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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回小姐,主子说,主子说他可能要迟一些时日才能回来——”
“为什么?他怎么了?”杨若岩也有些担忧。那日她和韩钊虢惶噶撕芫茫懒撕Ш秃|的身份后,也大体上明白两人在京的处境,王权争斗从来就是血腥残酷的,什么事都能在这些血脉至亲中间发生,韩璃急急地回京,难道有危险?
侍卫想了一下,觉得似乎迟早这件事也会无人不知,主子也并没有禁言的命令,于是他就开口道:“皇上给主子指婚,安国公之女,镇南将军的胞妹——明玉郡主。”杨若岩睁大眼睛,后面侍卫说了什么她总之是听了但是大脑也没有存储这些信息,“满屏”都写着一句话,“指婚,明玉郡主!”这真是太滑稽了,她脸上真是浮出笑来。那人临行前要自己“等他”,难道就是等他大婚归来请自己喝杯喜酒吗?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自己自作多情到了这地步?
她想掏出二两银子当份子钱,祝他新婚大吉,夫妻和睦,早生贵子!但是转念恨恨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干吗随礼?他又没有当面通知自己,连杯喜酒都喝不上,等回来自己嫁人时去哪里把这礼金讨回来?
斤斤计较的杨若岩带着这个举国同欢的好消息孤零零地走了,她不知道最后和蓉儿说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托她捎去自己的虚伪祝福了。她想,如果没有就算了,她不诅咒两句已经很厚道了。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自己脸上写着“白痴”俩字吗?好吧,就算他是胸怀大志,无暇儿女情长,就算他需要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那总不至于大婚之前毫不知情吧?
他既然明知即将纳新妇,那为何还对自己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难道古时的男子都如此多情如此不堪?杨若岩开始庆幸自己之前对他的冷漠和决绝了,至少现在那态度是对自己的绝好安慰。我从来没有想过等着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跟着你,你走好,韩璃!
作者有话要说:
、白府医馆
一路上,杨若岩躺在一辆马车上,唱着赵传的那句歌词“啊哈——有个傻瓜爱过你!啊——”她用各种调子唱,高高低低的调子,把赶车的老汉唱得手脚发麻,以为是发疯的前兆。
“姑娘,你这戏文怎么就一句啊?”老汉实在憋不住了打断她。
“我又不是唱戏!这是歌儿,小曲儿!知道吗”
“小曲儿俺倒是听过,可是姑娘你唱的那能叫曲儿啊!”
“我记不住词儿啊!”杨若岩懒懒地躺在车板上,听着车板吱吱嘎嘎地乱响,她没钱雇好车马,雇了一辆敞篷车,破旧得很,但是躺在破棉被上面,倒没有晕车的感觉,她不由得感慨自己还真是贱命,就好比坐在宝马奔驰里晕得七荤八素只想跳车,可是坐在连个空调都没有的公共汽车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倒是十分惬意舒服。
“要不,俺给你唱个小曲儿?”老汉估计被摧残了半日想报复一下,也打算用歌声摧残一下这个雇主。
杨若岩乐了,“您也会唱?”
杨若岩还真是低估了劳动人民的艺术细胞,艺术真是来源于大众的,这其貌不扬的老汉开口一唱,那调门还真高,除了帕瓦罗蒂看来还真不能把他压住,那简直比那谁“阿宝”还“阿宝”,那鞭子一扬,歌声被甩得漫山遍野,时不时还来个“海豚音”之类的,把小伙伴都惊呆了。
杨若岩咧嘴一笑:“我说您老唱的歌儿也没几句歌词呀!”
“有的,就是不好意思唱了,嗨,年纪不小了!”老汉憨厚地笑。杨若岩更好奇了,听这意思他会的歌词内容很劲爆?能是什么呀?你情我爱呗!杨若岩笑着请他不吝赐曲,把他吹捧了一番,就差没说他是民间歌唱家了。老汉拗不过,只得唱起来,一唱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唱得杨若岩痴呆了半日。
杨若岩不敢再和老汉飙歌了,她嗓子喊破也没人家的穿透力强,而且,老汉唱的酸曲儿那个词叫一个“火辣辣”,她听着都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她继续走通俗路线,兀自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上辈子记着的歌,“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啊哈——有个傻瓜爱过你!”
每一首歌唱到最后歌词准记不住,记不住她就不自觉地唱起了她的“神曲”,唱到后来,她不唱了,赶车的老汉却忘不掉了,半路上老汉下车去方便,嘴里哼着小调,杨若岩听着竟然是她唱的调调儿,真是让她忍俊不禁,心道:完了,这民家艺术家让自己给同化了!
