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永成淡淡地笑着说:“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杨若岩很无语,自己什么也没说,他怎么就知道?
白永成也不答,只是临走时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的裙子很漂亮。”
“啊?是吗?”杨若岩傻乎乎地笑着,送走了白老板。
杨若岩留下来了,可是她并没有完全释怀。有些事看似风过无痕,但是有没有记忆,只有水知道。
杨若岩慢慢地开始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被梅姨娘误会,也是有一定社会基础的。在很多人眼里,白永成还真是个好夫婿,虽然娶了三个老婆,但这是小康之家的标志,幸福男人的衡量标准之一。
有的是那想要和他攀亲的人家,如果他愿意,收个四房,五房,搞出来一个8人小组,大概是没多大问题。他的正室和二房都没有生子,他已经有三十岁了,想抱儿子的愿望自然强烈,多娶个老婆更显得正常不过。听说这梅姨娘是白家大夫人的表妹,嫁给白永成还是大夫人自己做的媒,无语问苍天啊!杨若岩对这些事情本能地厌恶,但是又不能指责。
杨若岩还真没有精力批判社会,她自己的麻烦还一个接一个呢!有人真给她做媒了,确切地说,是有人瞧上了她,托人向她提亲。因为她孤身一人,没有爹娘父兄,只得亲自给她提。提亲的人是还是白府的大太太,当然,她没有和杨若岩共事一夫的想法,因此还不至于杨若岩发疯。
“杨姑娘,我想给你说件事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白夫人很是客气。杨若岩心里明明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心想着“你最好别说”,但是嘴上还是违心地说道:“没关系,您说吧。”
“杨姑娘,听说你的家人现在都不在了,不知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果然如此,杨若岩咽了口吐沫,说道:“我想到白老爷子的医馆学医,老爷子答应收我做弟子,我估计很快就要走了。”
杨若岩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我没打算嫁人,我现在有追求,很充实。
白夫人笑了笑说道:“早听说杨姑娘聪慧能干,我真是羡慕呢!”
她说完看了看门口,低声说道:“杨姑娘,虽然这样,但是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还是显得可怜,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在家里,岂不是更好?”
杨若岩憋住一口气,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娘家舅舅有个儿子,和咱家老爷年纪相仿,也是做药材生意,你大概见过的,叫罗进胜。”
杨若岩摇摇头,表示没印象。白夫人继续提醒道:“就是前些日子来给铺子送货,你接待的那个——”
杨若岩费了半天劲儿,好歹是回忆起来有个姓罗的,可是确实印象不深刻。
“杨姑娘,我这表弟真是实在人,他娶妻到现在已经4年了,还没有纳妾,谁知道就是和你有缘,那日见了你,回家就直直地找我娘舅母去了,非央着她求我给你说说,让人奇怪得不得了!”
杨若岩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心说“是够奇怪的”,话也没说几句,就说看上自己了,这人看上自己啥了?
“他就觉得你合适,你看看,这事儿——”白夫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杨若岩实在不想打击她,可是不打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呀!
“真是不好意思,白夫人,”杨若岩拒绝道,“我觉得不太合适。”
白夫人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说:“杨姑娘,我知道有些唐突,要不你先别急着回话,再想一想!”她又把那罗进胜夸了一遍,含蓄地暗示道罗进胜的嫡妻没有产子,如果杨若岩进门后能有所出,那地位一定和嫡妻差不多,甚至压过嫡妻也是有可能的。
杨若岩淡淡地说道:“我年幼时便有寒疾,看过几个大夫,都说以后兴许难受孕呢。”
白夫人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又说了几句,然后就急急地走了。
韩璃的目光全集中在桌子上,这是刚刚送来的关于杨若岩的最新汇报。暗卫们搜集杨若岩的信息现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倒不是他们的能力增强,而是杨若岩的名气大了。现在毛家湾的很多人都知道白府药房有个女管事,人长得齐整,又能干,关键是没有嫁人。于是,七大姑八大姨有志于保媒拉纤工作的人士很快就盯上了她,有些和白永成打过交道的商人也对她印象很深,商人呢,交际的圈子本来就大,认识的人多且杂,他们喝酒吃茶谈稀奇事儿,免不了要给杨若岩做做广告。
韩璃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她莫名其妙地成了白永成的表妹呢,还是炙手可热地成了媒婆的目标?最后,让他难受的还又添上一条,据传,白府表妹有隐疾,难以受孕,很多想找她帮助完成自己家“开枝散叶”大计的,不得不含恨作罢。
她的身体怎么了?难道守着药房医馆就不能看好吗?他的心沉着,很是不快。
杨若岩为了堵住媒婆们的幽幽众口,想到的这个借口,没想到还真有用。于是,她很是清净了几日。但是总有那不愁传宗接代的,也想娶一房姨太太,于是,还是有人登门。以至于,柜上的伙计一听说是找杨若岩的,立即警觉,开口说的都是杨若岩嘱咐的话:“相亲去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杨若岩感慨,自己这个大龄剩女看来还是挺有市场的!
