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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抬着眼看天,微弯嘴角回他,不疼啊,师傅包扎伤口的手艺可比润玉师兄好的多呢。她不敢低头。因为怕眼里的泪水会滴落在他手背上,又惹他伤心。她告诉自己,要变强。不为别的,只为身边这些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无为给了每位参加决赛的弟子半月的期限,要他们勤加练习,以便在决赛中拿出最好的成绩。过去的筑基弟子比试也不是没有在大赛前多给几日准备的时间,只是无为在这基础上生生多加了十天。
这其中真意自然不言而喻。圣渺仙君仙驾亲临,这是莫说是百年,便是千年也难遇的造化。若是有幸,当真能有弟子入得他眼,成了他的门徒,那自然是蓬荜生辉。祖宗坟头都能闪闪发光的大好事。
因此青云观上下都相当重视这其后的比试,众弟子都在各自师傅的带领之下整日忙于修行,就连一些后厨的杂役弟子也都纷纷燃起了斗志。他们的想法是。圣渺仙君住在青云观一天,那么大家就都是有机会的。
常听人说,如他们这些上仙,收徒全看眼缘,传闻这位了不得的神仙先时座下只有一名弟子。还是云荒山的一届小妖。所以说,技术不重要。资质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顺眼。
七宝近期就跟疯魔了一样,每日都要担上十斤的重石,从秋阑山下一路背跑上山,然后再背下去,再背上来,如此循环往复,从日出时分直到正午。整日拿着无话给她的玄术卷轴,到哪都不离手,甚至夜半都能听到那火球击打到树干上的沙沙声。
无话知道,她是被清茶的事情刺激到了。七宝是这样的性子,没人逼迫的时候,就好似一杯温水,对什么都可以清清淡淡的一笑而过。只是,若当真被逼的急了,便也是个倔强之极的性子。
深夜,明月高悬,青白的月光温润的抚摸在秋阑山的各个角落,将那山的棱角都笼得更加柔和了,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树影轻摇,映照到水面上。一切都显得那么静怡,然而这样的夜色却半点没有吸引到一旁女子的目光,因为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里黝黑发蓝的火焰上。
为什么还是不行呢?七宝呐呐的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火焰,按照无话的说法,方青最擅长的便是使用雷术,而克制奔雷诀的术法则非火系法术而不作他想。雷系法术最大的特点就是速度快,出手狠。
焰火咒虽能克她,却输在速度上,基本上是这两种法术同时击出,焰火就要慢掉它半拍。也就是说,即便是七宝比方青早出手,也是基本上同她是一样的速度。七宝这几天一直负石上山,就是在练身形的灵巧性。
她查看了一些典籍,书上简单的概述了一些可以加快火球速度的方法。可试了很多次,不是火焰的方向不受控制,就是速度快了,但火球的威力反倒减小了。这就像是赶稿出来的文章质量,远没有有存稿时写出的文质量好是一样的道理,欲速则不达。
七宝又凝神念了一遍诀,看着手里依旧忽明忽暗的焰火,不免有些沮丧。正烦闷之际,忽觉身后一道掌风袭来,慌忙回身去挡却已不及,被一掌拍在肩头,再回神时便惊觉颈间一凉,被剑尖抵在大脉上。
树影摇曳,那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光,夜色里是死一般的沉寂。那人隐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七宝一边俺恼自己大意,一边思量着对策。可是对方却一直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反倒让七宝有些拿不定注意。
只是,但凡想要悄悄挪开些位置,哪怕是轻微的一个移动,那剑尖都像长了眼睛一般,会随着她瞬移,形同鬼魅。七宝现在的位置是秋阑山的后山,离无话等人的住处甚远,想要传信根本不可能,若是高声叫喊,肯定是能把他们喊来,但是就不是来救自己,而是来给她收尸了。
大眼睛上下打了两转,小眼泪就湿润了整个眼眶。这个绝技是七宝与生俱来的,清茶常笑她可以用这一招走遍天下,就是以后没钱了,两人跑到街头卖艺,她这一招也可以赚些铜子的。
垂下眼角,便是满满的两泡热泪,七宝怯懦着声音说:“不知对面是哪位高人,小女子一没钱二没色,就是普普通通的秋阑山小杂役。没偷过公,没减过料,老实本分的很的,确实不知何时与人结过怨,阁下莫不是找错人了。”
沈七宝是没跟什么人结过大怨,除了先得罪了先容,后惹了方青,激怒了无语以外确实就没什么了。但这三个人,哪个不想着让她消失。所以想来想去,除了这三个人以外是断不可能有人来杀她的。
她想好了,等下这人若问,便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沈七宝。看那人的身形,明显是个男子,先容和方青都是女子,而无语道长就是再看不惯自己也不可能亲自出手。而且自阴影中看,也能模糊辩得来人身姿高挑,略显瘦削,断不可能是无语那发福的老匹夫,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先容或是方青找来收拾她的。
谁知刚刚那一番话下去,那人却半分反应也无,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七宝心里没底,索性哭道:“我胆子小的很,高人莫要吓我。”而后撒泼到“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呱呱坠地的弟妹,全家老小都靠我在青云观的微薄银两度日。我若就此一命呜呼,他们可怎生是好啊!”
