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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阿云回过头来想要答谢子策的时候,刚才紧闭的大门却突然打开来,阿云只来得及看见子策和子车脸上惊讶的表情,就被一股大力拖了进去。
是什么?
阿云缓缓睁开了眼睛,目之所及,一片黑暗,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敲门声,阿云想,应该是那师兄弟两个吧,可是除了厚重的敲门声,竟一点别的声音也传不进来,可见这地方密封的有多么好。
想到着,阿云突然打了阁寒颤,刚才两个惊讶的表情似是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人,不然最先流露出的不会是这种不敢相信的表情,要是什么凶手,他们应该是恐惧,是害怕……
那么,是谁呢?
黑暗中十方缓缓地发出了光芒,以阿云为中点,光芒慢慢的扩散成一个半径一米的小圈,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沿途看见了一些石头雕刻成的小兽,在路过第十个的时候,阿云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刚才被拖进来的刹那间,自己并没有走动,怎么现在要找到出去的门反而要走许久,阿云再次细细听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和大小,发现和之前听到的好像并没有任何变化,立刻停下了脚步,那不是自己进来的方向,是有东西故意弄出的声响想要引她去。
可是周身的光线直径只有两米大小,两米开外的地方就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一点东西,阿云不知道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准备站在刚进来的地方,这次她仔细留心周围的环境,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发现好像又不对了。自己第一次经过的时候,这个小兽明明是头狮子,可是现在竟然变成了老虎!
这里有阵法!阿云一瞬间开始想念虽然对阵法一窍不通但是却有能解除天下一切禁制的提梁壶的主人白笙,要是白笙在,这些根本都不会是障碍,可是阿云现在不敢乱动,就算她不懂阵法,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踏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早知道今天会陷入这种境地,阿云一定多看几本关于阵法的书,哪怕就是问问若耶师傅也好啊,好歹确定一下这个阵是普通的迷阵还是处处杀机的杀阵,也好让自己这会不这么束手束脚的。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从不知道连续多少天的紧张情绪中解脱出来,也好放松一下。
这里是先帝的宫殿,这里曾经出过一位仙人诶,阿云坐在地上,十方渐渐暗了下去,周围一片漆黑,恐惧和忐忑也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阿云开始揣测这位仙帝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慈祥的?大气的?亦或是木讷的?总之从旁人的嘴里听来,阿云很难相信他是一个凶狠的人。
瑞景大帝,赤晏?真是个奇怪的组合,调息了一阵,阿云的心情开始变得出奇的平静,就好像没有这许多危险,没有这许多未知的恐惧。这只是一座没有了灯火的普通宫殿,不是什么仙人遗址,也没有什么遗落的珍宝。
心思平静下来以后,阿云突然眼前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老虎再次变成了狮子,而之前萦绕在眼前那种看不清的迷雾终于消散了。十方的光芒照射到的范围一瞬间大了很多。阿云心头一喜,顺着石雕的方向就开始走。
返回去在看的时候景色也没有了任何变化,阿云心知刚才的一切是这座宫殿自己的幻境,一旦进来的人心境不平静就会激发出来,或贪图宝物的急切,或者对黑暗的畏惧,亦或是惊惶,喜悦,绝望,都是有可能会激发出来的,阿云不敢多想,害怕自己一下又会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走了一小段,阿云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座石门,和最初自己看见的那扇木门上的花纹有些类似,但是给人的感觉又有点不太一样,它给人的感觉是阴沉的,好像里面随时会出现一张血盆大口似得,而不似木门给人的感觉是庄严的。
阿云试着推了推,本来完全没有抱希望可以推开的们竟然开了,随之发出的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好像整个宫殿都活过来了。
阿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明明是一个厚重的铁门,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
一道光线从门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然后缝隙越来越大,光线就越来越多,阿云的眼睛极不适应的眨了几下,随后恢复了原状,一瞬间整个宫殿都被照亮了,先前走过的所有地方,都一一的被光幕盖上,阿云侧过身子,看着一件又一件的石雕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清晰的甚至能看见它们的表情,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阿云只看见一道黑影从脸前掠过,跳入了大门。
这里还有别的生命体!
