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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撒谎,明明是过儿。。。”赵志敬冷笑道:“那日不是我一人在场,还有周师弟,他也在,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便知晓了。”小龙女那含着珠泪的一双大眼睛转向了周志重,周志重心中波澜大动,那日不见了赵志敬的踪影,总以为他逃回去了,却不料他又兜了个大圈子,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此时见小龙女问他,虽有心撒谎,却终究是点了点头。
周志重此话一出,小龙女面色大变。时值南宋末年,宋人礼教已经颇为严苛,小龙年虽未shi身,但尹志平之前的那些动作,也让小龙女难言清白二字。小龙女虽幽居山上,少处礼教,但祖师婆婆传下的道统中守身如玉却最是要紧,这清白之看重,是来自现代的周志重怎也无法理解的。小龙女下山后原本已隐隐感觉到异样之处,她与杨过相处,守礼自持,从不逾矩,未再有当日迤逦风光,她数次言语试探,杨过皆是恍若不觉。
只是此事太过可怕,她内心中却也不敢再去一探究竟,只当杨过便是,今日被赵志敬无情揭开真相,小龙女只觉天塌地陷,身形摇摇欲坠,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杨过大惊,急抢上相扶,蓦地人影晃动,一道黄光与一道白光径扑二人后心。却原来那金轮萨班二人见有机可乘,齐齐抢出,一起出手。二人出手之际心意相通,此刻全真已落下风,杨过与小龙女助力甚多,此时先乘其失神不备击伤或是击毙,己方自然胜算大增。是以二人出手都不再留手,皆是竭尽全力。事发突然,周志重心中还在慨叹这宋人礼教之严,待醒觉要出手已是不及。杨过此番奇遇,内力大进,原也难偷袭到他,只是古墓武功讲究心性,此时小龙女心情波动呕血,杨过神思为夺,警戒大失,后心藩篱尽撤,竟是不作抵抗。
忽的青袍带风,一声闷哼,人影晃动,夹杂着一声气劲交击,杨龙二人愕然回望,却见尹志平以后背挡住了金轮法王拍向小龙女开山劈石的一掌,口中鲜血四溢,委顿在地。而为杨过架开萨班一击的却是一侧瞧热闹的欧阳峰。杨过看着白发斑斑的欧阳峰,心情激荡:“他还关心我,还把我这个义子放在心中。”
小龙女神情一呆,方才领会是尹志平救了自己的性命,一时间,种种怨苦憎恨之心为之一淡,却起了一丝怜悯之意,涩声道:“你这是何苦?”尹志平道:“我罪孽深重,百死不赎,虽闭关静坐半年,仍无法心安,龙姑娘,你就补我一剑罢。”小龙女提剑欲刺,但刺到胸口,却是再也刺不下去。
金轮法王道:“龙姑娘还念那香火情哪,既是下不了手,那就老衲代劳了。”提起左足便向尹志平头颅踏下,这一击灌注了内力,若是踏实,尹志平非脑浆迸裂不可。
周志重见势不妙,急踏步上前,一招“罡风扫叶”,长剑横扫下盘,金轮法王五轮皆失,无法招架,只得退了一步。周志重扶起尹志平,五指轻扣其脉,但觉脉搏杂乱,伤势极重,道:“师兄,你伤势严重,还是回去歇歇罢。”
尹志平摇头道:“不,师弟,我要在此请求龙姑娘原谅,如若不然我死不瞑目。”杨过问道:“姑姑,你说拿这贼道怎么办?”小龙女轻叹口气,道:“他虽对我不轨,但他适才舍命救我,却也不能再伤他,总之,是我命苦,过儿,我已经不配再做你的妻子,我,我。。”尹志平悔恨交加,忽大叫一声,额头尽力往小龙女左手长剑上撞去。
猛地后领一紧,却为人一手拎起,堪堪避过剑尖,是周志重出手救了他。周志重正色道:“师兄,如今师门遭难,正是危急之时,如何能弃之不顾,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杨过仰天大笑道:“姑姑,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漫说你守宫砂仍在,就算真的失去清白,过儿也不会离开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你就是我的妻子,自现在起,我不再唤你姑姑,我唤你龙儿好么?”
