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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是酒后驾驶摩托车,和小面包车相撞。
许然站在医院的走道里,楚恒在一边数落她:“你丫懂不懂事儿?你他妈有什么话不能等陆楠考完试再说?晚说几天能憋死你呀?”
许然瞥了一眼病房里的陆楠和杜汐妍,心想,刚分手就花天酒地地庆祝,出了事还要赖在我头上。但是许然一向很怵楚恒,心里喊冤却又不敢回嘴。陆楠要真是因为分手跑出去喝酒,那她杜汐妍在旁边又算怎么回事?
许然又瞥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陆楠,左小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有一些擦伤,看上去并不怎么严重。
听了楚恒一顿数落,许然便再也不敢去医院看陆楠了。况且陆楠的身边已经有杜汐妍了,许然也不想和他们打照面,看着他们秀恩爱。于是,从那之后,真如许然所说的“再也不见”,一晃六年,失了陆楠的消息。
至于楚恒那边,一边为陆楠抱不平,一边在学校里宣扬着陆楠和杜汐妍之间的感人故事,碰见许然,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久而久之,许然便有些躲躲闪闪的,远远看见楚恒,避之不及。
好在元旦一过,大家忙着期末考试,便少了些八卦的心思,等到春节将至,各回各家找各妈,许然才松了口气。但是年关一过,许然心里的弦又绷得紧紧的,寻思着怎么熬过接下来的一整个学期,直到送走即将毕业的陆楠。好在此时,许元山与朋友合计着要去英国开中餐馆,征求沈清华和许然的意见。沈清华到了退休的年龄,自然乐得出国养老,而许然心里有事,听了便一口答应,积极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于是来年开学,许然草草办了休学手续,连招呼都懒得打,举家去了英国。
为了吃顿午饭,陆楠大费周章,开着车从城东蹿到了城西。下了车,许然咂咂嘴,小声嘀咕着:“老板就是洒脱,开完会就可以甩甩手,跑去和朋友吃饭。改策划案的事情早就抛给苦逼的助理了。”
许然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想让陆楠听到,却又不想让陆楠听个清楚。陆楠锁了车,看了一眼她,笑着说:“知道活多,一会儿就多吃点。”说着大步走进餐厅。
“仗着自己腿长,走那么快!” 许然腹诽着,手插在大衣兜里,跟在陆楠后边,慢悠悠地边走边瞧着餐厅周围的环境。
这已到了B大南门一带。许然记得六年前,南门这边还是B大的教工宿舍,鲜有学生的痕迹,固然有些冷冷清清。两年前学校扩建,在城北郊区规划了一片教工住宅,整个学校的教职工全部外迁,原先的教工宿舍也变成了研究生宿舍,于是南门这一带也慢慢有了学生的光顾,商业气息才逐渐浓郁起来。
陆楠和楚恒约在南门外的“红旗飘飘”见面。这地方乍一看是间酒吧,进去后才发现晚上兼做酒吧的地方,白天居然还能供应简餐。
许然有些嫌弃地摸了摸椅子,发现倒也算干净,不像有的酒吧,晚上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转天过来,天光大亮后,才发现脏乱不堪,令人生厌。
楚恒看着许然摸摸椅子,又蹭蹭桌子,有些不耐烦,“这么不放心?那一会儿最好别吃了,我刚跟厨房说了,你那份里添了不少老鼠药。”
“我这种祸害,师兄以为老鼠药就能毒得死?”许然觉得楚恒怪幼稚的,自从进门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连检查一下就餐环境都要被他用话噎住。
初时,当许然发现楚恒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时,掩饰不住惊讶。在她印象里,楚恒比陆楠还要吊儿郎当,不像是能把餐厅经营好的主儿。她看了看大厅,只有零星几个用餐的顾客,便随口问了句:“这餐厅挣钱吗?”
楚恒听了就急了,说:“你晚上来试试,楚公子我一上台,一展歌喉,惊叫声此起彼伏,这种气势,这种场面,是金钱能衡量的吗?你们帝国主义学校里教育出来的人真是唯利是图,你以为谁干事儿都是为了几个臭钱,你懂什么叫人生吗?懂什么叫理想吗?”
许然哑然,低头看菜单,看了几页,发现全都是西餐,便问了句:“有没有中餐。”
楚恒又急了:“许然,你是来拆台的吧?我这儿写得清楚,供应西式简餐,你跑我这儿来要中餐吃几个意思?”