自己在黑暗里呆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到?阿云的余光只捕捉到一道黑影,有点像人形,可又有点不像,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刚才就是它把自己拉进来的么?可为什么把自己拉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阿云迟疑的踏入了门内,一瞬间花香扑鼻,不似之前路过的那片茂盛的林子,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山谷,远处有两间茅草屋,有颜色淡淡的野花,还有整齐的田地,小溪汩汩流淌,鱼儿是不是的会跳跃出来,鸡鸭在房前踱步,甚至还有一条狗懒洋洋的趴着晒太阳,一切都像书中所讲世外桃源的模样。唯独,少了人气。
没有垂钓的老叟,也没有戏莲的渔童,没有耕地的农民,也没有纺织的妇女。
虽是和和乐乐的景象,却丝毫没有人烟,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好像他们只是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
阿云一步步的靠近。耳听风声水声更加真切,只一瞬间,晃动的风铃突然停止,连带着在半空中的鱼,被风吹到一边的叶子,还有正以一个俯冲姿势向下的小雀儿。
阿云坐在了空无一人的石桌旁,杯子上升腾起的白雾以一个团状的方式定格在了那里,阿云拿起杯子,风铃乍然恢复了声响,跃起的鱼儿砰然跃入了水中,溅起一大蓬水花,小雀儿叼到了自己的虫子。
真的只是在一瞬间,消失的人们突然回来了,两三个穿着肚兜的小孩在戏莲,老叟颤颤巍巍的在钓鱼,妇女在院子里纺纱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在玩闹的孩子和在田里耕作的丈夫,随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云心有所感,抬头发现一个穿着和在田里劳作的人一样的衣服。
“小姑娘,要不要喝水啊?”
此情此景,真的很像一个质朴的好心人在问一个看起来需要帮助的女孩子需不需要帮助。
可是阿云犹豫了,这一切看起来太诡异了,突然静止的时空,突然出现的人们,他们必定不是寻常人类,可是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能和自己交流的人。
阿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对面的人也出奇的好耐心,阿云不说话,他就一直沉默着,不出言催促,也不多说什么。
可是时间越久,他的眉目间就沾染了越多的焦虑,尽管他还是不说话。
他在怕什么?阿云想,他在害怕时间。害怕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淌过,均匀的,有节律的,然而就在某一刻突然停下了,人们消失了,就跟自己踏进之后所见的一墓一样,仍旧是潺潺的流水不知疲倦的淌过。风铃声清脆作响。
是时间!阿云忘不了被时间吞噬的一刹那面前的人欲做狰狞的样子,可是一切都来不及,时间来不及让他做多余的一点动作。
阿云有些颤栗,不知道如果自己当时喝了他的水,或者搭了他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阿云在心中莫属着每一次变动的时间,阿云等到了下一次的静止,依旧是小雀俯冲向下的定格,更下一次,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好心大叔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水。
“小姑娘,要不要喝水啊?”然后便是久久的沉默,阿云想要从别的地方找到出口,可是转来转去都没有别的发现,这其中,她听见了五次这句话。
“小姑娘,要不要喝水啊?”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眼神。
如今,只剩下一处了没有找过了,那两件茅屋,阿云从来没有进去过,可是阿云预感到,如果自己再经历几次这个轮回的话,估计真的就要出不去了。
绕过织机,阿云迈进了茅屋,青青一直没有发出任何预警,阿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安全,好像自从进来以后,青青就很少有过反应。
阿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撞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迈步在沙土上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时刻显得格外的响亮,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心上,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难以抑制的快。
屋内很简洁,一张床,一张木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着四个杯子。
阿云绕着桌子缓缓走了一圈。顺便扫视着这四周,余光突然发现在床的枕头边似乎有一个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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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知道红豆最近很不像话,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