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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满脸困惑。
“他走开接电话,不是因为这个电话你不能听,而是怕你听了会难过。”萧定卿面无表情,淡淡抛出一句话。
夜清歌脸上有些挂不住,拿过水杯低头假装喝水。
的确,刚刚席司曜看了眼号码就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电话是程子言打来的,所以他不想她听到。
萧定卿瞥了她两眼,声音微微沉了下去,“我认识阿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在乎,你是第一个。”
“那程子言呢?”夜清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问。
萧定卿一怔,紧接着就嗤笑了一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说:“阿曜那么聪明,我一直以为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智商一定比其他人高,可是你很一般啊。”
夜清歌的心里微微有些恼,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无奈地看了他两眼,哪有人这么损兄弟的老婆的!
席司曜这个时候接完电话回来了,见夜清歌一直看对面的人,他不悦地瞪了萧定卿一眼,“干什么?趁我不在欺负我老婆?”
“我怎么敢。”萧定卿一笑,可他眉角眼梢都是欠扁的得意。
席司曜轻哼了一声,转头问夜清歌:“他欺负你了?”
“啊?”夜清歌抬头,茫茫然地,见他皱眉,对面的人又在得意,就垮了脸,说:“他没欺负我,他只是说我笨。”
“萧定卿,你趁我不在说我老婆笨?”某人立即翻脸开始算账。
萧定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容地起身,“你老婆笨不笨你最清楚啊,我先走了。”
席司曜摸着下巴,目送他走远,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其实……你是挺笨的。”
夜清歌一怔,接着大怒,站起身就走,他长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去,夜清歌没防备,直接跌在了他的腿上,手不知碰到了什么,哗啦一声响。
旁边桌子的人全部看了过来,她恼羞成怒,恨恨地瞪着席司曜。
某人笑得春风得意,凑近她低低地说:“再瞪我就亲你!”
夜清歌更羞更恼,伸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面上却是笑着的。
席司曜痛得额角青筋直跳,可是那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龇牙咧嘴,只好陪着她一起笑。
夜清歌解了气,眼里的恼渐渐散去,只剩下羞,看得某人一阵蠢蠢欲动,要不是顾及此刻是在餐厅,他一定拔光了她里里外外吃一遍!
——
晚上的时候,夜清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某人起先说在外面过生日就好了,但是夜清歌不乐意,外面的饭菜哪有她做的香啊。
“可以吃了吧?”席司曜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她。
夜清歌皱眉想了一下,摇头,然后转身进去厨房,拿出一个蛋糕来,很简单的样式,因为是她自己做的。
席司曜微微一怔,心底像是有一股暖流划过。
其实并没有对这个生日抱多大希望,只是觉得,和她一起过,不论是什么都好的。
夜清歌看他脸上表情不太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里没什么材料,所以我就随便做了一个,真的……很难看吗?”
唔,她觉得其实也还过得去了啦。
席司曜摇摇头,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她站着,他坐着,他就仰头看着她,声音不似平时那么波澜不惊,微微有些起伏,“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
夜清歌皱眉看着他,“因为今天是你三十岁生日啊。”
“不是,我是问……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我是吗?别人生日你不会为他做这些的是吗?”
夜清歌觉得好笑,“那要看你说的别人是谁,如果是我爸或者是卡卡之类的,我也会为他们做这些的。”
“那除了他们呢?你还会为别人做这些吗?”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好像一定要问出点什么,可是到底想知道什么,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夜清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隐隐有些明白他一直追问的意图了,低着头,轻轻地说:“为你做这些,是因为……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啊。”
或者,还因为,我想为你做这些。
但是这个原因,夜清歌不会说出来。
席司曜的眉一皱一松,对她的答案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心里一半满了一半空了,他埋首在她胸口,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
这是席司曜有生以来的生日里,过得最完整的一个生日,点蜡烛,许愿,吹蜡烛,甚至还吃了一口他极其讨厌的奶油蛋糕。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烦躁,夜清歌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喉咙口像是堵着什么似的,一切做完,他怔怔地坐在那里,傻掉了一样。
夜清歌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看不太懂,但是她莫名觉得心疼。
眼前的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席司曜,他不是天之骄子,他不是黑道霸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因为妻子给他过了一个生日,他内心动荡得说不出话来。
夜清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从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席司曜,我答应你,只要你做到你答应过我的,当一个好爸爸,往后你的每一个生日,都不会一个人过,你不会再孤单。”
被她抱住的男人猛然站了起来,转身紧紧地将她抱住,胸膛起伏的那么厉害,呼吸亦是十分粗重。
夜清歌被他抱得全身骨骼都泛着疼,可是她却没有动,任由他那么抱着自己。
席司曜,你一定要当一个好爸爸,因为那样,我才放心把孩子交给你。
往后你的每一个生日,如果可以,我希望由我和孩子陪着你一起过,如果我没那个运气,那你也不用怕,会有我们的孩子和你一起过。
等他长大了,他会和你说‘爸爸,生日快乐’。
席司曜已经不能说话,从他娶她,到此刻和她一起过生日,他从未奢望过有一天,她会如此温暖他,让他觉得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是有亲人的。
良久,耳边传来他沙沙的声音,“清歌……”
“嗯,我在。”她低声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话音落下,他的拥抱就更紧了一分。
席司曜,这样孤单的你,这样脆弱的你,让我好心疼。
——
翌日夜清歌醒的时候席司曜已经走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昨晚的时候他就和她说,今天不用她送。
的确,离别的滋味很不好受,虽然他说最多五天,五天之后一定来看她。
可是她知道,席天浩不会那么容易让席司曜过来看她的。
募地,床上的一只枕头被她扔在了地上,紧接着第二只也被扔了出来,夜清歌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头,怎么办……他才刚走,她已经想他想得无可自拔了。
而席司曜在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扫平司徒家。
席天浩知道他会这么做,但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那么快,前后一天半的时间,司徒家的公司以及司徒家的一切都变成了0。
司徒云第一时间就去找席天浩了,席天浩却是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你也知道,阿曜现在已经由不得我控制了,他让我几分,是因为我是他爷爷,你如果想他收手,还是去求他吧。”
司徒云脸色惨白,可是他也知道席天浩说的是事实,从这次席司曜自澳大利亚回来,他们司徒家一切变成0之后,花城就闻到了改朝换代的味道。
席天浩再也不是席家的绝对,他席司曜要做的事,要保护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对于司徒云来求自己,席司曜并不惊讶,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他冷笑,“司徒伯父,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云没说话,先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然后才求他:“阿曜,看在我们司徒家和你们席家世交的份上,看在你父亲生前和我是挚友的份上,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
“放过你?”席司曜唇边的笑意更冷,抬脚踹在了他的肩头,力道极大,司徒云立即被踹飞了,“你以为我不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你现在还能有命来求我?”
司徒云捂住自己的肩头,半趴在地上,满脸都是痛苦,“阿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青烟,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真是有趣。”席司曜站从沙发上站起来,清隽的脸上杀气凛然,“你为了你的女儿就可以伤害别人?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她是谁!夜清歌是你能动的人吗?你有几条命居然敢动她?”
额头上忽然顶了一个枪口,司徒云背后冷汗直冒,“阿曜,你、你要杀我?”
“杀你?”席司曜俯身下来,眉目之间闪过令人窒息的浓重撒旦之气,“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更好?”
“阿曜!”门忽然被推开,席天浩拄着拐杖,由亲信扶着走了进来。
司徒云一看到席天浩,顿时哀嚎着扑了过去,“席老爷,救我!救我!”
席司曜站在那里,半分不动,也不说一字。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