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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你了呀,君一。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商老儿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
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回荡于空中,在深夜冷寂的墓园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人大笑过后,盯着魏君一的眼睛,话锋一转,又道:“难得见你如此乖巧,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魏君一眼皮轻跳,自知自己所作所为难以瞒过这位神通广大的父亲,他嘴唇微抿,没有逃避对方锐利的视线,直直迎了上去,坦然言道:“不错,这次回来,是想问问父亲可有火系顶级灵丹?”
魏君一此言让来人不由得皱眉。
他原本以为魏君一会提出什么天大的难题,毕竟他这个儿子性子最是倨傲,除非万不得已,绝没有主动索求过什么,然而,他万万没料到是这样一个说不上太难却有些莫名其妙的请求。
“火系顶级灵丹,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你现下问我,一时之间,我也无处可寻。况且你明知我是金系天灵根,火系灵丹这种东西与我毫无用处,又怎会收集?”
来人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缓缓开口。
他的回答早在魏君一意料之中。不过是想着多条可能的途径罢了,没有也是正常。
听了这话,魏君一只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喂!等下。”来人显然没想到魏君一会如此平静。他的这个儿子一向少欲寡求,好不容易才提出这么一次请求,他这当爹的自然无论如何也要满足一下才是。至于魏君一为何需要,他问也没问。
魏君一闻言转过身来,稍稍不解。
他正欲开口,突然眉毛一挑,将目光投向远方。
没过多时,顺着他的视线飞来一名修士。飞剑上下来一窈窕女子,对着这人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大人,申长老有急事离开,派我前来替他向大人赔罪。”
这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那女子站起身来,刚一转身,目光正撞上旁边的魏君一,两人对视片刻,同时出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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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一用锐利的目光审视对面的女人;眼睛微微眯起。
想不到曾经也是名门弟子的陆昕薇竟然转投到了魔宗门下;怪不得当年他雇佣的那些人跟他说;后来再也查不到这女人的下落。自然;追杀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还以为这女人早就死在哪个荒郊野岭了呢。
魏君一心中所想甚多;脸上却未曾显露半分。
对面的陆昕薇见了魏君一,则先是讶然;后来又颇有羞愧之意。
魏君一与她在玄英门交集其实并不多,但她对如此冷酷俊秀的美少年自然印象颇深;况且魏君一这些年外表变化不大;所以,只稍微回想了一下;她便立刻认出了这位曾经的同门师兄。
离开玄英门之后;陆昕薇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先是被不明人士追杀;后来又辗转来到了魔宗的地盘。相比玄英门有哥哥照顾,平和安宁的生活,她后来的境遇简直天壤之别。坎坷而狼狈不堪的经历,让这位曾被亲兄近乎溺爱的娇蛮天真少女,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人。
她自幼深受道门熏陶,内心深处,对道宗自然有一种天然的崇敬。而如今为了生存,被迫转投于魔宗门下,骤然见到曾经的师兄,马上便唤醒了她深藏于心底的隐隐后悔,还有难以言明的自卑感。
随后,她突然想到魏君一出现的地点,以及所见之人的身份……
不由得猛得抬头,眼睛圆睁,惊呼出声:“你……”
魏君一则神情不变,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陆昕薇马上想起旁边站立的另外那人,心中一凉,不敢看那人面色,双腿一软,“碰”地跪了下来,低头道:“大人赎罪,属下只是……”
她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人眉毛微微上挑,淡淡说道:“你们俩认识?”
