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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将众人毒倒。那赵志敬前番在襄阳卧底,因襄阳历经百战,在饮食、城门守御方面控制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赵志敬找不到任何空隙可钻,万般无奈之下,唯有乘吕文德摆宴庆贺时冒险挟持,威迫献城。但在终南山则不同,赵志敬地位颇高,下个毒自是轻而易举。
一众人皆被关在后院,而周志重等潜入时,却由程英分身去救人。好在天竺僧曾赠过这散功毒的解药,程英带在身上,那解毒之法倒也简单,只要将解药溶于水中,众人饮下便可。全真五百弟子中有约三百人中了此毒,也只耗了一瓶解药。
此时殿门打开,外面弟子纷纷涌入,殿中已是乱作一团。八思巴眼珠转了转,忽的对着赵志敬言了几句。赵志敬提气喝道:“诸位弟子,我们既已背叛师门,自当为自己搏出个出头之日,总好过被他们按律处死。”殿中众叛变弟子闻听皆是士气一振,纷纷抽出长剑还手。要知全真自祖师王重阳创教始,便戒律森严,处罚极重,犯下此忤逆大罪,决计脱不了一个死字,倒也激起了其拼死之心。
周志重见八思巴寥寥数语,便让赵志敬召集了一班弟子对抗,心知这小孩子年纪虽小,狡诈却不在众人之下,当下纵身掠去,剑交左手,右手已经抓向八思巴,意图将其制住。八思巴虽心思缜密,不在成年人之下,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见周志重大手抓来,吓得高声呼叫。
但见眼前两根手指轻轻搭起,姿势曼妙,一缕凌厉的指风袭向眉心。周志重身在空中,无法躲闪,双手成圈合抱,一式“大关门”,先天功内力激荡,透体而出。但听“嗤”的一声,周志重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落下地来,迎面却为萨班截住。周志重适才以先天功化去大部分的指力,但仍是被余劲击中了头上发带,击散了一缕发丝,道:“萨迦大师好俊的‘拈花指’,佩服。”萨班微笑道:“周居士过奖,贫僧有路少林般若掌,不知练得对不对,还请周居士切磋赐教。”踏前一步,左掌高,右掌低,轻飘飘的按至。
周志重与萨班交过数次手,对他的武功甚是忌惮,当下剑交右手,他看不透来招虚实,便长剑斜横在胸前,一式“横云断峰”,剑锋对着萨班击来双掌,紧守门户,以观虚实。萨班双掌转瞬便已与剑锋相触,掌势略偏,一上一下,右掌击剑尖下一尺剑脊,左掌击剑柄上一尺剑脊,周志重虎口剧振,长剑不堪重负,发出金玉之声,便似要脱手离去。
周志重暗叫不好,脚尖轻点,身子离地掠起,顺着长剑翻转方向跃出,抖手间已将长剑抽出,见长剑已被适才一扳之力弯折了一段。周志重嘿的一声,先天功发动,右手振动长剑,长剑忽的笔直,竟是将那弯曲的长剑复原。二人碰面间交换一招,皆是暗自惊讶,不敢怠慢,凝神对招。
大殿之上,王处一与尼摩星对敌难分胜败,丘处机一柄长剑抵住潇湘子和尹克西二人,二人适才已被周志重所伤,此时丘处机以一敌二,竟是不落下风。其余全真诸弟子排出一个个天罡北斗阵将各蒙古武士也围住,战况渐向全真一方倾斜。
底下战况激烈,屋顶大梁上却有二人抱着婴儿瞧热闹,正是欧阳峰与李莫愁。欧阳峰冷哼一声道:“好啊,这重阳宫中愈乱愈好,王重阳地下有知,见他的徒子徒孙窝里斗,只怕也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罢,嘿嘿。”李莫愁则是看着小龙女那矫捷的剑招暗暗发愁:“师父的*在哪里只有小师妹知道,这古墓中机关众多,我可没有把握找到。只是这*果然厉害,小师妹居然能把那大和尚打得无法还手,我可斗不过她。”她却不知道那双手互搏可不是*里头的功夫,心中却又恨起自己的师父授艺偏心。
二人在梁上只是瞧瞧热闹,并未插手,偶尔有人跃上梁来,皆被二人以掌力震落。小龙女剑势如龙,金轮法王吼声如雷,五轮飞舞,原七成守势之中还能有三成攻势,现在却已是九成守势一成攻势。从梁上看去,便是两团白光围着五色彩光翻来滚去,声势惊人。欧阳峰初时尚是瞧热闹的心态,此番看来,却愈看愈是心惊,暗忖换了自己也难以抵挡。
