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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字都还没用力,你就有了?”
蓝晓晴一脚踹去,差点踹中老方得疝气的部位。
老方讪笑道:“无聊嘛!开个黄腔解解闷。”
“在我面前说脏话,你当我是什么?”
老方的回答很明确:“女人。”
说得有理,三杯大醉侠亦无可辩驳。
“废话!”
没错!还是有理,仍然无可辩驳。
“你刚才说有了,可是有了什么妙计解套?”
“妙计是谈不上,暂时解困或者可行。”
“说来听听。”
“你早上打哪来?”
“五虎山寨。”
“有样学样。”
“什么?打劫呀?”
“嘘!小声点好不好?”
“你开什么玩笑?结伙抢劫罪很重耶!”
“放心吧!我难道会把你推进火坑吗?我不是叫你用抢的,我们用借,只是手段用强势一点,”蓝晓晴振振有词:“我们可以留下他们的住址电话……说溜了,只留下住址不留电话,等你回家再连本带利送还给他们。”
蓝晓晴的想法有够天真,甚至有些幼稚。
“这么做敢有妥当?”老方有些犹豫。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回去跟袁老哥借!”
“你找得到路吗?”
“没把握。”
“你好意思开口吗?”
“不好意思。”老方还是挺爱面子的。
“这不就结了。”
“结什么中国结,或许你的办法可行,可是这里是荒山野地鬼打死人,就算要找人强借,也没个对象可借呀?”
“不然。”蓝晓晴充满信心道:“这条路面不算小,应该经常有人行走,耐心点,绝对会有肥羊人口的。”
“那我们岂不成为鸳鸯大盗了?”
“鸳你个头,是你一个人出面去借。”
“为什么又是我?”“因为你命苦。”
“我……”老方有些畏缩。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嘛?”
“我当然是男人,不信裤子脱下来给你看!”
什么话,老方能“自暴其短”吗?
“我看你不如改穿裙子参加妇女会算了。”
老方的EQ本来就烂,最受不得人家撩拨,闻言早已脸红脖子粗,扯起喉咙大声道:“你太侮辱人了,我老方脱下裤子保证‘吊儿郎当’,要我改穿裙子?我还怕小弟弟感冒呢!你别瞧不起人,我就借给你看!”
蓝晓晴的激将法成功,老方又被套牢了。
天下间的男人都差不多,在女人——尤其年轻又漂亮的女人面前,为了表现男子汉大豆腐,英雄本好色的气概,只要一受激,保证啥事都干得出来,小者争风吃醋打破头,大者大动于戈杀得血流成河,历史事实斑斑可考。
就拿三杯大醉侠那小子来说吧,平时道貌岸然老神在在,三杯黄汤下肚之后,若被漂亮妹妹灌此迷汤,也免不了下流轻狂起来,还好修为功深定力坚强,倒不曾因此而颠覆朝廷卖国求荣,诚属不幸中之大幸。。
老方何许人也,和三杯大醉侠一般,浑身贱骨头没三两重,但修为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他被套牢乃意料中事。
“那就看你的罗。”蓝晓晴笑在脸上,得意在心里。
“安啦安啦!”老方胸脯拍得震天价响。
老方信心满满,跟普通路人借钱,简直易如反掌。
选了根长约四尺合手的粗木棒,挥了挥,倒还趁手。
两人潜伏在路旁草丛中,伺机找人“借”钱。
等没多久,施施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货郎,肩上扛着一大袋杂货,手上摇着博浪鼓,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老方相准时机,一个虎步跃上路中,一扬木棒大喝道:“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来卖棺材!”
货郎起先倒被吓了一跳,及听到老方的喝声,早已抛下货囊,双手捧腹前仰后合,笑得弯腰驼背,像要抽筋。
货郎的反应倒叫老方莫名其士地庙,搞不清楚那边吐了槽,看货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好猛抓头皮。
“哈哈……小老弟,你真喜欢开玩笑,”货郎边背起货囊边笑道:“我只卖日用杂货,从来不卖棺材,你真幽默。”
“我……”老方一手握棍憨态可掬。
“你自个玩吧,我还要赶路呢,再见啦!”
目送货郎渐行渐远,老方还在发凯。
蓝晓晴气急败坏从草丛中跳出来,劈头盖脸臭训:“你在搞什么鬼?一句切口都不会说,有这么幽默的强盗吗?”老方委曲道:“我已经装得很凶了,可是……”
“什么留下来卖棺材,你留着自己用吧!”
