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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气急,伸手打了陆楠。此刻手悬在身侧,手心火辣辣地疼,但除此之外,更疼地却是心里。“我本想和你解释,但陆总似乎坚信我就是这样的人,那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许然说着,泪水涌出。昨晚,陆楠的话让她觉得无比温暖,而今天他却又将她推入冰窖。许然想,是自己傻,陆楠对她不过也是逢场作戏,她却信以为真了。
被许然打了一掌,陆楠反而有些清醒过来了。他想,他真是气糊涂了,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气话。许然的为人他自然明白,即便六年未见,他也不加质疑。今天竟会急火攻心,口不择言。
他昨晚看见许然,她的衣着,她的言语,她的神色,他本有诸多疑问,但却相信许然有她的立场和底线,便忍住不问。今天早上到了公司,凌海彦便派人送来合同,与合同一起送来的还有许然的一袋衣服。陆楠鬼使神差竟将两件事想到一起,越想越合理,越想越气愤。看到她,竟说出了这样的话。然而此时冷静下来再一细想,便发现这事里有诸多疑点。
看见许然的眼泪,陆楠心底一软,心中责备自己。他轻声唤她,她却充耳未闻。陆楠伸手要拉住她,她却已先一步转身,夺门而出。
两人说话声不大,但动静不小,尤其是许然伸手那一掌。陆楠追到走道里,已经围观了不少同事。碍于影响,陆楠只好停住了脚,看着许然远去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的人,厉声道:“都回去工作!”
大家见陆楠神色不善,没有人敢顶风作案,自然乖乖地回到了各自的工位。陆楠心里的闷气无处发泄,挥起拳头,重重地捶到了墙上。
许然离开陆楠办公室,一开始只是快步走着,走了几步,越来越多的人看向自己,许然觉得心烦,便跑着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许然回想着陆楠说的话,每想一次都觉得心里的痛增加一分。想着想着,已是泪流满面。她抽了几张纸,擦着眼睛,又捂住嘴,闷声哭着,却听见洗手间传来两个女同事的聊天声。
“看见了吗,刚才策划部的那个许然…早上凌药的人来签合同,还刻意向陆总申明说许然出了好大的力。”
“嗨,靠身体拿项目,这种事儿啊我原来听过,但还真没亲眼见过。”
“你看刚才陆总那眼神了吗!真吓人……听说她还扇了陆总一巴掌……这人本事也够大的,自己的领导也敢打。”
“凌药的大佬都能搞定,陆总说不准早就和她暗度陈仓了。”
“她能有那么厉害?我看她长得也就那么回事,还没你好看呢。”
“这种事哪是靠长相的。你别看她长得一副眉清目秀的样子,说不准在床上多风骚放荡呢!男人不都喜欢这套。”
两人洗完手,便低声议论着,离开了卫生间。
人言可畏。许然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一直挨到午休的时候,许然才犹豫着从卫生间出来。她脸皮薄,害怕别人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好在这个钟点大家都去吃饭了,她才好一路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工位。
刘云刚吃完饭回来,看见许然,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她。“中午吃饭没看到你人,在楼下给你带的,快吃吧。”
许然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刘云。
“这事儿啊,你越是在意,他们议论得越欢实。你就别放心上,让他们议论去吧,过两天就没人提这个茬儿了。”刘云笑笑说,“这年头,谁没个八卦绯闻,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果真如流云所言,公司里关于许然的流言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为过去式。这段时间,许然着手准备凌药十年庆典的事宜,同时又找刘云要了几个外地的活动盯着,一方面让自己忙碌起来,无心旁顾,另一方面也可以减少在公司出现的机率,不说别的,至少能避开陆楠。
那天之后,许然便很少和陆楠单独接触了,凡是能用邮件沟通的事情,许然绝不打电话,更不会踏进陆楠办公室半步。
陆楠每次看到许然都想要对她说道歉的话,但每次见到她时都有旁人在场,打电话许然也不接,发短信就更不会回了。陆楠心里闷,只好将怒气发泄在工作上,这些天,策划部的日子似是不太好过。
