为之,尽管浑身疼痛,却无大碍,到了斜坡
底,跳了起来,继续逃走。在密林中左穿右插,迎面一个黑影撞来,正要挥剑,对方低喝道:
「住手!」我惊喜叫道:「是你!」
祈北道:「跟我来!」我跟着他钻进密林里。来到一棵茂密的树下,祈北当先爬上去,示意我跟
着爬上去。我大惑不解,这时怎么还不乘机远遁?在树上藏好后,祈北压低声音在我耳旁道:
「这是我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巫师一定以为我们逃往远方,将人手分散去追赶我们,这样于
我们有利无害。」
祈北的计划末尝无理。剎那间后,四周尽是人声和军靴践踏草树的声音。我们连伸头下望也不
敢,怕树摇叶动,惊醒了下面如狼似虎的敌人。哥战的声音在树下响起道:「他们那能逃得远,
我们分开三路去追。」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道:「若给我找到他们,定要碎尸万段!」
我心中一紧,认得是巫师的声音。他的恨意只是增加了我的快感。黑寡妇清冷的声音响起道:
「这小子想不到还有两下子。」哥战闷哼一声道:「凡与帝国作对的人,谁能有好下场?叛徒唯
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我心想身旁的祈北是帝国最著名的叛徒,不正是活得好好吗?这代表了强者为王,祈北虽不能与
帝国正面为敌,但籍着智慧和剑术,还不至今仍是翻云覆雨?想到这里,心神不禁飞往地图上的
废墟,那处是否真有颠覆帝国的力量?然而帝国版图占地万里,精锐的黑盔武士达数十万之众,
加上农猎民的后备支持力,必要时可动员超过五十万人,这是无与匹敌的力量,但又为何不能消
灭在西方小小一个魔女国?
巫师尖亢的声音再次在树下响起道:「我们三人分作三路,将他们赶往大平原,与大元首的军队
回合,那时还怕他们飞了上天。」我和祈北几乎骇得从树上掉下去,原来大元首亲自率军西来,
这实在太看得起我了,这亦证明连大元首也深信我掌握了颠覆帝国的力量。
巫师接着吩咐追踪我们的路线,当然一一传进我们的耳内,这时我不禁更佩服祈北,若果贸然逃
走,一定落入巫师的计算里。树下传来移动的声音,不一会人声远去,幸好山野地区,不能策
马,否则我们虽有通天之能,也难以追及对方。祈北谨慎地再待了一会,才示意我一齐爬到树
下,在月夜迷茫里,我们朝黑寡妇的队伍追去。
半小时后已追上了他们的尾巴,我们故意远远跟着,待黑寡妇他们与巫师等的队伍相隔更远,再
发力追上去。他们人数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若果从正面攻击,我们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唯一方
法是偷袭。而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山林,对我和祈北这个级数的剑手是非常有利的环境。
这时黑寡妇的队伍刚攀过一个山头,往山下走去。祈北低声喝道「上!」我们像箭矢般地窜前,
长剑出鞘,沿着队尾杀上去,猝不及防下,甚至连什么事也不知道时,十多名黑盔武士早已血溅
剑下。队伍立时陷在极度的混乱中,我们由斜坡顶再往下杀去,在我们雷霆万钧的攻势下,挡者
披靡。
黑寡妇的叫声在前面响起,指挥她的手下回身杀来。一个讯号烟花冲天而起,召唤远去至少十多
里外的救兵,上次她未放烟花是被迷香熏倒,今次放出了烟花,却难望有人来得及救她了。我低
吼一声,长剑若毒龙卷吐,每一剑都贯足力遣,瞬息间劈飞了几名顽抗的武土,我身上虽有几处
创伤,但都是轻微擦损,丝毫不影响战斗力。
一道剑光射来,黑寡妇到了。我施展浑身解数,挡过了她一轮急攻,每一下挡格都运足剑劲,以
拙胜巧。对方连绵不绝的剑式像长江大河般涌过来,在微茫的月色下似若一条翻滚激腾的毒蛇,
我不但要运足眼力,还要听风辨声。黑寡妇再急刺十一剑,叮叮当当,剑势忽地一缓,是后力不
继的现象,事实上假设她能再强攻几招,我几乎必会被她刺中。
机会来了,我闷声不响,长剑无情地横扫出去,想到沙场里万马千军的血斗,心中升起惨厉无伦
的感觉。黑寡妇果然为我气势所慑,仓皇退后,不敢硬接这一剑。我乘胜追击,利用男性比女性
较强的优点,剑势大开大阖,一招比一招凌厉,狂风扫落叶般向正在步步退后、苦苦支撑的黑寡
妇卷过去。
黑寡妇也是了得,连挡我四十多剑。「叮!」黑寡妇手中长剑被挑飞,我的剑尖抵在她的咽喉
处。她高耸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眼中射出奇怪的神色,紧紧盯着我,咬紧嘴唇,一语不发,那模
样确令男人心动,希望看在这点上,巫师肯以西琪来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