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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扶她起身,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心疼你,每回都要受这皮肉之苦,苦了你了。”
云苓摇头道:“不苦,只要能伺候在小姐身边,云苓不觉得苦!”
阿兰要送她出府的想法,一则不想她受罪,再来若她在身边,虽说有个帮手,但同时也是个弱点,孟红玉只要掐着云苓的脖子,她就不得不费心思去救她。
孤身奋战破釜沉舟,也就少了牵挂和碍手碍脚的阻碍!
“留我身边又怎样,过些年等你年纪大了,到时候想要嫁人都难,趁现在年华正好,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经事儿,不然天天跟我身边水深火热的,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云苓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本要再讲什么,阿兰挥了手让她不要再讲,“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情不要多讲了。”
晚上阿兰正要用晚饭,忽听门外有人叫门,她出去看到纳香恭谨地站在外面。
“卿夫人,我家小姐有请。”
“可有说所谓何事?”
“请夫人过去吃个饭而已,少爷也在。”
阿兰皱了眉头,孟红玉要是找事儿的话不应该挑个唐少敖不在的时候么,怎么他也在。
“我已经吃过了,替我多谢玉姐姐的好意吧。”
纳香没有回去的意思,仍是低着头说道:“小姐说了,夫人进府这么久大家还没一起吃过饭,要奴婢务必请卿夫人赏脸,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这话她可没听出什么为难的意思,也罢,唐少敖既然在,想她也不会直接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几次的相处,阿兰察觉出唐少敖的态度在一点点改变,没必要这时候给他摆架子的不好印象。
“你稍等,我进屋说句话就随你去。”
云苓却有些迟疑,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奴婢跟小姐一起去吧。”
阿兰扶她躺了回去,“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自个儿去就好。”
“奴婢怎么想,都觉得这顿饭吃不得。”
她的顾虑阿兰是懂的,所谓鸿门宴大抵如此,可鸿门宴的另一层意思,就是非去不可。把发髻放了下来,重新绾了一个松散的髻,再插了支琥珀雀的钗,显得有几分似醒非醒的朦胧感,在晚上看起来更带着些秀韵。
云苓赞道:“小姐这发弄的可真好看,赶明儿我倒是要跟小姐学手艺了。”
阿兰笑了笑没回她,现代看过的发型好看的那可多了去了,只要跟云苓学了固定发髻的方法,弄出个新式的花样儿来倒也不难。
她本是对外貌最不上心的人,以前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看到府里处处随意中流露出的精心,既是决心融入这里,那就当然不能例外了。
纳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什么不耐烦的神情,提着琉璃罩的灯笼走在前面引路,此时天色不算晚,这灯笼也发挥不到什么实际的效用,但却是好看得很,而且也是身份的象征,走在院子里,远处的丫鬟只要看到这华丽的灯,大约也能猜出是哪个苑里的,走进了也好行礼。
比如孟红玉的这七彩琉璃灯,再比如她李苑什么灯都没有。
屋里摆了一桌子的菜,旁边还站了一排丫鬟一人手里捧着个小碟子凉菜在往桌子上摆。
唐少敖看到她时明显眼前一亮,阿兰只当没看到,仍规矩地到孟红玉跟前笑道:“见过姐姐。”
孟红玉不经意地扶了她一把不让她行礼,“妹妹今天怎么这样客气,快来吃饭吧。”
唐少敖坐北边的位子,孟红玉在右,至于阿兰,她坐在唐少敖的正对面,她对这些位置的尊卑还不太了解,但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以前电视上似乎演过,她现在的位置是最为低下的。
吃饭时孟红玉不时给她夹菜,她只道声谢就吃,也不刻意去找话题同那二人说话,她若是问,她便答,不然就只自顾自地吃饭,跟在家里一样自然。
最后上汤的时候,也不知那小丫头怎么站的,一个不稳就跌倒了,手中那碗汤不偏不倚全泼到了她头上,衣服和鞋子上也不可避免地沾到了油污,蛋花和青菜挂在她松散的发髻上,本来妩媚慵懒的风韵这会子只显得狼狈可笑。
孟红玉憋着笑朝那丫头斥道:“眼睛长脚底心去了么,怎么能泼到卿夫人身上去!”说着拿了帕子过去帮她擦了擦发上的汤水。
那小丫鬟吓得早跪在一边抖了起来,“奴婢也不知怎的……请卿夫人赎罪!”
