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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傅旭然怎么没通过孙洁去认识你呢?”
童韵的面色微微一暗,“他怎么追我,愿意通过谁,我如何知道?而且这也不难想,一般都是同性找同性打听事。”
“他一见到你就问你是不是‘小韵’?”
“对啊。我说‘是’,然后他就笑着说‘真的是你啊’。后来他告诉我,他听出我的声音了。”
“我冒昧地说一句……”湛明婵犹豫道,“他为何上来就喊你‘小韵’而不是‘童韵’?”
童韵纳闷,“这个很重要吗?”
“他是通过他的舍友和你们文学社的副社长认识你的。他们都是男的吧?我觉得一般规矩的男性向同学朋友介绍一个女性的时候,都是说全名的。你们副社长平日和你关系很好吗?”
“虽然只是工作上的交情……但是……但是……”童韵觉得对面的小夏姑娘有点过分,什么叫“规矩的男性”?还套问自己和原来的副社长之间的关系?这个不成话啊!就算这几周大家的关系突飞猛进了,也不能如此冒失吧?不过她刚刚
就说了要“冒昧地说一句”,童韵也不好挑剔什么,淡淡道,“男生之间的事我怎么清楚?”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湛明婵轻声道,“他最初问得人,不是他的舍友和你们的副社长,而是同在舞蹈社的孙洁?”
、第九章 事变
童韵今晚有点生气,虽然没发作出来,但是她觉得自己和小夏是“不欢而散”。那个小夏,看上去温和恬淡,但为何说话总是那么刺人呢?总是挑人家不爱听的说,真是不体贴。
“孙洁才不会喊我‘小韵’。”童韵是这样回答湛明婵的,“我俩之前关系不差,但也说不上多亲密。你别看孙洁大大咧咧,但是除了跟她真正贴心的人以外,她一般都是喊人全名。”
她看到湛明婵眸子里突然闪起来的亮光,仿佛想出了什么答案般。
“童韵姐,我再冒昧地问一下,”湛明婵明亮的目光让童韵感到不舒服,她想起监狱的探照灯了,“你曾经说你是临时上场的。那么你换下的人是谁啊?”
童韵给了她三个字,“不知道。”每一个字都宛若子弹,带着硝烟味飞出来。
随后童韵就喊了结帐,理由是“明天公司上午有会,不能迟到。真对不住了。周末,只要公司没事,你就到我那里坐坐好吧。”
湛明婵点点头,看上去她也心事重重,只不过与童韵的心烦意乱不同,湛明婵凝重的神色昭示着她在思考问题。
临走的时候,湛明婵又喊住童韵,“童姐,如果可以,你能打听一下你那层其余住家的情况吗?涉及到隐私,的确很麻烦。如果是以前我还能想办法,但是最近我被家里看得严,有些事不好操作了。”
“我会和旭然商量,你呀,也别太操心了。”童韵都觉得小夏姑娘如此热切,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18岁的孩子,好奇心依旧旺盛者,喜欢围观者,唯恐天下不乱者,也是大有人在。
她在车上跟傅旭然通了电话,“舒小芸一定是知道什么!”
傅旭然那边沉默一会儿,“这样吧,你安心上班。我去帮你再打听一下房史还有隔壁那家的情况。不过我觉得她俩不至于这么神通广大吧?也许真的是你看错了、听错了。譬如那五根红指甲,孙洁的推测也不无道理。”
童韵烦躁的拨弄了一下头发,“我还是那句话,事情肯定是跟她俩有关系!重点就在她俩身上!”
“大家都是同学,也别撕破脸皮。你这样背地里鬼鬼祟祟的查来查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还耽误你的工作精力。小韵,搬出来住吧。一个人住一套公寓……”
“又要上班近,又要一套公寓,我一个月的工资啊!傅旭然你好狠的心!”
“我出一半啊!”
“你爸妈怎么交代?”
“我用我的工资出啊,他们还能说什么?我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我自己存一部分,一部分给你,另一部分给他们,有什么
不可以的?”傅旭然的口气严厉起来,“我知道你还在介怀上次暑假那事。我爸妈的态度是不对,我也不该那么直接地告诉你他们的想法……”
童韵委屈了,“你爸妈对我有意见,你还想不告诉我吗?让我摸不清他们的真实想法,永远得不到他们的欢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旭然可能要仰天长叹窦娥冤了,“我是说,现在咱俩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了。那会儿我们都没挣钱,我偷家里的钱贴给你,是不对。但是现在我们都挣钱了,支配自己的工资是天经地义的。”
“得了吧。你刚工作那时候还说,你的工资折子都是握在你妈手里的!你不是说她每周都要去银行打折子吗?她发现数额不对了,难道不会问你钱的去向吗?你难道还准备撒谎骗她?就算是你撒谎,你妈妈也会认为是我教坏了你!”
