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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傲天自然不是为了什么替父报仇,而是因为有那么一个敌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弄死他,这让司徒傲天很不爽。
这也是为什么明王能够一直活着,而且一直都相对自由,还没有各种限制的原因。
司徒傲天的性格就像一只猫,他喜欢把猎物当耗子,先玩死,再扔掉。
安茹锦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他很想介入这件事的话,她也没话可说。
对她而言,这种事情很简单。毕竟人力在妖的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两人刚说完,就看见明灯和翠竹也从门外进来,远远的瞧见小桃红也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这才想起来两个人回来以后竟然完全忘了他们。
明灯和翠竹进门以后就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也没管司徒傲天的身份之类的。倒是小桃红一进门看见他们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茶,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皇……主人面前,也有你们坐的位置嘛!”伸手指着明灯和翠竹,气愤的很。
在皇上面前都敢坐,他们简直就是无视天子威严!
安茹锦皱眉,这个小桃红是不是有点狗仗人势了?抬头看司徒傲天,若是他敢对她的朋友有一丝的嫌弃,她立刻给他一巴掌!
一转头,正看见司徒傲天皱眉看着小桃红,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
他跟自己是一样的,不会因为自己是一个所谓的帝王就无视其他人。
虽然安茹锦连自己成了妖怪都接受了,但是还是不喜欢在古代的这种等级制度。没有人性没有人quan,这让她很不爽。
看见他也不介意所谓的身份地位,这才放心的歪过头看着小桃红。
敢欺负我的朋友,你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斤两!
“小桃红,你是在跟我的师兄们说话吗?”安茹锦冷冷开口,明明只是个小孩子的身子,说的话却冰冷无比。
小桃红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颤,心想不愧是皇上的妹妹,连语调都这么像!“师兄”二字却让她打了个颤,这两个人是公主的“师兄”?那……
“连皇兄都要敬重有加的师兄,你就用刚才的语气对他们说话?”话语平平,却比夹枪带棒更让小桃红害怕。
等安茹锦的话刚说完,小桃红接着就又跪到地上,一边磕头说着“奴婢有罪”一边在地上磕着响头,心里却憋气不已。
从见了安茹锦,自己已经两次吃瘪了!
安茹锦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安茹锦PK小桃红,第二局,开始!
“皇兄,我刚才不是让小桃红帮我买些炒栗子的吗?可是她好像没买……”安茹锦的语气软糯糯的,似乎十分委屈。窝在司徒傲天的怀里,头往他肩窝里蹭了蹭,“唔……想吃。”
跪在地上的小桃红愣了一下,哪有!她哪里有说!
刚要抬头分辨,却听见司徒傲天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心里又是一颤。
“嗯,朕当时也听到了,估计这奴婢没听清吧。”司徒傲天很享受安茹锦的小矫情,在自己怀里撒娇,还装作很无辜的陷害别人,莫名的让司徒傲天觉得心情愉快,“朕让人去买就是了,一定喂饱你这个馋猫!”
安茹锦笑嘻嘻的点点头,“谢谢皇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彩。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天知道,这公主哪有跟自己说过半句话!
但是公主和皇上都开口了,她一个奴婢哪有权利去辩证!
只能赶紧起身,快步跑出去,去买传说中的烤栗子!
安茹锦笑呵呵的看着明灯,挑挑眉,十分得意。
“那里有栗子?我怎么不知道。”翠竹纳闷的看着安茹锦,刚才他就在最后边啊,可是完全没看到的。
“嗯,没有,我瞎编的。”安茹锦露出小虎牙,笑的更加灿烂。
……
心里悄悄比了个“V”,第二局,她又胜!
*
等吃完饭,一群人都聚在书房,司徒傲天这才开始听一下岳宁珊的故事。
当年岳关辞官回乡,本来是想去老家的,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耽搁了。再启程回老家的时候,老家的人却在一夜之间莫名死亡。
当时正好乡下爆发瘟疫,死的人很多。岳关虽然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动手杀害了家人,却也无从查起。为了家人的健康,又不得不回到了京城。
岳关当官的时候也竖敌不少,刚进城门就被之前的仇敌找麻烦。为了减少麻烦,让家人能平静度日。岳关只能搬到京郊,用饷银置了田产,心甘情愿的做了一个京郊的普通乡绅。
多年来相安无事,却不料最近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情。
先是佃户纷纷走人,田产无人打理,荒废在那里。然后就是不断的有地痞流氓来家里捣乱,并在附近的相亲里传播谣言,说岳家当年贪赃枉法,害了不少乡民。
这些都还可以应对,勉勉强强过得去。却不料最近一位岳关当年的同僚冲进家里,伙同相亲们逼死岳关,并强行将岳关的妻子霸占,更是将岳关的独子关押起来,陷害他欺男霸女,不出十日就要问斩!
