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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一周,他们就可以完全复苏并和自己对话了。那时候也顾不上假装或者掩饰,直接挑明了说,让对方若是有简画蝶、成灿的线索,就速度上供。
但是她不
经家族会议批准就直接行使这种悬而又悬的术法,无疑是严重违规的。不过那又如何?不这么做,就是旁观生命消逝。湛明婵认为湛家任何一条规矩都该居于湛家的本职之下——斩妖除魔、清平人世、维护正义、保全无辜的性命。
“妹妹。”湛明磊轻声唤她,目光中更加存疑,“告诉我,你是怎么取得进展的?我很清楚,无论是咱老子还是老大那边,现在都不会给你提供方便。”
“我自己去查过,就是最简单也是最累人的挨家挨户走访。我聪明机灵,自己分析出问题了,不行吗?”湛明婵淡淡道。
“你没有用不该用的术法吧?”湛明磊追问。
“……没有。”湛明婵冷硬道,“这个忙你帮不帮?”
湛明磊只是看着她手中的档案,为难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如此固执?似乎父亲不让你做什么,你一定会去做。”
“你是不帮了?”湛明婵眼神一黯,她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家里,只有小哥哥湛明磊是最疼她、宠她而且懂得尊重她的。但是为何也变了呢?难道自己追查无辜的生命的消逝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就算多少死者也都非全然的无辜,但,哪怕只是为了一个苏琳,只是为了一条生命……
“我恐怕……”湛明磊踌躇,“父亲是会勃然大怒的。他倒是舍不得打你,但是我就没你那么好命了。”
湛明婵心内五味陈杂,沮丧、泄气、失望、难过一并涌上,她默默转过身,离开房间,在长廊上静静走了一会儿,转过拐角——湛明儒迎面走过来。兄妹二人第一眼看见对方,竟然无言。
“大哥。”还是湛明婵先问候一声,湛明儒嗯了声,二人就要擦身而过,湛明儒道:“去老二那儿了?”
湛明婵站定。
“求他办事?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做。你总是不听。你这一点是最让父亲生气的。”湛明儒冷冷道。
湛明婵刚要针锋相对,湛明儒又说:“这次那个苦命的当事人要死了吗?”
湛明婵见他莫名其妙地提到了正事上,遂先把火气压了压,“都持续两个月了。我感觉如果有张网子的话,这么长时间,那网子一定是要收了。”
湛明儒轻声道:“是啊,都两个月了。算是时间跨度最长的了吧?终于让你知道了。”
说完,他稳稳地离开,头也不回。湛明婵站在原地静静地想着。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容珺萱觉察出不对劲一直到发出求救的现在,的确是过了好一段时间。当然,这也恰好是自己最忙的一段时间——湛明婵一阵毛骨悚
然。刚刚自己做出判断,对方等不及了,所以没有设置什么陷阱,就要弄死容珺萱。但是如果从两个月的时间上看,这个推论显然难以成立。
但是湛明儒那一句话,让她忽然明白了——
终于,让她湛明婵知道了。
换言之,对方明明有些等不及了,但依然把容珺萱拖了那么久,就是为了……
等自己发现容珺萱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大家,最近好忙好忙。。。。。。。。
、第十二章——特别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感慨:过了今日,除了老爹,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他能欣赏到我未老化时的容颜。。。。。。。。。。
这个周末,容珺萱在大家的帮助下请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天师到家里作法。
香烟缭绕,符纸纷飞,法光阵阵,耳边晃着听不懂的咒文,容珺萱一颗因为恐惧而慌乱到麻木的心竟然寻到一片宁静,释然起来,四肢也暖洋洋舒服。她见那位天师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密,嘴唇翕动,诵读符咒的声调越来越高亢,整个身子都不停颤抖,时而退后,时而上前,脸上肌肉都绷起来——容珺萱看得又恐惧又新奇。
眼见天师的身形稳住,肌肉放松,诵读声变得柔和,法光一波波蔓延,宛若泛起涟漪的水波。忽地,容珺萱看到一缕缕黑色雾气从房间角落里飞出,上下左右逃窜。她大吃一惊,这是什么?!
