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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魂每次发火,即便是鬼王也都不敢与之正面相对,从未想过竟还有谁敢如此挡下她的东西,她微皱眉头,正在喝问,却在看清卓桑的脸时,止不住愣滞住。
卓桑冲瓷魂微微一笑,略走近两步,道:“想必你便是鬼王口中的瓷儿吧。”
“你……你是?”瓷魂疑惑地看卓桑。
“我是鬼王捉来送与你的。”卓桑半开着玩笑地开口。
瓷魂略有一异,然后竟忽地脸红,起身在屋里一挥,原本凌乱不堪的屋子瞬时恢复原貌,桌椅齐全,窗明几净,青色纱帐配着银色各类花饰,墙上仿着人间习惯挂有书画之物,连地上的毡毯都干净如新。
“爹爹真是的,竟……竟……”瓷魂支吾着站起身,红色长衣立刻泻了一地,衬得她的脸粉白可爱至极。
“我等乃鬼王在黑邪江岸所俘,到此实属无奈,眼下我们三个之中有两个负伤,还望公主能施手相救,卓桑立誓定报此恩。”卓桑抱着辰月,向前两步,忽地冲瓷魂低下头,神色恳切却又丝毫不显卑下。
瓷魂看着卓桑,又看了看卓桑怀中的辰月,转着眼珠,努了努嘴,道:“报恩?你会不会什么都答应我?”
“自然。”卓桑肯定应声。
“那好,我可以救她,我还可以想法子让你们离开鬼府,但是……”瓷魂伸指点着下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卓桑微蹙眉头看瓷魂,魂瓷伸头向前,附至他耳边,道:“但是你们得带上我一块离开,还要记得你欠我一个恩情,他日我让你做件事,你定要做到。”
卓桑闻言,眉头更是一皱,再看瓷魂脸上的笑意,一时又想不出他法,只得无奈地笑笑,点头应下。
见卓桑应下,瓷魂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大声招呼着来鬼,然后指着自己那张丈余宽的黑檀床给卓桑,示意可以将辰月放到上面,又让白骨卫将舒渊安排到了别处。
接下来的几日,卓桑便一直在瓷魂的住处,先是为辰月渡入灵力疗伤,后来便是在她醒后教她一些快速恢复灵力的法子。
初醒时辰月全然不敢相信一睁眼竟会到了鬼府,卓桑将过程一一讲过之后,辰月扶额笑了半晌,道:“你这算得是出卖色相了。”
卓桑见辰月拿他玩笑,没好气地哼一声,道:“若非为了你,我何需如此居于别人檐下。”
辰月一思,觉得也对,便强忍着收了笑,好一通谢言。又是几日,瓷魂渐行与辰月也说上话,从鬼王那里取了好些珍贵仙丹与辰月吃下,辰月恢复的差不多有了七八分。
鬼王无子,唯有一个女儿,在整个鬼界都是被捧在手心上,摆在心尖尖上的。起初以为,瓷魂被鬼王娇宠之下,定然是个蛮横任性的主,被可真相处下来,辰月发现其实瓷魂也是个很简单的性子,人虽泼皮了些,嘴上图个利落,但心地却是极纯良,与辰月处久之后,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当然,辰月也是明白瓷魂打的主意,叫得亲热是为了让辰月他们带她离开鬼府。
开始卓桑在对辰月说瓷魂开出的条件时,辰月是死活也不肯答应的,辰月想着即便是拼了全力杀出鬼府,将来也只是让鬼王记恨他们一段时日,可若是拐带走了他的宝贝女儿,那指不准鬼王领着白骨大军就杀上千凝山要人,那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可后来,当辰月知道瓷魂要离开鬼府的缘由时,不禁又犹豫了起来。说起来,瓷魂一心想着要离开鬼府,竟还与辰月要扯上几分关系。
千余年前,鬼王喜得贵女,宴请各道有身份地位者到鬼府赴宴,东华仙君素与鬼王交情不错,便携了独子凤渝前来。
宴上,凤渝受东华仙君之命为当众拂琴一曲助兴,鬼王听完大夸凤渝聪慧,长相绰约,还说将来自己的女儿便要嫁这样风姿的男子。这话一出,同来赴宴的其他鬼仙都笑了,不知是哪路仙人插了句话,说若是东华仙君愿意,倒不如此时定下亲事,他日待鬼王家的公主长大,嫁入东华殿,两家成一桩美事。
那仙人兴许只是随口玩笑一说,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鬼王一拍大腿就叫好,然后端着杯子到东华仙君面前竟真的提了联姻之事。
当时在场的各类道友不下百位,东华仙君任是心里有丝许不乐意,可想到若是回拒,那么自己同鬼王这数万年的交情估摸着也到了头,再想到鬼王的公主本就出身甚好,娶了它入东华,那么东华与鬼府便同连一枝,是极有利的一桩姻亲。