“水浒传里的好汉也是这么说的嘛。”
“你乱七八糟讲,人家是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还开树栽山,还兼卖棺材,若这样也能借到钱,三杯大醉侠早就先借了,也不用辛辛苦苦爬格子,爬得脑袋快坏去了。”
老方面如苦瓜道:“也许我记错了,下次一定改进。”
“拿你没办法,只好重新来过了。”
两人重新躲好,等待下一个债权人。
不多久,人言人语叽叽喳喳,来了三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肩扛扁担,担头还有绳索,看样子应是挑夫之类的人。
老方又是一个虎跃,挥舞手中木棒大喝道:“此三四五开,此四四五栽,若要从此过,留下来买……买棺材!”
三个汉子指着老方笑得满地找牙。
老方木棒斜伸,表情十足土蛋。
其中一个汉子笑声不止道:“你真好玩,是在拍整人游戏吗?哈哈!棺材你留着自己用,我们还用不着。”
另一个精瘦汉也笑道:“你分明是在吓人好玩,谁不知道这武陵山是五虎山寨的地盘?在野虎袁老大的脚底下,保证没有不三不四的毛贼,这里虽是王法难及,但过往的行旅比在天子脚下的南京还安全呢!”
第三个汉子好心道:“小伙子,别再玩啦!夫色不早,我们还要赶路呢,一道走吧,路上也多了个伴儿。”
三个汉子嘻嘻哈哈,说说笑笑走远。
老方原姿势不变,呆若木鸡。
蓝晓晴差点一口气憋不过来,跳上路面又是一阵叽哩呱啦:“什么此三四五开,你以为这是赌场押宝吗?”“你刚才不是说……”
“我是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原来是开路种树,我还以为滥挖山坡地建房子呢!”
“没有人贪赎,乱发执照谁敢滥建?”
老方点点头,心领神会。
“下次我一定记得了。”
两人又回到草丛伺伏。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壮汉挑着一大担柴,走路咚咚有声,腰间插着一柄斧头,敢情是个靠山吃山的樵夫。
瞧扁担下垂的角度,这担柴可能不轻。
老方蓄势已久,看看来到切近,暴喝一声跃出,手中木棍先来个毒龙洞再转横扫千军,身再出荆轲献匕,坐稳了马步,口中怪叫道:“中山北路是我开,拉拉山神木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来买……买木柴!”
大汉疑道:“小兄弟要买柴火?”
老方喝道:“谁要买柴火?我是要借钱的!”
“借钱?小老弟别开玩笑了,借钱要到银行或是合作金库去借,跟我这种苦哈哈的人借钱?你昏了头啦?”
“你没钱?”
“我要是有钱早就去炒地皮炒股票,或者靠买票当选民代去了,还会如此辛辛苦苦上山砍柴?时候不早了,经济不景气,治安越来越坏,虽说此地有袁大坐镇,为防万一,还是早点回去以免父母耽心,再见。”
樵夫挑起担子,扬长而去。
老方又碰个软钉子,满面豆花。
蓝晓晴差点昏过去,恨不得把老方握成老扁。
“什么中山北路是你开,江山楼还是你盖的呢。”
“我是在想,要开路就要开比较像样的路,中山北路是台北灯红酒绿的精华地段,开中山北路有什么不好?”
“开你个头,你最好开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更好,不用拿棒子就能收过路费。”
说得有理,三杯大醉侠也去开高速公路—我是说在高速公路上开车。
“你这样永远也借不到钱。”
“我表演得这么卖力,他们不欣赏我有什么办法?”
“谁要你表演给人欣赏?我们只是要借钱!”
“知道了,借钱要到银行或合作金库……”
“拜托,行库借钱三担四保,你有吗?”
“那现在怎么办?”
“再给你一次机会。”
老方无可奈何,天要绝人之路,予何言哉!
时候已是不早,归乌阵阵,声声鸟呜,显得恬静安谧。
前头路上蹄声的的嗒嗒,一人一骑缓缓而来,马骏人也俊,骑士年约卅出头,一身宝蓝劲装,宝蓝披风,披风上用金线绣出某种图案,但看不甚清楚,马是通体漆黑,唯四蹄俱白的乌云盖雪,人马都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