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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行!”杨若岩拼命摇头,眼角的泪飞溅而出。“我不愿意,你不要逼我!”
韩璃心痛万分,把她拥在怀里,无可奈何地劝慰她道:“不要这样,我不逼你。”待她稍稍平静了一些,他叹息着说道:“我答应你我不逼迫你,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只要你好好的,不要让我心疼就行。”
“走吧,韩璃,求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太没用,我一见到你就——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求你了,帮帮我!”这是杨若岩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怕是这一生也只能忍住心痛说上这一次,真的,再让她说第二次,她怕是就会“内伤”不治了!
韩璃慢慢松开她的手,把她放在床里头,很听话地站起来,是的,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就如同杨若岩也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什么。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杨若岩盯着他的身影,高大的站立在自己床前映着外面朦胧的月光显得格外清冷寂寞。
“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你也要好好的,等着我!”韩璃对她说。
杨若岩走的那一日,韩璃正在进行三军操练,呼声震天,操练的地点奇怪地选在军营外,在杨若岩他们的马车必经的郊野,很多好热闹的老百姓都前来观看,叫好声,羡慕声,赞叹声此起彼伏。杨若岩掀开车帘,目光看向远处寻找着她想看的那个身影,马车被白永成悄悄地叫停了,她也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和全部注意力都在远处。
参加操练的士兵今日也格外精神抖擞,他们骑在马上的像威武的兵马俑一动不动,听闻号令后,齐齐地策马奔驰,做出各种规定的杀敌动作,英气逼人。那些不骑马的甲兵,手持盾牌,夹带着弓箭,在马下布好各种阵势,煞是好看,阳光照在这些年轻的甲兵身上,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这些还不是最让老百姓激动的,更让人心潮澎湃的是三军之前的那个银盔银甲的大将,□□的红马身形健美,迎着地平线的阳光撒蹄狂奔,马鬃染着金光,马上的那人手持长刀,在指挥着士兵们前进,左奔右突,威猛无比,潇洒异常。老百姓们从来只是听说蜀国的三王爷文武兼备,马上功夫天下无双,但是低调的韩璃从来没有这么嚣张地在城外面搞过这种“军演”,杨若岩的脸上泛出了红潮,心里想,这简直是堂而皇之地个人表演啊,看那些从十岁到六十岁的女人,一个个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这真是有假公济私之嫌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耍酷!耍酷能耍出这种水平,着实少见!
有一个年轻英武的骑兵首领,忽然在马上扔出一幅巨型条幅,像雨后瞬时出现的彩虹,远远地另一个骑兵首领准确无误地将另一端接在手中,人群又是发出一阵欢呼,这条幅上写着一行大字,“勇往直前,此生不悔!”杨若岩忍不住笑出声了,很是怀疑,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可爱了,这是排练过的吗,也太默契了?
连白云鹤都看得直摇脑袋,忍不住和白永成嘀咕道:“人心不古!自古将帅操兵演练都是操练给帝王看,哪见过谁是为了一个女人高兴的!”
白永成看着杨若岩发痴地目光,没有说话,心里想:如果自己能让她感觉幸福和快乐,那自己也会愿意做的,只是也许他此生没有这个机会了。
邵青的百姓没有人知道,在他们热闹的背后,这场精心计划的军事演习针对的唯一嘉宾,正在坐马车里时而微笑时而发呆,辘辘的马车和浩荡的回城大军背向而去,越走越远,但是有两个人的心却从未远离。
回到毛家湾的杨若岩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天可坏,人要好!”这是杨若岩的人生信条,无论生活以怎样的面貌向你走来,你都必须迎接她,而且尽可能地微笑。“只要活着,就不能和死了一样。”杨若岩对白永成说,说话的时候两眼发光,白永成被她说得情绪也很激昂,起初,白永成做医疗救助工作,跑来跑去地只是为了杨若岩,但是,时间久了,他自己渐渐发现,这工作本身让他很充实很快乐。
杨若岩对医术的学习也进入了如鱼得水的境地,白云鹤很满意这个徒弟的领会能力和创造能力。杨若岩对于师傅的表扬有一部分是很心安理得地受用了的,而有时候她不好意思,那是因为她剽窃了后世别人的成果,可她真不是为了沽名钓誉,有时候她说出的救治办法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运气不好,是会出大事的,但是她衡量风险值,考虑到如果是利大于弊,那她就愿意一试。大不了在这个医疗领域名声扫地罢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名声本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韩璃再没有来找过杨若岩,他答应她的,他做到了。静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起来很是潇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无影去无踪。杨若岩对他的评价却是:“我说,静宇,你现在是不是堕落了?游手好闲呀!”
