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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告诉陈将军?”杨笑反问赵黑子。
赵黑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诺诺地道:“杨师父是说等他们进攻的时候再告诉头儿,谁知等了一整夜都没有动静,后来那元彪在身边就没有告诉了!”
“为什么等进攻的时候告诉我?还有里面到底装得什么?”陈坚越听越是迷糊连忙接着道。
“你告诉你们头吧!”杨笑看了一脸胆心受怕的赵黑子,不由会心一笑,“免得你一会儿受皮肉之苦!哈哈哈——”说完笑着往上官宠儿那边走去。
头——儿!”赵黑子怯诺地道,先答应我不罚我‘掉珠宝’,我宁愿去挑大粪!”
这么一个愧悟汉子居然怕‘掉珠宝’的体罚,陈坚将军忍俊不禁想笑,连忙压住笑意,故意扳起脸庞,沉声道:“那么多废话干嘛,真的想掉珠宝?”
是”赵黑子长长吁了一口气,连摆双手道,“在你们把箱子运来望江楼的途中,杨师父便吩咐我们先弄到四十个箱子然后装石头,有几个箱子石头不够用,我们只好用泥土凑合!”
陈坚恍然大悟!回想昨夜刚到望江楼时,赵黑子几人刚好满身大汗跑了出来,而且还一直叫累,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弄好了,杨师父真是智谋如山啊!
“噫!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害本将军白担心一个晚上!”陈坚语气蓦地变得严肃起来,“你们是不是真想‘掉珠宝’”
不是”赵黑子摇摆双手,急红了黑脸颤颤道,“杨师父说让你着急些,演戏更真,这样才不会怀疑!只是后来想告诉你的时候,那个八字胡又在身边,所以便没有机会说了!”
“就你演戏真!”陈坚假意喝了一声,“箱子藏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就在三楼的暗格里!董将军的密室!”赵黑子说着率先又往望江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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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四十个官员
众人再入望江楼,已是满目疮痍,往日的富丽堂皇如烟花水月一般悄然逝去,唯有那残破的地砖依稀可见往日的一点影子。!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白姓家!
这似乎便是眼前望江楼的最好写照。
董香芸的暗格,除了赵黑子几人放箱子之外,其余都不知晓,当然包括上官宠儿。
上官宠儿虽然与她同为天下闻名的哼哈二将,但两人是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这一些私人的秘事。
由于通往三楼的梯口被赵黑子几人破坏,众人费了一番功夫从旁边的街坊借来一架木梯成功登上。
这是一个昏暗的密室,四周琳琅满目地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卷,有清泉石流的自然韵味,也青松云盖的无限景光……清雅淡然、古色古香,那是应有尽有!
这就是董香芸的密室!
但此刻除了地上那密密麻麻的几十个箱子之外,便只剩下这些画了还有余留在空气中那淡淡的清香。
一颗夜明珠被赵黑子镶在墙壁上,幽暗的房间顿时柔和明亮了起来。
光华照耀,壁画如生,上官宠儿深深地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憾。
对于身入红尘的狐狸精,上官宠儿一向是看不起的,也耻于与她同为大隋的哼哈二将!在自己的印象中狐狸精给自己的感觉便是卖弄风骚的粗鲁武夫。
古语说:诗画同根,想来狐狸精也是个精通文墨之人。
哎,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小恶贼长得贼眉鼠眼却隐有一付宽阔的心胸,狐狸精妩媚勾魂也暗藏着诗情画意。
就在上官宠儿感慨以后不可以貌取人之时,耳畔传来那小恶贼可恶的惊叹声。
“啧啧啧!”杨笑双眼瞪得老大,口中啧啧称奇,“想不到董丫头居然还是一个收藏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拿去当值钱不?”
这小恶贼不学无术、目不认丁,满脑子都是铜臭味,上官宠儿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没声好气地应着:“这里有曹不兴的山水画、顾恺之的秋江晴嶂图、卫协的大小列女……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哎!也真难为董妹妹收集了这么多的名贵画卷!”
“太好了!”杨笑走了过来无限陶醉地抚摸着这些画轴,那神态像摸在金山银山之上,“等这事完了之后,我一定好好找董丫头聊聊,聊聊,嘿嘿——”
听他淫荡的笑声,上官宠儿便知他不怀好意思,想必是要诓那董妹妹了。于是忍不住正色地道:“这些画乃是国粹,你千万不可胡来!”