潇洒快意、云游四方的杨若岩不知道,她一路歌唱一路向西,身后是有人紧紧跟随、实时记录着的。原来,韩璃派人回来告知蓉儿,自己怕是不能很快回邵青找她,其实同时被派回的还有一支小队伍,他们不是负责保护蓉儿的,而是负责跟紧杨若岩的。
那晚,被淋透的韩璃在外面想了好久,他自己在风雨中站着也开始冷静地意识到,他和杨若岩隔着的距离。这距离也许需要他拿出极大的勇气来超越,也许这场追逐和那对权力的追逐一样,都绝不是轻而易举。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杨若岩也一定对此心有畏惧。
杨若岩吸引他的地方正是她给他的这种距离,她像天边的云朵,美丽飘忽变化不定,你想探求,你想发现,给你惊喜,给你感动。
杨若岩不知道韩璃竟然会派人跟踪自己,如果知道,她大概是不会唱那么多情歌了,要唱也是唱革命歌曲,诸如“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或者“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
京城的三皇子府处在风景如画的远春湖畔,原本未大婚的皇子是住在宫中的,但是韩璃没有,他被特别赐予一处府邸,宫里宫外随便他喜欢,爱住哪里就住哪里。说起来,淳于载祈对这个儿子确实是恩宠有加,当然,这也是因为韩璃这些年一直承担政事,经常在外办差,因此,住在宫内不太方便,故而早早就搬出宫来。
三皇子府里热闹非常,皇帝已正式指婚三皇子,将明玉郡主许配给他,内史已将此事昭告天下,就等择日完婚了。
喜气洋洋的府中人并没有看到喜气洋洋的主子,韩璃已经在书房呆了好几日,只有亲信侍卫出出进进,一脸严肃,不像是去办喜事,倒像是要去奔丧。也难怪,侍卫们风尘仆仆地从邵青赶来,报告小姐平安送到邵青王爷府,功德圆满本该给点儿赏钱,就是不给也该说句辛苦之类的体恤话吧,结果,啥也没有,有的只是韩璃一张黑脸。他已经接到辛固的密报,知道杨若岩在自己走后,立即就提出分道扬镳了,连邵青是个啥样儿看都不看,可笑自己在动身前,派亲信快马加鞭地先赶回府里,通知下人收拾出一间通透开阔的好房间,准备给她住。还费了好多心思选地方,以便让她住在和自己不远不近,既避嫌又方便见面的地方。可恶的女人竟然真的走得这么急,毫不留恋!
韩璃的黑脸直到第二批侍卫回来复命时才略微好了些,杨若岩没有被跟丢,这些隐卫多半是从小训练的,专业素质过硬,敢打硬仗,善打硬仗,虽然这次的任务有些尴尬,难免有人心里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工作么,还是做得很像样的。于是,杨若岩一路上精彩的表现就纷纷呈现在韩璃的密报信里,事无巨细的记录,包括她一天上了几回茅房,蹲了多久都有详细记录。
被秘密跟踪着的杨若岩犹自浑然不觉地四处闲逛,她想找一处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又不那么起眼的,秩序比较良好、经济相对发达,居住谋生比较容易的地方,等过一段时间再悄悄进京找人。她啃着指甲看着地图,翻着县志,最终圈定了一个叫漓水的地方。漓水是一个县名,自然是因为这里有一条名叫漓水的河,有水的地方总是环境优美、物产丰富的,连带着人守着清江水,似乎也比别处清爽秀丽。
杨若岩住在漓水边上一个叫做毛家湾的地方,这几日一直在漓水边上闲逛,想找点儿事做,但是实在没什么头绪。要说这街市上体面人家的女子抛头露面和男人争饭碗的真是不多,女子都把丈夫当饭碗了,像她这样年龄一大把还没找到“饭碗”的几乎没有。她又不想到人牙子那里去找工作,到高门大院里去伺候人,这个她还真不擅长。再说,这有钱人家找丫头都是要有卖身契的,她还没有沦落到自己插头上一根鸡毛把自己卖掉的地步。商铺酒肆里用的伙计也多是男子,有女的那也是婆子、大婶,要不就是老板娘。自己想去掺和掺和,估计人家老板娘还不放心,怕自己把人家掌柜的给□□了吧。
她正在江边百无聊赖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