“我会事先告诉他们的。而且我们的事,他们都知道。谈恋爱男的要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他们有什么可反对的呢?”
“那是一个月几千块钱啊旭然。”童韵急了,“不是一捧花一顿饭的事。”
“小韵。”傅旭然冷静下来,“你到底怕什么?是对我们未来的生活没有自信吗?”
“你……”童韵怔住了。
“还是说……你很不喜欢我父母?”傅旭然轻叹,“我觉得你有点……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是小人之心吗?上次那事,你父母是怎么数落我的?”童韵的眼睛酸酸的,“说我不正经,有家不回去,非赖在这里拖着你,还教坏你,让你偷家里钱,对他们撒谎……”
“我真不该告诉你这些!”傅旭然有点恼怒。
“好啊!你什么都不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的事情还少吗?譬如你和孙洁的勾当!”童韵喊了一声。
“等会儿!”傅旭然断喝,“你说什么呢?我和孙洁有什么勾当?你把话说清楚!童韵!”
“我不理你了。”童韵挂了电话,对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路洒泪。
今天回家还算早,孙洁和舒小芸刚洗漱完毕,还没睡下。看到童韵眼圈红红,她俩换了个眼色,似乎心照不宣。童韵刚好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孙洁。我们把话摊开了说吧。”童韵冷道,“憋了两周,也真是让大家累着了。难为你俩每天晚上跟我的柜子里闹鬼。不就是为了傅旭然吗?”
孙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蒙了吧你?”
舒小芸劝道:“童韵,孙洁心脏不好,你有话能不能找别的时间说?现在大家都累了想休息了。”
“她心脏不好,我还要让她闹得夜夜失眠呢?”
“你丫那柜子的毛病,天晓得是谁做出来的!”孙洁气道,“我都跟你分析过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啊。好,根据法律原则,谁控诉谁举证,来啊,举证啊!我和小芸两个大活人是如何在你的柜子里神出鬼没啊?!”
“天晓得你们是不是还勾搭了什么野汉子里应外合!搞不好隔壁那家就住着个野汉子!”童韵喊道。
孙洁捧着心脏,嘴唇铁青,她瞪着童韵,很快身子就开始不正常的哆嗦,一个劲地往下滑。
舒小芸尖叫起来,“药!药!”
童韵一把抄起放在茶几的应急药瓶,死死捏在手里,舒小芸吓坏了,去掰她的手指头,“你干什么啊这是!又不是天大的仇恨,你何必拿她的命开玩笑。你快给我!”
“装,让她接着装。”童韵恶狠狠地瞪着孙洁,“我看她还能装到几时!到时候我把药全都倒了!我看她会不会真死!”
舒小芸抢不过童韵,哭着喊着跑回屋子拿了另一个应急药瓶,急着忙着喂了孙洁保命的药,接着又打了急救电话,不多时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将孙洁抬着下去,舒小芸和童韵也都跟着下去了,不想在楼门口碰到了刚刚停好小高尔夫的傅旭然,他看到这一幕乱象,下巴差点脱臼。
“怎么回事?”他问童韵——那边医护人员正在抬着孙洁上车,舒小芸步步紧跟。
“孙洁又要装病去医院了。这回比上次阵仗还大。”童韵道。
傅旭然愣住,“她上次可能是装的,但是她的确有病。这个我知道,所以以前在舞蹈社,她都不上舞池的,从来是搞策划或者一定程度上拉拉外联。那也是局限在我们学校的几个部门,不是到社会上拉投资。你……是不是你……你把她给……”
目光一转,傅旭然的脸色变了,他看到童韵手里死死攥着的药瓶。一把拉起童韵的手腕,“怎么在你手上?是你给她喂的药吗?”
童韵抿了抿嘴,忽然间,她胆寒了,不敢说话了。
但这沉默无疑是一种应证。傅旭然倒抽一口凉气,“你……你不让她吃药?”
童韵注视着傅旭然。
“你……你真的不让她吃药?你想看着她……看着她……”傅旭然的嘴唇翕动,不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