一边说,一边动情哭嚎,并且渐入佳境,泪水川流不息。却闻得对面人轻笑出声“八十老母?呱呱坠地的弟妹?你老母八十尚能产子,确然是世间罕有。”
七宝一听那慵懒的声音,立时停下了哭声,抹着眼泪有些气恼的指控道:“人间谓之老蚌生珠,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自然是不知的。凤九!你又调侃我!!”
“唔,被发现了吗?”男子自阴影中走出来,月光下,是他有些无辜的脸,好看的五官眼角眉梢皆是戏谑。单单就是那样随意的站在那里,简单的一身淡青长袍,依旧难掩那一身芳华。
七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揉发疼的脚踝。刚才吓死她了,饶是她再大胆,这夜半无人的,好端端突然被人用剑指了脖子,谁会不怕啊。嗔怒的瞥了眼某人,转过身不去理他。
“真恼了?”凤九好笑的坐在她身边,用肩膀蹭蹭她的肩。
“哼”七宝倔着小脸,低头摆弄青石边的杂草“每次都这么不声不响的来,你是妖吗?哪里有半点神仙的样子。”其实她还想加一句,不声不响的来,又不声不响的走,这次出现了,又不知何时又没了踪影。
但是那话在嘴边打了个飘,又咽了回去。有些别扭的想,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说出来好没意思。憋着又觉得有些气闷,就闷闷的没再开口。
她其实有很多疑问想问他的,比如,他为何会认识狐狸白白,为何可以随意进出凌云结界,又为何愿意帮她。还有就是,那圣渺仙君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身量如此相像。
她也想过问问白白,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认识这一段时间,她除了知道她叫凤九,其他一无所知。他也未曾提过,有时候有些话是这样子的,问出来矫情,不问有觉得憋屈。
ps:
泡面真难吃,背井离乡的孩子伤不起啊,好想念家里的饭香和爷爷做的饺子。呜呜。。。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各花入各眼
凤九倒是头一次看她使小性,从前的宗宗哪里敢这样同她说话,顶多就是拉着脸喊句,师傅,你又调侃徒儿。如今见她这般,着实有趣的很,便起了逗弄之意,故作委屈的说:“你既不待见我,我便走了。”
言罢当真就要走,只是还没起身便见她将自己的袍袖握在手中,还顺手在地上抓了把土,一边蹭一边又死死拽着,就是不说话。有些无奈的看着袍袖上的污迹,凤九抚额道:“这衣服可是千年锦丝所制,百年才得这一件,旁人多少年见都没见过的,如今倒叫你这般糟蹋。”
七宝小牙一呲,乐了。有些小人得志的说:“你的东西,哪样不是好的,糟蹋了这件,你定然还有更好的。”
凤九挑挑眉“确然,只是我本想你最近修炼的不得法,特来打算教你一教,现下这衣服脏了我就没那心情了。”说完抬脚就走。
七宝一听,哪里顾得上旁的,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狗腿的唤道:“九爷,七宝才刚是同你开玩笑的,您千万别和我这山野村人一般见识啊。”
“九爷?”凤九垂下头奇怪的看着她“刚刚不是叫我凤九的?”
七宝赔笑着“玩笑话,玩笑话,您老见谅哈。”
凤九闻言,抬手摸了摸袖口,将那乌黑的地方拿给她看,皱着眉低喃道:“脏了。”
七宝赶紧乖巧道:“我洗,保证给您洗的干干净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