金轮法王见周志重三言两语间将事件平息,自是恼怒,他向来自持武功盖世,但踏入中原以来连连受挫,事多不成,究其原因,大多败于眼前周杨二人之手。震怒之下,全身功力提起,功行四肢百骸,便欲出手。此番金轮已决计不惜大伤元气,施展密宗中一门诡秘武功,将周志重毙于手下。
此时萨班与那欧阳峰却是斗到酣处,萨班掌指尽出,欧阳峰一手抱着婴儿,只以右手对敌,渐感支持不住。他与那孩子相处数日,看那孩子方面大耳,在他眼中活脱脱便是欧阳克小时的模样,心中竟然柔情渐起。若依他往日脾性,此刻孩子碍手,早已一掌打死扔了,只是经过这十几年的流浪,那冷酷的心却是软了许多,不时回护,以免掌风伤了孩子。
那萨班是何等的聪明,招数便尽往孩子身上招呼,一时间欧阳峰身处险境。众人大惊,那郭芙更是数度要抢上,只是以她的粗浅功夫,挨近两大高手的圈子,必为所伤,程英死死拉住不放。
激斗中萨班使个“摘花手”,左手轻挥,格开欧阳峰攻来的右臂,右手握拳,吐气开声,忽的一记百步神拳,去向却是欧阳峰左臂抱着的郭破虏。此招一出,无论敌我,皆是大骂无耻。欧阳峰见敌拳来势汹汹,躲闪不易,急左臂一振,包裹激飞上天,“啪”的一声,二人以拳对拳,内力相抵,欧阳峰伫立不动,萨班却是退了两步。
欧阳峰虽内力要略胜过萨班,但却不足以拿桩站住,只是他心系孩子安危,不肯退后,便强忍一口真气,硬是站立不动,伸手便要接落下的婴儿,他如此这般,已是受了内伤。
人影倏然,那一侧的金轮法王见有机可乘,忽的掠起,左掌下拍,与欧阳峰对了一掌,顺势激飞冲天,右手向那空中的包裹抓去。他这一动疾如闪电,周志重全神贯注应对他的攻势,却不防他来此一手,要追赶已是不易。
那金轮法王五指已是将将沾到包裹,忽的五指发麻,竟是为人所拂中,金轮又惊又怒,以他今时今日的武功,别人就算是偷袭,也不能如此这般快捷的击中,来者当为绝顶高手。他既是不能得手,立时掌力托天发出,将婴儿凌空托起数尺,那人也是抓了个空。那人嘻嘻一笑道:“好玩,再看我这招。”身子忽在空中打了个筋斗,一屁股坐了下来,竟是向着法王当头压至。
金轮法王斗见怪招,不敢托大,凝神运气,竖起掌刀,一刀削出,若让他削中了,那人屁股上少说要削下三斤肉。岂知掌到半途,却为一股柔和浑厚的内力所阻,略略顿了一顿,只听得“噗哧”一声,法王忽闻到一股恶臭传来,那人竟然在空中放了个屁。法王一时恶心,头晕目眩,落下地来,看向对手,居然是那嘻嘻哈哈的老顽童。再看那婴儿,早已被周志重长臂接去,他尚不知适才的危险,还以为是大人们抛着逗他玩,正格格笑呢。
第四卷 全真风云 第八章 整装
周志重手中的婴儿,笑嘻嘻地伸出小手,口中呀呀而语,甚是可爱。那郭芙接过孩子,亲了又亲,道:“吓死我了,还好没事。谢谢周大哥。”周志重心道总算救回一个,侧头看去,却见那李莫愁抱着郭襄站在远处,看到周志重目光,口角含笑,拂尘轻轻挥动,自那婴儿头侧划过,身侧大石无声无息裂开,显含警告之意。周志重苦笑一声,回过头来。
金轮法王怒道:“老顽童,你诺大个年纪,竟为老不尊,也不嫌丢了全真教的脸面?”王处一等皆是尴尬不已,心道:“我全真教的脸面早就叫周师叔丢光了,哪还到你说?”
老顽童白须翘起,道:“大和尚,我老顽童就是这个脾气,你要不服气,要不咱俩再斗一场?刚才不过瘾,还没活动利索。”若论武功,他说第二,在场众人却无人敢称第一的,金轮法王与萨班对视一眼,均知今日讨不了好去,当下施礼道:“既是你等顽固不化,敢拒朝廷天威,那只有战场见了,我等告辞。”
此番恶斗,全真教弟子叛的叛,死的死,可谓元气大伤,敌人人数众多,自是想战便战,愈退便退,这边就算多了个老顽童,也留不住人家。众人皆是疲惫不堪,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离去。
那八思巴走得几步,忽转过头来,问道:“老顽童,听说你的武功很高,是么?”周伯通得意道:“那是自然。”八思巴笑道:“那你和西毒欧阳先生相比,谁的武功更高一些?”言罢做个鬼脸,转身离去。
老顽童兀自大话连篇:“老毒物啊?他那是我的对手,我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戳倒了。。。”蓦地背后风声袭体,周伯通不假思索,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