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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变得更坏,等以后挣钱多一些,他们一家肯定是要搬离这里的。
“娘,我回来了!”
罗娘看不到燕岚采购东西,但她从燕岚忙碌的声音听出来这次她到镇里买了不少的东西,燕战蹲在窗户边上黑着脸看着燕岚忙碌,他饿了一天一夜,有气无力的,脸色越发的黑沉,眼神有了些许的动摇,但依然不肯松口。
把东西放好了,燕岚拿着锄头开始在院子里忙活,奈何她虽然力气大,但个头实在太过矮小,翻地十分的不便。
“虫儿,你在做什么?”罗娘听她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现在又拿着锄头开始触地,满脸的疑惑。
“娘,我在镇子上买了些菜籽,我想在我们家院子里种一些。”
“哦。”罗娘叹气,“前院的地面都被踩实了,草都不长,种这里哪里能长出菜来,到屋后头去……还要圈篱笆,以免被畜生给糟蹋了,哎,你做不来,虫儿,看你崔大叔在家没?让你崔叔……”罗娘忽然想到被锁在灶房里的丈夫,闭了嘴,改口道,“算了,你崔大叔大概没功夫,屋后的土地很松软,不用翻土了,把草拔干净就行了。”
有些活燕岚的确做不来,她把锄头放一边,看了看灶房里的燕战,走过去问:“你想好了没?想好了就给你做饭,吃完饭干活。”
“哼,用的着老子了?”燕战脾气上来,扭过头不理她。
“我也不是干不成,只是不方便而已,既然你还没想好那就继续考虑吧。”燕岚把菜籽收好,种植这些蔬菜不急于一时,晚两天也没什么,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到山里采蘑菇,普通的蘑菇,晒干了卖钱。
这就是目前燕岚想到的赚钱的一个法子。
珍贵的贡品菇不常有,但蘑菇山里遍地都是,她今天到镇子看也看到有人在卖蘑菇,价钱要比普通的蔬菜贵,她打听过了,普通的百姓买蘑菇的不多,一般都是酒楼饭馆要的量多,往往供不应求。
1818。渣爹回头
燕岚这两天都忙着进山采蘑菇,那天和燕战的商谈失败后,又过了一天,被锁了整整两天两夜,除了喝凉水之外没有吃一口东西的燕战终于受不了,向燕岚妥协了。
燕岚可一点都不放心他,自己到山里采蘑菇的时候就安排玄逍在燕战身边随时守着,燕战除了骂咧咧的,竟然也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
太阳落山的时候,一大清早就进山了的燕岚终于拖着多半麻袋的野生蘑菇回来了。
罗娘依然坐在堂屋的门口编草鞋,她的眼睛看不见,又不能像其她村妇一样纳鞋底或者缝制衣服,只能做编草鞋这种不是必须需要眼睛看着的活计。
燕战搬了家里的破藤椅躺在院子里,燕小毛跪在他脚边,挥舞着小拳头正一下一下的给他捶腿,见燕岚盯着他看,燕战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老子干了一天的活让我儿子给我捶捶腿你也管?”
燕小毛撇撇嘴巴,变跪姿为坐姿,抖抖酸软的小胳膊,继续给他老爹捶腿,可怜巴巴的看向他姐姐,明显不想再伺候这个男人但又不敢说出来。
“娘,吃饭了没有?”燕岚把蘑菇提到屋子里头放着,到灶房里看了看。
“吃了,是战哥生火做的饭。”罗娘小心的说道,她没想让丈夫和女儿的关系变好,她只是下意识的替丈夫说好话,在她看来,父女乃是血亲,同住一个屋檐下,天天见面跟仇人一样总不是个事,她只求两人关系缓和一些。
“哦。”燕岚没说太多,算是接受了,掀开锅盖看了眼,撇撇嘴忍住没出声嘲讽——什么玩意儿,一锅浆糊,恐怕还是在罗娘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细心指挥下做成的。
她站在凳子上把挂在篮子里的面饼拿出来一个嘴巴叼着,端着锅里剩下堪比浆糊的“面疙瘩汤”全倒在了大碗里,把锅刷干净后,将那一碗温热的“浆糊”放到了玄逍跟前,玄逍嗅了嗅,嫌弃的撇开头,脑袋伸到盛着清水的碗里喝水。
燕小毛看见,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来,燕战一个眼神瞪过去,小东西立马闭上嘴,噤若寒蝉,扁着嘴吧继续给他爹捶腿,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他姐:救命哇~~~~
“娘,吃饱了没啊?”燕岚把浆糊留着等到冷了在用来糊窗纸,燕战做的晚饭,燕岚实在不敢恭维,她一边啃着面饼,到屋后看到了开垦好并且围上了篱笆的菜园子,嘀咕,“真的老实了啊……”
“饱了。”罗娘笑道,“一天三顿饭,怎么会不饱……”
有人家里像他们以前那样一天两顿饭,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早上那顿不生火做,一天只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饭,燕岚觉得还是后世中国人一日三餐最合理健康,所以罗娘虽然有些嫌一天三顿饭太多了的意思,燕岚也依旧坚持下来,尤其是早餐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省的。
最高兴的当属燕小毛童鞋了。
燕岚就着冷水把干面饼吃完,走到燕战身前,摸摸燕小毛的下巴:“乖弟,玩去吧,姐姐来。”
燕战几乎没跳起来,警惕的看着燕岚,不相信并且还有那么一些气闷不忿的说道:“你个死丫头把老子当成你家长工?!我使唤不动你,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权利使唤了!”
