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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多久了?是刚刚爬上来的么?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最近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过去,停留在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在家里,哥哥对我特别好的那段时间上,最近我做了点什么事,吃了点什么东西,我完全都记不住。
不是说人要到很老很老的时候才会开始回忆过去吗?那么我现在……是不是预示着生命已经到尽头了?
我抬了抬眼皮,重得跟千斤似的。
……
朦朦胧胧间,我似乎看见了妈妈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对着我招手,她穿着一席漂亮洁白的连衣裙,站在阳光底下,像个天使般美丽。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天边传过来的一样:“朝子,快过来!到妈妈的身边来!”
我高高地举起右手,用力挥了挥,叫她:“妈妈!”
我正想冲着妈妈跑过去的时候,手臂却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幸村精市抓住了,他站在树下,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往下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幸村精市因为背着光脸上被打下了大片的阴影,他说:“别过去。”
短短的三个字就浇灭了我心头那把才刚刚点燃正在使劲往上窜起来准备越烧越旺的火苗,我下意识地甩动了一下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却意外幸村精市用的力气并不大,我很轻易地就挣脱开了。
“别过去,”哥哥再次说了一遍,身体却没有进一步地行动拽住我或者把我往后拖:“别过去。”
我疑惑为什么幸村精市要把这三个字重复三遍,站在那边的是妈妈啊,又不是什么其他的人,为什么不能过去?难道说……哥哥还在痛恨妈妈的‘出轨’么?
可是不对啊……妈妈并没有出轨,妈妈没有错!错的人是爸爸!是爸爸对妈妈产生了那种近乎于畸形的*恋,所以才会和妈妈有了哥哥和我。
真相揭开了,妈妈并没有出轨,那哥哥为什么还……
我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朝妈妈的方向跑过去了,因为那个人是站在阳光下,笑容温暖的妈妈……
……
——————————————————
……
醒过来的时候我并不在家里,也并没有躺在床上。
当我控制了自己的意识时,第一感受到的是周围包围着自己的浓烈消毒水味道。
我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似乎在……?
贴着背脊的冰凉物体是墙壁,我正蜷缩成一个球状躲在房间的角落处,睁着眼睛观察四周的东西。
离开我一米远的是一张床,床上铺着白白的被子,床边是一个和床同高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一个里面插着花的花瓶。
再往前看,是一扇门。一扇……有些特别的门。
一扇不能从里面往外推开的门。
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滋长,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发芽成长。
我为什么会待在这里?前一秒我不是还在家里吗?不是……那个不是家……那个只是个屋子罢了……被囚|禁的地方怎么能称之为家?
可这里又是哪里?我是怎么从那个屋子里被转移到这边来的?是哥哥做的么?不可能啊……爸爸、小水、春和佐佐原他们四个人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幸村精市把我从那个屋子里搬出来又塞进这个屋子里再次关押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
陌生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心慌得要命,可是又出不去,我只好握着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门板上,希望着门外有人可以听见我的声音。
“有人吗?”
“有人吗!”
门板被我几个拳头下去捶得“砰砰砰——”直响,我嗓子都快喊得冒烟了也没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
时间过的越久,我心里就越是着急,恐惧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慢慢地扩大,几乎快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了。
我躲在墙角里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眼睛直直地、死死地看着那扇门,唯一能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的门。
“啪嗒。”
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注视了那扇门多久才终于等到外面的人拿着钥匙孔塞进门锁里转动,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再看见幸村精市的一刹那,我整个人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冲到他面前,什么都顾不得了。
“哥哥!”我把脑袋塞进幸村精市的怀里使劲蹭了蹭,问到他身上那股令我安心的沐浴露清香才安下了心:“哥哥这里是哪里?我好害怕……好害怕……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哥哥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哥哥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好,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留在这里陪你。”他低下头来吻了吻我的头发:“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朝子。”
我喃喃地跟着幸村精市把这个字重复了一遍:“家?”
“嗯,对,是我们的家,”幸村精市捧起我的脸,啄了啄我的脸颊:“妈妈不就在厨房里做着饭了吗?爸爸还在工作……晚一些时候就到家了……”
幸村精市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墙角,说那边是厨房,妈妈正在里面做饭,等下爸爸回来,我们就可以开饭了,可我眼眸中所看到的,却只是一堵白色的墙。
“哥哥……”
我扯了扯幸村精市的袖子,再欲说点什么,却被幸村精市抬起手遮住了双眼,他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柔柔:“朝子妹妹再看看呢?”
语罢他将遮住我双眼的手抽了回去,我睁开眸子,在眼前的赫然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和充斥着整个房间的饭菜香。
『to be continued』
、73恩恩爱爱
Paragraph 72 无能为力
——》》「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Mitty侧着身子用余光瞥了我一眼;留下一句极轻极轻的话。」
睡醒的时候幸村精市并不在我身边。
我揉了揉眼睛;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想要下床,但是全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四肢都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像朵喇叭花似的软塌塌;我挣扎地直起身子;没坚持一分钟又倒了下去,我索性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很快意识又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幸村精市依旧不在视线所能触及到的地方,床边的椅子空荡荡地放着;上面连个屁股印子都没有。
我有些急了,该不会是幸村精市走了,却把我一个人留下来了吧?幸村精市不是答应过我了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吗?他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吗?他不是说他哪里都不会去的吗?
他在骗我么?
慌慌张张地拉开被子就要下床,连摆在地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可是等跑到了门口,我想拉门出去找幸村精市的时候,门的巍然不动让我回过了神。
这门朝里面是开不了的。
我焦灼难安,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意,脑子里唯一停留的念头就是幸村精市他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走掉呢?
他知道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多害怕吗?他知道我有多需要他吗?
我捂着下巴在门口团团转,一圈一圈地转悠,像个被关在透明的玻璃箱里即将要被拿去拆掉翅膀作实验的苍蝇,不停地扇动翅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烦躁而张惶。
“我的建议还是住院治疗……虽然目前观察下来没有攻击别人的意向,但是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有……这种病情的潜伏期通常很长……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我无法作出判断……毕竟家族还有遗传的历史……”
“我的意思难道医生还不明白么?”
我待在门后头,依稀听见从门缝里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这两个声音都很熟悉,尤其是……哥哥的声音。
除了哥哥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说话,不过我从记忆力搜寻不出来这个音色是属于哪个主人的,我脑子里来来回回转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水谷雫、吉田春、佐佐原宗平、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至于其他的人……我脑子里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了。
和哥哥对话的人是个男人,可是不是吉田春也不是佐佐原同学,那会是谁呢?
我躲在门后,把耳朵附在门板上,想从哥哥和那个人的对话里再捡点有用的信息出来,想知道他们在谈论的到底是谁,但是门板的隔音效果太好,声音只能透过门板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传过来,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如果执意要带回家的话……按照病人这样……康复的话可能会很困难……我希望你能充分地理解现在的状况,然后想清楚究竟是不是要这么做……”
“不用再考虑了,”这是幸村精市斩钉截铁的声音:“我已经考虑的够充分够妥当了,我的想法不会再改变了。”
我还没从门后头移开,门就被推开了,我猝不及防地被门板‘刷’地一下挤得往后一个趴倒,四肢仰躺在地上整个人成了一个大字。
幸村精市没料到我会在门后蹲着,所以开门也没少用力,在看见我摔倒在地上的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