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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机场,就在她要进入离境关闸时,有个熟悉无比的身影向她跑来。她对她的熟悉,已经可以从脚步声听出来。迎面而来的商俞抓着了她的手不放,很紧很紧,就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冬晓望进她那最爱的双眸,此刻他的双眼已没有了她最爱的星光,只有黑暗,很深很深,她在他眼睛里望到了自己。
他们俩在人潮中央这样拉拉扯扯,显得格外显眼。来来往往的人对这一幕见惯不惯,都只是笑眯眯地经过,以为又是一对王子公主在机场上演着生离死别。
“你干什么?”她知道,这是他最生气的时候,冷冷的表情,毫无温度的语气,这一切却只让她很想哭泣。她没有可能把一切说出来,也没有必要,她知道这样做只会害了他,已经牺牲了很
多,何必要让他成为她的陪葬品呢?
因为她是已经。。。走地如此之远,不是吗?
她转过头望着他,冷冷地回问:“你才在干什么?”她不能走到这一步突然掉头放弃。她不要。
见他没有反应,冬晓试图双甩开他的手:“放开。”
他的嘴抿得紧紧地,依然沉默不语,却没有放手。他抓得她紧得疼。他的双眼,越发地深沉幽黑。
冬晓深深地吸了口气,结束这一切吧。再样下去,只会徒增彼此的痛苦。 “商俞,忘了我吧。”她闭上眼喃喃地道,很轻很轻,但足以让她的心死了好几百遍。
“忘了你?说的还真简单啊。。。”他嘲讽地说,但他的声音在冬晓听起来,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很远很远,远到她不想把他接下来的话给听下去。
于是她努力泛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我就快要订婚了。”
见他没说什么,她继续道:“先恭喜我吧。恐怕。。。你再也没有机会恭喜我了。”
“你在说什么。。。”商俞一脸不解,被她的话愣了一愣,但接着大笑起来,笑得很狂妄。
冬晓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却很痛。
过了一会商俞才止住笑,双手搭在冬晓的肩膀上:“冬晓,我说过,你从来就不适合撒谎。”
“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你不擅长这事。”他用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的眼神看着她。
冬晓轻轻抬眼望他,平静地道:“商俞,为什么你还要自欺欺人呢?”他们,就只能这样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真的想离开我?”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失控过,就算现在,他还是那个冷冷的商俞,连带地语气也一样平平淡淡的。
她知道应该由她,狠下心来,结束这一切。
她慢慢地将他的手指一只一只地拌开。她努力压抑着,但是手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她对他笑了笑:“是的,别再见面了吧。”仿佛没有任何眷念地,说出这一番话。她用力一甩,便轻易地甩开了那个曾经给过她温暖踏实的手。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过了身,往关闸走去。
当她以为他早已走时,却听到商俞缓缓地开口。虽然很轻,可是字字句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划在她的心上,顿时鲜血淋淋。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吗?”语气里藏着一丝悲伤,和浓浓的嘲讽。
“如果你走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在她身后有如受伤的野兽一样怒吼着,让她禁不住,也停顿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眼泪随着凄然一笑而流下来。
她始终没有回头,随意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抹,是暖的,可是心,早已百孔千疮,凉透了。
不要见就不要见吧,就让他忘了她,让她悄悄地退出他的生命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留一点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回首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心才慢慢的平复,虽然很痛,那么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多年以来,她以为那伤口早已结疤痊愈。但只是要在哪薄薄的表皮一撕,里面依然鲜血淋淋,直侵蚀到骨子里。
缓缓地抬起头来,才察觉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杨赫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泛起的漩涡越来越深。
冬晓下意识地撇开头,怕自己的情绪泄露让他知晓。微微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故作没事地对他开
着玩笑:“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你也不用一只盯着我看。”
杨赫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跟着她瞎掰开玩笑,只是冷冷地道:“伤心就别笑,笑得比哭还丑。”
冬晓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让你娶。”
他懒懒地靠在长登上,又恢复回吊儿郎当的摸样,嘴上扯出一个坏坏的笑:“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再娶你一次。”
冬晓没力气与他争,便拉起他:“走啦,你说过一回国就要请我吃饭的,我肚子快饿扁了。不许耍赖!”
杨赫凝视了她好一会,似乎要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来,用笑来掩饰过去。他放开她的手,向
相守阁走去,道:“这餐我可不请了,谁叫有人让我白等了那么久呢。”
冬晓小跑地跟了上去,“行,难道区区一餐都还请不起你吗?那姐不是不能混了?”
杨赫听了在前面放声大笑。
冬晓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默默地陪伴,或许我早已过不下去。至少我知
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第二天早上,冬晓头痛欲裂的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白色床上,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酒味,看来昨天喝了不少酒。
杨赫从外面走出来,丢了套毛巾和衣裳给她,“快去洗澡,全身酒味的,臭死了。”
冬晓见是他,也放下心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昨天喝高了?”
杨赫嘲讽的呵呵干笑两声:“不仅喝高了,而且喝的烂醉。回来的时候吐得我家一地,还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傻笑。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喝。
冬晓不愤地道:“所以说为什么要来你家,直接送我回家的话就不会吐得你家满地然后被某人埋怨了。”
“你以为你很轻吗?看起来人小小只的,抱起来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你要我把你搬到你那破公寓,而且没有电梯把你背到五楼?休想,本大爷才不干!”
冬晓懒得理他,便又倒回那柔软的床上,喃喃地道:“不干就不干呗。让我多睡多一会吧,困死了。”
突然感觉到床倾斜到一边,冬晓警惕起来,一睁眼却是杨赫那放大帅气的脸,他将她按在身下,牢牢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个洞才肯罢休。
杨赫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晓晓,你就这么放心我吗?毕竟,我也是个男人。你就这么的躺在我床上,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冬晓十分平静,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杨大哥,要是你对我心怀不轨的话,早在几年前,你早就会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呢?你只是想试探我,你说我说的对吗?”
杨赫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看了许久,突然迅速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放开了她,“好了,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快起来吧,梳洗后咱们出去吃早餐。”
冬晓也跟着打起混来,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快出去吧,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梳洗啊?”
杨赫关上门,轻轻地靠在门前。
她说的对,他是在试探她。
同时,也在试探着他自己。
一如既往,商俞一回到公司便被钟景给拉了过去啰嗦,然后才去开会。而钟景究竟说了些什么,商俞却一个字也没听进耳里。
商俞办事效率比平时还要迅速简洁,不一会儿,山一样高的工作便被他消灭一大半了。等终于忙完下来,天色已黑了。其余的人早已下班了,庞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的灯亮着,只有他迟迟逗留不走。
商俞将外套脱下随手人在沙发上,松了松领结,走到落地窗前。他一手拿着点燃的烟,俯视下去,一片一片星光灿烂的灯光在夜里闪耀着。不可否认,真的很美。
他深深吸了口烟,眼神暗了暗,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嘴里迅速地蔓延开来。那时候,是为了忘却一些人和事,才学起借着烟酒烧愁。可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如今他攀爬地那么高,那么远。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整个世界,可为什么?得到的却只是更多徒然的空虚?这位子多少人觊觎,梦寐以求也求不来的,为什么他还感到不满足?
的非所愿,愿非所得。可能这句话,足以用在他的身上。
突然觉得很累,累的想不顾一切,将他妈的狗屁统统舍弃。他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手里的烟渐渐地燃烧余烬,然后随着点点红星慢慢地熄灭。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见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大着胆子走了进来。在商俞面前站了一下,才轻轻叹了口气,开了暖气,才离去。
不一会儿又有人闯了进来,一听那贼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