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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苏子岑,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啊!”我大胆地捏了捏他光洁白皙的脸颊,趁他怔愣的瞬间,快速闪身离开。
“嘿,丫头,胆子变大了啊!”苏子岑起身在庭院里追逐着跑向房间的我。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敞开的厅门里,爸爸和苏姨一起微笑着向我们看来。
我站在内宅堂楼前,伸手阻止欲随我而入的苏子岑,“喂,换衣洗漱时间,他人免入。你该去吃饭了。”我把头向前厅的方向扬了一下。
苏子岑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来,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丫头,信不信我把这个楼拆掉!”
“苏子岑,我有权告你毁坏文物的。”我拍了拍雕花木门,转身走进堂楼。
、第三十四章 逝者,思之
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来到前厅。苏姨和吃过早饭的苏子岑高兴地说着什么,一旁看报纸的爸爸偶尔插/进/来一句。
看到我进来,不待我开口,苏姨笑吟吟地问了一句:“要出去吗?”
我浅笑着点点头,“是的。”
“让小岑陪你去吧!”苏姨了然,也不多问。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可以的。”我婉拒。
“车子在家吗?翦若翾没开出去吗?要不要开我的?”苏子岑看向我一连串的问。
“在的。”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他没敢动。”
“然儿自己开车要小心。”爸爸沉沉地开口,叮嘱我。
“好的,爸爸,您和苏姨放心。”
“我陪你取车。”苏子岑站起身。
“几步路而已。”我笑着摇头。
“雅克和青青有什么安排吗?”苏子岑追问。
“嗯,我让若翾去陪他们了,其他等我下午回来再说吧!”心里对怠慢陪我回来的这两个朋友,有些愧疚。
“对了,然儿,晚上早点回来,我请了舅舅一家过来吃饭。”苏姨笑着嘱咐。
“妈,去向伯的静园吧,在家里你又要受累。”苏子岑心疼苏姨。
“是我想做给然儿吃,况且都是自家人,在家里聚聚就好。”苏姨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儿,开车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苏姨。”对着苏姨点点头,“那我走了。”说完,向门口走去。眼睛不经意的瞟到了茶几上的报纸,脚步猛然一滞。
“怎么了?”走在我前面的苏子岑见我停了下来,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伸手拿起报纸,翻看了起来,愤怒的情绪渐渐袭来,手不由得有些微微发抖,苏子岑站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臂。
“然儿——”爸爸担忧地唤了一声,随即用沉稳地语气说:“别介意,报纸上的东西也不全是事实。”
“爸爸,”我放下报纸,尽量使自己平静,“您不用为他开脱。如果哪一天娱乐版里没有了他的消息,或是上了正儿八经的财经杂志,那才真是奇怪。”
“丫头,对这种人,不必在意。”苏子岑眸子里染上一层忧色,劝慰着我。
“在意?他不配!我只是替妈妈不值得,千辛万苦地供付常咏读书,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结果换回了什么?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简直是无耻!吃亏也不少,却依然秉性不改!”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气愤和厌恶,想起我那早逝的生母,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丫头——”苏子岑轻唤一声,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肩抚慰。
把脸埋在苏子岑的胸膛,轻声啜泣着,他的胸前很快浸/湿一片。
“然儿,”苏姨走上前来,扶着我坐在沙发上,用手帕为我拭泪,“别伤心了啊!”
我点点头,接过手帕自己轻拭。
苏姨一边撩拨我垂下的发,一边对苏子岑吩咐,“小岑,去换件衣服吧!”
苏子岑忧心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后面堂楼走去。
接过苏姨递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口,一丝冰凉划过心口,使我的身心都不由得颤了一下。
“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知道的。只是可怜了斯柔那个孩子。”苏姨握住我冰凉的手,叹息地说:“才十岁的年纪,妈妈嫁了他人,爸爸又是如此。倒是常常打电话来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言语里很想念你。我和你舅妈去看过几次。”
“有父母如此,让她何堪。”我蹙眉,心里一阵揪痛,“斯柔现在由谁照看?”
“唉……请了阿姨照顾。可是也没有一个做得长久的。所付的费用还是在集团走的帐。”苏姨负责集团的财务,所以她很清楚。
“念羽,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爸爸开口阻止。
“怎么是这样?”我喃喃地问。又看向爸爸,抿了下唇,“昨晚我见到了付常咏,他说自己在集团里做营销经理,是这样么?为什么他不在舅舅的公司做了?”