此时殿中叛乱弟子大多已经成擒,赵志敬见势不妙,急奔逃出殿,众蒙古武士却也学样纷纷外逃。忽听一声怒吼,金轮法王手中金轮跌落,臂间鲜血流出,却是中了小龙女一剑。金轮法王心知此是生死关头,当下强运功力,四轮一起向前掷出。此乃他全身功力所聚,劲风拂面,力道大得惊人,小龙女自是难敌其锋,唯有侧闪避让,金轮足下运劲,已是抢了出去。那厢周志重一力运剑,以全真剑法与金关玉锁之法护住全身,萨班一时也拿他没法,此时见蒙古众人纷纷败退,便弃了周志重,挟起八思巴跃出。
广场之上,厮杀仍在继续,全真弟子东一堆、西一团,摆出一个个北斗阵,将一众蒙古武士困在其中。萨班金轮对视一眼,忽的掠出,一招之内已是打倒两人,那两个道人分别是两座北斗阵的核心“天权”位,如此一来,两座北斗阵被破,里面蒙古武士乘势杀出。全真诸人见势不妙,急赶去截击,但萨班金轮不与众人正面对敌,只是四下袭击,他二人武功高强,众人倒也拦之不住。
但见脱困而出的蒙古武士愈来愈多,隐隐声势复振。只是此时蒙古武士死伤甚众,却也无力再攻打重阳宫,这剪灭全真的毒计终是失败了。
此时双方皆力战而竭,在广场上对峙。萨班言道:“丘真人,当年我家大汗待你也不薄,至今仍尊你为国师,燕京的长chun宫中弟子也都尊荣备至,所谓识时务为俊杰,我蒙古的军威您也看到了,今日我等只是作为前锋,若是他日大军合围,你重阳宫必将灰飞烟灭,到时候全真道统之不存,又有何面目去见那地下的重阳祖师?”赵志敬也道:“师伯,萨迦大师说的是,全真门户要紧,还是变通的好。”
丘处机勃然大怒,喝道:“给我住口!我全真出你这个逆徒才真是愧对重阳先师在天之灵,今日你命大,日后我丘处机必拿你项上人头来祭我无辜死难弟子的亡灵!”
赵志敬面上红白相间,恼羞成怒,道:“老东西,我尊称你一声师伯是给你面子,既然你不识抬举,师弟,还不动手?”丘处机陡然间后心一凉,大吼声中身子微侧,一截剑尖透胸而出!
第四卷 全真风云 第六章 重剑
事发突然,周志重等不及防备,但听得长剑出鞘之声不绝,闷哼四起,诸多弟子一齐中剑,惨呼连连,全真弟子大乱退后,留下一地尸体,周志重扶着丘处机,举目四顾,却见身边弟子少了一多半,那袭击之人却是丘处机的二弟子李志常,适才出剑袭击的还有诸多清字辈弟子,大多为李志常门下,这下乱起腋肘,实是叫人猝不及防。这群清字辈弟子武功不高,处、志辈弟子只是略有受伤,清字辈以下弟子却是死伤惨重,只剩下百余人。
这李志常平素也是道学深湛,武功造诣只在尹志平赵志敬之下,也是全真弟子中的佼佼者,却不料会作下如此事情,他随众人一起关押,隐忍至此,突然发难,重创丘处机,其毒辣奸狠,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周志重心底却已是大惊,他记得原书中这李志常可是一直随侍在丘处机身边,后来还做了全真教的掌教,十六年后襄阳大战时还被黄药师作为抗蒙西路军的主帅,怎么现在却成了叛徒?这个世界的变化已经愈来愈不明所以,周志重轻叹一声,只感世事之变幻,天道之渺渺,实非人力所测,惟有尽人事,听天命。
这一剑所刺极深,好在适才丘处机身子侧了一侧,避过心口要害,才未当场毙命。周志重运指如风,瞬息点了丘处机伤口诸处穴道,拔剑疗伤。丘处机闭目调息片刻,晕眩感渐渐退去,沙哑着嗓子问道:“志,志常,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志常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道:“师父,弟子不肖,对不住你,只是在你眼中只有尹师兄,从未把我放在眼里,后来又来了周师弟,我再努力,也无法引起你的注意。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就要屈居人下?适才要不是赵师兄唤我,我还想再待一段时间,想到法子夺过大权,同时也不伤师父的性命,只是事情紧急,惟有对不住师父你了。”
此言一出,一边懊恼,一边庆幸。金轮萨班等人暗骂赵志敬蠢货,只为泄自己一时私愤,破坏了李志常的大事,周志重这边却是暗感不幸中的大幸。只是此时攻守之势逆转,全真教弟子伤亡大半,敌人数倍于我,形势岌岌可危。
忽听得婴儿哭声,于此剑拔弩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