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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气,大是不凡。郭靖笑道:“周兄弟,我来介绍,这位是京湖制置使孟大人麾下李庭芝大人,现任制置使司主管机宜文字。昨日便是他联合义军来援,我等方可获胜。”周志重见他年岁与己相仿,却是运筹帷幄,能文能武的将军,心中大为佩服,上前见礼。
李庭芝大笑扶道:“周兄弟不必多礼,适才听得郭大侠言道你乃是全真丘道长门下,果是名门子弟,器宇不凡。”李庭芝寥寥数句,听来却如沐春风,颇感平易近人,周志重与之一见如故。当下李庭芝为周志重介绍同来的义军首领张江。
周志重只觉这名字怎地如此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见那人年约三四十岁的年纪,虽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行起路来却是阔行方步,气势逼人。周志重见得他面容,脑中一个影子渐渐呼之欲出,大喜之下上前握住张江那粗茧满布的大手道:“张大哥,你忘了小弟了么?我是周重啊,当年采石场听你讲故事的那个?”张江哈哈大笑,伸手重重的拍了一记周志重肩头,道:“原来是你小子啊,不错不错,现在成大侠了。”周志重知他并无恶意,是以早已撤去护体真气,被他这一巴掌拍得龇牙咧嘴,在此地遇到故人,心中却是颇为高兴。
原来京湖制置使孟珙掌管两湖军事,襄樊之地亦属其所辖,自理宗绍定四年蒙古军进攻四川以来,如今川北地区大部落入敌手,四川风雨飘摇,蒙古兵锋所指,时刻威胁鄂北侧翼。孟珙此次派遣李庭芝便是为了沿路巡查鄂北各州县防御,了解最新战况与前线需求,以供应对策划。李庭芝一路北上,来到襄阳附近,却遇上了义军。
张江自那日率领一批宋俘逃出采石场后,不日东归襄阳,只是他等沦陷敌手时日已久,同路兄弟大多战死,吕文德恐其已投敌变节,不敢收其归队,反欲抓他等。幸得张江旧日同僚念及旧情,通风报信,张江等人始得逃出城去。后便在附近山中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倒也快活。襄阳以北为蒙古地方,兵征频繁,他等以掳掠蒙古人为生,每每蒙古人来袭,便退入宋境,宋兵来袭,便隐入蒙境,倒也逍遥自在。
这日正欲出发劫一笔蒙古人的军饷,却遇上了路过的李庭芝。李庭芝早听附近村民叙说过义军的事迹,便独自一人前去,以三寸不烂巧舌说服了张江归宋,大队人马前来,却正好赶上蒙古人袭城,从而立下了大功。
张江前前后后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周志重方才知晓大概,那张江心中对吕文德旧怨未消,言语间对吕文德毫不理睬,吕文德颇为尴尬,心中大怒,暗忖甚么时候给你下个绊子,让你知道老爷的厉害。
当下李庭芝与吕文德等有朝廷机密事要说,郭靖等人便施礼告辞离开。周志重与那张江数年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聊,便扯了他去郭府夜谈。二人谈兴甚浓,那边杨过却是闹翻了天,原来是周伯通回来了,小龙女却踪影不见。
周伯通那日与小龙女救出杨郭二人,却失陷在军营之中,二人见无法南归,遂并力向北,金轮法王重兵在南追拿杨郭,便让他二人逃了出去。只是金轮法王何等人物,其后追去,还是缀上了老顽童,施了个小计便将老顽童诓进了一处山洞,所谓天意弄人,老顽童与小龙女仍是如原书般被金轮法王以雪蛛吐丝结网困在洞内,只是老顽童却未中毒,金轮法王却也不敢进去,只是将他二人困住。后二人仍是想出了驱蜂大法,乘金轮法王回营商议军事时逃了出来。
杨过急道:“老顽童,我姑姑呢?她怎地没和你一同回来?”周伯通支吾道:“这个。。。这个。。。”杨过急道:“老顽童,你说不说?你不说是吧?这养蜂的法子我也会,我就是不愿意教给某人。。”周伯通急道:“你那小媳妇被那老毒物抓走了。”
杨过愣道:“老毒物?你说我义父?”周伯通道:“他是你义父?我好像听你说过。不错,你媳妇现在跟老毒物在一起哪。”