“什么胡来不胡来!”杨笑不以为然的耻笑道,“如若没钱了,快饿死了难道还要把他当祖爷爷那样供着!要是上厕所没那个——咳——老子都可以用它来替代!”
真是败家子气死我了,上官宠儿杏目圆睁仿佛要杀人一般瞪着杨笑,这一些明明是大隋精神支柱,大隋文化特征,其意义源远流长!这小恶贼怎可用这粗俗的话来禅释,这样的人以后怎可当储君?
杨笑查言观色自是好手,见这臭婆娘没说上两句话又要发飙,连叹无趣,于是打了哈哈跳开了去,赶紧转移话题对着赵黑子催促道:“黑子兄弟,快快快,打开箱子看看,孟姚氏给我们留了什么好东西?”
见他此刻变得乖巧,上官宠儿也就无处发泄,只好硬生生地把怒气咽了下去,憋得她满脸通红,娇艳欲滴,煞是好看。
杨师父真是神人,三言两语便把上官将军给气了,不过这模样比平日那冷漠的表情倒要好看十倍,赵黑子忍住笑意连忙捌过头去大声应道,“好嘞!我这就开!”
“喀嚓”一声,赵黑子手起刀落,锁头便掉落在地,
四十个箱子终于要打开了,没等老皇帝没等文武百官!不只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这些时日来含辛茹苦、披星戴月的回报。
那可是四百万的税银啊,除了杨笑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杨笑知道,孟姚氏是绝不会骗自已,在昨夜遇见孟姚氏后,杨笑对她的观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她智谋出众,虽暗藏机锋,但绝不耍些阴谋。她说过会给自己留了一些好东西!一定会是好东西!
杨笑想到这里,倒是很企待她会给自己留下些什么?
第一个箱子终于在赵黑子的大手下被打开了。
“啪——”箱盖被xian了起来,几人不约而同往那箱子里看去,这一看顿时把众人给惊呆在当场。
原本就静谧的密室,此刻更加的静寂无声,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聚了一般不再流动。
入眼处是一片桃红,鲜艳欲滴!这是一张绣着桃花盛开的锦锻棉被,正整整齐齐地被叠放在箱子的最上层。
“怎会是这样呢?怎会是这样呢?”
陈坚将军早已失了常态,冲了过去,推开赵黑子,把那被子提了起来,扔到一旁。
然而,让他更吃惊的是,棉被下面依旧没有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一套叠放整齐仿佛染着血渍的女子服装。
“什么回事?我明明看着他们把银子放进去——”陈坚早已涨红了脸,勃子上青筋暴凸一手便把箱子提了上来然后倒了下去。
“哗啦啦——”
什物满地散落,什么剪刀,房契、娟纸、绣花鞋……都是一些洛阳城里杂货店最为常见的物事。
银子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望着一地散乱的东西,陈坚几人早已失神地呆在哪里,不知所措。
此刻的杨笑也是满头雾水,孟姚氏说要给自己留些好东西,难道这些就是好东西?
一张娟纸轻飘飘从杨笑的面前掉了下来,落在的脚边,依稀可见上面似乎写着柳文振的三个梅花小篆!
“柳文振!”杨笑浑身一震,口中不由地嘀咕了一下,“这关他怎么事?”
杨笑想都不想,便从脚上把娟纸捡了起来。
然而,除了卷首那三个柳文振的字体外,整张娟纸密密麻麻的蚯蚓字,杨笑是一个也不认识。
白纸黑字,能说明地下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它了!
“臭婆娘,你来看看!”杨笑神色凝重地便把手中的娟纸递给了上官宠儿。
上官宠儿秀眉微蹙,瞪了他一眼,似乎怪他还是口不遮拦,臭婆娘、臭婆娘的这般乱叫自己,但些刻见他脸色凝重,也不作计较,伸出洁白皓腕,把那娟纸接了过来。随口念了出来。
“大兴三十五年,三月农历初八午时,柳文振之二公子柳俊晖潜入洛阳东城街陈员外府中,称午睡之时,将年纪二八,貌美如花陈员外的千金沾污,然后用其棉被活活闷死。
经查证案例属实,以棉被为证!另附柳二公子柳俊晖亲自画押书面凭据一张。
“大兴三十四年,重阳节酉时,柳俊晖潜入西门街刘寡妇房中,强行苟合,刘寡妇坚贞不曲,破口大喊,柳见势败便用剪刀将其刺死。
经查实无误,以物证剪刀为凭,另附柳二公子柳俊晖画押书据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