“给她炒个蛋炒饭吧。”陆楠挠挠耳朵,这两个人吵吵闹闹从进屋起就没有消停过,磨得他耳朵都要起了茧子。
“没有!”楚恒果断回绝。
“得有吧,”陆楠笑笑,“这餐厅我还入了一半股呢。”
楚恒瞪了他一眼,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帅气的脸庞有些扭曲,低声骂了句“重色轻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吃饭的过程还要艰难些,许然怀疑楚恒真的叮嘱过厨房的师傅,故意将这饭做得难以下咽。这那里叫蛋炒饭,鸡蛋块儿大得吓人,米饭更是分外生硬,硌得她胃疼,她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楚恒正好借题发挥,“你们帝国主义学校教育出来的人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多少非洲小孩儿连饭都吃不上。这中餐也是你要吃的,人家大师傅本来都不愿意做,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你这儿倒好,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浪费啊!”
许然叹了口气,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这顿饭真是异常煎熬,除了硬邦邦的炒饭硌在胃里,楚恒的话更是句句含沙射影。
“他怎么这么小气!还叫男人吗!”坐在陆楠的车里,许然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就是一张嘴厉害,心还是好的。”陆楠笑笑,“最后见你吃不下饭,不是还给你倒了杯水吗。”
“人以群分,你们俩就是一路货色。”不说那饭还好,一说起那碗蛋炒饭,许然气到饱,“他小气你也大方不到哪儿去,签你的单你就抠门了,也不给我点个好的,就一碗蛋炒饭就打发我了。你们那大师傅水平太差,蛋炒饭都做不好,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呢。”许然说着,心里愤愤,掏出手机打开大众点评,“不行,我一定要给你们打差评!”
陆楠笑笑,“看来你也没大气多少。”
正在这会儿,突然打进来的电话打断了许然评分的过程。
“然然,这些天还好吗?”是许然的母亲沈清华的越洋电话。
“妈?”许然略微惊讶,看了看时间,英国这才大早上,“你不好好睡觉,现在打电话干什么?”说着,看了眼陆楠,捂着电话低声说了句,“我还上班呢。”
“上班怎么了,说两句话都不行?”沈清华嘴上说就两句话,实则唠唠叨叨过问了许然生活工作的各项细则。
许然一一应答,想是回答不太令许母满意,沈清华叹了口气,说:“然然,这回你爸愿意放你回国,妈其实不太赞成。想起你一个人在国内无依无靠的,妈就睡不着觉。”沈清华顿了顿,又说,“不过你换个环境也好,过去的事就快点忘记吧。”
许然似乎料想到母亲接下来想说什么,正准备打断,沈清华却话锋一转,“我听你小姨说,她们杂志社有不少年轻小伙子。我和她说好了,让她改天给你介绍个老实的,你们认识认识……”
许然听了这话有些傻眼,捂住手机话筒,下意识又看了陆楠一眼。陆楠正在专心开车,似乎也没留意。“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没听人说一不做媒,二不做保吗。”
“这也不叫做媒,就是让你出去认识些人,这又没什么不好。相处得来就试着发展发展,要是不合适也可以当朋友,以后也有个照应。”说着说着,沈清华语气里透着些焦急和无奈,“你呀,有时候就是太放不下了。苏朗那事都快有大半年了,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你回国不也是要试着接受新的生活吗?”
许然心里郁闷,草草结束了通话。从前在英国时,沈清华就喜欢时不时在她耳边唠叨这样的话,让她赶快忘记过去的事,云云。殊不知这样反而像是在提醒许然,让她不自觉自问,苏朗在自己心里还有几分位置。当发现苏朗的音容笑貌渐渐模糊时,许然竟有些着急,便开始努力回忆过去。
收起手机,许然陷在副驾驶座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要去相亲?看来你英国的未婚夫对你不怎么好么。”陆楠看了眼许然,又说,“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至少还收获了枚价值连城的钻戒,卖掉它在北京也能买个卫生间了。”
“偷听别人电话也是窥探隐私的一种!”许然抛了个冷眼给陆楠。
陆楠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笑容在许然眼里完全变了味道,她看着陆楠微挑的嘴角,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和这两天在公司里阴阳怪气的总监简直判若两人,便忍不住讽刺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想着,你若安好,那怎得了。听说我过得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