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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语音颇为熟悉,周志重见自己正在一处丈余见方的石室之中,黑暗中前面盘坐二人,衣着褴褛,白须白发,面目依稀可见。周志重大喜道:“洪老前辈,欧阳前辈,原来你二人在此处,太好了!太好了!”
他自受伤为完颜萍所救后,心中一直忐忑,华山上一段相处,周志重对二人武功佩服之极,自是不愿他二人有所损伤,此时见他二人健在,心中自是去了一块大石。
洪七公苦笑道:“好甚么,老叫化如今一身内力尽失,快要归天啦。”欧阳峰却道:“没道理,这毒我定可解开的。”周志重心中大为惊奇,道:“老前辈,当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怎地我每次想到总是头痛欲裂?”洪七公道:“你是中了彭定康那个叛徒的‘摄心术’,那个叛徒曾做过我帮的长老,当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提拔此等卖国求荣之辈。”
原来当日四人山顶论技,那萨班却在众人进食时,偷偷以指甲弹动,在食物上撒下毒粉,那毒粉无色无味,加之萨班谈吐高雅,众人哪会防备。
那萨班少年屡逢奇遇,偶获当年吐蕃前辈高僧鸠摩智所遗武学残卷,上书绝世神功“小无相功”、少林十数样绝技及吐蕃武学。萨班如获至宝,苦练不辍,只是那秘笈乃是鸠摩智早年所作,大彻大悟后遂弃置不顾,散失甚多,小无相功记载不全,其中存有重大缺陷,萨班虽神功有成,却自感经脉不顺,进境不畅,百尺竿头难有寸进。
此次蒙哥命他南下辅助忽必烈攻宋,顺道对付大宋武林,他自视甚高,满以为举世已无抗手,岂知初入中原却遇上北丐西毒较艺,一睹之下自觉颇为不如,便是那年轻人,十年后也非其敌手。他既存助元灭宋之心,已有毒害之意。
待得入夜众人睡熟,他却是唤上随行彭长老,那彭长老早已投靠蒙古,因他擅长“摄心术”,故萨班特要他同行。萨班见那年轻人武功乃是道家一路,颇为高深,他所习“小无相功”也是道家武功,这弥补缺陷便要落在那周志重身上。是以命彭长老以摄魂大法套取周志重心法,只是周志重道心沉稳,心志甚坚,套了半天,心法没套到,却激起体内先天功反抗,神志虽不清,身体已是自行反击,这先天功果是武学瑰宝,虽中毒消弱不少,仍是一掌之下重伤彭长老。
萨班见势不妙,上前夹击,他武功何等高妙,数招之内,拍中周志重两掌,将其重伤。那欧阳峰毕竟一生研毒,碰巧此时提前清醒,怒吼之下,出手相抗。周志重趁势夺路而出,一路跌跌撞撞下山。他此时体内玄功流转,虽头脑不清,却未曾失足,直至离山下不远,伤势发作,方才跌落下山,为树枝所挂。他脑中畏惧“摄心术”甚深,心中只是远离此地的念头。
萨班为欧阳峰缠住,无暇追赶,只有奋力制服欧阳峰。那欧阳峰毕竟中了毒,功力大损,二人斗至深夜,方为萨班制服。洪七公中毒较深,刚醒片刻便为萨班制住。
他二人俱是武学宗师,与郭靖等有莫大关系,萨班便拟将二人先行关押。后巧识公孙止后便将他二人押入绝情谷,关押在“火浣室”。
那毒药便是后世群豪闻风丧胆的“十香软筋散”,只是此时尚未完善,药力不能持久,时日一长,必为高手运功逼出。是以每日在二人饭食之中掺入此药,使洪七公二人内力全失,不得逃出。
那周志重失手被擒,杨过心急救人未走,也一并被拿下,二人也被关押在此处。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二十二章 逼毒
自华山受伤至今,周志重方才真正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起那萨班的毒辣,也是不寒而栗。
周志重见杨过面有忧色,必是在担心那小龙女,便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那丹房之下另有通道,你姑姑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渐渐室内转热,众人俱觉四周温度上升,过不多时大家都是遍体流汗,气闷不已。洪七公道:“外面又在焚烧烈火了,要不是我们还有用,只怕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化灰了。”
周志重待要运功驱热,却斗然发现丹田中空空荡荡,竟似一丝真气皆无,心中大骇。洪七公举袖擦拭额角汗水,道:“小兄弟不必惊慌,你只是中了那萨班的毒药,暂时内力被封住了而已。”
周志重强行提气,但觉那受伤的两条经脉隐隐作痛,内力却丝毫全无,道:“我原本已将那余毒逼在任脉与冲脉之中,但此时怎地内力全无,好似毒性已扩全身一般。”洪七公道:“你既被擒,自然又给你下了药,若非如此又怎会不加绳索将你关在此处?”顿得一顿,忽奇道:“你能将毒逼出么?老化子每日运气,总感觉不到一丝真气,就算拼着饿几天,也只不过觉着有丝力气,要待毒力慢慢退去方可运气,怎地你却能逼毒?”
