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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心底一惊,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这样想着拔腿就要跑下楼,可他却突然弯腰,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
悬空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一激灵,吓得心脏犹如雷鸣。
“砰——”的一声,凌子轩猛地踢开房门,直直朝屋里走去。
她也顾不得太多,朝着他拳打脚踢,然而她的花拳绣腿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一把将她扔到床上,柔软的床垫瞬间凹下一大块。
苏然快速爬起来,想要跑下床,却被他拦住,她警惕地望着他,口中急切道,“走开!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凌子轩轻而易举地将她彻底制住,只是瞬间已将她压倒在床,他低下头来,似笑非笑道,“既然你不长记性,我今儿让你长长记性,好让你永远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他利落地脱掉外套,扯掉领带,接着干脆一把扯开衬衫,金属纽扣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这样的暗示太过明显,苏然挣扎地朝后退,凌子轩猛地抓住她,森然笑道,“怎么?还想故技重施?这次是想撞墙还是想撞地?你给我听着,这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我可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领带将她的双手捆绑住,固定在头顶,不让她有机会乱动。
苏然双腿挣扎着,声音沙哑,“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这样的情形让她心底一阵悲戚,仿佛在演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戏码,而自己又恰恰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可由不得你。”凌子轩修长的双腿压住了她,伸手粗鲁地脱去她的衣裳,脱不掉就扯,也不管衣服是否会破碎,只是眨眼之间,她已被剥了个精光。
昏暗的视线里,苏然惶惶的目光盯着他,咬牙冷声道,“凌子轩,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微微一怔,猛地压上她,灼热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眼底,“你叫我什么?”
“凌子轩。”她迎上他的目光,三个字从唇边重重迸出。
凌子轩却是笑了,勾起她的下巴,悠悠开口,“再叫一次。”
她只当他是挑衅,顽固地抬起头,冷声喊道,“凌子轩!”
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竟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原本满腔的怒意,顿时消了不少。凌子轩温柔的抚上她脸颊,声音带着愉悦,“真乖,我会好好疼你。”
苏然有些呆愣,还没弄清楚他是喜是怒,那两双带电的手已在她身上游移,犹如狂风骤雨般将卷席,将她本是僵硬的身子揉得软如棉絮。
“不要这样……呃……”
苏然倒抽一口冷气,身体里突然的异物让她浑身痉挛。
凌子轩低头吻上她白皙的颈项,炙热的唇缓缓往下移,而后埋在她胸前细细地啃咬,大手也一并在她身下逗弄,肆意揉捏。她一边抗拒,却又一边被他折腾得软成一汪水。
“是不是很难受?想不想要?”他抬头望她,声音带着诱哄的温柔。
她紧闭眼睛,顽固地作着抗争,“不想!”
“是么?”凌子轩缓缓而笑,手指在她身下反复不断探出,引来她阵阵痉挛,他贴在她耳边气息浑浊,“哟,都这么湿了。感觉到了么?你的身体正在渴望我,它想要我。”
苏然有种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可更像掐死压在她身上的人。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想要么?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凌子轩温热的唇故意在胸口徘徊,手下的动作依旧不依不饶。
“不要!不要!”她摇头低吼。
“不要?看来真是嘴硬!”
他眸中尽是欲、火,手指不断在她身下使劲地抽弄,晶莹粘稠的液体渐渐濡湿了手指,苏然难耐的出发呜咽之声,可还是睁开朦胧的双眼,顽固地盯着他,“凌子轩!你无耻!你变态!”