前一阵子,刘云接手了个小家电厂商的巡演活动,活动范围遍布整个京津冀。为了这个活动,许然主动请缨,担当起跑腿的任务,近些天一直在河北各城市间转悠,这一日到了沧州。
“明天哪一站?我过去换你。”刘云在电话里说,“你在外边快一周了,回来歇歇。凌药十年的项目也快要进场了,你也得储存些体力。”
虽说是在外出差,但凌药十年的项目推进却丝毫不敢怠慢,白天忙项目,晚上盯场,这些天过得倒是十分充实,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想些别的事情。许然甘之如饴,见刘云劝她回北京,自然不肯,推辞几番后,刘云想了想,说:“既然这样,你就在那边歇着,我明天还是过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场地在搭建,许然闲来无事,便问当地办事处的小张借了辆车,开去火车站接刘云。但是,没等到刘云,却看见陆楠从火车上下来。
看见陆楠,许然脸色一沉,问:“怎么是你。”
“刘云孩子病了,来不了。”陆楠歪着头,看许然不悦写了满脸,说,“看见我失望了?我过来盯着不是一样的。”
许然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停车场走。陆楠跟在她身后,对她的背影说到:“生气总该给人留个道歉的机会吧,这都多长时间了……”
许然依旧不理他,开上车,陆楠仍在她耳边赔罪,叨唠得她有些不耐烦。心里一烦车开得就不利落,中途熄火了两、三次。
陆楠见状,哪敢像平日里那样挖苦她,只是和气地说,“要不…我来开?”
许然白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陆楠对沧州不太熟悉,不知道宾馆的位置,许然不得不坐在一旁指路,这样一来便少不了和陆楠说话。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打算搭理我了。”陆楠笑笑,“天天躲着我,打电话你也不接,QQ、微信给你留言你从来不回。我不是又进黑名单了吧?”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那天确实口不择言,说错话了,你打也打了,原谅我?”陆楠又说,“我这辈子还没被女人打过,你算是又刷新了个第一。”
许然不答话,只说:“下个路口右拐。”便扭头不再看他。
本以为是刘云过来,许然并没有多订一间房。现在到了宾馆,却腾不出空房间。许然没好气,宾馆服务人员言语也不善,陆楠只得充当和事佬。服务人员见陆楠长得俊朗,便向着他说话,挤了个白眼给许然,说:“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凶,事前不订房间,这两天又赶上个会议,去哪儿给你找空房?还是这位先生明理,看在他面上,我去协调一下,要是有空房再通知你。”
许然被人挤兑了一番,心里很不痛快。看着陆楠没来由地生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上楼。陆楠跟在她身后,把行李放到屋里,一路无话,便到了活动现场。
活动在沧州市中心一个卖场前的空地举行,由于是工作日,加上临近夏天,晚上遛弯的人逐渐增多,活动计划从下班时分开始一直延续到晚上七、八点。
两人到卖场时,门口正围着一群人看热闹。
敦盛河北办事处的小张正和几个无赖模样的人扯皮,“我们和卖场有协议,怎么就不能用这场地了?”
一个地痞扬着头示威:“这场地是我的,你和卖场有协议管屁用,你问我了吗?”
“我们已经交了场地费…”小张有些焦急,如果再不协商好,可能会影响搭建。
“你场地费交谁了?我没收到,没收到钱你就不能用。”另一个地痞见小张身材干瘦,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却依然想要争辩一番,当下就不耐烦了,顺手抄起一根搭建用的钢条,骂骂咧咧道,“你他妈是傻啊?听没听懂?这场地是老子的,老子没看到钱,你就别想用!没钱,趁早滚蛋!”
许然觉得这两人蛮不讲理,加上早上看见陆楠生了一肚子气,此时更是如火上添油一般。她伸手拨开人群跑到前边去,“你们有话好说,别拿着家伙吓唬人。我们场地费交给卖场了,你们和卖场之间有什么协议我们不知道,你要协商就去找卖场协商,我们工期紧,麻烦你让开。”许然说着,又对小张说,“去把卖场的人找来。”
地痞上下打量了许然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钢条,说:“小娘们还挺横,男人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说着伸手推了一把许然,骂道,“滚一边去,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许然没料到他会动手,被他这一推,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