而天师作法的法光早已锁住整个房间,包括地板和天花板。这些黑雾还能有什么逃窜的余地呢?容珺萱看那些黑色雾气盘旋着无法离去,心中安稳,想必把它们除掉,一切的恐怖就会远离自己。
砰一声!容珺萱吓一跳,看到那位突然跽坐于地,手诀变化,面容庄重,所吟唱的符文也变得更加沉凝,整个屋子的法光停止了方才的闪烁,慢慢往回收拢。
黑色雾气也被牵着集聚到一处。天师手诀不停变换,一股股雾气逐渐褪去墨汁般的色,变得犹如水蒸汽般洁白,再缓缓升空——容珺萱仰脖望去,洁白的水蒸汽从浓重变得稀薄,再融入虚空。
她又去看天师,这个大概二十五六左右的男子面容清俊,目光沉稳,眼花缭乱的手诀打得如此畅快,这些出色表现就像一颗定心丸让容珺萱吞下去。在信任和敬服中,她释去对玄幻术法的疑虑以及连月来缠绕着她的那份寒冷。眼看白色雾气化到无形,容珺萱猜,是否事情解决了呢?
大概是心理作用,她再举目四望,香烟笼罩下的房子如此明亮,灿烂过太阳。
天师作法完毕,示意她去查看一下出过问题的电器。
她打开电视,屏幕色泽饱满,节目有趣;电饭煲和电热水壶,干干净净;空调,吹出来的气流平稳暖和,杂音也小了不少;拎起电话机或者把电话打进来,一切都恢复往昔。再看房间陈设,一砖一石都带着熟稔的亲切。
阳光柔柔软软地铺满格子地砖,这种温暖让她萎靡不振的心情好起来,终于露出一抹带着笑意的笑,问正在优雅擦汗的天师,“我家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天师放下手帕,“你们家买房子前真的要把打听房史的工作做到家。倘若心细,一开始就不会买它,你也不必受这多月的苦楚了。这房子以前出过凶案。好像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租住在这屋子里的一对同居的
恋人双双被生意上的合作对象而杀了。不知是怎样的恩怨,那可怜的女子竟然被凶手分了尸,手脚和内脏都被电饭煲、电热水壶煮过,脑袋也被斩下,埋在墙里,就是你家那空调后的那墙内。而男的应该是被捆绑着淹死在浴缸里。好在我发现你们家把浴缸换了。”
容珺萱听得惊心动魄,“怎么会这样?”
天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上网看新闻,这样的事难道百年才有一回吗?你不要怕,他们的灵体都已归冥府,只是残留一大股挥散不去的怨气,加上你这楼的位置也不太适合怨气排出和阳气注入中和,才酿出祸事。好在都给你清理干净。日后就放心吧。”
他微微一笑,容珺萱心头直跳,送到楼门口,红脸道:“还没请教您贵姓还有公司地点,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不用了。”天师微笑,“或许我们还会见面。”
他凝视容珺萱,目光深处,冰冷渗骨。
连着两天无事,容珺萱的心是真的安定下来了。她打算再观察一天就回学校住,所以这个晚上是她回学校前的最后一晚。容珺萱一如既往地打开电脑。
只不过她觉得电脑的声音有点不寻常,过于嘈杂,且持续不断。一开始没太注意,以为是哪个后台运行程序出了问题。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越来越剧烈而诡异的从电脑内部发出的声音让她实在无法静下心。停下打字的手,呆了呆——心底深处那个被埋藏两天的名唤“恐惧”的种子再度发芽,暗暗生长,寒冷如藤蔓般亲密缠绕着她,结出“惊恐”的果实。
容珺萱打开“任务管理器”,没查出什么后台运行的程序。杀了毒,那声音依然持续。索性关了电脑,辟一声轻响,显示器屏一片漆黑。
手指再度按向开启键,就在指腹压下键钮的瞬间——黑色屏幕上反射出一个人的轮廓。不是容珺萱的。
是一个肥大到异常的男人。面部模糊,淅淅沥沥的,是水声么?
就在她身后。
此时此刻。
容珺萱倒抽一口凉气,可是在惯性作用下,指腹并没有刹住,而是依旧按下去,随着乒一声轻响,风扇开始运行,电脑很快进入蓝色欢迎界面。
容珺萱慢慢回过头——后面没有人。
她维持着脑袋朝后的坐姿好久,久到脖子僵硬,才长吁一口,又慢慢回过头——一张臃肿的男人脸,犹如尸骸般挂在电脑屏幕上,静静看着她。
“啊————!”容珺萱惨叫一声,嗖地站了起来,椅子倒地,砰一声,几乎和电脑乍然发出的轰鸣声同时响起。容珺萱又
叫了两声,让椅子绊倒。待她爬起来时——屏幕上有的只是她那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