罗娘担忧的“望着”这里。
“虫儿,战哥真累了一天了……”玄逍时时刻刻都在燕战旁边盯着,燕战还真没偷懒,花了一天的时间在屋后头开垦了一片不小的菜园子,种上菜籽,还浇了水施了肥,并且一个人把篱笆给扎好了,一下子忙到黄昏,又在罗娘的指点下煮了最简单的面疙瘩汤……尽管没成功。
罗娘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打圆场,“娘来给你……给战哥捶,虫儿,你歇着吧。”
“不必了。”燕战阴沉着脸,“老子也累了,睡觉去!”
燕岚保持着捶打的动作,无语了一下,道:“小毛力气小,捶了也没有多大用处,我来代替他,你不想让我捶就算了。”
燕战回头看着她,那神情分明是在怀疑:你会那么好心?但脸色却缓和了一些,语气依旧不好,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我可不敢劳烦小姑奶奶您,这两天都没睡一个囫囵觉了,我不是还得去灶房睡柴禾上吧?”
“你得问我娘了,看她想不想和你睡一张席子。”燕岚一板一眼的说道,“要是我娘不愿意,你睡灶房也好,睡大街也行,都不关我的事,只要别给我们惹麻烦就行了。”
燕战险些没气的吐血,抖着手指指着燕岚,涨红了脸咬牙切齿。
“唉!”罗娘重重的叹气,“虫儿,你……战哥,你进屋睡吧。”
燕战气闷,他手里要是有个东西,这会儿肯定就给摔了,要是大黑狗没在边上,燕战就动手揍这死丫头了,可现在他打不着燕岚,不能打燕小毛也不能打老婆出气,不止是眼前的疯丫头会十倍报复的原因,还有罗娘的话、疯丫头的话或多或少都给了他一些影响,他自己也想了很多……
曾经在战场上征战杀敌的那些日子,马革裹尸、出生入死,年少热血,意气风发,他想建功立业,他想有一番作为,然后在风风光光的迎娶他心爱的姑娘……然而战争结束,他的好梦也残忍的结束了,他最后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早早的退役。
可他仍然娶了他心爱的姑娘,他那时候虽然不如意,但真心实意的想对妻子好,想让妻子儿女过上好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
染上了酒瘾,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赌博、偷盗……把对生活的不如意、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妻子和儿女身上。
他浑浑噩噩度日,不愿意去回想从前,更不愿意去思考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可他毫无防备的,居然和他八岁的女儿动手掐架,居然还落败了,狼狈的被捆绑囚禁起来,那个女孩儿逼迫着他去思考他逃避的一切问题,他并不是泯灭天良,并不是不可救药,所以才会内疚、才会羞愧难当,以至于被揭露出了内心害怕的东西的时候越发的恼羞成怒。
他不得已向燕岚妥协的时候,其实内心深处是希望一切可以从新来过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认真的开垦菜地,肯让妻子指点着生活做饭,不仅仅是因为有一只凶恶的大狗盯着他,就算他正面胜不了这只畜生,但他还是有许多办法摆脱甚至彻底解决掉这只蠢狗……他那个自以为掌握了一切的笨蛋女儿,哼。
燕战平躺在席子上,闭着眼睛,他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声音,犹豫、小心的脚步声,除了他眼盲的妻子没有别人。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罗娘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燕战不声不响的往旁边挪了挪,给罗娘空出足够的地方。
“战哥?”罗娘小声的喊。
“睡吧!”他粗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