“是的,属下曾是玄英门弟子,与魏师兄……”陆昕薇低着头,有些踌躇地瞥了魏君一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在这个人面前,她是万万不敢有所隐瞒。
“原来如此,这可真让人意外呀。”这人声音异常平和,但在陆昕薇却听来,依旧是如此胆战心惊。再想到魏君一与这人的身份,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意间撞上了一件惊人的秘密。
而早已不是天真少女的她自然明白,很多时候,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就越快。
“大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对今日之事泄露半句。”陆昕薇脑子转得很快,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心迹。
“你是申赫词的弟子,忠心我自然是信得过,所以,你应该知道,如何对别人说吧。”
他的嗓音听起来犹如情人话别一般轻缓而悦耳,然传到
跪在地上的陆昕薇耳中,又好似大山一般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陆昕薇才心中一松,如蒙大赦一般,急急说道:“属下明白,今日属下只见到了大人一人,即便对申长老,也是如此说法。”
那人满意地点了点,挥手示意她离开。
陆昕薇再没理会旁边魏君一,对于根本未有深交的魏君一,不明真相的她心里并无其他想法,站起身来跳上飞剑就迅速离开了。
在这期间,魏君一一直都冷眼旁观,直到陆昕薇飞走,他才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申赫词的弟子都是他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还是他的爱徒,无缘无故杀了,反而不美。”
魏君一低下头,沉默不语。
看她的反应,陆昕薇似乎并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杀了她的哥哥。
当年他一时兴起,找人追杀于她。,没料到她命不该绝,而且,竟在魔宗混得风生水起,也到了筑基后期。
看她姿容浓艳,眼神以及装束与当年简直判若两人,这样的人若是留下,恐怕……
想到这,他眼神一变。
“你与她有仇?”
魏君一身上骤然升起的杀意自然瞒不过他的父亲。
“君一还有其他事情,请父亲赎我先行一步。”魏君一没理会他的问话,手一招,金色飞剑嗖得停到脚下,抬脚便站了上去。
这人并未阻拦,只定定地望着魏君一离去的背影,眼眸幽暗不明。
没过多久,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中年壮汉,这人并没有回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去查查他是否孤身一人来的越州。这次碰面,他似乎变了不少,我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中年壮汉身材魁梧,行动却异常灵敏,如幽灵一般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偌大的陵园中,很快便只剩一人。
“妍华,你倒是为我生了个好儿子呀!”
他站在妍华公主的墓碑之前,脸上的表情似惆怅又似怀念。
魏君一的动作并不算慢,但顺着陆昕薇离开的方向追去,不知为何,最后竟还是失去了她的行踪。
“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他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方才那人说过,陆昕薇是申赫词的女人,而申赫词是元婴中期修士,以他如今的实力,直接上门去找,恐怕事不可为。
算了,反正已知道了她的行踪,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他放弃了先前的打算,决定调转方向,先回去与何微澜汇合再说。
而何微澜与无忘,一人一“鸟”在祁阳逗留了两日,满足了一下无忘的眼福,然后看距离魏君一约定的时间还早,何微澜
决定去上次魏君一带她去过的坊市碰碰运气。
虽然顶级的火系灵药公开出售的可能性很小,但即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尝试一下。
但老天爷似乎没那么照顾她,情况如她料想,这越州的坊市奇珍异草虽然不少,却没有她最想要的东西。
跑遍了几乎所有的大商铺,一无所获的何微澜感到十分疲惫,索性找了家茶楼放松一下心情。
这座不太起眼的茶楼不过两层,供应的并非普通茶叶,而是专供修士饮用的灵茶。一层有零散几个筑基期的修士,何微澜上了二层,花了十块中品灵石,要了一壶茶楼中最好的灵茶。
她抿了一口茶水,含在嘴中,一股淡淡地苦涩缠绕于舌尖,然而苦味之外,还有一种仿佛心扉都被彻底清洗过的舒爽。
“真是好茶!”何微澜睁开眼睛,嘴角微弯。连心中无力与沮丧之意都似乎被其一洗而去,只余平静与安宁。
无忘对茶不感兴趣,它一直站在二楼的栏杆之上,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用锐利的目光时刻注视着是否有美女经过,不时地点评几句。
“哇,这女人穿得真是大胆,果然还是魔宗好呀。”大吃冰淇淋的某色鸟陶醉地道。
何微澜充耳不闻,自顾自喝茶。
对于这神兽的品行,她早已不抱希望了。
过了一会儿,有三个修士上了二楼,何微澜用神识一扫,都是筑基后期,不足为虑,便收敛了心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灵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