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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食堂,川哥本欲随便打两份3块钱的饭菜就这么敷衍过去。流年死活不干,要吃楼上的小炒。川哥无奈,两人上楼点了3菜一汤,流年勉强接受,坐下说:“什么时候生日?”川哥:“半个月后。”流年点头:“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就没觉得苦?”川哥:“苦个屁!”流年眯着眼睛:“你看你那幸福样,甜吧?”川哥痴痴地点头。流年大叹一气:“老黄什么好?”川哥描述说:“聪明,可爱,上进,成熟,时尚……”还有很多形容词流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行行行,我没话说了。”川哥回归正题:“诶!你倒是说说,送什么好,你跟她这么久同学了,总该了解吧。”流年摊开手:“女孩子嘛,不就是娃娃啊,手饰之类的,要不送花。”川哥唾骂:“俗气!”流年说:“那你要标新立异,独具匠心我也没得话说。”川哥笑着憧憬:“我存了三个月的钱了,知道她生日那天我就开始存钱,现在已经500多了,这次要一次性整扎实,让她跑不掉。”流年摇着头说:“她能跑哪去,除了你,谁还觉得她好。”川哥反驳:“放屁,我们办公室的那群狼,天天就盯着我家小黄看,打着主意呢。”流年没辙,庆幸自己没加入学生会,那都是一群神经病呆的地方。
正说着,服务小姐端上一盘京酱肉丝,川哥一看说:“我们没点这菜啊?”服务小姐也就是学校勤工俭学的学生,见流年两人是新生,大口气的说:“噢!不吃算了。”正要端走,川哥慌忙摁住:“吃!吃!为什么不吃?”川哥见人走后:“什么态度?”两人又继续说:“你准备一次就投500进去?”川哥:“那是,高投入,高回报。”流年茫然:“她给你什么回报了,把身体都给你了?”川哥一筷子打在流年头上:“你他妈一天到晚不学好。我要的是灵魂。”流年笑说:“噢,等于说身体就可以给别人。”川哥不耻:“放屁,身体给了别人我拿个灵魂球用。”流年一语道破:“就是嘛,说白了你还不是要人家身体。”川哥抓狂:“老子跟你这流氓说不清楚。”流年正要说,一盆汤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溅出的汤汁险些洒在两人身上,一看,汤是对了,确实是流年点的番茄蛋汤,但是没有勺子。流年笑容可掬地说:“麻烦姐姐拿个勺来。”服务小姐忿忿转身:“等等!”川哥再次待她走远后说:“嘿!你说这做生意哪有这态度,以后到了社会她能这样给客人上菜吗?”流年说:“人家以后又不会干这个,你要骂就当着骂,你这是骂给我听。”川哥不屑,说:“你看好了,要是还敢用这态度,老子一定给她把火点上。”流年努着嘴做出一个表示相信的表情。过了许久,流年两人都忘情地吃着饭,基本上把勺的事儿都忘了,就在不经意间,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落入汤盆里,流年反映迅速,躲过了飞溅的汤汁,川哥非常不幸,被击中了。然后两人眼巴巴看着勺子滑入汤中。流年茫然:“又没了!”川哥火大要骂,流年给予鼓励。川哥瞪了许久,一挥手:“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流年递给川哥纸巾,自己用筷子捞勺,不料,一下捞出两个。川哥说:“哇靠!潜水艇?”
