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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苦笑:“哎,姑娘倾城之姿,实在不应待在这里。我觉得凤邪姑娘长得倒不像奇美族人,因何会来到这里?”
“那颜大夫呢?”
“我……”颜若一怔,这才发现她摆出一副聆听的模样,浅淡一笑,“凤邪姑娘既已知我非奇美族人,又何必相探。”
“嗯,说得也是,只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颜大夫,为何那些‘长相不佳’的人都高傲自恋,反而那些长得可以说俊俏的人反而被称为丑人,送到这地方?”
颜若放下手中的笔,眸中露出几许诧异:“凤邪姑娘难道不知,这是奇美族?”
“我倒是知道叫奇美族,这又有什么关系?”花雏儿不解,还奇美,简直是奇丑无比,还取这么个响当当的族名。
“在七绝境里,共有七族,每个族都有各自的特点,但是最为特别的可能要数这个奇美族了。他们审美观颠倒,以丑为美,以美为丑,并且个性乖张,难以驯服。”颜若温润的黑色眼眸泛起一层担忧,“不过,最近恐有大事发生,这南丰城主是新调派来的,歧视心理非常严重,听闻要将整个放逐村进行彻底‘清理’!”
花雏儿颦眉,这清理恐怕就是要将整个放逐村铲除,这些人恐会遭到不测,“那如果我带你离开,你可愿意?”
颜若摇摇头:“我若想走,这里的人谁也拦不了我,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没有理由去为这么一个内心和外表都残缺的人受罪。”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雏儿感觉到他身上的自信,但她从颜若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灵力气息,难道和她一样,都带着隐藏气息的幻器?
“我明白了。”颜若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纯良善洁,和她一样,表面越是无害的,做起事来越可能狠辣。从他的眸底,她看到了和在北麓之境时的她一样的颜若,表面平静似水,实际却暗藏杀机。
安安静静地在放逐村待了十天,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学会了纺纱。比起城中那些高傲的败笔,这些长相清秀可人的女孩儿温顺多了,她们的天真善良让她明白,为何颜若会执意留下来。
“这一批纱都纺好了吗?”一个微胖的妇人手持长鞭,站在大门口时就嚷嚷开了,活像个母夜叉。
一见她出现,几个纺纱少女都是一脸紧张,停下手中的活计。
“她是什么人?”花雏儿见到那张几乎要翘上天的胖脸,虽然长得没有一点特色,但却也符合这里‘微美’的标准了。
她身旁一个叫做红樱的少女俯下一张细白的瓜子脸,低声解释:“她是村长大人派来收织好布匹的管事,不过她人可凶了,三个管事里就她最讨厌,她是长得稍微好看了点,才这么自以为是的。”
啪!红樱正要抬头,细嫩的小手却被一根长鞭抽红了,她瑟瑟地缩着身子,恐惧地看着眼前凶狠的管事。
“小蹄子,翅膀硬了不是,敢骂老娘!”这母夜叉双手叉腰,指着红樱破口大骂,眼见着手中的辫子又要挥下,却被另一只纤细的手给拦了下来。
“干吗,想造反?”母夜叉管事抡圆了胳膊,凶狠地瞪着这个碍事的‘丑女人’。
花雏儿冷冷一哼:“你妨碍我们纺纱了,纺好的那批放在库房,自己提去。”
一屋子的少女瞠目结舌,连这母夜叉管事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她的威严被挑衅了:“丑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好,老娘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在这里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米罗管事,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米罗管事就放过她吧。”少女红樱赶紧向她求情,却似乎没注意到花雏儿挡下那杆长鞭的力道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母夜叉一听,更是气势汹汹,一脚踹开红樱,手中的长鞭狠狠地甩下。
啊!惨叫声响起,一屋子少女悄悄睁开眼,一个个呆住了。只见那根肇事的长鞭正擒在雏儿手中,她的一只脚正踩在母夜叉脸上,冷声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没事拿着鞭子乱甩人,我会让你自己也尝尝这滋味,给我滚!”
