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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川一直给苏子墨打电话却总是关机,到最后恼了直接拨到了洛邵阳的手机上,“洛总,为什么我联系不到苏子墨,你把她软禁了吗?”
“卫少,你还是这么关心我的太太,她很好,只是怀孕了,我希望她能静养。”
卫临川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说不上是喜是悲,他听出了洛邵阳话语里的炫耀,哼了一声说道:“洛总,不用那么草木皆兵,我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想问问她好不好,她选择你,我就尊重她的决定,没必要把我当成最大的敌人。”
“卫少能这么说当然好,我的太太很好。”
卫临川还是没能见到苏子墨,直到不久之后顾家瑞来找他,带来了苏子墨的亲笔信。
晚上下班后洛邵阳陪着苏子墨去商场,两个人在孕婴专卖区转悠着,他给苏子墨跳了好几件孕妇装,喜滋滋的样子两服务员都忍不住笑了,打趣他道:“先生一看就是第一次当爸爸,喜不自胜呢。”
“呵呵!”
苏子墨也是淡淡的笑笑,看着一件件柔软的小衣服,小鞋子,连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她拿起一双绣着小鹿的鞋子给洛邵阳看却发现他神情呆滞的看着远处,碰碰他问道:“你看什么?”
“啊?没事,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再看的时候却不见了,你刚才说什么?”
苏子墨没继续自己的话题,把鞋子放回了远处说道:“回家吧!”
“好。”
吃过晚饭,洛邵阳借口有工作要忙,钻进了书房,锁好门后拨通了庄晓的电话,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看到你在百利达商场了,你去孕婴专柜做什么?”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慢慢的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洛总,我……我怀孕了。对不起,我本来没打算告诉您的,对不起。”
洛邵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凌迟的小刀最终变成了刽子手的钢刀,手起刀落眼看着就要砍掉他的幸福了,想了很久拿起电话发了一条短信,“打掉他。”
庄晓是故意在他面前出现的,此刻收到这样的短信顿时感觉透体的冰凉,原来偷来的总是不被人欢迎的。可是她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呢,她只会好好安胎,然后等待付若林的下一步指示。
因为孩子的到来,苏子墨暂时放下了去巴黎读书的想法,每天看一些胎教的书籍,或者和丁管家一起在院子里散散步,要么就是钟辉跟在他们后头去小区的公园走走,她一直不敢去那栋出过事的别墅附近,总是宁愿绕很大一圈。
这天洛邵阳上班刚走,邮差给苏子墨送来了一份快件,里面是一张光盘,没有发件人信息,苏子墨原本不想看的,可是看到封面是敦煌石窟,她以为是有人寄给她的学术光盘,便去了书房,把光盘放在了电脑上。
画面一展现,苏子墨就觉得呼吸困难,那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中,那个男人太过熟悉,而那个女人不是自己,他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原本属于自己的亲吻和爱抚,此刻活色生香的和别的女人一起展现在自己面前。
长久以来的噩梦让她头痛欲裂,这些画面万箭穿心般的让她痛不欲生,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她想叫丁管家却发不出声音,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只记得关掉显示屏,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丁管家看到那样不堪的洛邵阳,即便痛彻心扉她也不愿让他受到丝毫鄙视和羞辱。
楼上的声音终于让丁管家警觉了起来,她几步跑上楼,片刻后惊恐的叫着钟辉的名字,两个人把人抱上车往医院赶,洛邵阳接到消息的时候在开会,惊怒之下摔碎了手里的咖啡杯,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冲出了会议室。
急诊室的灯亮着,洛邵阳在门外焦灼的走来走去,片刻安静不下来,他根本没有功夫去想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意外。
刘文秀出了手术室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是我。”洛邵阳几步过去。
“我们已经按照病人的意愿把孩子拿掉了,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家属要注意照顾着。”
洛邵阳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她让你把孩子拿掉了?”
