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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韵注视着傅旭然。
“你……你真的不让她吃药?你想看着她……看着她……”傅旭然的嘴唇翕动,不断摇头,“不会,不会,不是这样的。小韵,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孙洁吗?”童韵发声了。
傅旭然吓了一跳般,“你说什么?”
“你深夜来这里,就是为了孙洁?”
“P话!”
傅旭然终于维持不住谦和的风度,爆发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心情不好,你说你柜子里闹鬼,你说她俩一直针对你,你委屈了,你害怕了,你失眠了,你说你要撑不住了。然后跟我赌气,挂我的电话,还误会我冤枉我。我……我……那么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深夜不睡觉,冒着挨家人骂的风向跑来这里能为了什么?”
“你为了看我吗?”童韵激烈道,“那就快点回去啊!挨家人骂?他们骂你一分,就在心里诅咒我三分,你懂不懂啊!我不用你为我做那么多!”
“你懂不懂爱啊!”傅旭然受不住了,“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父母心疼自己的孩子,自然希望是别人为自己的孩子付出而不是自己的孩子去贡献。但是如果每个孩子都顺从着父母,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爱情了!”
童韵哑声说:“那就告诉我……孙洁和你的关系。”
傅旭然道:“她和我清清白白。”
“你骗人!”童韵哭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骗我,你骗我!”
“我没骗你。孙洁是个好女孩,但是我并不——”
“傅旭然我告诉你——”童韵擦了眼泪,“当着女友的质询,还声称另一个女孩是个‘好女孩’的男人,跟那个好女孩绝对都有一段!”
傅旭然怔住了,“你……让我失望了。”
“滚!”童韵嘶喊。
“行了!”舒小芸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她看也不看傅旭然,只盯着童韵,目光中带着不解、指责以及心寒。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全都想歪了。”舒小芸说,“如果孙洁没事,那么你在家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关于这里的一个传言。但是如果孙洁有事……童韵,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说完她跟着救护车一起走了。
傅旭然似乎也没听舒小芸说的话,他一直背着身子,垂着头。救护车还没离开小区,傅旭然说:“既然是你把孙洁弄进医院的,你肯定不敢去看她。还是我去看看吧。省得真出事。你放心,你拜托我撒的谎,我不会戳穿。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他发动了小高尔夫,一路绝尘。
只剩下童韵捏着药瓶站在门口,夏夜的风是酷热的,她仿佛置身在地狱烈火中,让烈焰烤着她一身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可能不更或者晚更,大家可以周五来看。
、第十章 悬案
后半夜,傅旭然在医院传来消息,孙洁没事了。电话里,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而童韵是坐在柜子前的地板上接听了手机,一言未发。
那头的傅旭然也沉默了好久,最后叹了一叹,“我会帮你料理好这事的。你先睡吧。明天请一天假好吗?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童韵直接挂了电话。一丝清明的理智在提醒她不能这样,她应该制止自己这不受控制的行为。
但是另一股诡异的情绪主宰了她。不知怎的,她这几日总是反复想起傅旭然光鲜的小车、孙洁与傅旭然之间的对话。前者宛若一束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光越亮,影越浓,深黑的影子遮盖了她的一切,与光明隔绝。后者则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温热的湿气缭绕,她心急如焚,挥舞着手臂要去拨开这恼人的湿气,但它们却犹如烟丝般缠绵在她的周围,热热晕晕,就是不肯挥散。
今晚到了此刻,都没有那鬼祟的动静,但是童韵也睡不着。柜子门大开着,潮湿的腥味和柠檬香氛的味道在闷热的空气中蒸腾着。她将柜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了,稀里哗啦摊了满床。顶灯和台灯一并亮着,室内明亮亮恍若白昼。她的身边放着一把铮亮的菜刀,手指紧紧握住——她觉得细弱的剪子已经不足以帮助她消除恐惧了。
她要眼睁睁看着这口沉沉的柜子是如何闹鬼。
“柜子,柜子,”童韵第N次喃喃自语,“你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柜子伤痕累累,白墙龟裂片片,均是静默无语。
童韵微微眨眼——就在眼皮闭上的前一个瞬间,她仿佛看到一对硕大的翅膀轻盈地掠过柜面,投下一片薄薄淡影,那影子贴着柜面优雅地浮动着,一路划向柜子和墙壁的接触缝隙。
精神一振,立刻睁开眼,目光只捕捉到停留在柜缝之外的最后一丝阴影,霎时,那影子钻入了缝隙中,什么都没有了。
童韵提着菜刀站起来,她搬了搬柜子,柜子抖了抖,但基本没有动弹。她知道自己挪动不了这口宛若一方巨大墓穴般的大衣柜,便改个方法,试图将刀刃从柜子与墙面贴密的那个缝隙中□去,刀刃进去了一小点,就再也动不了了。她使了使劲,眼看着刀刃都要弯曲,却怎么也撬动不了柜子。她怕刀片会崩开伤到自己,便也放弃了这种做法。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难道我这几天真的是一直在眼花吗?