犹豫之后,东华仙君半推半应地就了这亲事,约定等到瓷魂千岁之时,凤渝就迎娶她入东华。可等到了瓷魂千岁,凤渝却借以修道未有大成之名推了亲事向后。此事凤渝是背着东华仙君向鬼君休的书,东华仙君知道后大怒,罚凤渝跪了整整一月的火峰道,又亲自带着他上鬼府请罪。
虽然鬼王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不过见东华仙君事情已做到这份上,便不好再揪住不放,笑着松了口,说反正瓷魂也还不算太大年纪,多留上几年也无妨,让凤渝好生修行,待到合适成熟之时再行礼迎娶魂瓷。
鬼王这一松口,凤渝自然求之不得,回了东华之后再不提迎新之事,任东华仙君如何说,凤渝便就是不肯迎娶,到最后竟说出若东华仙君再强逼,他倒要去断袖的话,气得东华仙君险些没当场吐血。
再后来,东华仙君为这事弄得累了,所性不再管,任由凤渝拖着,而鬼王又总不能逼着让人家来迎自己的女儿,双方都不开口,这婚事就搁浅下了,一转几又是几百年,就在半年前,东华仙君百万岁大寿之后,凤渝竟然带着一大批奇珍异宝到了鬼府,却又不是迎亲,而是退亲。
凤渝声言,心中早已有所属,再容不下其他女子,为了不耽搁瓷魂,亦不挡了自己的姻缘幸福,特来请罪退亲。
鬼王当场大怒出手,将凤渝带来的珍宝打翻,又把凤渝打得连吐数口血,赶出了鬼界,声称与东华山从此再不相往来。
其实,瓷魂是从没见过凤渝的,只听说他长的俊美异常,可未见过真容。但也正是未见过真身,却又被莫名地退了亲,落了个被弃的名头,这让瓷魂心里千万个不爽,几次闹着要杀上东华山去找凤渝算帐,都被鬼王拦了下来。
鬼王一再声称,定会为她寻个出身更尊贵,更俊美的男子当相公,瓷魂起初还信上几分,后来便再不相信,一心烦就摔珍宝泄气。那日卓桑到的时候便正巧赶上瓷魂因闻得几只小鬼在背后谈论此事,而回府大发脾气。
说起凤渝退婚,别个儿兴许不知道内情,可辰月任是不动脑子想,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见瓷魂一脸委屈怨愤的模样,辰月不由心中叹着罪过,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感觉自己是作了孽,间接地毁了一段姻缘。
又在鬼府待了几日,辰月身上的伤势大致好了九成,抽了个没有鬼婢在屋的空当,辰月同卓桑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二日正午想法子离开鬼府。
鬼界因为多地鬼魂所在之地,阴气越重越好,所以鬼魂多是夜间活跃,等到外面日头升起,除去必要的守候鬼骨兵卒,别的鬼魂都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
第二日正午时分左右,辰月和卓桑先到了安置舒渊的屋子,将一直昏迷的舒渊带了出来,到了与瓷魂约定的地方会合后,瓷魂带着他们到了鬼王府后花园的一处嶙峋怪石下。
顺着那怪石一阵左右穿行,最后到了一处凸起的青石面前,瓷魂从怀中取出一件圆形剌边乌玉,朝着那青石面前一指,又闭眼在口中念了一阵诀语,那青石微晃之下,随着些轰响声,竟然从中间裂开丈宽的大口,有白色光芒从裂口中发出,看不清里面是何地方。
“快进去。”瓷魂提醒辰月和卓桑。
卓桑点头,扶着舒渊进了裂口,辰月也赶紧随后,见他们都进去后,瓷魂迅速一招手将乌玉收回掌中,然后自己也一个闪身进到了裂口之中。
等到身后的裂口重新关闭,辰月才四下打量所在,发现却是一处什么都没有的银色水地里,四周流动着像是水银一样的液体,却又丝毫不沾到她的身,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不中映出自己的脸,伸手一探,那脸就立马被搅碎成一片。
“这里是爹爹用往生镜拟成通往人间的一处镜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处,就是往生镜内。”次魂伸手随意地摸了摸旁边水墙,向辰月解释。
“往生镜?”卓桑闻声,略皱起眉,似有惊异。
“往生镜怎么了?”辰月不解,顺口问到。
“往生镜乃上古神器是鬼府第一圣物,传闻此镜可通晓往生,不论仙凡鬼妖,皆可从镜中知晓自己往生之事。”瓷魂笑着看向辰月解释。
辰月哦了一声,四下张望,发现前面有一处类似像是水池的地方,池中央又有个小池,小池之中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