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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流年叫醒睡觉的凯子,两人回寝室的路上流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干啥?”凯子说:“管球他的,能干啥干啥。”流年呆滞地望着脚下的路,思绪杂乱。然后被后面的一股冲击力撞得差点摔倒。川哥嬉皮笑脸地:“我买了。”凯子问:“你买车啦,这么高兴。”川哥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晃动表否定,说:“我给我家小黄买了礼物,后天就是他生日,我要给她惊喜。”流年笑笑:“买的什么?”川哥故作神秘:“就不告诉你!”
经过了两门不怎么重要的考试之后,黄班长生日了。20岁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最美好的季节,这段日子里,黄班长从里到外无论衣着还是姿态都给人一种十足的女人味,尽管在流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景色。晚上,川哥在流年们的鼓励怂恿下,抱着一个盒子出去了。回来后,川哥很少用来抽烟的嘴竟然含着一支烟,流年放下小说看了看说:“怎么了,她不喜欢?”川哥皱着眉头摇头,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冥想。凯子扔了一团纸,还说:“你别故弄玄虚了,说出来让兄弟们长长见识,女孩儿都什么反映,500块的礼物啊!”凯子在强调500块的时候非常地激动。那意思仿佛是,要是谁送他500块的东西他就跟谁。所以,牛哥指着说:“你瞧瞧你那点出息!”川哥烦躁地“啧”了一声,坐起来又出去了。三人目光对视,都没搞明白什么状况,凯子说:“完了,我看出事儿了。”流年奇怪:“不对呀,本来好好的,这过生日送礼物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出事,我看流川那小子是故意逗我们的。一会儿他回来说什么都别理他。”
川哥回来的时候,流年三人已经睡着了,川哥眺望着对面的寝室楼,尽管那也是同样一片漆黑。校园里只有落了叶的柳树,抬头看看,没有月亮,有的只是来自闹市灯光所折射到天空的那些杂乱的颜色。他点着香烟,还不习惯抽烟的他被吸进肺里的烟呛得直咳嗽,他的嗓子因此开始疼痛,但他还是将烟头塞进了嘴里,一口接一口,好像永远也满足不了,或者说,永远也抑制不下来心中那种感觉。
流年醒后看到了墩哥发来的短信,墩哥又约流年出去,流年在复习和赴约之间挣扎了很久,最后给自己一个荒唐的理由——离考试还有这么多天,还来得及,但是墩哥这定是急事儿,所以必须去。流年来到阳台刷牙,看到了烟头成堆,流年盯着烟头,脑袋一片空白,然后看了看寝室里其他人,牛哥和凯子还在沉睡,川哥不见了。流年也没太在意,简单打扫了一下,出去了。
流年搭公车来到成都最繁华的商业区,墩哥早已等候在此,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新女朋友。流年到后依然因为迟到被墩哥唠叨了半天,完后,墩哥用眼神示意——怎么样?流年用笑容回复——不是太好。然后就陪着那姑娘逛街,最后,流年被遛得受不了了,说:“你们逛完给我电话,我去办点事。”墩哥牵着女友继续挑选项链。流年来到星巴克,要了杯摩卡。一边用手机上网一边观察咖啡厅里的人。有些人一看就知道身份,比如流年斜对面的两个年轻姑娘,时尚而简洁的西装,翻阅着流行杂志,这定是白领。然后流年后面那位目不转睛注视着笔记本电脑的中年男人,这是企业家。看手表就能知道——欧美佳。
当墩哥舍得打来电话的时候,流年都块睡着了。以至于星巴克的服务员都佩服,有人一边喝咖啡还能一边睡觉的。流年与墩哥会合后三人去吃饭。流年有些后悔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墩哥身上。因为吃饭时墩哥一边用蹩脚的黄色笑话调戏着身边的姑娘一边与流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流年试着与姑娘沟通,但是两人好像中间隔了点什么,始终说不到两句,每句话也不会超过5个字。据墩哥所说这姑娘才17岁,属于90后,流年认为这样难免不会有代沟。所以分别前,流年把墩哥拖到了一边说:“你吃错药了还是疯了?”墩哥笑着说:“怎么?不好?”流年看着那姑娘,严肃道:“你玩玩就好,不要当真。”墩哥拍拍流年的肩,还说:“我有分寸,这女孩儿就是爱玩儿,我带她玩儿而已。”流年无奈地用鼻子发出笑声,又说:“好吧!我走了,块考试了,回家再玩吧。”墩哥点头,向流年乘坐的出租车挥手。