童韵也开始怀疑自己。
但是自我反省持续了还不到一分钟,就被打消了。因为一种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咯哒哒。
好
像听到了发令枪的运动员般,童韵精神一抖,立刻盯紧了空荡荡的柜子,她相信无论这柜子里有什么奥秘,如此的一览无遗之下,任何黑暗都是藏不住的。
咯哒哒。
咯哒哒。
咯哒哒。
这应该是柜子的某块木板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有人敲门般。
但是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木板的响声。而每一块木板,童韵都能看到,怎么会有人敲响它们呢?两面贴墙,一面靠着咖啡色电脑桌,一面对着自己,无论哪一面都不存在被敲响的可能性。
但是那声音就是坚持不懈的响起着,越来越大。
童韵捏紧了菜刀,再一次接近衣柜。她循着那声音的来源,半个身子探入了柜子中,她试图找到究竟是哪一块木板发出如此诡异的声音,
砰砰砰!
突兀响起的巨大动静吓坏了童韵,她尖叫一声,本能地举起菜刀,从柜子里退了出来,恐慌地盯着前方。
柜子安然不动,刚才那犹如一个人在撞门的声音,仿佛是她的幻听。
童韵缓了好一会儿,再一次要钻到柜子里看个究竟——
砰砰砰!
砰砰砰!
明明盛夏夜,童韵却吓得连眼睛都感觉到彻骨的凉了。
“出……出来……”她哆哆嗦嗦地说着,“是不是孙洁或者舒小芸雇你来吓唬我的?”
室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童韵想起什么,倒退至窗前,反手推开窗户,仰着身子侧过头——隔壁的窗玻璃似乎反射出一道亮光。
童韵立刻冲出家门,按响了隔壁的电铃,“我知道你家有人,出来!”
电铃按了几下,又没气了。童韵改成敲门,用菜刀柄去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应门。倒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个老太太伸出脖子看了一眼,“别喊了,他家早就没人住了。”
“老人家,这房主是谁?去了哪里?”童韵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换了多少拨人了,谁还记得清楚。”老太太显然不愿多说,“睡吧,别吵我们睡觉。”说完看了一眼童韵手里的菜刀,满脸皱纹似乎瑟缩一下,立刻就关了门,空荡的走廊里只留下一个童韵。
过了好一阵,菜刀掉到地上,童韵有气无力地蹲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早上七点多钟,一脸疲惫的舒小芸回来了。她没有去上班,看着童韵说:“谈谈吧。”
客厅沙发,她们相对而坐。
“你还记得大二的那个暑假吧?”舒小芸
疲惫道,“就是你和傅旭然谈朋友之后的那个暑假。”
童韵眨眨眼。
“当时我们都在打工。”舒小芸慢慢道,“傅旭然帮你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则是在这片小区找了间地下室住。住了两个月,开学后回的寝室。大概就是八月底我准备回校住的那几天,我听到了一个传言。”她停了停,“说是这小区有个女孩子被奸@杀了。”
童韵啊了一声。
“地下室人多口杂,虽然我不爱和她们聊天,但是那些人在水房的叽叽喳喳,我也是跟着听了。”舒小芸按了按额角,“是哪个楼出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听说那个凶手是躲在女孩卧室的……衣柜里。”
童韵脸色惨白。
“然后深夜出来□了女孩。”舒小芸看着童韵,带着同情的口吻艰难的将话给说完。
“那个人……”童韵紧张道,“是怎么进到衣柜的?”
舒小芸摇摇头,“我当时没问,就知道这么多。但是那几天我身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