吃过饭后,川哥认为被流年给骗了,因为没有问出实质性的东西。流年给出的建议就是送点有用的东西,对于川哥来说,这个答案相当于没有答案。回学生会继续工作去了。
下午没课,流年不想回寝室躺在床上浪费这下午的时光,虽然天气寒冷。流年来到图书馆,管理员已经和这个经常来借小说的新生混熟了,打招呼说:“小伙子,来了。”流年给了他一支烟问:“有没有新的小说?”管理员摇头:“我看你这四年是来看小说的。”流年笑笑:“我立志不把你这儿的小说看完我就不毕业。”然后径直走向现代小说的分柜里。自己转着,拿了这本瞧瞧又看看那本,都觉得没有可读性。正要离去,见到最上层有一本《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这书名好像在电视剧上听到过,有了兴趣。流年吃亏的身材使他非常艰难地拿到了那本书。封面是个老头,写着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流年记得林Sir好像介绍过,准备看看。找了一个靠窗且没有人的位置,流年开始阅读。还没读到两页,对面坐下了一个人,从气味判断,还是个女人。流年很自然的抬头看——欧阳水月。她在写作业或是其他什么别的,流年本想打个招呼,但是没有。自己看书,就这样两人一直默默无语,旁人看来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当然,流年对这足球社的美女经理自然影响深刻,但是站在欧阳水月的角度,她可能压根就不记得有流年这人。流年很专心地看书,或许是他自己觉得很专心,他没有看欧阳水月一眼,而是一直在阅读书上的文字,但是翻过很多页以后,流年都不知道自己在看的是什么。终于,欧阳水月的一个懒腰拯救了流年。“咦……同学。”流年把视线转移了过来,他很兴奋,好像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的降临,但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叫我吗?”欧阳水月点头,脸上带着疑惑:“我们见过吗?”流年微微笑着说:“好像见过。”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足球社的经理,什么什么月。”欧阳水月纠正:“我叫欧阳水月。”流年又故意道:“对对对,欧阳水月!我是新生,也加入足球社了。”欧阳水月笑着说:“我就说面熟,你在看什么。”流年把封面给她看:“没什么,瞎看!”欧阳水月接过:“你看这书?看了多少?”流年回答:“刚刚开始。”“那有没有看懂。”说这话的时候,欧阳水月脸上的表情就断定了流年一定看不懂。流年摇头:“没怎么看懂。”两人的谈话引起了旁边一些勤奋学习的同学的不满,纷纷投来目光。欧阳水月遮嘴小声说:“这书好,我大一的时候看了三遍才明白了点儿意思。”流年也小声说:“那么大概说了什么?”欧阳水月又说:“你看这书名的意思,是说,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东西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于泰山,我们都难以承受。作者米兰。昆德拉揭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与重,却无奈于无法解决,对人类的生命的意义提出了很多的质疑。”流年接着说:“就好比,我们的前人致死相信的东西,我们无可选择却有必须选择。”欧阳水月点头说:“对,我们时刻都在追求新颖反对俗昧,却又常常都在俗昧。”流年笑着说:“那这书我宁可不看,看着头痛。”欧阳水月收拾好东西,还说:“你们男孩子都跟有多动症似的,看书对你们来说确实痛苦,但有空还是看看的好。”说完向流年作别。流年目送她俏丽的身影出了图书馆,拿起这本厚重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向管理员登记后走了。他要仔细地去阅读,希望可以解除自己心中的很多疑惑。
四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5 13:54:41字数:4173
四十二
两人回寝室的路上流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干啥?”凯子说:“管球他的,能干啥干啥。”
对于流年来说这本小说实在是太过深刻了,就算外面稀奇地出现了冬日难得的阳光以及流年右手边那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也没有让流年对读此书有太大的兴趣。放下,然后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到时间上课了。流年翻箱倒柜找到了英语书,然后锁了寝室的门。桌子上温度本就不高的咖啡杯子在流年走了以后渐渐冷却。失去了它原有的芬香。
牟老师结合电影《乱世佳人》向同学们传授这门重要的外语,流年托着脑袋,望着窗外,他天马行空地想象,想象以后的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种形象。牛仔裤,夹克衫,实用的公文包到处采访。或是西装革履拿着保险单和文件挨家挨户地敲门。要么在政府机关充满烟草味的办公室里厮混时间。父母在慢慢地变老,自己在渐渐长大,他就快20岁了,却一点也没有跟家里减小负担,相反,大学昂贵的学费却是增添了担子的重量。他临走前看着父亲的微笑,也看到了父亲眼角多出的皱纹和两鬓丝丝白发。父亲都不再健壮了,但为了整个家,还要经常在酒桌上应酬,还要熬夜工作,还要为很多琐事操心。流年不敢再想了,越想越是羞愧,他觉得应该做点事了,为自己,为家人,为朋友。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却疑惑了,这双手到底又能做些什么呢?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流年叫醒睡觉的凯子,两人回寝室的路上流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干啥?”凯子说:“管球他的,能干啥干啥。”流年呆滞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