“是……是病人自己签的字,她说……她说,这个孩子是累赘,不能……不能要。”
“谁准许你这么做的,谁准的?”洛邵阳恨得双眸充血,吃人一样的凶悍让所有接近他的人浑身胆寒。
钟辉和丁管家赶紧把他的手松开,刘文秀害怕的落荒而逃。
苏子墨后来被送进了病房,她醒的很快,小腹的疼痛折磨着她的身体,而手术室里医生的话却折磨着她的精神,那时候她刚打了麻药,她没有失去意识能够清晰地听到一声和忽视的对话。
刘文秀说:“家属已经决定拿掉这个孩子。”
小护士问道:“为什么,明明好好的。”
“谁知道,有钱人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揣测。不过我听他和旁边的人说什么,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呀,又是豪门风流史啊!啧啧!”
“赶紧做手术吧。”
苏子墨感觉到身体里有一部分最重要的东西正一点点的和自己分离,她知道自己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更知道失去他不是意外而是他的父亲的猜疑和放弃,原来这几天的和好是假的,温柔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他依旧不信自己,原来终究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只记得自己的心里有着浓重的恨意和无比坚决地离开的决心。
洛家二老也赶了过来,他们刚知道苏子墨怀孕不久,很快就听到坏消息,心里颇不是滋味,守着苏子墨醒来吴家慧说道:“墨墨,别担心,你还小,孩子还会有的。”
苏子墨没有说话,她看看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终于让自己彻底的不抱任何希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洛邵阳躲在家里,他发了疯一般砸烂了卧室里的东西,苏子墨的衣服被扔了一地,包括她的那个放满了纸鹤的盒子,七彩的纸鹤散落一地,最底处有几封信件,粉红色封皮。
他知道这些纸鹤对苏子墨的重要性,那么这些信呢?是什么样的内容会值得她如此珍藏?必定不是卓一凡的,他见过卓一凡的字,比这个大气的多。鬼使神差一般他打开了封口,散着香气的信纸上全是缠绵的情话,如果不是写给自己的老婆的,连洛邵阳都要被感动的,落款居然不是卫临川,而是一个叫左锐的人,是那天在画室外面见到的男人吗?再看看日期,居然是在他们蜜月结束后不久,原来他们已经有这么久了,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呢。洛邵阳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的那么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真替他们难过!
、分别是一场刮骨疗毒的手术
苏子墨一直在医院休养,洛邵阳一天都没有出现过,反倒是林淼天天都来,陪着她吃饭、睡觉、散步。看她每天都待在自己身边,苏子墨问道:“林淼,这几天不上班吗?总是在这里。”
“嗯,不上班,你没上班重要。”她没有告诉苏子墨自己已经辞职的事情,因为她说不出原因。
“是他放你的假了吗?”
“嗯,算是吧。”
卫临川是从顾家瑞那里知道了苏子墨住院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钟辉却在门外拦住了他,“对不起,卫少,洛总交代除了林小姐和洛家人,其余的人不能进去。”
“狗腿子,洛邵阳凭什么限制苏子墨的自由,滚开。”
“对不起。”钟辉固执的执行着洛邵阳的命令。
卫临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嫌弃,一撸袖子就要动手,病房门哗的一声打开,苏子墨苍白着脸出现在那里,钟辉一愣轻轻地说道:“苏老师,您还好吗?”
苏子墨看着他,钟辉在那样苍白痛苦的注视下不敢再抬头,“以后,不要叫我苏老师了。我没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学生。”这句话彻底斩断了曾经的友谊。钟辉触动的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苏……苏老师,我……”
“什么都别说,你要说的我明白,但我想说的你永远不会懂,让卫少进来。”
苏子墨说完被林淼搀扶着返回去,卫临川桀骜的看着钟辉,后者退一步让出一条路,卫临川的神色在进入病房后变得焦急和痛心,他把鲜花交给林淼说道:“苏子墨,我们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他的语气还是那个花心的大少爷,但是掩不住对她的埋怨和担心。
“我想,以后不会了。”
她的话简短,卫临川却听懂了,正色问道:“你打算离开了?”
“是。”
“去哪里?”
“法国。”
“太远了,要不去上海,或者杭州,都是好地方,我那里有好多朋友,方便照顾你。”
苏子墨笑笑说道:“临川,谢谢你。我去法国是要读书的。”
她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叫他临川,卫临川觉得一切都值了,这个女人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是朋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