“问斩?”司徒傲天的眉毛挑了一下,问斩的罪名可以下,但是最后的问斩通牒却是要自己亲手签署的。他清楚的知道,最近处理的奏章里,并没有一个姓“岳”的。
看来,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挑战他的威严!
“我哥哥是无辜的!”岳宁珊双眼终于撑不住的流下眼泪来,刚才伪装的倔强在这一刻全都崩溃,“我哥哥宅心仁厚,平时帮着村子里修路铺桥,村子里说媒的人多了,哥哥因为要照顾母亲,就统统拒绝了。他,他怎么可能‘欺男霸女’,怎么可能目无法纪!”
安茹锦看着岳宁珊笃定又倔强的样子,心里闪过什么主意。贼笑着看了她一眼,“喂,不要告诉我你暗恋你哥哥吧?啧啧,乱·伦禁·忌吗?”
岳宁珊没想到安茹锦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一下,接着脸就红了起来,像是舌头被咬到了似的开始吱吱呜呜,“怎么,怎么可能!那是那是我哥哥!”
“哥哥又怎么样?哥哥照样可以喜欢啊,是不是,傲天哥哥?”安茹锦故意抱住司徒傲天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就吧唧一口,“哥哥又怎么样?”
小桃红早就被司徒傲天支开了,而明灯和翠竹都知道安茹锦在戏弄岳宁珊,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也没多说什么。司徒傲天则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更不可能呵斥安茹锦。
岳宁珊愣在那里,她刚才叫他哥哥……
“行了,我们先说重点。既然你哥哥要问斩,你母亲又被恶人强霸,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府尹不去告状?”电视剧里有人受了冤屈,都是应该去告状的吧?“来这里找慕容翔做什么。”
“那个府尹早就收了那人的银子,我每每去告状,还没到衙门门口就被差役给打伤,再丢回家里。那恶人早就对我起了歹意,是母亲答应将家里的地契房契给他,这才让我逃过了一劫!”岳宁珊想到母亲的眼泪,就难过的恨不得晕过去。
记得那人闯进家门时的猥琐模样,更记得那人当着自己的面将母亲推倒在桌子上糟蹋!母亲当时流着眼泪,连嘴唇都咬出了血来,却还是对着自己摇头。
她不让自己送死,不能无意义的死!
他们要为父亲报仇,要为岳家正名,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欺负死!
“我每次告状都不成,最后一次被官差都到家里,差点被那个恶人给害死!母亲将我救了出来,让我向外人求救。”岳宁珊擦干眼泪,直直的看着司徒傲天的眼睛说,“我在京中打听过了,慕容家不只是有钱,当家的家主更是有一身好武艺。既然慕容家经商,必定有利可图的买卖不会不做,所以我才来……”
“你是想买慕容翔去给你家人报仇啊……”安茹锦觉得岳宁珊想的有点天真,商人是要有利可图,可是也要顾及会不会伤及自己啊!
所谓的“伤”不只是身体,还有关系链。同样都是京中的人,若是真的以武力硬碰硬,那慕容家岂不是要得罪那人?得罪一个奸诈小人,绝对比得罪一个正人君子更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慕容翔不是会因为几个钱而甘心做打手的人,”司徒傲天也觉得岳宁珊的想法过于单纯,“堂堂一家之主,会去做这等事情吗?”
岳宁珊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这京中之人,不只是会考虑到钱,更会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花钱雇了慕容家的家主去替自己报仇,不就等于变相的说岳家比慕容家更强吗?
这……
疑惑的看着司徒傲天,连输给司徒傲天的慕容翔都不同意的话,那眼前的这个男人……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杀了慕容翔?”安茹锦撅着嘴很不开心,自己看起来小就一定弱了?说起来,杀了慕容翔的人应该是自己吧!
“什么意思?”说完,岳宁珊又转头看向明灯和翠竹,“他们两个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