杨若岩躲过一个媒婆的骚扰,从帘子后面鬼鬼祟祟地出来,探着头侦查了一阵,见确实解除警报了,这才一脸无奈地走出来。白永成这一日刚好在柜上,他有些日子没来了,据说是梅姨娘害喜,总是需要他陪着。他见杨若岩一脸苦相,有些不厚道地笑了,开玩笑说:“第几个了?”
有伙计也笑着说道:“数不清了,老爷,这一月里大概有十几个吧?”
“小德子,”杨若岩呵斥。
“小德子说得保守,我觉着有二十上下。”
“老何!”
杨若岩彻底怒了!“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再说,我就要罚你们扫一个月的房子!”
“若岩,大家也是和你开玩笑。”白永成温暖地笑容挂在脸上。
“你们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可耻的行为!”
“杨姐姐,我们可是一直给你当挡箭牌的!”小德子讨好地笑。
“我要求调离,白老板,就把我放了吧!”
“若岩,你可是答应了帮我的!”
“噢——那你老婆什么时候能安好胎呀!”杨若岩快哭了。
“你这么想走呀,杨姐姐,我们也不想让你走!”小喜子也插了一句嘴。
“我偏要走,等我走了,让白老板换一个厉害的管事,看你们有好日子过!”
白永成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以为你到医馆就清净了?”
杨若岩更加郁闷,自己这是走投无路了?她哀嚎一声,跌进椅子里,随即,她又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我就不信了,我这大龄剩女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明天起,谁再找我说媒,就告诉她,我有心上人了!”
白永成神色不易察觉地变了变,但是在伙计们的笑声里,他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识卿已晚
白永成出事了。
杨若岩那晚在药房写东西,正准备关门,白永成从外面进来了。白永成在外面和人应酬,也常常有晚归的时候,但是,他回来得晚一般会走府里的后门,像这样醉醺醺地从前门进来,还是杨若岩见到的第一次。
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铺子的大门锁上,杨若岩更是疑惑不解。当他锁好了门,一身酒气地坐在椅子上时,看杨若岩的眼神就很不对了。杨若岩心里一阵发毛。
“白老板,怎么了?”
“你走吧!我叫柜上明天给你银子,你到老爷子那儿去吧!”
“为什么?怎么啦?”杨若岩更奇怪了。
“你不用管,你不是要去学医吗?你明天就走!”
“你喝多了吧?”杨若岩更是摸不着头脑。
手,突然被白永成握住,白永成的脸烫烫地,贴在她的手背上,她吓了一跳,“白老板!你干什么?”
“若岩,你不能叫我一声白大哥吗?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老板?”
她感到了手背上有一些冰凉的液体。她又急又恼,手猛地抽回来。
“白老板,如果你这样做,我以后真的没法再见你了!”
“若岩,”白永成苦笑一声,用极度伤感地眼神看着她,“我不这样,也怕是见不到你了!”
“什么呀,这是——”杨若岩头都痛了。
“若岩,我伤了人,我明天就到衙门去自首。今晚,我想把我要说的话告诉你——”杨若岩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若岩,我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不稀罕的,你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但是你却活得充实自在,就像是什么都不缺,我真是羡慕欣赏着你这样的女子,可是我知道,太迟了——我没有资格再让你看着我,若岩,我就是那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