静宇悠闲地坐在她诊室的一角,喝着茶,饶有兴致地看她正在研究的医书,有时候在她闲着的时候,和她闲聊几句,就像很早以前在陆府书院时那样。但是杨若岩却替他着急了,不知道他今后作何打算。
“我是忙里偷闲,来看看你,怕你又捅什么篓子。”
杨若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想捅娄子都没空儿,你没看见呀?”
“看见了。”静宇淡淡地笑着,“所以我倒开始怀念你总捅娄子的时候了!”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未老先衰了?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呀?”杨若岩走过来伸手作势要搭他的脉,静宇迅捷地躲过去了。
“你还真是喜欢当郎中呀?我记得那时你给渊赫松看病,我提着心吊着胆以为你一定是说不到点子上,被他识破准得被轰出来,谁知你竟然还摸准了他的脉!”
杨若岩也笑了,她坐在静宇对面,喝了一口茶,得意地说:“他那病我不摸脉也说得准。大抵逃不过肾亏之类!”杨若岩想着从前街头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哎,司空见惯,倒背如流,什么“尿频尿急尿等待”,什么“阳痿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这词儿写得押韵上口,回环往复,想记不住都难!
“你也好意思给他看这种病?”
“咦,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他得了这病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我一个医生治病救人,积德行善,我该自豪呢,何来不好意思?”
静宇好笑地看着她,追问道:“你给他开的方子,你猜他用了没有?”
“我哪儿知道啊?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他,我开的方子是真的,只不过他要是不禁欲,神仙也救不了!”
“他现在正在图圣国边境准备入侵蜀国呢,不是你的方子奏效了吧?”静宇和她开玩笑。
“那可真说不定!你说说,我这人怎么那么实诚,怎么就没有在方子里面加几味相冲的药材,让他越吃越虚呢?这样韩璃就不用打他就趴下了!”静宇哈哈大笑了一阵。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说,渊赫松亲自带兵来攻蜀国不是为了你吧?”静宇看着她挺认真地问。
“噗——”杨若岩一口茶呛了出来,差点儿喷到静宇的袍子上。她咳嗽了半天,指着静宇道:“你还嫌我的名声不够坏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我成过街老鼠啊?”
“怎么会?你现在的名气大得很,我在邵青小住了一阵子,怎么听说军中一提起一个姓杨的女郎中,那兵士们都把她夸得才貌无双,天上有地上无的,那是你吗?我简直有些怀疑。”静宇探究地看着她问。
“‘知名来自误解’,‘圣人不要还乡’,你没听说过吗!”杨若岩无所谓地说道,“褒贬随人,我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爱情
静宇不时地前来看望杨若岩,他常常会给她带来一些邵青一带的消息,告诉她韩璃近期的一些状况,以致于杨若岩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奉韩璃的命令前来的。静宇在杨若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之后,淡淡地反问道:
“你希望我是自己来的,还是他让我来的?”
这个问题太难了,杨若岩实在不好回答,静宇笑了笑,看着她的脸,认真地问:“他这次得胜回朝的话,一定可以登上那位子,你到时候愿意跟他进宫吗?”
杨若岩想都没想地说:“绝无可能。”
静宇想到她可能会说不愿意,但是没料到她竟然回答地不假思索,毫不迟疑。
“我想劝你一句——”
“不用。”杨若岩打断他。
“你知道我劝什么?”静宇皱眉。
“知道。”杨若岩狡黠地对他笑了笑。
“你说说看!”
“你想说如果他登上那位子,我就应该可以和他过上幸福生活,他不会辜负我。你是想告诉我,和那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也没有什么,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