周志重却也是奇怪,道:“晚辈不知,待晚辈试试。”当下盘膝而坐,左手抚胸,右手按背,正是玄门打坐姿势,缓缓运气。初时丹田空空,丝毫察觉不到片缕真气,若换了杨过只怕早已跃起不试了,只是他道心平静,这养心的功夫自是不在话下,仍是沉下心来运功。
室内寂静,但闻外面烈火燃烧“吡吡驳驳”之声,众人皆是大汗淋漓。杨过本是飞扬跳脱之人,如何耐得住性子,他站起身来,一边拭汗,一边来回踱步,急道:“周大哥怎还没好?急煞人了。”
石室不过丈余大小,杨过转得几下,洪七公已是头晕目眩,急伸手拦道:“你这孩子怎地这般性急?这邪毒非同小可,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你稍安勿躁。”杨过自那日华山上见得二人比武,心中实是钦佩之极,自是不愿违逆,当下席地坐将下来。
只是此际遍体大汗,心境实难维持平静,坐不多时,洪七公看他那般难受模样,笑道:“小家伙虽性子略急了点,但聪明灵动,老叫化还真是喜欢,也罢,左右无事,杨过,我传你几招功夫你可愿意?”
杨过自得黄药师传授弹指神通与玉箫剑法后,愈练到精深处愈是佩服,此际闻得与东邪齐名的北丐要传授自己武功,自是大喜过望,忙磕头行礼。洪七公伸手相扶,道:“老叫化只是传你几招,不用如此大礼。”
斜刺里一只手伸出,点向洪七公腕脉,黑暗之中认穴奇准,洪七公大吃一惊,沉腕避开,回头望去,却是那欧阳峰。洪七公道:“老毒物,你发的什么疯?我在教你干儿子武功呢。”
欧阳峰却是不答,左手既不中,右手五指捉起成鹰喙之势,闪动之间连进三招,分击洪七公印堂、天突、膻中三处,招进之间,手臂灵动,颇似一条毒蛇游动。洪七公笑骂道:“跟老叫化玩蛇,老叫化接下便是。”当即双手成圈便捉那七寸(手腕),二人均是坐着不动,双臂挥舞,电光火石间,已是拆了数招。
杨过在旁看得眼花缭乱,实是叹为观止。此番与华山昔日又有不同,二人内力皆失,自然只能靠招式取胜,眨眼间奇招异式层出不穷。二老既无内力,出招便不复华山之时快捷,以杨过的眼力,一招一式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由大喜。
只见那欧阳峰双臂回转,常于常人所匪夷所思的角度拐弯击出,明明见他拳头打向左方,蓦地里转弯向右,端的是变幻无方。洪七公半生漂泊,际遇甚多,胸中所学颇为繁杂,此时拳掌指爪随手而出,时而凝重,时而灵动,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见斗室之内,二人挥手过招,一侧却是一人随招起舞,正是杨过见猎心喜,在旁依样比划。二老均已年迈,斗得一炷香的时间,已是气喘如牛,出招难以连贯。杨过正欲上前拉开,忽听壁上响动,一丝光亮透入,侧目看时,却是开了个五寸见方的孔洞,一人将饭篮递入,喝道:“吵甚么?身陷囹圄还不安静。”
洪七公鼻子抽动,闻到饭香,当下立起道:“不打了不打了,先吃饭。”抢过饭篮,先盛了一碗饭大嚼,边吃边道:“今日的饭菜烧得比昨日好吃,虽是素菜,味道却不错。”众人取食,杨过见周志重仍在闭目打坐,正欲上前叫他吃饭,洪七公拦道:“这饭中必有那散功之毒,我等无望复功,食之无事,却不可给他吃,一两日不食应该没事的。”
二人斗了片刻,甚是饥饿,那饭菜却是给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洪七公举袖抹了抹嘴唇,道:“老毒物,我教你儿子功夫,你干嘛来捣乱?”欧阳峰道:“我儿子自有我来教,与你有甚么干系?乖儿子,学你爸爸的九阴真经,那老叫化没什么好教你的。”
洪七公瞪目道:“好你个老毒物,我老叫化满腹武功,居然说我没甚么好教的,这样罢,你教他一套功