她的咒骂含糊不清,双眸染着情、欲的湿润,像是沁水的葡萄,而声音柔柔软软,带着别样的媚,连带他的名字都唤得缠绵悱恻,让他越发亢、奋起来。
“你这没心肝的小东西,和你做~爱就是无耻?就是变态?”凌子轩气急,二话不说便要进入她的身体,却在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滴时,整个人顿时僵住。
她无声地哭泣,两行清泪顺着素净的脸颊滑落,哀不可言。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
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倔强、隐忍的,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泰然处之,从没见过她哭过。
他一度以为,她是个没有眼泪的女人。
原来,她也会哭。哭得如此安静。
这样无声地哭泣,莫名地让他手足无措。
“怎么哭了?”凌子轩忍不住伸出手,触碰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她是尊易碎的瓷娃娃。
苏然没有反应,只是在默默地哭泣。
凌子轩有些不知所措,方才缠身的早已抛之脑后,伸手抱住了她,笨拙地劝哄,“乖,不哭了……”
苏然终于有了反应,手脚并用地拍打他,声音中带着哽咽,“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面对这样的她,凌子轩是怎么也恼火不起来,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任由她拍打,心底无声叹息。不知打了多久,她终于打累了,瘫在他怀中,只是默默地流泪。
自父亲逝去后,新更快如今这一哭苏然就再也没哭过。。。更,仿佛是多年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宣泄,怎么也止不住。整个晚上,她都在他怀中无声落泪,像是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第14章 往事
华城苏家,乃是当地名门世家。祖辈原是富商出身,后弃商从政,开始在官场混迹,在苏然祖父时期达到顶峰。
在苏然的记忆中,祖父一直都很忙,但他对她十分宠爱,她也喜欢粘着他,听他谈古论今,看他笑着喊她阿愚。祖父晚年时,终于退了下来。空闲的时间里,他总爱牵着她的手,一遍遍地逛潇苑。
这个时候,他总会跟她讲述先祖的故事,讲述潇苑的来历。
他说,潇苑是苏家的根,就算有一天苏家败了,潇苑也不能丢。
曾不止一次,祖父笑着摸她的头,意味深长道,“阿愚,你记住喽,苏家以后是你的,潇苑也是你的,你一定要守住喽。”
从祖父晚年的言语中,苏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担忧,“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盛极一时的苏家让他有了忧虑。
可也就是在那时,苏然明白了自己的责任:苏家是她的,潇苑是苏家的根,那是她必须守护的东西。
这种责任感自小在心底生根发芽,最后成了执念。
祖父的担忧在他离世的第十个年头,终于成了现实。
那场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苏然永远记得那年的冬天,天气异常的寒冷。
那天早晨,她起得有些晚,来到餐厅时,父亲已吃好了早餐准备出门,母亲拿了件大衣披在他肩上。
“爸,您这是要去哪儿?”她问。
父亲笑道,“有个会议要开。”
她叮嘱,“那您路上小心啊。”
父亲笑着朝她摆了摆手,在母亲殷殷的目光中徐徐离去。
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清晨,一段短短的对话。
苏然怎么也想不到,自此一去,便是永别。
十天之后,父亲被隔离审查的消息传来。
惊闻噩耗,她慌乱不知所措,可母亲临危不乱,开始在各地奔走,却是处处碰壁,求助无门。
当时,苏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欧阳澈。欧阳家与苏家算是世交,她与欧阳澈更是青梅竹马,他父亲又官居要职,请求他帮忙,应该不是难事。谁知欧阳家一改以往的态度,闭门谢客,她连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苏然一遍遍地拨打欧阳澈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一连三天,她都准时去欧阳家门口守着,始终一无所获。
到了最后,守门的老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相劝,“姑娘啊,你回去吧,别再等了!实话告诉你吧,少爷他已经去英国留学喽!”
“老伯,您开什么玩笑,他去英国怎么可能不告诉我?”苏然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阿澈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离开呢?
“我骗你做什么?我是瞧你一个小姑娘,下着大雪还在这里挨冻,实在看不下去才告诉你实话的……少爷他走了差不多有一周时间了……”
那一瞬间,苏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颠覆了,有种被抛弃的绝望感将她卷席。
苏然清晰记得,那天下着雪,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她失魂落魄的离去,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雪地里。她有嚎嚎大哭的冲动,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太过难受,就连眼泪都成了奢侈。
这个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她抬起头时,一双深邃的眼眸赫然映入眼帘。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