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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妖妇便以事实证明了我是错的,至于她车上载有重物,也可能是另有原因。没到使她有百
辞莫辩的一天,净土人也不会真的怀疑这地位尊崇的祭司,天眼在这里就好了。我望向妮雅,后
者正回避我的眼光,显然不想再在这问题上和我有争拗,但当然并非表示同意我。
侯玉道:「若我们由东原或西原往逐天进发,敌人便难以捉摸找们的路线,不像亡月峡谷般只有
一个固定的出口,但我们却要用多一倍的时间,我们负担得起吗?」约诺夫道:「我们负担不
起,七天时间足够让黑叉人囤积大量食物,更巩固他们的防御设施,甚至可能突破了较脆弱的天
庙南方防线,攻陷多一座城堡,我们唯有赌上一铺。」
我冷然道:「既是如此,你们还要我作什么决定?」眼光移往红晴,后者干咳一声,避开我责怪
的目光。妮雅幽幽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大剑师,昨晚的军事会议你并不在那里,所以我们只
能自己作出决定,最后我们仍认为值得搏上一搏,但我说出原因来时,你可不能恼我。」
这样美人软语,教我还怎能发作,这时心中亦有点悔意,我是否太情绪化了,致弄到现在这局
面,摊手道:「我的宝贝,说吧!」妮雅估不到我在众人面前公然表现出和她如此亲妮,又羞又
喜,垂头道:「我不说了,红晴你来说,说错了他也不会像怪我般怪你。」我为之气结,却又无
话以对。
红晴再干咳一声,清清因昨夜说话多睡眠少而略带沙哑的喉音,道:「我们认为这事值得赌上一
铺,是有三个原司,第一个原因,就是即使阴女师真是内奸,可是因工冷明退得太匆速,两方面
仍未联络得到,不能及时在亡月峡谷出口截击我们。」泽生接着道:「祭司们向来不参与实际的
军事行动,而-向为了保密,我们也从不经亡月峡谷输运物资,所以阴女师是否知道有这快捷方式,
也是疑问?」
他们像是忘了她有套取人内心秘密的异术,我沉默下来,好一会也听不到有人说出那第三个原
因,禁不住冷哼道:「第三个原因不用说,就是阴女师可能是无辜的,我只是误会了这位祭
司。」众人噤若寒蝉,怕再触怒于我。
一直没有作声的田宗道:「找会先率二千人作探路的先头部队。若有危 3ǔ。cōm险,便遣人回来告诉你
们。」接着苦笑道:「不过若真有敌人伏在谷外,也不是那么容易察觉,因为那处满布森林和丘
陵,地形隐蔽之极。」
他们的话也不无道理,况且自下的情况是明知危 3ǔ。cōm险,也不得不作出这无可选择的选择,我语气有
点软弱地道:「工冷明有五万人,我们有三万人,至不济也可以退回谷内死守吧!」站起身来勉
力振起精神,向妮雅嚷道:「来!让我们去看看采柔和大黑谁游得快一点。」
妮雅想不到我如此「放得下」,态度改变得那么快,一时间适应不了,呆在当场,不知应继续对
我表示冷淡和不满,还是应该欣然接受我的邀请才好?我不理她那么多,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拖
着她往湖那边走过去。
妮雅低声道:「大剑师息怒了吗?」我反问道:「女公爵息怒了吗?」
妮雅瞅了我一眼,幽怨地道:「我那有发怒的资格?那敢?」我微笑道:「以后你有了,因为我
犯了错,犯了乱发脾气的错,不过我以后也不会那样了,因为那只会误事。」
妮雅想不到我竟肯认错,凑过小嘴,在我脸颊轻轻一印道:「不!你发怒时的模样虽很可怕,但
也威武迫人,连红石大公和约诺夫这样倔强骄傲的人也吓得跪了下来。」我晒道:「他们跪的不
是兰特,而只是那圣剑骑士。」
妮雅开颜浅笑,道:「难怪采柔常说你的话总是怪怪的,但又非常含蓄动听。」大湖在望,湖旁
挤满了人,不住爆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啸叫。我呆了一呆,难道采柔真的脱光了衣服,跳进湖
内,就像在十八巨人树的小湖那次那样吗?
「哗啦!」水声响起。众战士又欢叫起来。我和妮雅挤前一看,一齐莞尔大笑,原来「裸泳」的
是大黑,操纵它的当然是顽皮的采柔,她将一段粗树枝抛往湖心,大黑便跃落水中,游将过去,
叼那树枝回来领受拍头的奖赏和众人的欢叫掌声。我和妮雅相对而笑,在剎那间,我们都知道由
前天开始的风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凤香的确死了,大元首仍然在逃,这就是人生吧!