流年回到学校,见寝室门开着,灯亮着,凯子的笔记本电脑还放着音乐。但就是没人,流年正纳闷,旁寝室的一个同学慌慌张张正向外冲,看见流年,拉住他说:“操!出大事儿了,川哥跳楼了。”流年不可思议地“啊!”然后问:“哪?”那同学慌得半天挤不出半个字儿:“第……第一……”流年问:“第一教学楼是吧。”同学直点头。流年推开他就赶过去。
第一教学楼下早已聚集了很多同学,有看热闹的,有干着急的,大家都因为无聊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件大事儿而兴奋不已。中国是个地大物博的国家,什么都不缺,尤其是看客。由于是周末,学校没有多少老师,只有少数几个保安在教学楼下观察,流年抬头看,川哥果然坐在楼顶边缘,背对着。流年喊了几句,收不到任何效果,周围实在太吵了。流年向入口冲去,被一保安拦住,流年挣脱开来说:“他是我室友,快报警。”保安早已电话通知了校领导,校领导吩咐说在他们赶来之前千万不能报警,生怕事情闹大。万一记者再加油添醋地写上两句,学校的声誉就臭了。这点流年根本就没去想,只顾着向楼顶冲。冲到楼顶后,见牛哥和凯子正苦劝川哥,大多的话都是跟电视学的。什么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有话好好说啊,要想想父母啊。流年过去,拿出烟,瞪着川哥,让其他两人不要说话了,一人给了支烟,然后问望着旁处,眼泪唏嘘的川哥:“川哥,过来抽支烟。这就我们哥几个,别他妈闹了。”川哥瞟了流年一眼:“你们都下去吧,别管我。我死了就好了。”流年干脆坐下,叹口气说:“你他妈家里死人了还是欠了一屁股烂账。”川哥还是望着旁边不说话。流年轻描淡写地说:“好啊!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过来,下去了,这上面风大,一会儿着凉了。”牛哥小声说:“别刺激他。”流年问:“到底他妈出什么事了?”牛哥摇头。楼顶的旋转风把流年的话带到了川哥耳朵里。川哥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年鄙视地说:“你看你个男人,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你真不去死才可惜了。”川哥气愤地站了起来,楼下的观众们都往后退了几步,几个女生捂着眼睛发出尖叫。川哥对着流年吼:“你要我死是吧,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就要跳。但是又没跳。流年差点就吓傻了,但是流年知道这回赌对了,川哥绝对不敢跳。然后走过去,川哥对着他喊:“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跳,真跳啊。”流年点着头继续走,并做出鼓励的手势:“跳啊,你倒是跳啊,不跳没脾气。跳!块!”说时已经走到川哥面前了,流年向下看了看,说:“哟!你看你多幸福,你跳个楼而已,下面这么多人看着,都是你粉丝吧。真热闹!”流年把头缩了回来心想——真他妈高。嘴上说:“坐下说话,站着累!”川哥坐下,牛哥和凯子也坐了过来。凯子点燃四支烟,一人一支。流年问:“可以说了吧!”川哥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流年问:“老黄?”川哥愤恨:“别他妈提她!”流年抽口烟说:“不是好好的吗?”川哥:“放屁!好好的我能坐这儿?她丫子背着我跟一有钱老板好上了。老子还一直都不知道,以为她还挺好的,昨天送礼物给她刚巧让我撞见两人在寝室门口接吻。操!接吻啊!在寝室门口,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在寝室门口和别的男人接吻!”川哥说完一个劲不停地喘气,流年等人一句话都不说。“然后,我上去理论。你猜她说什么,哈哈,她说:‘你有什么,假名牌还是自行车。’是,我是没钱。那王八蛋开个奥迪!”流年哈哈就笑了出来,还说:“啊!所以你来跳楼,因为你穿不起真名牌没开奥迪你就要跳楼,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还以为你遭受到什么悲剧了,原来是喜剧。”川哥叹口气说:“要是她在面前老子一耳光抽死!”流年摆手:“得了吧你,舍得吗?”
四个带着火星的烟头从房顶上坠落,流年四人全都平安无事地走了下来。大家都因为没有看到百来斤的物体从空中飞落而失望,悻悻离开。保安脸上呈现茫然,流年回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