阿兰最看不惯人家朝她磕头,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饭是吃不下去了,唐少敖还算体贴,让她先回了李苑,说是一会儿再遣人送些糕点过去。
孟红玉特意叫来了纳香,让她提着灯送阿兰回去,只走到半路,纳香忽然道:“不好,我忘记交代小姐饭后不能吃提子的事情了,夫人……”
不管她是故意不送她还是怎样,阿兰本就不想跟这院儿的人走太近,便让她返回去便是,自己照着月光回了李苑。
云苓见她回来的这样早明显一愣,上前问道:“小姐有没……怎么弄成这样?”
阿兰捋了下还在滴水的发,笑道:“鸿门宴的谢礼呗,我去弄点水来洗洗就好,你手指不能沾水,不要过来了。”
木桶中氤氲着淡淡的玫瑰香,阿兰沾了水擦拭身上的每一处皮肤,忽然听到屏风后的门似乎有什么声响,她警觉地问了句:“是谁?!”
然屋里水汽弥漫,半透明的屏风后也看不清什么,她裹了沐浴后穿的袍子,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走到外间左右看了看,也不见什么人影,她也没了泡澡的心思,系紧了袍子的带子,回了睡房。
第9章 第9章 笼中鸟
早晨起来刚穿好衣服,就听得外面有吵吵的声音越来越近,云苓睡在外间离得近先出去看了看,不一会儿着急忙慌地回来道:“小姐,少爷来了!”
若是他一人过来还好,可这么大阵势,不用猜也知道又要斗鸡了,真是一大清早就不得安宁。
阿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离得很近,也来不及再梳理头发,只好拿了根丝绦的带子随意一拢,问道:“还有谁?”
“还有几个下人,具体我也……”
她话还没说完,有小婢在外面说了声“卿夫人,少爷来了”,门就被推了开。
阿兰转身迎过去行了个礼,眼睛瞄到远处似乎还有人来,瞧那身形可不是孟红玉么。
她就奇怪有事儿的话怎么能少得了她,果然还是来了。
唐少敖似乎也起来不久,朝她道:“有些事情要来问你。”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小婢就跪下了,呜呜哭了起来道:“请少爷给画意做主!”
那跪着的小婢阿兰并不识得,府里丫鬟婆子太多,要是一一认过来也要费一番功夫的。
孟红玉这时候也进了屋,先嗔道:“敖哥哥就不能等我一会儿,害我走得都快喘了。”转而又走到那跪着的小婢身旁,柔声道:“画琴,你将事情慢慢说来,敖哥哥一定给画意一个公道,不会私心偏袒的。”
画琴听了这话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似的,本来哭得伤心的表情这会儿愤慨激昂了起来,“卿夫人,画意本是无心之举,你为何要害她性命?!”
阿兰略微一愣,有点摸不着头绪,孟红玉这次怎么能弄出个有关性命的话题。
她微微一笑,问:“你什么意思?”
“卿夫人何必还要装模作样,昨夜画意一夜未归,早晨有人在池中发现她的尸首,卿夫人,画意她才十一岁,就算是不小心撒了汤泼到您,可您怎么能对她下此狠手呢!”
画琴这会子就像个女战士一般,句句指控说的激动,屋里的人的眼神一下也跟着变成了指控的意味,齐刷刷盯着她,假如眼神能杀人的话,阿兰这会儿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不急着回答,先看了唐少敖一眼,见他的眼中仍旧平静,没有愤怒才稍稍安心,问了句:“一大清早,你就是让人家叫来跟我说这事儿的?”
他掏了掏耳朵,随意道:“我被人扰了清梦还烦着呢。”
屋里的人似乎惊讶于他的无所谓态度,都略显意外地偷偷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变成眼刀,无声地控诉起阿兰。
孟红玉看他半晌子没再说话,阿兰也只是安静地坐到了他身旁,二人就像是置身事外看戏似的,嘴角一挑道:“到底画意是我屋里伺候的人,画琴跟她一起长大也算是半个姐姐,还是请妹妹给她们个交代吧。”
她咯咯一笑,“既然是姐姐屋里的人,还是请姐姐做主吧,我不便多说什么。”意思是我也不想解释什么,还有什么话你们自个儿说完了罢。
孟红玉本纯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谁承想她倒是比其他人都跟淡定,倒是让这出戏唱不下去了,看了看唐少敖已略显不耐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