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蔓扭着手嗫嚅:“蔓蔓听说东衡夫子受了伤,想去探探他呢……”
帝君摸摸她的发辫:“哦?前几日倒是谁说不要做东衡的学生了?”
她气咻咻地嚷:“我不管!今日就要去看他!你不答应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帝君最是拿她没办法,可这底下还候着一帮死活要去宝光殿的仙子呢,他不能这么明显地偏袒啊!
“好,去看,马上就去,行了吧?”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大头他也不是第一次当了,一闭眼对着底下的翘首巴望的仙子们说,“都先回去吧,暂时不要去宝光殿打扰东衡星君!”
梨花带雨的仙子们恨恨地盯着叶蔓,她却开心极了!
进到殿内,大花妖伸手拦住帝君:“我自己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帝君疑惑地看着她,习惯性地就允了。
她放轻了脚步踏进东衡的寝殿,日头正盛时里面也清冷的叫人起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冷颤,慢慢走近床榻,东衡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凝神去听才能辨出一丝细细的呼吸。
花妖伸手覆在他胸口,还有心跳,又摸*的额头,并未发热,她不懂医理,这么看来大约是内伤了。
“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呀,不是牛气哄哄的么!你倒是蹦跶一个给我看呐!哼!”
她语气嘲讽,声音尖利,可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花妖皱眉,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让你嚣张!还不是任我搓圆捏扁。你说,昨夜怎么不再来了?”
她嚷的有些口干舌燥,去倒了杯水喝,那厮仍是直挺挺地躺在那儿,不说话也不睁开眼,叶蔓叹口气,放下杯子。
“害我以为……竟都是你这个下流胚子干的,还敢躺这儿装死,你最好马上起来,我可要好好跟你算账呢!”
她声音越说越小,终是轻不可闻。
帝君在门外唤了她一声,叶蔓不好久留,只好理理衣裙,换上笑脸开门。
手方搭在铜把手上,床榻上一声低吟叫她乱了心神。
叶蔓急忙回过头去,那苍白的人并未睁眼,她疑心自己听错了,正欲离开,手却被捉住。
东衡闷声道:“怎么知道那是我?”
花妖呆愣,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劈手就给了他一掌,又嫌不够,一手揪起他的中衣,一手剥开自己的衣襟,瓷白修长的脖子上堪堪印了一点安暗红的痕迹。
“你当我是白痴啊,偷吃还不擦嘴……”她自己也脸红起来,撅着嘴松了手。
东衡有伤在身,被她一折腾又咳起来,停也停不住。
花妖也慌了,笨拙地给他顺气:“别装,大不了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算账!”
他握住她的手:“我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只是一个吻痕而已。”
“我记得你的为味道啊!是沉香木的熏香。”她回答的干脆。
东衡轻笑,原来是这样。
“这几日就在殿里陪我吧,想学什么我都教你。”他看着她。
叶蔓抽出手,别扭的背过身去:“我为什么要陪你……”
“我为了送你一面镜子被游魔的余灵反噬,你不要表示一下么?”
她睁大了眼睛,似是在听一个笑话:“明明是你想去讨那个元神盏!那破镜子我又使不了,倒还欠了你大情似的!”
“你可不是欠了我大情么,好了,我乏了,你乖乖待在这里,敢乱跑我就把你全身亲满吻痕,听到没有!”
饶是大花妖这么不正经的妖怪也面红耳赤了:“呸!下流!”
她飞快地推门而出,脸上还火辣辣地烧着,帝君瞧瞧她身后半掩的门:“东衡醒了?”
她鼻孔出气:“哼!死了才干净!”
就为了这句气话,帝君叫大花妖留在宝光殿侍奉夫子,直到他康复。
晚间,帝君幻进东衡房里,他还未歇下,见到来人也不惊讶,淡淡地行了薄礼:“帝君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帝君靠着床沿坐下,语态苍凉:“东衡啊,这么多仙家里,你是我最器重的,为了千年前就魂飞魄散的人把自己伤成这样,何苦来哉!”
东衡眉头深结,喉头上下滚动,似在隐忍怒气:“那是你女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那你对蔓蔓又是什么意思!她是我最疼爱的孙女,你是不是糊涂了,嗯?”