第三卷 波谲云诡 第十八章 故人
“嘿嘿,兄弟,这下你要吃瘪了吧?啊哟,你左手从哪儿出来的?啊哟,***,又挨一下。。。。”张江大呼小叫的上窜下跳,对面一青衫青年正与他喂招,出手间动作颇为舒缓,一招一式颇为清楚,那张江却是笨手笨脚,连连中招。那青年正是周志重,二人在这郭府后花园中切磋,张江这个大老粗只会一些战场之上冲杀战阵的功夫,于这些江湖人近身格斗的技巧如何会,自是被打得狼狈不堪,看得一侧观战的程英掩口偷笑不已。
周志重昨日大战一场,内力颇有精进,适才与张江谈论时,见张江虽身强力大,却不甚通武,便教了他一些粗浅功夫。张江是个粗人,不喜整日打坐,便学了一些外功。周志重知他在战场上杀敌,不需那些小巧腾挪的功夫,便传了他几招简易、却直来直去的功夫。周志重原擅内家功夫,这等刚猛功夫非他所长,是以一直在推敲思虑,加以改进。此刻他心中却想起,那原著中的玄铁剑功夫却是这等以力胜巧功夫的鼻祖,只是他这几日虽也数出襄阳,却从未见过那什么大雕山谷。周志重心底淡然,并不在意。他花了一个上午,才将这几式功夫教会了张江,此刻午饭后,便拉着他到后园切磋。
此刻正逢张江双手前击,底下却飞起一脚径踢周志重小腹。只是他手上略慢,已被周志重轻描淡写格开,体内真气流转,自然而然右手外翻,五指轻轻拿住张江的足“三里”。但听得“啊哟”一声,张江已是一跤跌倒,口中还哼哼唧唧道: “我说兄弟,你从哪儿学了这些妖法,把老哥哥我给摔着了。”
程英道:“张大哥,你适才手上出手慢了一些,这招讲究的便是手脚相配合,武学中所谓‘手是一扇门’,你门关的不严,那底下偷袭的一脚便露了痕迹,如何不为人所破。”程英艺出桃花岛,黄药师天资聪颖,武学自成一家,与寻常的内外家功夫大是不同,程英虽武功不及周志重,这外家功夫上的眼力却甚是不凡,随口指点下,将这些招式改进甚多。
二人再拆得数招,张江双掌前拍,倒也使得端凝稳重,见周志重格挡之际,下面那一脚无声息的踢出,这次却是使得颇为诡异灵动。耳中但听得有人鼓掌一声赞喝:“好功夫!”二人回头望去,却是朱子柳。
张江笑道:“我这三脚猫把式,让朱大侠取笑了。”众人谈笑片刻,朱子柳道:“周兄弟,程姑娘,我师叔已经到了。”周志重大喜,这神雕中的第一医学大家到了,若他再治不了,程英的毒只怕便再无希望了。当下留着张江一人练习,三人便同去见那天竺僧。
程英房中,那天竺僧颜面黝黑,高鼻深目,一望既知是异国之人。他此时为程英把脉已有盏茶时分。但见那天竺僧闭目沉思,眉宇之间,自是宝相庄严,周志重满腹询问的话,便难以出口。
过得片刻,天竺僧松脱程英腕脉,立起身来,周志重方问道:“敢问大师,程家妹子的毒伤如何?”那天竺僧却是面上一片茫然,周志重连问数遍,只是不答。周志重霍然醒悟,那天竺僧不懂汉语,如何能听到他说甚么,当下便欲去请朱子柳。
那朱子柳却正好赶到,他精通梵文内典,能与那天竺僧交谈。那天竺僧道:“这位姑娘所中之毒,颇为奇特,乃是数种毒相混而成,是也不是?”周志重道:“正是,她是先中了一种散功毒药,后又中了情花毒,服了那解药,却没发生效力。”
天竺僧沉吟片刻,道:“这散功毒我倒有些眉目。”他昔年游历西域,曾在吐蕃见到当年西夏流入的一种毒药“悲酥清风”残方,虽因药方不全,无法配置,却对其颇有研究,看这散功毒与那残方颇有关联,似乎是从中变化而来,这个细心想得几日,便能解决。
周志重听他竟能解得散功剧毒,心中甚是高兴。那天竺僧又道:“还有一种毒是那断肠草罢?”周志重道:“那绝情丹的主药想必就是它了,只是这明明是那情花毒的解药,为何没有生效?”天竺僧道:“它原本可以以毒攻毒,只是加入了那散功毒,便变了样子。须知这用毒之道,便如那武学一样,来不得半点差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天竺僧却又奇道:”这剩下的毒素,老衲却是从未见过,听周施主适才所述,这花似是那上古异卉,早已绝种,却不料这中土内地,还有它的存在。这情花毒加上二毒相冲,变化甚大,老僧此刻手上无花,无法找出原因根治,看来只有再去那绝情谷走一遭。”
周志重此时却是神思恍惚,程英唤了他两声方回过神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