“这个——”爸爸面露难色,随即向我笑了一下,“然儿,这只是一个不足道的安排,你就不要多想了。”
“爸爸——”我急切地喊了一声,“爸爸!您也不用为付常咏遮掩。他能如此,无外乎一个‘钱’字。定是在舅舅公司惹了什么祸,才又跑来打你们的主意。”
“丫头,”去而复返的苏子岑轻唤一声,“相信爸可以处理好的。”
我站起身,长叹一口气,坚定却冷然地开口:“爸爸,如果付常咏在集团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请您、您们不要容忍,不要为难,该怎样就怎样,不要姑息纵容。他不配以付柔或是我的名义对你们进行亲情敲诈!这一生,我都不会认他!至于对斯柔的照顾,我会想办法的,请苏姨和舅妈不要再费心受累。”
说完,便准备出门,却被苏子岑一把拉住,“你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开车出去,我怎么能放心?”
我扭头看到他一脸担忧的神情,不禁浅笑一下,拍了拍他握我的手,“放心,我没事。我去看看她们,说会儿话,很快就回来。”
“我陪你,不上山,就在山下等你,成吗?”苏子岑握我的手又紧了紧。
“然儿,就让小岑陪你去吧!我和你爸爸也放心。”苏姨劝说到。
终是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点点头,由着苏子岑带我走向院外。
来到西郊,爬上后山,翦佟两家的私人墓园近在眼前。
来到妈妈翦静逸的墓前,四周娟秀雅致的玉簪花开得正盛,香气淡雅宜人。一如墓中的人一样,恬静、柔和。
蹲下身拔去了枯黄的枝叶,杂乱的荒草。“妈妈,我回来了。这么久才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吧!呵,您怎么会怪我呢?我是你最最疼爱的然儿呀!”我独自坐在墓碑前,指尖轻轻描摹着照片中温柔含笑注视着我的人,喃喃低语,“妈妈,我和苏子岑在一起了,您不会失望吧?经过了几个月的分离,我真的做不到不再爱他。所以,妈妈,这一次,我没有逃避,真的没有,我只想随着心走,听从自己的心。呵呵,妈妈,我是不是变得勇敢了?妈妈——我很想你,好想你……”
迈着酸麻的双腿,来到了另一处墓地。我亲手种下的白色康乃馨开满了墓地周围,透过疏疏落落的竹叶洒下的光亮,照得汉白玉墓碑晶莹洁白,熠熠生辉。我擦拭着纤尘不染的墓碑,照片里的人慈祥和蔼的面容,犹如现在眼前。
把头抵在墓碑的一角,未语先咽,潸然泪下,“外婆!外婆!”声声轻唤,终是无人回应。只感觉到那风划过脸庞带来的微凉。
“外婆,我非常想您!多希望您没有离开我,外婆!我知道过些日子是您的周年,可是我不想等到那一天,我只想像现在这样,就我们俩,说说话。原谅我,外婆,原谅我任性地离开。我是胆小懦弱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您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虽然您始终都在鼓励我,支持我,但您也是最了解的,我还是……”就这样跪坐在冰凉的墓碑上,低声絮语,“怎么办呢?外婆。我没有做到您的要求,对那个人,我还是没有办法叫出口,您是不是很失望?珍惜眼前人,我懂,我一直都懂。所以,外婆,所以我答应和苏子岑的订婚了!因为他很早就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不让我受伤。外婆,他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从不轻易承诺什么。可是,外婆,您知道吗?他在五年前,我什么都不知情的时候,就坚定地许下了诺言。他的承诺,他的执着,深深感动了我。是的,外婆,您一早就知道我们是相爱的。外婆,您是那么的睿智,宽和,洞悉一切,包容一切。外婆,您是高兴的吧?您会祝福我的吧?外婆——”
不知不觉在山上呆坐了许久,才沿着两旁种满翠竹的石径逐级缓缓而下,远远地便看见苏子岑倚在车旁抽烟,目光却盯着我的方向。见我下来,忙灭了烟,迎到面前。
伸开双臂把我揽在怀里,看着我,了然一笑,“我的小兔子舍得下山了?”
“谁是小兔子嘛!”忍不住在他的怀里撒娇。
“看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