看着母夜叉连滚带爬地离开纺织房,一众少女皆将目光移向花雏儿,更多的是敬畏,可谁也没敢再说话。唯有红樱悄悄地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道:“凤邪,你以后别逞强了,米罗管事身后可有村长大人他们撑腰呢。村里面还是有不少高手,米罗管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回你可要小心了。”
花雏儿凤眼一眯,望着渐渐远去的母夜叉米罗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没事,她带的高手越多,事情解决的就越快。”
红樱低下头做事,没敢再和她说话。花雏儿只是再次认真地摇起手中的纺车,看着手中的线一根根绕在纺车上。看似怎么绕也绕不完,但只要她用剪刀朝这根线轻轻一剪,它就断了。
今天的事情她只是起了个头,而这些丝线接下来就会源源不断地自己绕上去,她只是把速度加快了而已,等到把南丰城主扯出来,她就能安心地断了这条线。
事情已经过了三天,那米罗倒再也没生过事端,只是每每望向花雏儿的眼神里除了畏惧外,还带着一点点阴狠的色彩,这让花雏儿知道,他们定然是要来的。
这天她随其他少女前往山后的小溪去浣纱,没过多久就见红樱匆匆忙忙地向小溪边跑来:“凤邪,你、你快点离开,村长大人知道带了好些人来抓你!”
花雏儿稍稍眯起的美眸荡漾着点点了然:“嗯,我知道了,等我把这纱浣好。”反正早一刻也是面对,迟一刻也是面对。
红樱有些气结,这不知道她现在怎么还有心思浣纱,她都快急死了。
“红樱,颜大夫在干什么?”提到这个红樱有些赧然,凤邪怎么会知道她去看颜大夫了。其实在放逐村也有不少比颜大夫‘好看’得多的人在追求她,只是不知为何,颜大夫给人的感觉很玄妙,温润体贴,性子更是如水一般,村里好多女子都喜欢他。
“那、那个颜大夫还在屋里替人看病呢,要不我叫他出来先替你挡上一挡?”红樱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颜大夫呢,他在整个放逐村可有名了,连三名管事都颇为顾忌他。
花雏儿淡淡一笑:“算了吧,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她知道颜若不知是有所顾忌还是并非灵师,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这些人,此时的他只是将南丰城主欲清理放逐村的话告诉自己,却全然没有其他动作。
她宁愿相信他是前者,虽然察觉不到他是否灵师,但从他不时曝露出的神态,花雏儿敢断定,他定然非池中物。
施施然回到村里,上次南丰城里见过的放逐村的村长一个长得黑黑瘦瘦的老头正捻着长须,瞪着一双细小的绿豆眼看着她。
“哼,你这丑丫头没想到进了村也不安分,连我叫来的管事也敢欺负,来人,好好教训她一顿,带到小黑山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老头尖着嗓子吼道。
花雏儿一眼就看到他身后那几个约莫两米高,胖得五官都挤在一堆的壮硕男子。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少女全都闪了开来,生怕待会儿他们手里的狼牙棒不小心招呼到她们身上。
不徐不疾地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来,花雏儿抬起姣好的俏颜,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他们两眼:“就这么几个吗?村长大人,我看如果你只有这么几个守卫的话,恐怕今后要吃大亏的。”
“呵呵呵,你还是先把皮给我绷紧了再说,动手!”那枯瘦如柴的村长见花雏儿仍是无动于衷,心下颇为吃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挥手让那几个人试探她的深浅。他根本没想到他叫来的这几个灵宗级别的灵师对花雏儿来说根本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几个大汉猛地向她扑了过来,还未及她身前,便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只见一条紫色的身影窜上雏儿的怀抱,昂着那颗小头颅,露出几分得意。
“深蓝级的紫貂圣兽!”村长吓坏了,在花雏儿似笑非笑地眯起一对眸子时,带着手下火烧火燎地跑了出去,生怕慢了些这头圣兽连他也咬了。
竟然有这么个高手潜入放逐村,那城主的清理计划一定会受到阻碍,还是先将这件事禀报城主,再做决断。
踏着悠云般的步伐走入颜若的房中,美丽的眸子此刻却似猎鹰,有着对猎物志在必得的决心。若非那日偷偷潜到南丰城主的府邸,她也不会发现那条线索,南丰城主约半个月前抓了一名白衣银发男子,此时却不知所踪,而据传,那名男子长得也是异常‘丑陋’。
花雏儿猜想可能是绝穿过封印乱流,和她一样,灵力耗损,这才被南丰城那个混蛋抓了去。绝失踪了,现在唯有问问那城主才知情,只是这城主行踪不定,根本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所以她不得不设下这个局将他引来。
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