“哦,帝君在担心什么,我对玄玄永远不会变,其他人,不过过眼云烟。”
、第四十三章 夜半惊醒
东衡没料到那游魔的余灵如此厉害,从天外天回来他就有些受不住,强行运气只后反而更坏,那晚本打算照旧去灵云山的,行到半路神智难控,发狂一般毁了一处小山头。
他尚得一丝清明时知道不能再去找叶蔓,伤了她就糟糕了,是以又咬牙强扭心神这回天宫,一路上打伤了不少侍卫,最后不得法子才将太上老君请来,费了一番功夫将他制住。
东衡被余灵震伤了内脏,太上老君告诉他,那游魔的妖胎极有可能未死透,恐怕早已附在某处只待再化人形了。
他没将这事告诉叶蔓,却又吓唬她说自己可能被游魔的余灵噬了元神,好不了了。
大花妖彼时正在替他剥果子,忽地就砸了个果子去:“胡说八道!噬了元神你还能躺在这儿?早就化成一滩水了!”
东衡捻起果子擦净了递给她:“怎么中天宫的仙子们都说你傻呢?我看你脑子挺好使啊,这都骗不住你。”
“呸,她们才傻呢,她们全家都傻!我这是大智若愚!”她剥了个果子扔进自己嘴里。
“嗯,你倒是什么词儿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为师考考你,知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是什么意思么?”
她猛地抬脸瞪住他,一颗果子咬在嘴里变得酸涩无比。
“外面凄风苦雨,天色暗黑,雄鸡啼叫,和着风声雨声,一切都是混沌,是凌乱,是深渊。”叶蔓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
东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劳伯玉教你的?”
她不开口,这释义其实很简单,她第一次在他房中看到那幅画时就知道这话的意思了,很久之后她跟他表白,镇静的劳夫子问她知不知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意思,她脱口道,不就是外面刮风下雨,公鸡啼叫嘛,她巴望他能问下一句,但是没有。
劳伯玉怅然若失地说:“外面凄风苦雨,天色暗黑,雄鸡啼叫,和着风声雨声,一切都是混沌,是凌乱,是深渊。不曾一起经历过这些,哪里来的欢喜?”
叶蔓那时并未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此时她却福至心灵,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东衡舒展开身体,摆着惬意的姿态:“现在明白他为何拒绝你了?”
大花妖愤愤地剜他一眼:“关你屁事!”
“我跟他不同,我没那么多精刮的要求,你只要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就行。”他半真半假道
叶蔓又砸他一个果子:“做梦!”
东衡底子是极好的,恢复起来也快,没几日已经能在殿外活动身子了,他遣了跟前的仙童去披香殿跟叶蔓的仙童作伴,是以,宝光殿里除了门将就剩他和大花妖二人。
花妖是不吃米饭的,偶尔馋嘴了也只是捞点葵花籽解馋,但是东衡是三餐必备米食的,这活儿他自然就派给了得意门生。
大花妖抱臂站在厨堂,以眼神指挥护花干活,护花什么都会做,可它也不是丫鬟啊……
“哎,你要伺候他到几时?我不能每天过来帮你作弊啊!”护花委婉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当然是他好利索了啊,我是那种有始无终的人么!多放点儿盐巴,腌腌那厮的心,整天碎嘴!”
护花一脸了然的表情:“我看你是想多折腾他几日吧!昨儿放了一罐子胡椒面儿,今天又来盐巴,干脆直接放砒霜得了!”
“哎,有道理!不过那种寻常毒药对仙家没用吧!等我去找点儿仙家专用的!”
护花:“……”
东衡笑眯眯地坐在房里听着厨堂里的对话,摸摸指上碧玺戒指,自言自语道:“嗯,还是活泼点儿好啊!”
晚间司命来宝光殿探东衡,二人在殿外品茗交心,原本是叫大花妖在一旁伺候,她连连打呵欠,东衡准她去歇息。
司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蔓蔓连帝君的账都不买居然肯听你使唤?你几时练成这等神功了?”
东衡抿了口茶道:“你还要瞒我到何时?是不是等我开口跟帝君求了叶蔓,你也不打算开口?”
比劳伯玉还自持几分的司命星君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的表情,却很快敛去。
“瞒你何事?这天宫有什么是你东衡星君不知晓的?”
他端着茶盏,气息把茶面引出一圈一圈的水纹,心道:“司命啊司命你果然不是个会撒谎的。”
东衡瞧他一派自然的神态,索性也不再顾忌:“我看过你那里的转世盘。你改了我转世前所有记忆。”
司命朗声笑起来:“那么,你现在是记起什么了?”
“笑话,我岂是一个转世盘就能困住的!”
他发现自己的转世盘被改了之后当即就化了元神进去,拨正了盘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