第二章 亡月峡谷
五天之后,奔月东脉横互前方。这是道特别秀茂的山脉、峰峦起伏,除了峰尖的部分外,全给绿
色的植物覆盖着,从外观怎样也想不到里边竟有一条可供人马穿越的秘径。太阳西沉时,我们在
遥对着东脉的一处山丘高地扎营休息,在日以继夜的两天行军后,人马均疲倦欲死,很多战士几
乎一下马便躺在地上,争取休息的时间。
大黑坐在采柔旁边,张大了口,吐出舌头,口水不住下滴,将在炎阳下行军的苦况表露无遗。净
土的秋天日暖夜凉,太阳一收,立即清爽非常,也幸好如此,否则人马更受不了,黑叉人拣这时
间南来攻伐,显然已把握了节候的变化。
采柔取出水壶来,把水倒进一个人木碗里,让大黑解渴,对这家伙,她是服侍得无微不至。看来
若要大黑在采柔和我之间只准拣一个主人跟随,我一定落选。闪灵谷也许是大黑终老的理想地
方,想到这里,心中一痛。
采柔将水壶递了过来,我摇头道:「你先喝三口,才轮到我。」采柔不依道:「不!你先喝。」
我知道拗她不过,捧起水壶,迎面倒下,任由冰凉的水淋在脸上,流到嘴里和身上,感受着生命
的赐与,到只剩下小半壶时,我才递给来柔。来柔接过水壶,低声道:「我知道永不会忘记你喝
水的痛快样子。」我微笑道:「我也永不会忘记你在湖里忘情的畅泳。」
采柔低下头去,叹道:「多么希望时间能停顿在那一刻,永远不前进。」妮雅走了过来,挨着采
柔坐下,道:「田宗的人回来了,他们到达了亡月峡谷,一切看来很平静,但他仍不敢肯定是否
百分之百安全。」
来柔将水壶递过给妮雅道:「喝一口吧!」妮雅接过水壶,伸手搂着采柔肩头,将壶嘴送到采柔
唇边,硬迫她喝了两口,自己才喝,这妮子真的深悉采柔的忘我之道。采柔道:「为什么会给这
美丽的地方起了个『亡月谷』的可怕名字?」
妮雅笑道:「可怕吗了你太胆小了。『亡月』的意思只是因树木繁茂,两旁山壁高起,所以月亮
照进谷内的时间很短而已。」接着将小嘴凑到采柔身边,又叽叽嘎嘎说了另一番话,听到采柔直
点头,还露出心神响往的模样儿。我好奇心大起,追问道:「你告诉了采柔什么事?」
采柔不忍,推了妮雅一把,造:「告诉他吧?」妮雅道:「没有什么,我只告诉小采柔亡月谷附
近有条会发热的泉水,泡在里面可舒服得紧啦!」
我失笑道:「女人都是爱洗澡的。」妮雅采柔两人大嗔道:「男人不爱洗澡吗?」
我大笑道:「爱!当然爱……爱让女人为他洗澡。」两女粉脸齐齐通红。
一个妮雅的女亲兵走了过来躬身道:「帐幕弄好了,请公爵、大剑师和采柔小姐往帐内用膳。」
一弯明月升离了奔月东脉,以她无可比拟的色光照耀着大地。我虽站在营帐外的荒地上,但心神
却飞越过横向远方像条蛰伏着的巨龙般的山峦,到了山脉另一边的世界里。净土的命运在那里默
默等待着。
我本来以为自己能掌握净土的命运,但到了这刻,才知道自己错了,这大地上很多事物都是不由
人的意志或谋略作主的。假设黑叉人就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净土便完了。两次胜利带来的激昂士
气亦会彻底崩溃,我们这三万太阳战士已是南方军事力量所能凑合出来的最精锐部队,我们败
了,红石大公的军队更是不堪一击。
就算我们不怕耗费宝贵的时间也不怕土气低落,苦候红石来与我们会合,亦于事无补,因为太阳
战士根本撑不住与黑叉人打的硬仗。尤其对方是蓄势以待,而我们则是劳师远征,力累心疲。何
况对方还可能有一个令我完全没有战胜把握的大元首在。南方崩溃了天庙便陷于完全的孤立,灭
亡只是迟早的事。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我和约诺夫他们不同的地方,是我知道阴女师定是内奸,而且智谋一
点不下于我,所以才能使我一直处在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