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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开口说话,顾易森就抢先了:“和我一起回来的,有问题吗?”我感到握着我手的劲头加大,我仰头看他的脸,冷的吓人。
“你不用再这样了。”我最终还是不想和向柏余撕破脸,不管是真是假,他到底也算陪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我到底,也曾真心待过他。
向柏余的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有些讨好,他向我走近,甚至试着来拉我的手:“你怎么了?旅行不开心吗?”
“不要走过来了!”我冲他喊,然后下意识往顾易森身后躲。
那瞬间,向柏余的脸上是深深的失望和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看我,嘴巴微张,就像是一条急于寻找水源迫切呼吸的鱼。
“我全都知道了。你和沈雨爱设的这个骗局,你故意接近我,破坏我们的企图……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真的很生气,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我这么相信这么喜欢的朋友所做出来的事。但是后来我想,你应该也有你的原因,因为我把你当成好朋友,可在你心里,沈雨爱是非常重要的人吧,为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做些事情,无论对错,都无可厚非。”
“我可以解释。”他伸出的手颓然的放下,垂下了眼帘,“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就这么否定一切,好吗?”
“太晚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不能否认它,即使你有再多的理由,即使那种理由再正当,但欺骗就是欺骗,人是自私的,站在我的角度上看,你永远是错的。”
他没有说话,我和顾易森就这样看着他,片刻后,他忽然笑起来,那笑回荡在空荡安静的房子里,有些苍凉,“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一直祈求能晚点到来,可是,终究是……南南,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是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回到我们从来没有认识的时候,这样就不会有这些痛苦和伤害。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如果未来能有任何机会,我都愿意做出补偿和忏悔。”
我的嘴唇颤动,却没有说出话。
我的心里难受,如果他此时表现出的难过是真的,那么我的一定不会亚于他的。
“南南,再见。”这一次,是他走过我和顾易森的身边,我忽然想到一年前那个夜晚,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他接过我的行李,承担起我厚重的包袱,陪我走出那个牢笼。
谁会想到,一年后的我们,会到达这番境地?
他离开后,顾易森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我捧着那水,轻轻抿了一口,我想呀,未来的某一天,我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我问了我自己很多遍,直到那杯水喝完,我得出的答案都没有变。我不会后悔。我可能不会恨他,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我和顾易森一同休假的日子只有那一天,之后我依然在家,他却是要去上班了。一年前,我们分手后,他从公司辞职,然后自己创立了一个工作室,起初里面的员工只有几个人,但是发展了一年,规模渐渐有了,他最近在筹备招聘的事项,有扩大的打算。
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我愈发不知道要干什么,程澜依旧没有消息,于一颖在大学考试周事情多的忙不过来,而向柏余,更是不可能去找他。
早上顾易森起得一样早,不过我在昨天睡前就设好了闹钟,不想再让他给我做早餐了,这样真的是很不习惯,最后的结果是做好早餐他刚好起床。
他走后我就一直在等时间过去,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开始做午饭。我以前学各种各样的菜色都是为了他,他不在的时候反而没有什么心思去捣鼓那些东西。现在,劲头终于回来了,却懊恼地发现手生了,连切个肉丝都切到了手。
全部做好花了一个小时,比预想的晚了点,我匆匆把饭菜汤装好,然后去挤地铁。
虽然知道顾易森的病,多是吃不下什么的,还是做了很多。就怕他万一不想吃这个,还有那个可以备用着。当他从办公桌的一堆文件里抬头,看到我的时候,毫不意外是惊讶的。
我做的都是清淡的小菜,顾易森吃的很慢,每口都要嚼很多下,但是食物倒是越来越少,直到好几小碟都快见底。
我给他舀了一碗汤,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定定地看着那碗。
“吃不下了吗?吃不下就不要勉强,我可以带……”
“手怎么了?”他把汤接过来,放下,然后轻轻握过我的手指,仔细地看上面的伤口,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的医药箱,“别动,帮你处理一下。”他皱着眉,然后轻轻地在上面用沾着药水的棉签擦过,我疼的呲牙咧嘴。
“不要紧的,就一个小口子而已!”我急忙小声叫起来,妄图抽出手指。
“我说别动。”顾易森的声音更加低沉,停下动作,抬眼看我,然后我再不敢多说。
等到消完毒,贴上邦迪,他才端起那碗汤喝完。
“不要洗碗,留着我回去洗,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朝他笑笑,然后低头去收拾餐具,小声嘀咕,“哪那么娇气……”
没想到这个男人听力极好,下一秒就一手制住我的动作,一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岳加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很好。”随即放开我,脸上是极淡的笑。
那笑看得我毛骨悚然,赶紧举手投降,勇敢承认错误,他这才满意地拍拍我的头。
这个男人,还是这么腹黑……泪……
***
送饭这件事让我心情变得很好,心情一好就想做点从前不爱做的事,比如逛街。作为一个工科女,我对逛街购物买衣服没有任何的喜好,偶尔出去也是去搜寻美食。想到好久没有去买衣服了,就去商店逛了圈,然后顺便去染了个头发,把黑发染成了棕色,外带烫了个大波浪,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到看到全新的头发,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脸比较幼稚,不是可爱的娃娃脸,但也没什么成熟的妩媚,配上个如此性感的发型,有些微微不适应,想把它重新拉直,可理发师一定要说很好,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只得带着这个头发郁闷地回去。
我在回家之前要先回趟顾易森家,帮他拿些东西。这件事说来我还是有些“微微”尴尬,毕竟强迫自己前男友住自己家的女人,估计不会很多……
一年前我心碎地离开这里,一年后重返故地,心中难免五味杂陈。不过我还算乐天派,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只稍微伤感了一下,就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一个中年大叔,五十岁的样子,身材高大,脸上是严肃的表情,因而看上去凶神恶煞,我有些恶寒,微微笑了下,刚想伸手去按楼层,就看到7楼的楼层号已经亮了。
没想到一年没来,连邻居也换了……我还来不及感叹什么,电梯门就“叮”的开了,大叔已经走出门了,我立马也跟着他的脚步。
我一边走一边拿钥匙,终于找到抬头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前面有个人。
“不好意思,叔叔,您能让一下吗?”
我装出礼貌淡定的样子,心里其实七上八下的,我的多心敏感神经质在这个时候很好地体现了:万一这个人是什么坏人怎么办?前几天不是新闻上有单身女子在自家住宅被抢劫吗?还有人受伤……
但是大叔好像很淡定的样子,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你是住这里的?”
那语气有些不对,好像是有,些许的高傲?我觉得甚是莫名其妙,但还是陪着笑脸:“这是我男朋友的房子。”说完就后悔了,干吗和个陌生人解释那么清楚。
然而,大叔的下一句彻底把我震住了:“这样的话,我和你说也可以。我是小森的爸爸,你把他的电话号码或者公司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他。”
我当下就糊涂了,还没有完全确定他口中那个“小森”是不是顾易森,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大叔打量我的眼神怎么看都是有些嫌弃的。这是,顾易森的……爸爸吗?
“您稍等,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我有些手忙脚乱地找手机,心里乱的像团乱毛线。我和顾易森认识十多年,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过关于他家人的任何事情,但我是能隐约察觉出些什么的,现在凭空冒出一个爸爸,我尚不知真假,如果莫名其妙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了这位大叔,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当下,直接联系顾易森是最保险的。
我把事情简要说了一下后,顾易森似乎思考了三秒,然后说:“你把电话给他。”
我不知道他和大叔说了什么,只听到大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零零碎碎地说了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那个后果”“我没有做,也没有相信过你会做。”“……”。我听的一头雾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